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换我写 第2章 我不是中二病

别呀，就这。

维克娅有些无语，但还是很好奇道：“为什么？”

四叶船长耸肩。“世界常识之一：五大□□大洋，而我们这哪个大陆的人都有。”她又揉了一把乔的耳朵：“卡特小弟，事情办怎么样了？”

乔雀跃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四叶船长满意的点头。

汪月柠小姐却在这时候叫了起来：“还没有好！”

芙罗拉小姐的耳朵抖了抖，立刻拉着乔撤走了。

四叶船长满脸不信任地走到那团胶状物旁边拉扯了几下。胶状物看起来比维克娅想象中的更有弹性，几乎是在四叶船长松手的一瞬间就弹了回去。

一瞬间弹走的还有汪月柠小姐以及四叶船长的好脸色。“汪！月！柠！再让你玩几下它就硬了！”

这位 “迷雾号”的大副小姐打着哈哈，左看看右看看，溜达到维克娅身后躲着去了。

维克娅有些无语地打量这位小姐。汪月柠有着灰棕色的微卷长发和一双颜色更深一点的杏眼，比自己略高一些，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身材苗条，颇具时感尚的丝质长外套和白衬衫下下隐约能看见精实的肌肉线条。不过这位小姐有着一股与穿搭风格不符的学者气质。

天知道“学者气质”这种虚幻的东西维克娅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把注意力转回了那团灰绿色的胶状物：“请问这是什么？”

“‘记忆’与‘创造’权柄之间的奇妙结合产生的东西，我们喜欢称之为‘忆质’。”汪月柠小姐随口解释到，整个人还躲在维克娅身后。她一边脱下手上类似丝质的手套，一边继续为维克娅做着讲解：“这片大洋里超过一半都是这种东西。它们的状态比较像现在的你，我是说无法直接触碰的这点，所以绝大部分人没办法利用它们。”

“不过我们有一些特殊的技术，可以将虚构侧的‘记忆’通过‘创造’化实。于是这块‘忆质’被我们打捞、提纯，即将成为你的一部分。”

权柄？“忆质”？我的一部分？“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块忆质是你新身体的材料。”四叶船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维克娅的面前，汪月柠于是赶紧缩进了她身后。“来吧，第二条好消息：尝试着让它容纳你，这样你就能拥有一个能够出现在神秘海海域外的新身体。”

“汪月柠女士，”被点名的汪月柠打了个哆嗦，“来吧，搭把手。顺便这位维克娅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请你教她爱登罗语、北陆语、精灵语，还有神秘学常识和其他知识。”

“啊？”汪月柠倒吸一口凉气。

“请为你差点玩坏这份忆质的行为进行反思！维克娅，你过来。”

汪月柠哀叹着“这不是还没有坏”、“不要啊我不要当老师”之类的先摇摇晃晃的过去了。维克娅则早已怀念起自己的四感，小跑着来到四叶船长那边，观察起那团胶状忆质。

“我需要做什么？”

“钻进去。”

维克娅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啊？”

“我说，钻进去。”

维克娅惊讶的睁大眼睛，盯着四叶船长，试图从上面找到她在开玩笑的证据。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四叶船长都满脸写着认真，

维克娅感到了一瞬间的窒息。她伸出一只手试着戳了戳那团忆质。灰绿色的胶质中隐隐约约有着点点的星光在闪烁、流淌，缓慢而坚定地攀上维克娅的手指。似乎有白色的雾气从这团胶质中渗出，但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有点想试一把了。“怎么钻？”

“你应该下过水吧，就那样钻。”

维克娅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一下子不太能清晰的回想起自己十六岁以前的经历；而上高中后她还没有过游泳的机会。于是她诚实地摇摇头。

四叶船长满脸震惊地看了她一会。“那要不我推你一把？”她最终斟酌到。

“不用了。”维克娅怕自己被这位船长推碎。

“那你慢慢试。放心，在你尝试的过程中我肯定不催你。”

啧。维克娅一脸难言，注视着这团泛着星光的忆质。它让她想起了以前的好闺蜜喜欢玩的“史莱姆”，它们都让自己感觉到冰凉和奇异。冥冥之中，她感觉这份忆质中包含的所谓“历史”也在回望她。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模仿视频里见过的潜水员那样缓慢地潜入忆质——

然后在脸部接触胶状物的那一刻以难以复刻的速度弹了回来。

这东西冷冰冰的。只有一小部分的触碰时感受还很模糊，但一旦大面积接触胶质，刺骨的寒意就变得清晰了。

像是一头扎进了冬天的沼泽，被混沌的流体包裹着缓缓下沉，无力挣扎，只能闷死在沼底……虽然其实维克娅是南方人，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她害怕了，回头向看起来更正常的汪月柠小姐投出求助的眼神。

汪月柠接收到她的求助信号，露出一个“放心吧”的笑：“科瑞特尔小姐，你别怕，提纯后的忆质里只有与你有关的‘历史’，对你是绝对无害的。”

“绝对无害？”维克娅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我感觉它在盯着我看。”

汪月柠迟疑了一下，道：“最多在融合的过程中有点痛。”

噫。“那，提纯的原理是什么？”

“……这得从神秘学的常识说起。”汪月柠叹气。

“一般在神秘学领域中，生灵有三层：‘记忆’与‘心灵’构成的心智体、‘历史’与‘性质’决定的灵体，以及‘物质’或纯粹‘元素’组成的物质体。你现在只有灵体，而我们船长能够从混杂着各种事件的‘历史’中筛选出有属于你的‘特性’的‘忆质’，身为灵体的你就能利用其中‘创造’权柄的成分，借助它重组一具身体。”

“所以船长能够看，呃，从这团……混沌物质中筛选出只与我有关的部分？”

“不，我看不见。”四叶船长相当严谨地反驳了维克娅，“准确的说，这片海域里绝大部分的忆质中的‘历史’我都能看得清，但你的这一份我看不清——但它确实与你密切相关，不然就是与一个和你外貌相似、性别相同、有相似象征的姓名，连生平都与你有75%以上的相似度的人有关。”

维克娅的心跳了起来。担心的事情往往会发生，这种“不然”在她这里就意味着意外，更何况她确实有问题。毕竟作为一个穿越者，穿到疑似自己创造的世界中，在一艘有着奇怪船长的船上“躺”了一千几百年的居然还什么信息都不知道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一切都要“重新打拼”，就问哪位穿越者前辈有这待遇。也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还是先面对眼前的问题吧。

维克娅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忧愁。“为什么看不清？不会是……我很特殊？”

四叶船长和汪月柠小姐对视一眼，视线又不约而同地交汇于维克娅的脸上。汪月柠小姐勉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嘴角，而四叶船长则完全藏不住自己的表情，迅速地别开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们的反应让维克娅感觉很不自在。

“没有啦，看不清楚与科瑞特尔小姐你有关的历史也很正常，毕竟你也算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汪月柠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向维克娅解释到，“在距离今天大概1200年的‘大灾变’以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第二纪时，神明们还会频繁地降临于大地之上，在历史中留下痕迹——”

“而这样的历史就连四叶船长也不能随意窥视。”

还好，看起来不是我本身有什么未知的特殊。不过汪月柠小姐的解释让她想到了一些文学作品里常见的概念：“不可直视神？”

汪月柠女士点点头，似乎想夸一句“孺子可教也”：“差的不多，准确的说是‘不可解析神’。”

噫，克系世界观青春版。

“所以说，这位维克娅·科瑞特尔小姐，”四叶船长终于笑够了，直起身子。“目前看来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继续了吗？”

维克娅这才意识到她们在笑什么。她的脸很快热起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最终深吸一口气，双手比划了几下，对四叶船长和汪月柠郑重的说道：

“事先声明一下，我不是中二病。”

汪月柠却是沉默了一下。“什么叫做‘中二病’？”

维克娅也被问住了。对吼，异世界。维克娅颇为尴尬地“呵呵”两声，磕磕绊绊地尽可能精确的解释到：“就是那种，学生，不，十几岁青少年群体中常常出现的，宣称自己有什么特殊身份，或者是有那种特异能力但实际上只是一般人的那种……人？”

汪月柠女士点头。“指有强烈的幻想情节的个体？”

“差不多。”大概吧。

“那没有，”汪月柠小姐笑笑，“我只是在猜测你该不会曾经是哪位神眷者或者神使，又或是他们的崇拜者；也有可能是哪位从神本身。而四叶船长——”

她转头看向四叶船长。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四叶船长坦然，“以及你这人比想象中的磨叽。”

“要不我给你一脚？下去以后很快就完事了。”

四叶船长：好久没踹过人了，有点想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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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是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