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啊——”
手一抖。
“原来你也害怕啊。”李释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窜到了她的身后。明蓝色的光一半打在他的脸上。
廷廷白眼“你干什么。”
李释与“来找你啊,他们说你在这。”
李释与显然也是从哪里过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但就这样还不忘捉弄她。
廷廷没好气“你知道出事了。”
李释与“一路上听见了。”
“你怎么看。”
李释与很奇怪,平时廷廷都会让他走开,或者说与他无关,这次却问他的想法,莫名有一种骄傲。
“事情的确是挺巧合的,但以他们的性格应该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李释与“所以有两种可能,首先就是巧合。而第二种是他们预备好做测试的,但这环节当中出现了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
廷廷“烛海的人参与了?”
李释与“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其他可能,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廷廷查看了尸体,的确已经死了。不是作假。
李释与“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要查的,对吧。”
是啊,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而死,是不是测试都不重要,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李释与了解廷廷。
廷廷“你。”
还没说完,李释与接口“我没什么事,一起查呗。”
廷廷“好。”
李释与“想从哪里入手。”
廷廷“木店。”
两个人趴在屋顶。
李释与“这里有问题?”
廷廷“人少。”
李释与差点一个跌倒。
因为其他要探查的地方人太多了,所以她就跑这边了?这也算个思路。
不过也可以看出,她是想要查这个案子,而不是为了其他,因为很可能她在这里一无所获。但还是来了。为其他人查缺补漏。
李释与看着廷廷。
“你到底想要什么。”
廷廷“?”
李释与“你说过要追寻自己的道。这就是你的道吗。”
廷廷不搭理旁边唧唧歪歪的。
透过打开的瓦片。一个老人从屋内出现,手里拿着工具。
李释与“这么晚了还在干活。”
拿着木棍一直在摩擦着。
廷廷“他记得太清楚了,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时间点全都像刚刚发生一样。”
李释与“记忆力不都这样吗?你难道不记得两年前的事。”
廷廷不想承认,她两天前都不太记得,当然那些重要的刻骨铭心除外。
廷廷咳咳“还有一个问题,他说他的木球是特别定制。”
李释与“所以?”
廷廷“所以他这里肯定有定制的图样。”
李释与“聪明。”
廷廷“你想办法引开他。”
李释与“?”
汪汪汪。
“怎么那么吵?”屋内,老人将手里的木块放下打开门,却没有看到有狗。
再次关上门。
汪汪汪。
砰的一下打开还是没有看到,不过他在关门的时候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乌龟。
小乌龟:我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的狗!
小乌龟突然上窜下跳在地上滚来滚去,绕着柱子横冲直撞。一副被扔进油锅的样子。
木匠看着他一脸震惊。小乌龟:别看了,老子也很震惊。
李释与“再卖力点。”
“滚蛋!”
廷廷溜进去。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很轻松找到了那张设计图被放在了桌角。
廷廷看了两眼。然后扯下了一块布料,在上面画了起来,也怪她没有李释与那种过目不忘的记忆。
片刻后,李释与抱着精疲力尽的乌龟。
“出来了?”
廷廷“走。”
他们并没有回院子,只是找了一个比较亮的角落就着光看。
李释与一看到那张画心就一跳。
廷廷“愣着干什么?”
“这是你画的?”
不然呢?廷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释与指着上面还未干透的血痕“你割自己的手用血画,你不会拿纸墨吗。”
廷廷更莫名“你随时会带吗。”
李释与“那你刚才应该让我进去的。”
廷廷“是是是,我没有你聪明。”
李释与拿过她的手指,上面的血迹已经凝结。
廷廷“你干什么。”
李释与“能不能爱护一点自己。”
这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伤口难道他联动的很痛吗。廷廷不去看李释与的眼睛。
廷廷“你觉得这个设计有问题吗。”
李释与“当然有问题。”
廷廷“嗯?”
李释与“想知道啊,那跟我回去上药吧。”
廷廷无力望天。然后看手上再不包扎就要愈合的伤口。
她如何看不出他在关心她?但这样的关心太过短暂易逝。
她不需要。
李释与“下次再敢这么乱来。”
廷廷“你说吧。”
收起药瓶,李释与将布在了桌上,又忍不住瞪了廷廷一眼,然后才说道。
“你看他的锁扣,一般这种用来撒花的球都是用轻薄扣,这样的话只要微微的扯动就能够从两边打开。这个虽然做的比较大,没办法用太过软质的材料,但是他用的却变成了金刚扣。”
廷廷“非常难打开。”
李释与“是啊,应该需要两个成年人的力气。”
做这种木球一般都是用来装饰和渲染氛围的。要两个人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下面乱扯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廷廷“所以这个木球他的做法是专门为了装一些重的东西,不让一放进去就挤断了锁口。”
李释与“有可能。”
查了一圈的确找到了问题,但还是没有办法指向谁,木匠他可能也是听店主来定制的。
李释与“看来你明天还得去一趟。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好心告诉你他们的调查结果。”
廷廷“嗯。”是该再验证。
李释与“早点休息。”
廷廷“等等。”
被挽留的李释与“?”
廷廷指了指已经在桌上趴着呼呼大睡的小乌龟“把他带走。”
“——”
一觉睡到天亮。廷廷正准备出门就碰上了另外一行人。
“怎么样?你查到什么了。”
廷廷“我发现木匠制作的那个球不太对。”
旁边的两人听到她详细解释了昨晚的发现,瞪大了眼睛。
一是,他们的确漏掉了这个点,二是她怎么那么直接就说了出来?
习惯了在师门里面弯弯绕绕,而且他们还是竞争关系。
“那个我们昨天也去找店主了,他说这就是他找人做的木球,他又不懂这些东西,只是给了钱。”
“那就是说有问题的是那个木匠了,是他自作主张?”
“别轻易下结论,人家是技术人才,或许只是考虑到那个木球太重,所以才加固了,也可能是他没有考虑。这种又不是什么需要极大的安全性的东西,做得好一点坏一点也无所谓。材料换成金刚扣还能多点银子。”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反正什么样的论述都能够得到反驳,毕竟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决定性的线索。
李释与靠在门口“走吗。”
聊着天的几人看到有人在等廷廷,之前就听说她带同修过来了,两人在师门里面受尽欺负。此刻也目露不忍。
“你们去吧。”
李释与“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们。”
你觉得呢?你自己说了点啥自己没点记忆吗。
廷廷抽了抽嘴角“他们说店主并不知道制造的事情。”
李释与“他的确不知道。”
李释与“我早上去买早饭的时候和伙计聊了聊,他十天里八天都不在这,有自己的宗门,只不过来这里赚点钱。对于器物一类的更是一窍不通,平时连修个门都不会。”
廷廷若有所思。但脚步不停,依旧是朝着那座花楼。
李释与“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起那么早?”
廷廷“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李释与“我发现了。”
他没有说发现了什么,但廷廷却明白了。
廷廷看李释与。探究和隐隐的担忧。
李释与“沉住气,这次不能被他给跑了。”
廷廷点头。
他们两人一起到了河岸。水岸边还残留着昨晚的一些花灯。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忙活着,但是路过的时候还是会指指点点说着昨晚发生的事。
“之前就知道老张家那丫头不安分,谁家女子会离家出走,这回一定是惹了什么人。”
“我前几天好像看到她回来过。倒是没看到有人跟着”
“前几天是前几天?”李释与出声。
看着面前陌生的人。廷廷拿出瘦花院给的令牌,略显惊慌的老婆婆看到之后立刻神情严肃。
“我想想,我想想应该是三天前,没错,我每隔两天都会去城北买菜,当时正好是买了回来,应该在傍晚时分,她一个人走在街上。神情奇奇怪怪的,差点走着摔了。”
廷廷“那不是去她家的方向?”
“是啊,我也很好奇,所以我就问她了呀。可她看都不看我。”
“不过啊,他们家的事情也少掺和,随便查查就算了,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
老婆婆有些神神秘秘地垂下了脑袋,示意他们两个靠近。
廷廷和李释与一左一右。
“你们两个站成这样干什么,想挟持我老婆子吗?”
“——”廷廷和李释与只好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您说吧。”
“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