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驯养 第21章 第 21 章

“请把钥匙给我，太宰君。”凉月生墨蓝色的凤眸定定的看着跃跃欲试的太宰治，脸上惯常的微笑也变得冷酷起来，“您对于您的车技该有些自知之明才好，我是不会让您坐上驾驶座的。”

“欸——”太宰治不满地拖长了尾音，“我后来有好好学习的，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么惨烈了。”

“我与您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您什么时候学车了？梦里吗？”凉月生毫不客气地夺过太宰治手上的钥匙，打开后座车门，让太宰治坐进去，挥手示意身后围观的下属准备出发。自己则是坐到驾驶座上，“我已经替您尝试过了，车祸自杀是再痛苦不过的方法。意识与血液从身体里缓慢消散，身体的痛苦直至死亡也会存在。并且这样的死状并不符合你的美学。”

凉月生踩下离合，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太宰治。

他靠在车门上，头抵着贴有深色防窥膜的玻璃，右眼上的绷带自遇见森鸥外后就很少见到他主动拿下来过，白色衬衫无法遮挡的皮肤上也缠满了绷带。一层一层已经成为象征物的绷带，掩盖了太宰治的躯体也封住了太宰治的内心。

太宰治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凉月生在车后座的人看不见地方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当初就该把森鸥外一刀斩了。

车子沉默地向着森先生下达命令的目的地驶去。

*******

医院。

森先生下达的命令是将在医院的某个疑似具有精神操控异能的小童带回港口Mafia，确认其异能力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无论代价，将小童带回组织。

凉月生和太宰治站在儿童科病房门口，住院部的这栋楼各个大门出入口、楼层出入口都已经被港口Mafia人员封锁。除非上级命令，否则不会允许任何人出入。

太宰治被挡在凉月生身后，他在木门上敲了三下，不等里面人回应，便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病房是普通的四人病房，中间用暖色布帘隔开。或许是考虑到住在这里的都是年纪较小的孩子，病房被布置的颇有童趣，墙面柜角等地方都涂上了时下流行的Q版动物。

凉月生略带好奇地环视整个病房，这就是现代正规医院的病房啊，大正时候的要高级好多。

房间里的四个孩子听到声音都坐起身向着门口看去。除了左边靠窗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发色怪异的孩子，剩下三个孩子身上露出来的四肢都或多或少都有着青紫的痕迹。

太宰治从凉月生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那个从外表来看只有五六岁的发色怪异的孩子。“那个就是我们的目标。生君，把他带走吧。”

“是。”

“呐呐，大哥哥是来找久作玩的吗！”小童不等凉月生走过来，就抓着自己心爱的玩偶跳下病床，向着凉月生跑来。

在小童马上要冲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凉月生在战斗中、常年生死一线之间得到的灵敏直觉疯狂地叫嚣着“危险，离开”。

他向后退了一大步，将太宰治顶出门外，在小童冲到门口的时候，掐准时间合上了木门。

砰——

门的背后传来身体撞击到硬物的巨大声响。

“嘶——，生君真是粗暴呢，那么可爱的小孩子也忍心做出这样的事。”太宰治站在凉月生身后一步的位置，语气戏谑。

“因为感觉很危险，不能让那个孩子碰到我。我的直觉是这么说的。”

“呜呜呜呜呜————讨厌讨厌讨厌，久作好疼啊。妈妈，久作好疼啊。快帮我打欺负久作的坏人！”

随着门后小童还带着奶音的话语，凉月生听见小童离开了门后的位置，跑向房间内侧。

————两分钟后，伴随着诡异笑声，凉月生抵住的门在一米二三高的地方被砸的砰砰作响。

那不是一个小孩能砸出的声音，凉月生与太宰治立马意识到了这点。

“那个笑声是异能发动的条件吗？”凉月生拉着门把手，问身后的太宰治。

“不，应该还有前置条件。否则刚刚那个小孩不会离开门口。”

“……太宰君，我把您扔进去吧？”凉月生语气平静，给太宰治让出了门口的位置。“这大概是森先生命令您随行的目的。我不能碰到那个孩子，如果我被控制，您在消除异能力前大概就会被我一刀斩首。”

他听到太宰治故意拉长声音的叹息。

“啊，真是没办法呢，虽然很想感受你那一击毙命的利落刀术。”太宰治走到门前，转动门把手，“但要是就这么死去，森先生也不会让我好过吧，总觉得哪怕下地狱也会被拽回来接着工作。噫——这种联想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某只小狗狗也会因此愧疚的哭鼻子吧？”

太宰治没有回头，站在他身后的凉月生不知道说着这样的话的太宰治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从那上扬的语气推断或许太宰治对于他已经有了一点点的不舍。

因为开门而被推倒在地的两个小孩子在见到来人后齐齐爬起来，挥舞着小小的拳头砸向太宰治。

他们的表情是像玩偶一样的僵硬，眼神空洞，仔细看去被刻意崩大的眼睛里一片血红色。

在碰触到太宰治的一瞬间，两个小孩也没有恢复正常，依然向着太宰治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拳头。

“疼疼疼——，明明这么小的手，打起人来却很疼呢。”太宰治抓住两个小孩的后衣领提到他们打不到自己的位置，“生君，快点把他们打晕啦。已经被在身体内，精神上施加了的异能我可消除不掉，唔，我要提不住两个没有被家里人苛待的小孩啦。”

凉月生闻言用刀鞘给两个小孩一人来了一下。

“还有一个孩子呢？”嫌弃地看着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凉月生靠近了点太宰治，从太宰治与门的缝隙里看向房内。

“你看窗户那里。”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

凉月生目光转向被窗帘遮了一半的窗户，被遮住的窗沿上站着最后一个孩子，在他们的目光聚集在窗户这边时，纵身一跃。

“是很危险的精神操控方面的异能力。”太宰治走向站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童，“嘁，森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

“呐，大哥哥，我，久作，梦野久作，来玩吧，陪久作一起玩游戏吧！”说着，梦野久作向太宰治撞去。

“没用的哦，大哥哥可不是森先生那种糟糕的萝莉控。”抓住梦野久作细小的胳膊，完全没有爱幼的想法将小孩拽了下来，盯着那双瞳孔是星星的双眼，“控制他们很费力气吧，明明只要放开控制就会很轻松。”

凉月生将两个没有意识的小孩放在走廊的椅子上。两步并作一步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

显然没有任何异能力的小孩是没办法从五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安然无恙，破碎的尸体身边是听见动静过来的下属。

拥有这种异能的是只有五、六岁的孩童，只会以自己的喜恶来做事，在知道了自己的特殊能力的使用方法后，根本不会忍耐自己的好奇心而不对着别人释放异能。再做一些大胆的猜测，被第一个作为试验品的，更有可能是梦野久作的父母。

或许是因为不允许他吃甜点，也或许是因为乱丢玩偶而被训斥。孩童的天性不会让他们思考一举一动带来的后果，也不会像贫民窟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就会权衡利弊。

全凭着喜好做事的被惯坏的孩子，会做出什么用脚趾想也能想到啊。

真是令人厌烦。

“为什么没有用，放开我！”被抓住的梦野久作拽着怀里玩偶的四肢，将那个脸上带着看起来像是血迹一样的诡异玩偶撕扯的破破烂烂，“异能力脑髓地狱”

“哦~哦，是叫脑髓地狱啊，还真是适合的名字。”太宰治强硬的将梦野久作手里的玩偶抢夺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可以直接出演恐怖片的玩偶，“这就是媒介吗？”

转过身站在离小孩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哭闹不休的小孩，凉月生有些头疼。“太宰君，这种能力太危险了。不知道是否会有意外，我不敢靠近您。请打晕他。”

在凉月生看到哭闹着一直尝试发动异能的梦野久作时，他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厌恶，就像是小时候的他蹲在街角，被有父母的孩子嫌弃脏拿石头砸一样，他们的父母也只会笑着站在一旁说“砸的好，宝贝要拿小一点的石头，不要砸到自己。”

只要敢反抗就会被大人踢翻，被诬陷是想要袭击他们。完全不会去思考流浪儿被砸伤后没有药物会不会感染因此死亡。

没有死亡的概念，没有善恶的观念，又拥有强大力量的孩子更为可怕。

“生君，收一收表情，你要吓坏我们森先生的小武器了。”太宰治掐着梦野久作的脖颈走到凉月生面前，“打晕他，他的异能力发动需要媒介。”

“是。”相信太宰治的判断，凉月生用刀鞘打在了哭闹的孩子头上。

看着凉月生下手的位置和力道，太宰治不走心地为梦野久作祈祷，“……希望没打傻吧。”

梦野久作私设可以控制别人脑海里看到的，就是小的时候会比较难控制。

这章有的地方感觉特别怪，改的时候又不知道到底咋改。

这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基本上摸着石头过河……

我今天算上补昨天的还差两千，我可以的。周末试试能不能一天写6千，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看着日益减少的存稿，有点慌。

非常感谢各位灌溉给我的营养液，量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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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