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朗星稀,将近月中的月亮很圆很亮,把地上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地上的一切又都泛着白色的光,神秘又美丽。
李家村,在其他人都陷入甜美梦乡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闪过,飞檐走壁,恍若鬼魅,且直奔山上而去。
晚上的大山是危险的,像是一个凶猛的怪兽张大嘴巴,正等着猎物主动入口。
不过,对于李清澜来说,这些危险是不存在的。
李清澜之所以晚上来山上,是想着把这几天看好的高大果树搬到院子里,虽然他已经栽种了一些幼苗,但等它们张大太慢。
他现在需要用钱来买粮食吃,之前炼制灵药的办法他想了又想,觉得不合适。
稻田里种的作物虽然已经培育成灵植了,但还是稻谷的模样,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武力值低,但也不是傻子,用稻谷炼制灵药很容易会被尝出来,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人性的贪婪,李清澜已经见证过很多次,他不想冒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山上的果树加以培育,然后将果实酿成灵酒,出售给药铺或者酒楼都可以。
被人注意到,也可以推脱是野果的功效,自己只是会酿酒而已。
只见李清澜双手结印,打出一个法诀,十几米高的大树竟拔地而起,悬在半空中,在李清澜的控制下,竟然缓缓向村里飘去。
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估计会被吓死。
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李清澜上山之前,已经在村里布下了**阵,即使有村民半夜起来,也不会发现异常。
往复几次之后,李清澜看了眼院子里十几棵高大树木,宛若森林,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过上几天,他的温饱问题就能解决了!
李清澜也给自己的院子布置了阵法,在外人眼里,他的院子就如同之前一样,破烂不堪,荒草丛生。
但是进来一看,就会发现里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树木高大,花朵芬芳,更有蝴蝶蜜蜂花间飞舞,树木后面则是一个朴素的茅草屋,像是一个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又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秘境。
李清澜将全身的灵力汇聚到掌心,打在刚移植过来的树木上,顷刻之间,原本就高大的树木瞬间又窜高几米,直到到达它们生长的极限,然后,这些果树开始开花,结果,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就成熟。
看到挂满枝头的荔枝,杨梅还有桑葚等水果,李清澜嘴角轻扬,再一次感叹,木灵根真不错!
······
洛家,饭桌上,三房媳妇对着白书珊大献殷勤,频频给她夹菜,态度殷勤的过分。
“二嫂,你辛苦了,来,你吃这个!”
“不,弟妹,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已经吃饱了。”白书珊往后退了退身子,连忙摆手道。
白书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三弟妹向来是个势利眼,以前夫君当官的时候整日巴结自己,夫君被流放之后,对自己横眉竖眼,简直把自己当佣人使唤,如今知道夫君有几个厉害的好友,态度又变了,真是好笑!
只不过,巴结我可以,能不能不要用沾过你口水的筷子给我夹菜,真的承受不住你的热情啊!
洛家老太君冷眼看着,哼了一声,对白书珊这个儿媳更加不喜,明明她才是家里的长辈,所有人却都讨好白书珊,她的风头都被白书珊抢净了!
大房媳妇性子直,嫉妒心又强,看到三房对二房的讨好,顿时更加相信了洛晓灵的话。
于是,大房媳妇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哎呀,老三家的,人家又不是没有手,哪里用你夹菜,献殷勤可不能这个献法!”
此言一出,白书珊满脸尴尬。
三房媳妇倒是脸皮厚,不悦道:“大嫂说话这么难听干什么,都是一家人,哪里存在什么献殷勤,我只不过是心疼二嫂罢了!难不成大嫂看我没给你夹菜,吃醋了?”
大房媳妇冷笑一声,满脸嘲讽,“我说话难听?说话难听总比心肠歹毒强,表面上和声和气,背地里却算计人家儿子的婚事,打算把人家儿子找个富家嫁了,聘金好用来给自己儿子娶媳妇!这就是你说心疼人家?”
洛晓灵正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地吃饭,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紧握双手,双眼迅速储满泪,小脸煞白。
怪不得,怪不得爹娘瞒着自己,竟是这样!
大房媳妇的话一出,洛天林夫妻俩就知道要遭,赶紧看向儿子,面带担忧,白书珊更是握住儿子的手,无声安慰。
三房媳妇被揭穿真面目,顿时恼羞成怒道:“大嫂你胡说什么!晓灵的婚事可是你头一个提出来的,我只不过附和你说的,要说歹毒,也是你歹毒!”
大房媳妇唾了一声,“呸,你好好意思提,要不是你明里暗里提及晓灵婚事,又说家里快要断粮,还有儿子的婚事需要银钱,我能起这心思,之前不知道,现在我可算想明白了,你这是拿着我当出头鸟啊!我落了一个心思歹毒的骂名,你倒是全身而退!”
“够了!都坐下好好吃饭,都是一家人,像什么样子!”一看场面无法收场,老太君这才开口劝阻。
洛晓灵眼泪终于落下来,委屈地大哭,为什么会这样,平时给洛家当牛做马还不够,现在还想拿他换钱,榨取他身上最后的价值!
洛晓灵猛地站起身,哭着跑出去。
洛天林夫妻俩心里疼得跟针扎一样,正要出去找灵儿,就听到老太君嫌弃道:“吃着饭还要跑出去,真是不懂事!”
洛天林顿时怒火中烧,示意妻子先去找儿子,直接对着老太君拍桌子,“我真是受够了,受够了!分家,今天就分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老太君喝道:“老二,你说什么胡话!我还活着,分什么家!”
洛天林冷笑一声,“就是因为您还活着,所以我才要分家!我怕哪天不注意,你就把我妻儿给弄没了!”
老太君气急,险些喘不上气来,“你,你怎么这般想我!我可是你的亲娘!”
“哼,亲娘?”洛天林满脸嘲讽,“大房和三房商量要卖我儿子,你轻飘飘一句一家人就揭过了,我儿子伤心跑出去,你却说他不懂事!我倒是想问问我的亲娘,你要是被卖,还能不能吃得下饭!”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不孝子!混账!”
洛天林大哥三弟坐不住了,“老二,你干什么,都把娘气成什么样了,赶紧道歉,不就是因为晓灵的婚事吗,都是你大嫂和老三媳妇这两个臭婆娘捣的鬼,咱们兄弟可干不出这种事,娘也是被她们两个蒙骗了。”
洛晓灵伤心至极,流着眼泪疯狂地往外跑,直到累的走不动才停下来,完全不顾后面娘亲的叫声。
洛晓灵蹲在地上呜呜地哭着,白书珊也气喘吁吁地走到他身边,顾不得把气喘匀,直接就把晓灵抱在怀里安慰。
“灵儿,别怕,有爹娘在,是不会让洛家人得逞的!”白书珊抚着洛晓灵的后背,轻声道。
洛晓灵哭了好久,最后把头埋在娘亲怀里,久久不说话,自从他长大之后,很久没跟娘亲这样亲近了。
“娘,我要怎么办?”洛晓灵用红肿的眼睛看向娘亲,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
“没事,娘亲会尽快为你找门亲事,你要是有看得上的,也要跟娘亲说,绝不会让你成为洛家人的踏脚石。”白书珊揉揉儿子的脑袋道。
心仪的人?
脑海中闪过一道俊逸非凡但极其冷漠的人影,洛晓灵依靠在娘亲怀里,轻轻地眨眨眼睛,睫毛扑闪几下,他会答应娶我吗?
······
由于李清澜这几天晚上忙着施法移植果树,白天就起的晚,每天下午才出来。
出来之后还直奔山上,然后就带着一些杂草回来。
李家村的人把这些情况看在眼里,纷纷对李清澜鄙视不已。
怪不得李富两口子不喜欢他,竟是有原因的!
还以为李二郎是个老实巴交肯干的人,只不过被父母偏心对待。
没想到这一分家就暴露本性了,竟是个偷奸耍滑的懒蛋!
宁愿去山上吃草,也不好好种地!
自从李家分家,那五亩的下等田,他们可从没见李二郎去过了。
这天下午,李清澜在山上打了一只野鸡,吃饱喝足下来,顺手从山上挖下来一些药材,培育成灵植之后,药效更好,还能炼制丹药,最不济还能卖给药铺,也是一部分收入。
“哟,这不是李二郎吗?手上拿得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李铁生不怀好意地拦住李清澜,面带嘲讽道。
李铁生是村长的儿子,也是李三郎,不,李伟功的好友。
李铁生经常听李伟功说李二郎的坏话,偏听偏信,认为李二郎不是个好人。
今天这一幕,让李铁生更相信了李伟功的话。
李清澜看了眼他,拥有李二郎记忆的他,知道这是村长的儿子,是村里不能得罪的存在。
不过,那又怎样,别说村长儿子,就是镇长来了他也不怕。
“不过是些杂草罢了,没什么可看的。”李清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