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仙剑大会的事其实一直很简单,只是他们一个重生一个算是重生的人上辈子都没参与过。
习铭是缘于自身,仙剑大会比剑他一个病秧子去了还能做什么?找死吗?
言时雨更绝,上辈子金丹破碎,有谁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对一个已经差不多废掉的天才说走,我们去仙剑大会上比剑?
这是在羞辱谁呢?
“总之我知道上一次取得魁首的门派是琉璃宫,并且苍梧仙尊陨落,据说凶手是南肴派的尹落星,尹掌门。”
“但是这个尹掌门早在七年前曾拜访禹州,我与她有一面之缘,依她当时的命格不该活到这时候。”
“命格?”言时雨放下手对习铭还会看相这点表示特别的意外,这可真是……收获呢。
但这样的收获似乎也不止一点点,习铭摊开手将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我不知道是不是重来一次的馈赠,从前只通晓一点医术与命理,但自从忆起往事许多,你看,这条红线。”
细细的缚在手腕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的勒痕,浅浅淡淡,□□色的一条。
习铭说:“你也可以看看你的,如果我们身上有过同样的遭遇,我觉得应该也有共同的特征才对。”
这不可能,言时雨觉得不对,毕竟他可是做过任务从时空局过签,走完程序,堂堂正正回来的。
可习铭说:“你都不看一下又怎能轻易否认?”
“可我也不曾记起前世的许多。”而且他本来就未曾遗忘,但是真的未曾遗忘吗?
对方灼灼目光看的他心底都莫名出现一丝动摇。
其实也不是都未曾遗忘吧?他不是还有一段丢失的记忆吗?比如雪山,比如玄序峰,比如多死过一次这件事。
“好吧。”有点头疼伸手按了按,然后掀开一点的衣袖。
什么情况?房梁顶上的家伙感觉到焦躁,为什么要掀衣服!好吧君莫衡表示他还能再忍耐三秒钟,如果下面越来越过分的话……
结果刚映入眼帘的是几个还没消退的指印,还有几个青青红红的淤痕,言时雨吓的立刻把手收回来,习铭也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咳咳,他……挺热情。”
拳头紧握心里再骂108遍,之前没看或者不敢看的现在脸上都红了一片。
急匆匆的转回身,“那,那个,你等一下。”
所以检查什么的他自己来就好。
原本应该一眼就看透,有还是没有只是确认一下下,但因为现在被挡住了所以害的他不得不仔细辨认。
可要仔细辨认就等于要通过这些淤痕认真的审视,然后人就会联想……退退退!
然后不一会,“居然,真的有?”
虽然很浅很浅被那些淤痕一遮几乎看不见,但……真的有,这是言时雨所不能想到的,因为他明明是走的正规程序,为什么呢?
所以还有个东西会绕过正规程序,那是即便他走了管理局也抹不开的羁绊。
或许关于他丢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习铭。”他有些激动的转过身一把按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你是不是猜到了狐狸之前做过了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对方能猜到。
可是这话也没说出口,因为真的半点都不能忍了。
在房梁顶上听墙角的那位仁兄,他看到他家道侣抓住了小白脸,眼睛里一下全都是星星,虽然是他家哥哥主动的,但阿雨都没这样看过他,所以一定是小白脸蓄意勾引的!
小烛龙版破防,所以下面话说一半头顶上突然金光一闪,然后一阵风起言时雨就觉有什么东西朝他过来了。
眼睛只微微眯了一条缝,肩背腿完一沉就被人抱起,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离地的瞬间,双手抓住可能抓住的一切以用作固定。
原本想要问出口的话语和抓住习铭的手一起松开了。
其实君莫衡一直都没变,之前不准柒七靠近现在也不准习铭,包括上辈子其实也这样,只是上辈子他成熟的知道有些小心思可以藏在背地。
不让喜欢的人知道就好了,况且上辈子的他明显比这辈子有底气,开局不一样,所以过程也就不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言时雨想问,但在宣誓主权的烛龙是直接对着他的合作伙伴叫嚣。
“他是我的,你离他远点。”
“哈?”习铭皱眉,第一次眼中闪烁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
可那边那个人似乎还没完:“你喜欢狐狸,我把狐狸捆了丢你床上去,你,离他远点。”
说完也不等别人再有反应转身就走,不是,这下石化的就不只是习铭,不是,言时雨觉得他的脑子现在有点乱。
把狐狸捆了?丢到床上去?就是把青洛捆了丢到习铭那里去吗?不是,现在怎么成了这家伙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走出了一段距离,言时雨终于回神:“不是,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放我下来!”
“不要。”君莫衡摇头表示拒绝,果然,画本子里强势一点的主角才会有道侣,不然道侣可能会跟外头的野路子跑了。
就算,就算上辈子他是个混蛋,但是,上辈子就上辈子,上辈子是君莫衡关他烛龙什么事?如果阿雨不喜欢,他改个名字就是了。
“你放我下来!”看到对方没理他,只是埋头一个劲的往前走,言时雨心底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就刚刚,谈事谈事没谈完,那现在呢?他还记得他重来一次的初衷吗?
管理局的大家说做人不能恋爱脑,心疼别人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幸。
而这句话在好多次任务中得到了完美的展现,虽然管理局的上级一直把员工的保障措施做的特别好,可是有一句话也说的一直很对。
天雨大不润无根草,道法宽只渡有缘人,总结好言不劝该死的鬼,作为任务者,在其位尽其事谋其责,无端的去心疼改变故事中他人的结局,至少有七成的报应都落在那个心软的人身上。
到最后连魂灵碎片都救不回来,只能沦为为异世界的NPC,忘了来处,没有归途。
所以,“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突然性的挣扎,太难过了,虽然现在修为逼近元婴且他的神魂之力强大,但和神祇比起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他们明明都是地头蛇,明明都是原住民!
这还是不是洛河了?为什么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师门他还要被别人控制啊?
要动手了,是这个人逼他的!
不仅仅只是拳脚的功夫,言时雨手中凝聚出冰棱,然后……
“我差哪了?”君莫衡停下脚步感觉背后的动作让他有一点寒心,那颗心就拔凉拔凉的,忽然之间一种酸意,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的眼泪,最好的武器。
言时雨一下愣住了,这么久以来他没见过这个人会哭,梦里的那几次除外,把他当成烛龙的时候也除外,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数是他哭。
所以手上的冰渣莫名其妙的就收了。
“你?”
“哥哥,我和他比很差劲?你会喜欢他那样的不喜欢我这样?”
“不是,我……”
明明说好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可是……果然,从收了手上的冰开始,所有的flag都是用来推倒的。
大概没有人能够拒绝,那种一米八的大高个,不算太白的皮肤有着上佳的容貌,大概是征战沙场的小将军类型。
然后他抱着你的时候突然发难,把眼眶都带上一层雾气,眼睛里像是装不下那点金豆豆,但也不是啪嗒啪嗒往下掉,反而45度角仰望天空,忍着憋着一种莫名的心酸。
这真的不对吧,为什么?我没有欺负他呀!
言时雨在心底叫嚣,多少还有些不明白了,好像从始至终被欺负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才对吧?
不知不觉走的还是寒潭的方向,不过在中间停在了一个半山亭,洛河境内大多都是坡,所以那亭子虽然叫做半山亭,但实际就是停在一个土坡上。
四面只有几株不算太高的松树,朱红色的凉亭四面都透着微风,上方还悬挂着几张草席,大概是掌门布置夏日用于遮凉的。
君莫衡还是把人放下了,不过是放下之后堵住了去路,“你吼我,从小妖女那时起,你明明答应过我再也不凶我了。”
“……”言时雨沉默,他本来应该转身就走的,可是现在却真的静下来思考,完全没觉得自己好像又中了别人的圈套。
只是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件事?那:“我的错?”
“你要道歉。”某人对此很委屈,顺其自然的就往下接:“我不要你口头的道歉,我要实际行动的那种。”
不知不觉感觉应该是被完全带偏了,但是,对视一秒,看着对方眼里又逐渐续上的泪花言时雨表示自己完全落下阵,低头。
“那,你要怎样?”
然后这个人突然就吻了上来,他的眼睛瞬间就睁大,干脆利落的推开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果然,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气急转身就走,留下身后那个舔了舔唇总算不装了。
“嘶~好痛。”
君莫衡掀起袖子那是一整块红肿,下手真够狠,所以说嘛,这世上哪有什么说来就来的眼泪,只不过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在袖子下面默默努力的成果而已。
别人根本就不清楚他为了追个道侣要付出多少。
下次换成辣椒水,感觉那东西的性价比比自己拧自己要高。
“不然找一下小妖女算了,据说她那边好像有不少的宝贝呢。”
“唉~哥哥都不心疼我,小白菜啊地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