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初恋 第148章 接近极限

触感的灵敏一开始是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气体从墙壁上反弹回触碰到皮肤，到后来竟然能感受到血液里放进的小机械碰到血管壁的痛感。

听觉的灵敏不只是耳朵的灵敏，而是大脑接受到的不只是外界的声音，心肺运行的声音，血液的流动声，甚至到胃部消化食物的摩擦声。

当大脑不停地运作，无法安静，无法停止，大脑越发痛苦，身体的每一寸反应越是激烈，感受越是清晰，越发烦躁，如此恶性循环。

012一动不敢动，因为呼吸的声音已经让自己烦躁不堪，每动一次，身体内身体外的各种声音都会侵袭大脑，每一寸肌肉的运作自己仿佛都能感受到，血液里被放进异样的东西，在周身运动，无法克制得去在意那个细弱的机器到了身体哪一步。

过于清醒的大脑，已经疲惫的神经快要爆炸般，矛盾的两者在身体内碰撞，无法安睡，无法平静，找不到出口。

这种时间要延续多久，在箱子里待了多久，012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大脑快要到达极限，自己的身体也如石头般，快要麻木，而麻木的同时，肌肉的反应自己却又能清楚感到。

012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会想要从这箱子里出去，会因为大脑疯狂而招出所有，012想到了死亡，想到了自杀。

012尝试了用头去撞箱子，可箱子的壁不足以坚硬到让自己撞死，这不够坚硬的箱子却也打不破，而每撞一次，大脑承受的会更加强烈，让自己逼近极限。

012尝试了憋气死亡，可憋气到后来带来的大脑冲击更是让自己陷入绝望，大脑的自我保护会不断提醒自己需要氧气需要氧气，最后在自己不自觉呼吸中结束这场自杀。

博士，对不起，你之前输给我的所有能力在这里真的派不上用场，我的大脑快要失去自己原本的意志了，对不起，对不起……不断的自我暗示，最终让012走向了极限。

012“疯了”，疯狂敲打箱壁，不管头疼欲裂，不管神经会不会爆炸，“无论什么我都说，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敲打了会儿，箱子内亮了起来，012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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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ck的声音传来，“我问你答。”

012闭着眼睛，痛苦得捂着耳朵，这声音快要让耳膜炸裂。

问话的声音变小，“你从哪里来？”

“博士的实验室。”

“博士的实验室在哪里？”

“废墟里。”

“废墟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声音停了一会，接着问道，“博士是谁？”

“博士就是博士。”

对话中每一句问话每一句回答对012来说都很痛苦，所以Clock并不质疑012的回答。

“你来这个城市的目的是什么？”

“完成使命。”

“什么使命？”

“将博士给我的东西放进土壤里。”

“什么东西？”

“能让人类变完美的东西。”

这次停的时间有点长，“A市有你的伙伴吗？”

“有。”

“都有谁？叫什么？”

“不知道。”

“怎么联系他们？”

“用联络器。”

“联络器怎么启动？”

“用胳膊。”

“胳膊？”Clock疑惑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的胳膊……”

012的话没完，箱子突然黑了下来，原本十分安静的环境慢慢失去了，大脑也逐渐清醒普通起来，开始听到了箱子外的声音，是打斗声，012知道有人来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