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学校那天下午,陆景森从国外回来了,带她回了他的公寓,进到他的公寓,叶惜凡愣住了,桌上摆着一束她最爱的洋桔梗,还有她最爱吃的抹茶芝士蛋糕,上面写着“宝宝,生日快乐”,还有一台全新的笔电,她刚上大学那会没什么钱,买的笔记本是二手的,前段时间老卡,她就和陆景森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给她买了一台新的,还是市面上最贵的牌子的。
叶惜凡这段时间忙晕了,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而且她从来不过生日,所以几乎没人知道她的生日,以前,何新皓问过她,她没说,没想到陆景森记得,还特意从国外回来给她过生日。
陆景森带着歉意地说:“宝宝,对不起,人在国外不方便,只能打电话让秘书帮忙准备了这些,不过笔记本是我在国外亲自给你挑的,第一次给你过生日,而且还是你的20岁生日,准备得太粗糙了。”
叶惜凡抱住他,在他怀里摇头,没敢告诉他,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过生日,小时候雷芸不给她过,她长大后,她更不会主动说要过生日,再后来,有时她自己都忘了,记起来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买个小蛋糕吃。
陆景森伸手托起她的脸,“怎么还哭了?”温柔地帮她擦眼泪。
叶惜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没过过生日,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就是觉得委屈、想哭,也许就像网上说的那样,一直以来习惯了生活中的苦,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突然有一天,有个人给你一颗糖,那些委屈突然就忍不住决堤了。
陆景森越擦,叶惜凡眼泪流得越多,他低头,吻住了她,叶惜凡的眼泪终于停了,她感受到了陆景森温柔的吻里的怜惜,忍不住回应他。两个人衣衫不整地跌落在沙发,过了一会,陆景森停了下来,他的嗓音暗哑,“宝宝,德国的事还没忙完,我今晚得飞回德国,而且家里没套。”
叶惜凡想起中午和刘恬恬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在路上碰到有社团在宣传如何预防艾滋病,一个同系的学妹给了她们一份宣传单张,宣传单张里还有两个避孕套,叶惜凡当时看到那两个避孕套,脸都红了,刘恬恬看着她笑得超大声,笑完,还把那两个避孕套夹在宣传单张里塞进了她的背包,贱兮兮地说:“找机会和你家陆先生用掉它们。”
叶惜凡当时斜了她一眼,在人来人往的校道,也不好意思再掏出来还给学妹。就留在了包里。陆景森那么年轻,之前他们有几次也是吻着吻着,他就有反应了,但他都克制住了,说她还小。叶惜凡这次不想他再忍,她觉得自己也做好准备了,但她还是脸皮薄,低着头,小声道:“我包里有。”
说完,怕陆景森误会,又连忙解释了一翻为何她包里会有。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刚哭过的一双灵眸还带着水汽,楚楚可怜,休闲的杏色衬衫扣子开了两颗,一大片雪白滑腻的皮肤袒露着,一条深、沟若隐若现......
陆景森长臂一伸,捡起她刚才掉落在地板上的背包,有力的双臂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
那天晚上,虽然来得及赶去机场,但陆景森把机票改签了,不舍得刚和她发生关系就离开她,第二天早上把她送回学校才去机场。
很快到了,叶帆手术的日子,叶惜凡向辅导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郝芸她们缠着问叶惜凡为什么请假,叶惜凡只好告诉她们。做手术那天,郝芸、刘恬恬她们也来了医院,叶雨萱也来了。
虽然知道叶雨萱其实并不喜欢自己,但她有心跟着来,叶惜凡还是挺感激的,甚至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直觉出错了,叶雨萱其实并没有不喜欢自己。
叶帆进手术室后,何新皓也来了,他一来,郝芸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原来何爸爸和郝爸爸是朋友,过年的时候,郝爸爸还带她和家人去W市到何家拜年了。
手术很顺利,叶帆要在ICU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把叶海源送回后,叶惜凡送郝芸、刘恬恬、叶雨萱下楼,她们只让她送到电梯口。叶惜凡回到病房,何新皓也提出有事要先走,叶惜凡要请他吃饭,但他却让叶惜凡送他到停车场,这个医院除了地下停车场,还有一处职工停的露天停车场,也不知道何新皓是怎么把车停到职工停车场去的。
郝芸走到门诊大楼的时候,说想上个洗手间,郝芸走后,刘恬恬打开包找手机,然后发现叶惜凡的手机也在她包里,刚才送叶海源回病房的时候,叶惜凡扶他上病床的失手顺手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她忘了给回叶惜凡了。
叶雨萱看见了,说:“我给她送回去吧。”
她拿着叶惜凡的手机,绕过门诊大楼,来到住院部的时候,看到叶惜凡和何新皓站在住院部不远处的停车场说话。叶雨萱停下了脚步,她看了一会,站到了一块宣传牌后,拿出她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叶惜凡感激地看着何新皓,“新皓,谢谢你!”
何新皓装酷道:“怎么,要以身相许吗?我告诉你,我可有男朋友了,他醋劲可大了。”
叶惜凡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之前没听你说。”
何新皓清咳了一声,“那个,之前吧,觉得和他不可能长久,就没告诉你。”
“那现在呢,觉得能长久了?”
何新皓整个人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丧,“我也不知道,他主动说要带我回国见他爸妈的,他之前就出柜了,他爸妈祝福我们,但是......我爸妈不同意,态度很坚决!”
高中时开家长会,叶惜凡见过他爸,很威严的一个人,想也知道何新皓现在的处境,叶惜凡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上前一步,主动伸手给了他一个朋友式的拥抱。
“何新皓,你的性向不是你的错,你和他一起努力,给你爸妈一些时间,要幸福,加油!”
何新皓拍拍她的肩,“我们会的。”
叶惜凡放开他,何新皓那手里的钥匙放进她手里,“我男友就在A市,这是他的车,他家有好几辆车,这辆放着也是放着,你医院、学校两头跑,地铁转来转去,不方便,你开他的车吧。”
叶惜凡拒绝,何新皓假装生气,“他提出让你开的,他今天本来也要过来的,但今天是他爷爷生日。”
叶惜凡只好收下车钥匙,“那我送你回你男友那?”
何新皓拒绝了,扬扬手机说他男友叫了司机来接他,已经到了,叶惜凡便送他上车。
叶雨萱看了看手机里的视频,等叶惜凡回住院部了才从宣传牌后出来。
叶帆的手术很成功,没有发生排异反应,但是还要在无菌舱治疗观察20天,在无菌舱有护士照顾,不用家属陪护。雷芸和叶海源就提出要回W市,结果雷芸在病房上洗手间时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了。
这下雷芸也得住院了,雷芸住院后,叶海源照顾了她两天,两夫妻不知道为什么又大吵了一架,叶海源甩手就回了W 市,叶惜凡只好把之前的护工请了回来,但雷芸存心找茬,晚上非要叶惜凡陪护。
叶惜凡除了上课,就往医院跑,陆景森好几次要来她学校找她,她都找借口说在忙,她不想告诉他她在医院,他知道了一定会过来,但是叶惜凡太了解雷芸了,如果让她见到陆景森,陆景森一看就是有钱人,那雷芸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逼她一次又一次地从陆景森身上拿钱。
刚开始,叶惜凡还能抽空和陆景森见见面,偶尔去他公寓住一晚,等叶帆从无菌舱出来后,她彻底没空了,照顾两个病人,还要上课,忙得团团转。有时连陆景森的电话都没空接,她只好找借口告诉陆景森,她接了一个很重要的翻译兼职,比较忙。
陆景森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叶惜凡了,这天他看了叶惜凡的课表,在她下午下课后,在她宿舍楼下等她,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她。
叶雨萱回宿舍的时候,看到了陆景森在楼下等叶惜凡,她站在宿舍走廊假装打电话,一直看着楼下,当她看到陆景森居然等了叶惜凡快两个小时时,她在心里怒吼:叶惜凡,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陆景森等不到叶惜凡,怕她在忙,没有打她电话,秘书打电话给他,提醒他今晚和李总在金鹰会所有约,陆景森看了看时间,这才从叶惜凡宿舍楼下离开。
伺候雷芸吃完饭后,叶惜凡借口晚上有课,离开了医院,她想去找陆景森,半个月没见他,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她身上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她打算会宿舍洗个澡再去找他。
洗完澡,叶惜凡刚想出门,就接到了学姐林敏怡的电话,“小凡,我导师临时决定今晚开论文报告会,不许缺席,但是我今晚要去金鹰会所上班,领班不许我请假,说是我不来,我这个月的工资就不给我,你能不能先去帮我顶两三个小时,我这边一结束,马上打车去换你。”
叶惜凡刚来大学的时候,做兼职被骗过一次,林敏怡得知她的经历后,非常热心地帮她去找给她介绍兼职的另一个学姐,帮她讨回了公道。林敏怡性格豪爽,人缘很好,经营着一个兼职群,得知叶惜凡要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后,有好的兼职会第一个联系她,叶惜凡做的所有兼职都是她介绍的。现在她第一次找她帮忙,叶惜凡不可能拒绝她。
叶惜凡挂完学姐电话,看了看时间,加快了吹头发的速度,换完衣服,拿了背包就出了门,到了校门口要坐地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了,但是没有时间回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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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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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