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呵呵,别以为算是我的孩子,我就会纵容,要不是我的功劳,还真以为他一个人能够抵挡虫动。”
“今天起床觉得全身好痒,该等下喊人来帮我洗澡。”
“真是的,这天气。”
“一个个都是蠢货,蠢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
“还真以为写本书就想爆料我,最终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那泡着的手指被他颤巍送入到没有牙齿的口内,几乎像粥,入口软化,骨头都融了。
“我是不是有点累了,该休息了。”
“怎么能睡,该去看看,看看。”老人弓着背,像是驮着巨大的龟壳,睥睨旁边发愣打颤的人,“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真是蠢货。”
“是,是,是。”新来的很害怕家主,不敢忤逆命令,连忙过来搀扶,过于年轻的嫩肤接触到糙且起干皮的手臂,手臂肌肉严重萎缩,新来的吞咽口水,吐出的唾沫星子飞溅。
叶家家主神神叨叨,说话没完没了,前言不达后语。
————
谭轩屿偷偷摸摸,靠着系统的一些掩护功能,摸到温培觞办公室找那本书《母虫与人恋》。
真是奇怪,谭轩屿记得上次就放在这里,反复顺着书脊,看书名,有些书名歪七扭八,像是些爬动的蚂蚁组成,不是人类文字,看都看不懂,这一排没有。
谭轩屿半蹲,没有。
【可牙,你也一起帮我找找】
【可牙开动扫描功能,进行全屋扫描】
长时间半蹲,腿酸麻,将注意力收回,突然意识到房间格外冷清,没有丝毫活力,如同废弃多年,没人居住一样,密不透风。
【小屿,找到了,就放在桌子上】
来到温培觞的办公桌,还真看到书封《母虫与人恋》,只是,这未免也太居中,有强迫症一样,长方形的深棕色书桌,这本书所在的位置,刚好上下左右所预留的宽度相同,这本书下面,还叠放了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
笔记本贴了张便利贴:轻拿轻放【笑脸】【笑脸】【笑脸】
三个手画死亡微笑笑脸,难道这人知道他会来,早有预谋。
《母虫与人恋》中间夹着书签,贴心记录着谭轩屿上次阅读的位置。
《母虫与人恋》
时间:84次虫动还未开始
——脑嘴同步——
我随着雇主家搬迁到远离人类居住的地方,在沿途风景之中,我还看到了边线立牌,意味着已经脱离人类保护区。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雇主家就我一个人类,而其他都是虫族。
就算我知道,以我这胆小懦弱的性格,谁也不敢告诉,就算告诉我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大抵是不相信的,而是会反讽我:“Beta怕是学业都没有学好,虫族会变成人类?”
“一天天不好好做些正经事。”这会是来自父亲的批评。
况且当时我沉溺于雇主带给我的温柔和关心。
雇主总是夸我可爱,但我十分纳闷,就我这长相,普普通通,也能被漂亮的雇主夸为可爱,我总是阴恻恻想,一定是敷衍我,我不能太当真。
一面精致的小镜子照出我的模样,那过长的手指甲掐着我的脸肉,将我的视线全部放在他举起的镜子上,那是张五官难看,脸蛋都是雀斑。
“看。”他的食指将我的嘴唇翻下,露出牙齿,我能看到我那牵强尴尬的表情,自从长大后,就没有人会和我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牙齿洁白,很可爱。”
“牙尖圆润润的,没什么攻击性”
这也能被称为可爱?雇主总是像个孩子。
完全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搬迁过程很无聊,除了能和雇主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一旁,当个乖巧的空气。
当然这样都是会被训斥。
“你坐在那里,会想东西吗?”雇主询问。
我奇怪,当然会,否则多难熬。
“不会。”我还是懂得我们两人之间的身份,他是雇主,我是仆人。
我肯定会想,浮想联翩,借此来打发无聊。
雇主用手捏着我的脑袋,“可是你的大脑会活跃,一定是背着我,想了很多东西。”
我更加不懂雇主的脑回路,他缠着我的手,撒娇:“你想什么,就要说出来,不能在大脑内想,必须大脑和嘴同步。”
“是,是,是。”我表面谦卑顺从答应,不过这怎么可能,
“如果让我发现你的大脑活跃,嘴里不说话,我就要惩罚你。”
真是个蛮横的雇主。
怎么可能将我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当我这样想,雇主就盯着我,“怎么不说,你刚刚脑子里又在想东西。”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随便编一下我的内心话说出来,他很受用,后续就这样,我一旦不说话,但大脑在想东西,他就用会指甲掐着我的大腿,逼着我说。
我只能天天说谎话,但是谎话也会变成真话的那一天,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是我自愿的,不是,那是他逼的吗,也不是,而是人的本来特征。
我无法阻止,说话的时候,代表着你的大脑其实也在想这件事情,久而久之,其实说出来的并不是谎话,而是大脑本来就会想,总不能什么都不想,就能说出来?
我好累,天天都要说,如果我不想,就不用说,那我睡觉,反正也不需要我服侍什么。
结果,我正在睡梦之中,又被掐醒了,雇主逼问我:“刚刚为什么不说了。”
刚刚?疑惑不解,做梦也要说,也算?
我只能将梦也说出来。
他才心满意足。
那段时间我时常很混乱,我分不清我说了什么,我想了什么,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想,我是不是说了?我不知道,比如:
我所想:我觉得你很奇怪
我想说:我觉得你很漂亮
对于正常人这应该很容易,不是吗?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所想和所说有没有混淆,或者是说我两个都有没有说。
——得知身份——
我们到了目的地,但这真的适合人类居住吗?我们住在洞穴内,暗无天日,出去就是荒山野岭,到处危险,当然我也出不去。
我被关在一个蜂窝状的一堵墙内。
那面墙全是这种小单间,只可惜他被放置在最中间。而且最为难过的是,这种房间并非平整,而是正六变形,意味着我根本无法站稳,就只能卧着。
蜂窝并非是封闭式,因为我的前面没有任何东西,但我也出不去,因为这是高数十米,我如果跳下去,不就完全摔死。
这就是我更奇怪的点,我还得说话,如果我不说话,还是有指甲来掐我,但这么高,为什么还能掐到我,我疑惑了很久。
当然,我在疑惑的时候,也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我当时很混乱,我分不清我说了什么,想了什么。
而雇主笑:“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人。”
我想起过去很小的一件事情,当然我怀疑这件事情我也完全说出了口。
当时我还年幼,指着一处,“为什么那里有人在排着队伍,是做什么活动吗?”
记忆之中有人看着我,“哪里,哪里,我完全没有看到。”
我指着那处,他嘟囔,“完全没有啊。”
他走到那里,这是蚂蚁排队,它们都搬着东西。
“可是我看到的,完全是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有认知障碍,或者直接是白痴。”
我不以为然,并不觉得我有任何不对,明明那里就是有人正在排队。
所以我真的是认知障碍。
“你真是可爱。”母虫还是一如既往,评价。
谭轩屿快手翻阅。
——跨越种族,生子——
——84虫动将至,叛逃,偷窃——
——母虫遗言——
我仍然爱你,为了在我死后保护你的安全,将答应你,只要你在世,虫族对人类的入侵将削减。
——懦弱少年,一步登神——
——坐上高位,娶妻生子——
他带领着叶家,十三次虫动全部取得胜利。
而目前的现状是:
【第九十八次虫动彻底开始】
不同以往,保护伞已经失去效果,新“母虫”将彻底对人类进攻。
而叶家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真是狗血的三无爱情故事】谭轩屿评价。
【是嘟】
谭轩屿紧接着翻开笔记本,很好,这几乎是本崭新且昂贵的本子,而只有第一页写有字,后面全是空白,字飘逸,让人怀疑写的十分敷衍,还是用漏墨的红笔书写,在一些固定的笔画,严重渗透到另外一页:
和我一起去往新世界。
记得收礼物。
是他理解的意思吗?新世界?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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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明亮到让温培觞不适,一切的阴暗面都被除秽,温培觞双手被铁镣拷着,过长的链子结实打穿进墙面,有可能这次直接就会面临死亡,但他一点都不慌张。
还有点惋惜,这竟然不是他所给自己设定最完美的结局,谭东屿没有跟着他来。
毕竟是同胞,如果能死在同一秒,那是最完美的收工之作。
在他的构思和想象之中:
他会被当作是邪教,是人类的叛徒,以叶混蛋,会将他火烤而亡,他的手会被绑在架子上,下面是浇灌着汽油,将他的裤腿打湿,当然还会有他的同胞一起,或许可以顺从,给点异样于媒体,加深他们的恐惧。
熊熊大火燃烧,他就可以完美谢幕。
虫潮开始,人类可以开始新纪元,见证叶家的**丑陋,但无济于事,实际上美名其曰,东西南北四点位,共同包围护住首星,而实际上东西南三点,都是摆设,甚至拿武器的人,都少之又少,是达官贵族子弟的欢乐城,毕竟这都是母虫遗言馈赠的安宁。
在虚度之中灭亡。
而他。
温培觞的嘴咀着很浅,很浅的笑意,可以和他唯一的同胞去新世界,获得洗涤重生。
或许这一刻,温培觞才觉得放松。
明亮的灯光,无味的监狱,还有步伐蹒跚的一百多岁的老头,叶家的家主,一路走来都在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十足的精神不正常。
“真是恶心的虫子。”他其中说了这句话。
或许也活不了多久,缩在龟壳里的人终于舍得将脑袋从坚硬外壳里伸出来,还是个满是老人斑的缩头乌龟。
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等着他伸出头。
但这也并非温培觞实力不行,必须以命换命,才能杀了这老头,他需要演绎完美,完美结局,而今天就是这一刻,这才是他完美的生命体现。
将省略是如何杀了他的画面,而是那酣畅淋漓的血泳。
还是觉得惋惜,他的同胞没有能和他一起来见证这漂亮,富有艺术感的一幕。
那颗头,“咕隆”栽倒在地,脖子之下的血像是鸟的尾羽,由羽毛构成,而这由血构成,不同浓墨,纤细发散着边角线。
身体还直挺挺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分了家。
温培觞被很多人拼命压制在地面,他没什么反应,还在惋惜。
这种惋惜已经深到可以换个词—遗憾。
如果他能来就好了,这个时候会被吓到瑟瑟发抖,或许如果杀的角度微微调整,那最大爆发血量,可以全部洒在他的身上,时间足够还可以趁着空隙,再给他个安慰拥抱。
心情稍许低落,后也逐渐想开,慢慢凋零,为他枯萎的花朵。
最终落叶归根,温培觞也布局了最后的结尾,他们可以同生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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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温培觞再次杀人,直接进行枪决后火烧!!!】
【正义的枪声,罪恶的灰烬】
【连环杀手终结篇,枪火之下的正义之火】
【所杀之人,是叶家家主】
【!!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谭轩屿并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则消息,他看完这段文字,下意识往笔记后面翻了翻,还真写有文字。
周身都在隐隐作痛,缓解不了。
【叮咚:触发关键剧情】
温培觞记忆片段回忆录1:
他是母虫所孕育的第一颗卵,也是距离母虫最近,是最强壮的卵,因为所有流向其他卵的蛛丝,都会从他身上经过,只要他乐意,可以全部吸收。
他是最为聪明的一颗卵,最早诞生意识。
他贪恋与母虫的温柔,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有东西在接近他,本身并不排斥,因为在传承之中,那是至亲的存在,他完全扎根在蛛丝上,那双手捧着他,往外拉扯。他还没有发育好,长成形,不能离开母虫。
圆润发光的卵,在抵抗这股外力,但奈何他只是卵,最为脆弱的时刻,原本的他被扯得瘪下去,周身黯淡,在卵的最下方是连接着蛛丝,但现在直接破了个窟窿,里面的内物涓涓流出来,这些全是卵所需要的营养。
卵觉得自己快要活不长久了,他陷入到假死当中。
就这样小小的生命还要遭受二次伤害,将他一分为二。
他所有的内脏都流泻出来,彻底死去。
很可惜他没有死成,奇妙到让人匪夷所思,他还是活下来,并且拥有新生命和“人类”这层身份,名字:温培觞。
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活着,但是他想回家,他无数次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所贪婪的温柔在哪里,他周身都在痛,这可能是卵时期所留下的后遗症,他无时无刻不在痛。
定义上的父母,他不懂。
母虫的死亡,现在的母虫已经不属于温培觞,所以家也没有了。
陷入迷茫,不知所措,他需要怎么走未来,怎么走死亡,怎么来探究生命存活。他需要一份自己规划的剧本,来演绎他的生命规律,独一无二,让他快乐,高兴。
温培觞记忆片段回忆录2:
见到了幼年时候的同胞,仅此而已。
直到他知道了同胞患病,其实他使用了点手段,得知了病情,活不了多久。
同胞也要快死了。
他也活不了多久,因为父母砍下腿,激化虫族基因进行修复,导致虫族基因受损也更加激化,他也离死亡更近。
谭东屿显示的数据查不到,为什么会突发这种病症,温培觞知道,都是卵时期所受的伤,而只是在这个点所爆发而已,是个足够幸运的同胞。
或许可以短暂帮助一下同胞,让死亡一起,就像它们本来就是一体。
理所应当需要一起死亡。
再次正式见到同胞,是我的弟弟,也算是同类,邀约来我们家,他不小心误入地下室。
温培觞本想将同胞扶起来,放过他。
当手指触摸到同胞的脖子,那股温柔,和疼痛短暂消失。
甚至是潜意识在告诉他,他们本来就是属于一体,而是人类所为,导致他们一分为二,混杂了人类基因,沦为现在这样不伦不类,多出来很多不同基因,流出的血都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不应该的,应该从身体里剔除。
他咬住了同胞的喉结,将他全部吃下去,同胞的痛是可以传递在他身上,但是这点与他之前所接受的痛都只是小问题。
能感受到同胞沉甸甸的重量,进入他的胃袋,相互与他的酸液交融。
吃掉同胞之后,真的不痛,实在是太舒服了。
更为惊喜的还在后头,同胞原来还会复活,那岂不是可以源源不断将同胞吃进自己的胃袋。
温培觞记忆片段回忆录3:
现在他最喜欢同胞的部位就是他的腺体,喜欢将他撕咬,因为可以将他的信息素注射进去,来让自身信息素减少。
谭轩屿接受完这些触发记忆片段,【想删】
可牙,【确,确有点bt】
【小屿,快看手机,温培觞完蛋了,他把叶家家主杀了】
【!】
【今晚就被执行枪决和火烧】
天啊,这都是什么发展,温培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应该不是这么冒失的人,完全无法理解和猜测。
谭轩屿不知道的是,礼物已经快要在来的路上了。
喧嚣杂乱,昏厥且富着荒诞。
这场枪决和火刑都是以直博形式:
首星,今天的夜晚,没有繁星
冒着黑烟,火肆意燃烧,无拘无束
谭轩屿的手机掉落在地,有什么牵连断了,跪膝之后,哮喘发作,手撑着地面,肚子里翻江倒海,如果掀开衣服,能看见肚子以很诡异的弧度,在伸张,收缩。
仿佛后面有一双手,将他的背脊从后面挑出来,使其没有支撑,软倒在地,痛到抽搐。
最为痛的是那双腿,在大腿半截处,有类似砍断的瞬间,神经末梢受到强烈刺激,产生尖锐,撕裂般的剧痛,随着时间往后,剧痛变为了钝痛,依旧伴随着沉重感,有持续不断的灼热。
谭轩屿就昏倒在温培觞的房间内。
第二天,隆重操办叶家家主的葬礼,灵堂之中,放满花圈,棺材里的老人后将头和身缝合一起,但抵挡不住面部狰狞。在灵堂的照片,却是二十几岁年轻小伙子,叶家家主不爱拍照,唯留下就只有一张年轻时照片。
无数人穿着西装,手里有花束,依次给这位年迈可敬的老人送上,奏起乐章。
第三天,随行的队伍开始送葬,下着小雨,蜿蜒到足以消失的末点,浩势荡荡。
下葬的地方是首星最为繁华的地带。
而远在边线的谭轩屿。
收到了礼物-
那是个小坛子装的骨灰。
当天晚上,谭轩屿做了一个梦,沉浸式的美梦。
天气适宜,没有很冷,也没有很热,和煦的风,吹起水杯之中水圈的波纹,垒起数横。
绿意盎然,生命在发芽。
足够的营养,足够的关爱,足够的阳光,没有残缺。
有人握着他的手,在前进。
牵手就能勇敢往前走。
“砰”然后梦醒了,谭轩屿双眼一睁,赶紧爬起来,好冷,还是梦里舒服,“哪里发出的声音。”
最近找他们麻烦的人很多,之前对温培觞有多狂热的人,现在就对他们有多厌恶和唾弃,这几天他和主角没少遭受袭击。
他们寝室的门直接被砸了个凹陷,“抱歉,把你吵醒了。”
主角用纸巾擦去手上的血,“你流血了?”
“没,这不是我的。”
“果不愧是你。”
看到撞到门上的人,慢慢滑落,晕倒过去,谭轩屿没料到这群人会这么阴,半夜来偷袭。
放在床边上的骨灰,完好无缺,谭轩屿松了口气,万一温培觞的骨灰有什么作用,有人抢夺,这种剧情,那他要保护好温培觞,但实际上,温培觞想的是,和同胞葬在一起。
其中也掺杂些愧疚,万一是因为他的原因,如果当时他答应温培觞去,会不会他就没有事情,谭轩屿就能够保护好温培觞。
虽然他们两人,对对方都没多大感情,但-
哎,不想了。
小坛子呈现椭圆形,腹部微微鼓起,口沿略收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外观,当双手环抱时,触感微微暖意,犹如人类的体温。
封口严实,谭轩屿也曾好奇想打开,但最终对于死者的尊重,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小屿,那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知道】
【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只不过有点折腾我】
“谭东屿,你简单收拾点东西,我们走人。”
“好。”
“我有预感,这里有危险,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当谭轩屿矫健跳下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寝室只有主角和他吗?之前一直都是两个人吗?
总觉得有点违和感,但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多想。
两人开始逃难。
木有死,只是另外个形态存活,本来想写到那里,但是写不动了。[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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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