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科幻灵异 > 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 > 第46章 烽尘 1

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 第46章 烽尘 1

作者:小胖子拍肚子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0-07-07 05:46:03 来源:转码展示1

心魔那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轻轻一碰, 便尽数离析涣散。zhongqiuzuowen

她声音颤着, 濒临崩溃:“知桃,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了,我会越来越贪心的。”

夏知桃认得那副神情, 心中一紧,不分由说地拽住她手腕,惊慌失措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 那个女人布下了阵法,但我才是支撑幻境的那个人。”心魔低声道, “都是我的错, 我不能再困着你了。”

攒紧的五指蓦然松开,兽首面具自指尖滑落,急速向下坠着, 落入悬崖下的一片孤寂黑暗中。

“……我不会再碍事了。”

她抬手去碰那朵小小的钿花,指尖掠过层叠花瓣, 眉眼间忽然扬起一个细小弧度, 笑意温柔。

克制着,收敛着,似自夜空绽开的灿烂烟火,热烈欢悦到了极致后,便被烧灼成了苍白的灰,再难以腾起生气。

“给我一点时间, 我送你们离开这里,带你们离开这个幻境。”

“唔……”

意识逐渐清醒,而她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头疼感。

秦之勉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下意识地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手腕被绳索牢牢地固定,面上蒙着道一指宽的黑绫,遮拦着所有视线。

昏昏沉沉之间,似乎有人伸出手,轻轻地触着自己的面庞。

那人动作极尽温柔,冰冷指腹抚过眉梢、眼角、鼻梁、唇畔,一尺一寸,每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

秦之猛地偏开头。

见她如此抗拒,那人似乎一下子顿住了,缓缓收回手,没有再继续触碰。

秦之闭了闭眼睛,脑子依旧混混沌沌,记忆模糊不清,只能依稀捕捉到些零碎的画面。

自己与正罗衣正商议事项,房间之中乍然蔓起浓厚黑雾,“咔嗒”一声细响,锋寒刀刃将门栓平滑割开,有人踱步而入,对着自己笑了笑——

秦之咬着牙,低声道:“秦疏?!”

面前那人轻声笑着,温柔道:“姐姐,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喊我名字。”

秦之用力挣扎着,试图运起灵力,可身子竟然空空荡荡的,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流动。

……怎、怎么回事?!

秦疏声音在耳畔响起,极轻极缓,咬着股柔韧的眷意:“姐姐,你想离开么?”

她轻笑道:“我命教主卸去了你的灵根,姐姐现在不过只是个麻绳都能困住的,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罢了。”

秦之陡生一股无力感,仰起头,隔着蒙眼黑绫,声音微有疲惫:“你究竟想如何?”

“我究竟想怎样?”秦疏抚着她脖颈,漫不经心道,“这全看姐姐是否配合了。”

秦之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能从对方故作平淡的声音中,揣摩出一丝情况来。

……当年那事,秦疏应该不知道。

杀阵乃是白鹤堂大忌,而少堂主涉猎杀阵,更是一件关乎与宗堂传承、族人脸面的大事。所以,他们将事情的原本面貌掩盖下来,另外寻了由头,以“偷窃”之名将自己逐出家门。

而秦疏当时不过还是个不记事的小孩子,又是下一任少堂主的人选,自然也被蒙在鼓后。

秦之思忖半晌,坦然道:“小时候那件事我不会抵赖,确实是因我心生嫉妒,害怕你威胁到少堂主地位,才私自盗走了阵法图。“

”这么多年来,我都亏欠于你。”秦之叹口气,“但既然我被逐出家门,也该……”

谁知道,听了这句话后,秦疏神色却冷了几分:“姐姐,你还是没明白么。”

秦之不由得愣了愣,而接下来秦疏一字一句所说的话,更是让她面色霎时苍白:”我一直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张阵法图。“

“姐姐若是喜欢,只要开口说一句,哪怕是几百张,几千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疏伸手揽过秦之脖颈,将她死死抱入怀中,贴着对方苍白的耳廓,叹声说道:“只要,你别离开我。”

……什么,她在说什么?

秦之错愕不已,鼓膜嗡嗡作响,脑子中只剩下对方所说的一字一句,面色愈发苍白,再没了一分血色。

蒙眼黑绫被小心取下,秦之刚恢复视线,便见到一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浅淡笑着的苍白面孔。

”姐姐。“

那人轻声唤着,如同魔咒。

黑绫一圈圈绕过脖颈,紧密贴合着肌肤皮肉,似锁链般困着鼓动脉搏,叫人心中一阵惶恐不安。

秦疏拽着黑绫一角,轻声道:“不过,姐姐也是身不由己,心里其实不愿意抛下我的,对不对?”

“秦疏,事情不必如此,”秦之艰涩道,“我可以让正罗衣去与崖山说……”

“姐姐,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秦疏伸手搭上秦之眉眼,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泛红眼角,浅色眼眸细细描摹着面容,声音十足的懒慢。

她道:“我们的好父亲,与这该死的宗堂,借着这件小事将你逐出家门。什么少堂主须得光明磊落,不得有任何污点——”

“都不过是借口罢了。”秦疏笑道,“他们该死。”

就算同父异母,秦之,秦疏,她们却是一个姓,身体中流着同种血脉的亲人。

秦之当年一时冲动背下了罪名,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幼妹罢了,怎么可能想到竟会变成如此情况。

秦疏望着对方惊愕神情,声音却并无过多起伏:“我知道,但白鹤堂与其被人灭门,还不如亡在自己族人手里更好些,不是么?”

她在秦之身旁坐下,伸手拨了拨烛火灯芯,轻缓道:“就算我不去做,白鹤堂也完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秦之死死绷着不吭声,秦疏也毫不在乎,只待幻境之中,天色逐渐蒙蒙亮起,边界绽出几缕浅淡光束。

桌上的烛火摇曳不止,”哧“一声细响,犹自熄灭。

“怎么回事?”秦疏快步冲到窗沿旁,将其猛然打开。

远处天际不复延展,蔓开无数条黑色缝隙,似蛛网般层叠扩散。

起初进展缓慢,而越接近岐陵顶峰,崩塌速度也越来越快。

蔚蓝天空被黑暗割裂,无声无息间离析涣散,以边界开始逐渐崩塌,碎片纷涌坠落,消弭虚空之中。

“又是她。”秦疏声音冷淡,“还真是命大,次次都能死里逃生,如今竟然还能动摇那人心魔,倒是我掉以轻心了。“

眼看幻境逐渐崩塌,秦疏神色却并无过多变化,伸手拽起黑绫,强迫着秦之看着自己,眉眼弯了下:“别担心,此事未毕。”

“一旦幻境崩塌事情败露,自会有人前来接手,将白鹤堂存在抹除。而张狂已是弃子,我只需将她交由那人便可。”

她声音漫不经心,收起桌上摆着的笔墨宣纸,指腹轻轻摩挲着秦之眼角,莞尔道:

“姐姐,我们走吧。”

黑暗铺天盖地而至,眨眼间便将整个幻境吞食入腹,眼瞳中似是涌入了雾,将视线尽数于后。

似是踏过悬崖边界,整个人乍然间落空,凛冽风声掠过耳际,层叠冷雾穿过眉眼,而后呼吸猛然一滞,身子撞在了粗粝地面之上。

“咳,咳咳——”

夏知桃猝然睁开眼睛,胸腔一阵闷塞,断断续续咳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

眼前景象陌生又熟悉,深墨潭水无波无澜,潭面上白雾弥漫,卷着湿冷水汽,顺着衣袖涌入脉搏之中,让脊背一阵阵发寒。

她四处张望着,自己不远处躺着紧闭眼帘的锦漓,而在稍远的潭水边缘处,还有刚刚醒来,神色茫然的正罗衣。

他们这是走出幻境了?!

夏知桃又惊又喜,连忙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推锦漓:“锦漓,锦漓!!”

她摇了好一会,锦漓才悠悠转醒来,睁眼一看冷冷清清的无相潭洞窟,哀嚎一声:“我的小推车呢,我辛辛苦苦坑到的钱呢,怎么全没了??”

夏知桃:“…………”

锦漓挣扎着爬起身子来,抱着夏知桃胳膊开始哭:“太过分了呜呜呜,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

看她中气十足,嗓音嘹亮,嗷这么大声,看来是没事了,害自己白白担心一场。

夏知桃一脸冷漠:“你继续哭吧,我可先走了。”

锦漓吸吸鼻子,眼泪一收,迅速跟上了夏知桃的脚步。两人与正罗衣汇合,对方急忙确认了一下两个姑娘们相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跟着我折返回去带上两位师兄,”正罗衣凝神道,“必须尽快离开白鹤堂,回崖山禀报事项。”

锦漓“喔”了声,夏知桃却有些心神不宁,小心翼翼道:“师尊,我有些事情放不下,可能要与您分道走——之后再汇合,可以么?”

“你要折回去找张狂?”

正罗衣蹙起眉头:“师尊知道你心悸,但教主她应当不会有事,你跟着我更好些。”

夏知桃被一语道破心思,心虚地拢着五指,小声道:“可是……”

她想说个理由出来,结果想了半天,张狂人家一个接近化神期的大能,又是坐拥岐陵群峰的魔教教主,好像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金丹修士去忧心。

夏知桃有些语塞,锦漓拍拍她肩膀,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开口就砸了道惊雷。

只听她声情并茂,娓娓道来:“师尊啊,师妹与教主珠联璧合,伉俪情深,您要若执意将她俩拆散,可不就成了个棒打鸳鸯的狠心人么?”

正罗衣:“……”

夏知桃:“……你再乱用成语,小心我把你直接踹无相潭里去。”

锦漓语重心长道:“师妹啊,我文学讲课也是睡过去的,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你可得表扬我才是。”

她冲身旁的小红鱼挤挤眼神,小红鱼便悠哉悠哉地游到夏知桃身旁,吐了一串泡泡。

“小红借你,你去找教主呗,”锦漓一边把正罗衣推走,一边嚷嚷道,“之后在那什么,白鹤主堂前见面啊!”

正罗衣拗不过她们,摩挲着眉梢,给夏知桃塞了一把保命符咒,才被锦漓连拖带拽地弄走了。

夏知桃跟着小红鱼,走向两人的相反位置,顺着来时的小径,回到了密室之中。

堆积书目稍有移动,摆在桌上吓人的张斓面具也不见了,夏知桃在角落摸到一个小小开关,用力一掰,石门便“轰隆”打开。

谁知道,人还未走出石门,一股刺鼻浓烟便扑面而至,裹挟着焦焰气息,让她向后踉跄退了一步。

“走水了,走水了——!”

杂乱响音涌入耳廓,脚步声错综而至,伴随着尖叫、嘶吼、呼喊,无数声音密密麻麻地遍布长廊,重锤般砸在心头。

“少堂主人呢,找到了没有?”

“怎么回事,外围阵法彻底失控了?!”

夏知桃探出半个头,身旁跑过许多白鹤侍卫,神色皆是惶恐不安,匆匆忙忙地向着淡竹室方向赶去。

她不小心撞上了其中几人,但情况似乎更加可怖,侍卫们分明认出她是崖山之人,却无心顾及,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白鹤堂出什么事了?

夏知桃有些惴惴不安,倒是小红鱼淡定一如,领着她顺着侍卫们的相反方向,顺着长廊快步走下,来到了声雨堂之中。

相比于之前的人声鼎沸,嘈杂喧闹,声雨堂显得格外寂静。

喧闹声响被隔绝于外,高堂之中清冷寂然,无数风铎高悬于穹顶之上,似刀刃般垂着尖锋。

夏知桃还有些纳闷小红鱼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结果一推门进去,便见到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熟悉身影。

一袭如水般的白衣铺展开来,在深色竹木之上,显得苍白而颓然。

秦疏跪坐在高台之上,怀中抱着一个染着血泽的白羽灯笼,神色呆滞,无措地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知道秦家姐妹之间有诸多纠葛,身不由己,但夏知桃对这个把张狂关进幻境,还屡次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着实有些同情不起来。

“……你出来了。”

秦疏望着夏知桃,涣散瞳孔好似终于有了焦距,“不过,就算幻境崩塌,你们依旧会死在这里。”

夏知桃注意到她墨发凌乱,身上满是血痕,手臂间伤口狰狞,却死死抱着那白羽灯笼,怎么也不愿放手。

“九昧真火引燃了迷阵白雾,宗堂阵法彻底失控,没了引路魂灯,白鹤堂之中的所有人,都会一个接着一个,活活烧死在这里。”

秦疏肆意大笑着,声音沙哑不堪:“我知道那人留了后手,但我没有料到,他竟如此狠绝。”

“也就是说,你不过也只是枚棋子罢了,”夏知桃冷声道,“指示你那人是谁?”

秦疏搂着灯笼,五指怜爱地抚着边缘,漫不经心道:“反正已是穷途末路,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

夏知桃笑了笑,道:“自始至终不过被玩弄股掌之间,计划败露后便被决绝抛弃,还真是悲哀。”

被言语一激,秦疏苍白面色腾起了些血色,但很快便颓然坐下,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比如,你可以告诉我张狂在哪?”

夏知桃行至她面前,五指紧紧按在霁焰剑鞘之上,一字一句质问道:“她被你困在哪里?”

见秦疏沉默不言,夏知桃低头瞥了眼被抱在怀中的白羽灯笼,心下了然,从怀中拿出一副略有些陈旧,边缘泛黄的卷宗。

她递给秦疏:“记得这个吗?”

秦疏蓦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颤声道:“这…你是怎么…不对,秦之为什么要留着……”

夏知桃拿出来的,自然就是之前从秦之书房中寻到的那个卷宗,也是许久之前,导致她被白鹤堂除名的杀阵图。

“此阵法图当年为你所作,虽然其后被师尊私自盗走,但其中阵法布局、摆列组合,究竟有何作用,我身为外人自是不明白,但少堂主——”

夏知桃轻声道:“你心里清楚。”

秦疏颤抖地接过卷宗,五指抚开泛黄宣纸,眼瞳充血,唇色越发苍白,却又被硬生生咬出几分血丝来。

血珠自手臂伤口滴落,砸在有些褪色的黑墨之上,似枝头蔓开一丛锦簇的梅。

夏知桃道:“少堂主,我身为崖山弟子,本不应妄自猜测师尊心思,但我觉得,无论秦之所想、所盼如何,都不会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话说得有些狠,秦疏死死攒着阵法图,身子弓起,哑着嗓子道:“…本不该…本不该如此的,姐姐不该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

打小,她便厌恶宗堂的条条框框,向往无拘无束,但如今蓦然回头看了看,却发现已经走了这么久,这么远,无法回头了。

夏知桃心中默叹,声音缓了些:“你若是不愿让师尊在乎的师弟,弟子们也一同葬身于此处,那便告诉我张狂在哪?”

秦疏并未言语,而是沉默地看着手中图纸,殷红血泽层层蔓延开来,又被无色泪水将色泽撞淡几分。

火势愈演愈烈,已经容不得迟疑,夏知桃见对方默不作声,掉头准备离开,但刚跑至大门时,身后传来一个微弱声音:

“……错了。”

夏知桃错愕回头,便见秦疏垂着头,是似乎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高堂之中的石墙隆隆作响,竟然打开了一个窄小通道。

虽然心中未免忐忑,但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夏知桃微一颔首,冲入了密道之中,而那尾小红鱼摇晃地跟上她。

声雨堂之外火光幢幢,声势浩大地撞入清冷高堂,将深色竹木尽数拥入浓烟之中。

“姐姐,我……”

秦疏恍惚出声,炙热火苗舔舐上指节,她再也无法抱紧怀中灯笼,身子一颤,白羽灯笼便“哐当”砸落在地,没入火焰之中。

熊熊大火吞卷着竹木,将一个偌大家族引上不可逆的绝路。

“我不想的,姐姐,对不起。”

秦疏再也绷不住情绪,她伸手想去捧起齑粉,可却什么也抓不住,似雪花般自指缝漏下。

“我恨你,我怨你,我恼你,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眼泪砸落在火焰之中,霎时便蒸发无痕,长睫烧焦成漆黑的烬,她已是泣不成声。

“他应过我的,会将你引开织鹤峰。我不知南柯谣会失控至此,我以为你不会有事,姐姐,我……”

都说人之将死,能走马观花地见到自己一生,可她视线所及之处,却只余下了澄澈火光,与倾洒满地的余烬。

苍白齑粉倾铺了一地,温柔地掩去些许滚烫温度,盖去些许灼热火息,却已经无法阻止火势蔓延了。

暗道太过冗长,又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御剑,夏知桃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向里冲去。

不知走了多久,纵深道路终于终止,而尽头处蔓开一阵刺骨寒气,扑面而来,让夏知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极其庞大、复杂的阵法映入眼帘,无数层叠圆圈相互交叠,墙壁上贴满了古怪符咒,盘踞着整个地下空间。

——秦疏将整个杀阵,藏在了白鹤堂之下。

夏知桃虽然对摆阵所知甚少,但面前的这个庞大阵法,有着与南柯谣相似的阴冷气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幻境崩塌的缘故,阵法早已失去效应,但依旧看得出布局与设计的精妙之处。

阵法的中心,躺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单薄黑衣,枕着冰凉砾石,乌黑长发顺着肩膀丝缕垂落,披散在地面上。

她蜷缩着身体,双臂被并拢身前,一被方乌墨石铐紧扣着手腕,束缚着苍白肌骨,将青色脉搏禁锢其中。

小红鱼晃着尾鳍,夏知桃避开错乱线条,以及各种布局符咒,在她身旁跪坐下来,伸手去抱对方。

“张狂,张狂?“夏知桃轻声唤着,伸手揽过张狂脖颈。

对方毫无知觉地倒在怀中,长发似乌云般蔓开,顺着手臂层叠垂落,盈着一缕清冷的木槿花香。

“没事了,没事了,”夏知桃抱着她,分明知道对方听不到,却还是柔声安慰道,“……我带你出去。”

张狂气息绵软,心跳微弱,脖颈与手臂上杂乱地缠着绷带,隐隐洇出零星血泽。

夏知桃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没有跟着正罗衣,而是执拗地要来找她。

于是,她真的找到了。

张狂被她抱在怀中,像是猫儿般乖巧地依偎在肩膀处,细密长睫紧紧阖着,在苍白面颊上落下疏寥的影。

此地不宜久留,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情况,夏知桃抱着教主大人,忽然开始纠结起一个世纪性难题来:

在张狂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她究竟是拖着对方,背着对方,还是干脆打横公主抱起来?

万一人家半道醒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限量版小剧场】

秦·追人追到火葬场·疏:姐姐别怕,我已经设阵困死了小剧场的管理人员,还有个发盒饭的女人也被我一并杀了。

秦之:?你不要过来??

【和蔼可亲小剧场】

锦漓:夏师妹,教主不美吗,不可爱吗,不娇羞可人易推倒吗,密室play冰冰凉凉的多么刺激,你还在犹豫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狂:给本座滚出去!!!!!

【感谢时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钢铁硬汉白某人 4个;京灵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9299645、孟美岐心中的唯一 20瓶;一颗柠檬 12瓶;酉星 10瓶;赖美云的小面包、洛白、自嘲 5瓶;瓜西 2瓶;夜凉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