郭灵希准备去参加郁蝴蝶的婚礼,因为陈蜚要参加,她答应临时充当陈先生的女伴,以便随时给陈大少爷加油打气。
“陈蜚真是个怂货,郁蝴蝶结婚他都怕,这有什么好怕的,郁蝴蝶这几年吃他的,喝他的,玩他的,还睡了他,享受了他,他是奉献者,这有什么好怕的!”
郭灵希决定帮好友出气,于是她加入战局,准备参战,为陈蜚争光。
“诶,这裙子行吗,我穿这个?”郭灵希指的是杜嘉班纳的黑底红花连衣裙,这是杜嘉班纳的经典设计,裙子也不便宜,买下来四万多。当然了,战袍的钱是陈大少爷付的,他交代说:“尽管买,买到最美丽为止,给哥长脸,咱们要不争馒头争口气。”
郭灵希试了裙子出来,她肤色白,但穿这黑底红花的裙子无端有种老气,还土。Sales奉承,“小姐穿得很好看,腰线,臀线都很好。”
郭灵希道:“周儿,帮我看看,这行吗?”周倚文咳嗽一声,表示不行。
郭灵希还在照镜子,并没有领会精神,依旧问:“行吗?”
“不行!”周倚文道,“不行,别给陈大少丢脸,换一件。”周倚文从衣架子上抽出来一条绿色的紧身蕾丝裙,“试试这件。”
“诶,有黑色,我试黑色吧,这绿色,绿油油,会不会刺激陈蜚啊?”
周倚文道:“美就对了,美才是正道,黑色适合夜宴,在明亮的灯光下看黑色才好看,人家婚礼是大白天,还是户外婚礼,黑色不够打眼。去吧,就穿这个。”
“好吧。”郭灵希拿了绿蕾丝紧身裙进去试穿,方才周倚文看了价格,裙子四万八。周倚文心道:放不下就放不下吧,都放下了还要什么女伴,放下了还要女伴买什么衣服,放下了尽可以大方说一句祝福。陈蜚也是多此一举,自欺欺人。
果然,郭灵希偏瘦的身材穿绿裙子好看,因为她瘦,且胸不大,兼腿细,穿黑色可能还有点撑不起来,这种饱满的绿色就正好。
“买单。”郭灵希完全不心疼,也没有负罪感,直接用陈蜚的钱,她说:“再买一件,夜宴怎么办呢,晚上要换衣服,我穿什么?”
LV的白色丝绸晚礼服,缎面光滑,流光溢彩,郭灵希就试了一下,完全不愿意脱了,“来来来,买!”裙子两万九,周倚文嘴角扯了扯,“陈蜚给你限定购物金额没有,你别丧失理智啊。”
“没有,本小姐答应给他助阵充场面,他还敢和我计较这几件衣服?嘿,我告诉你一个八卦,你别告诉别人啊。”
“嗯?”
“郁蝴蝶用了陈蜚三百八十万,就这三年。”
“怎么用的?”周倚文侧目,“买衣服?买衣服一年一百万?”
“谁知道呢,反正钱就是花了,陈蜚也没细说,不过我听宋玥说,宋玥说陈蜚给郁蝴蝶买了一个镯子,一百三十五万。”
“真的假的?”
郭灵希笑,“宋玥有什么必要说谎,她嫁了个富商,马上移民新加坡了,人家也没必要说谎。”
“郁蝴蝶为什么不把镯子还给陈蜚?”周倚文道,“分手了,财物也该清算一下。”
“嗤嗤,”郭灵希笑着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人家郁蝴蝶未必是这个想法。你觉得分手要归还财物,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分手,拿着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说了,那郁蝴蝶穷人命还公主病,她家那环境,别说比陈蜚,就是比你我都差一大截,你瞧她家那家底子,有神马资格戴130万的镯子。说句不合时宜的话,那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郭灵希这句话出自《周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周倚文道:“我发现好姑娘都没这能耐,反而像郁蝴蝶那种,吃了碗里的,还刨锅里的,还越混越好了。”
“正是如此。”郭灵希抱着周倚文手臂,低声道:“陈蜚父母很生气,说要弄得郁蝴蝶退学,据说是陈蜚在家跪求,求他爹放郁蝴蝶一马。”
周倚文侧目,“几个意思?”
“陈蜚他爹是这个意思,镯子也不要了,当打发叫花子了。不过陈老爹的意思是,叫郁蝴蝶跪着上门来磕头道歉,最好结婚的时候,还带着新郎官磕头敬茶,当他是先人敬奉。老头子那天见我了,交代我了,说叫我代喝了郁蝴蝶这杯敬茶,才算完。”
“你代替陈蜚父母?”周倚文抿嘴,“这不能吧?”
“反正老头子是这么交代的,他说他自有安排,只叫我喝了新人的茶,还要郁蝴蝶跪下来敬茶,这事才能算完。”
周倚文吐口浊气,“看来130万的镯子也不是那么好戴的。”
“可不就是。这是130万,不是13万,13万都能买多大的钻石了。”郭灵希道:“是个玉镯子,香港买的,陈家老头子还给我出示了小票,他说陈蜚是个蠢材,我是个聪明的,希望我看住陈蜚,别让他儿子在人前丢人现眼。”
“几个意思?老头子怕陈蜚发狂,忽然又想抢婚,和郁蝴蝶复合?”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反正陈家老头子特别看不上郁蝴蝶,说她小家子气,狗肉上不了正席,完全不上台面。”
周倚文道:“那你任务艰巨,又要代喝新人茶,又要看住陈蜚。”
“可不是嘛。”郭灵希说:“看包,买两个手包,婚礼两天,一天换一个。”
周倚文陪着选包,心中却道:此事不好办,一边应承了陈家长辈,一边要应付陈蜚和郁蝴蝶,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事儿,不是得罪陈蜚就是忤逆陈父,最后郭灵希恐怕要为这个和陈蜚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