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国家特殊部门的福利之一便是部门公有住房,严部长为了奖励楼终的带头作用,特地给他分了一套二室一厅。
严谨跟着楼终去看房的时候,嫉妒坏了,“你才是他亲侄子吧!”
“我一定是捡来的!”
“我的单间受了委屈!”
于其很不理解严谨的愤怒,“这屋子有什么特殊吗?”
严谨酸溜溜的回答说:“他还没进去呢,就已经坐拥千万房产了。”
于其不能理解山下普通人对于房子的执着,他认真的回答说:“大师兄在龙虎山有套院子,比这里大多了。”
严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于其,山里来的,蠢一点正常。
于其不喜欢严谨总是阴阳怪气的看他,他鼓起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严谨,“不许这样看我!”
严谨眨巴眨巴眼睛,在于其面前做妖道:“哪样看啊,这样看吗?”
于其非常愤怒,他狠狠地压住严谨的脸,“你怎么不带脸出门!”
把一句不要脸骂的如此委婉曲折,严谨哈哈大笑,充分表明了对这句批评的不屑一顾。
楼终看着这两人闹个没完,严部长看着自家比楼终大三岁的侄子欺负还没成年的于其,脸上飘过三条黑线。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严谨的脑袋,骂道:“老实点,是不是又想写检讨了!”
于其有人撑腰了,一下子就神气起来,他故意的对着严谨哼个没完,两只脸颊鼓嘟嘟的,特别可爱。
严谨趁其不备,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脸颊。
于其狠狠地拍下严谨的手,一退三步远,依赖的靠着楼终。
楼终好笑的看着于其,没有说他和严谨打闹的事情,而是问道:“不回龙虎山的话,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怎么样?”
于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愿意。”
严谨一下子又酸了,“求婚女方答应都没你快。”
于其不想理严谨,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严谨这么讨厌的人,嘴巴停不下来,故意欺负他。
严部长看楼终对房子并没有意见,高兴的说:“那你就住在这套房吧,等会就把东西搬进来。”
楼终笑着说:“我没什么东西,只有几身衣服。”
严部长笑呵呵的说:“那应该多买点衣服,首都的冬天可冷了。”
严部长两眼瞪向严谨,“等会就陪小顾去买衣服,别一天天的宅在家里。你屋子那些东西也收一收,再让我看到,打断你的腿。”
严谨觉得很冤,他只是有点成年人的普通爱好罢了,用得着这么贬低他吗!
严谨发誓,他的普通爱好只是一些游戏,只是游戏,严部长不能看着游戏封面上穿着火辣的女性角色就污蔑他!
严部长身上事务多,安顿好楼终以后,便和三人道了别。
严部长一走,严谨两腿就站不直了,他舒服的窝在沙发里,仰着头和楼终说话道:“我们打游戏吧。”
为了陪楼终,严谨已经好几天没打游戏了,严部长一提起游戏,他的瘾头就上来了。
楼终好笑的看着他,“我还有事,你自己打吧。”
严谨看着楼终比他单间大了不少的客厅,他讨好的说:“我把游戏搬到你这儿怎么样?”
楼终不在意的说“你想搬就搬吧,这块地我也没什么用。”
在严谨眼里,楼终这么说的时候,身上简直在冒金光,这不是夸张,严谨真觉得楼终是金子做的,是从财富窝里出来的,才能丝毫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楼终身上的气质不是普通家庭能有的,这是见识过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东西后,才能产生的淡然气质,这样的气质让他和其他人区分开来,光是和他说话,就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更不用说,楼终还长得非常俊俏。
严谨并不喜欢用俊俏这样的古词语,一般而言,他的形容词更加现代,只是用帅气形容楼终的话,严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楼终的好看是有重量的,不是皮相的好看,而是他整个人,浑然一体,带着故事感的俊俏。
严谨的词库让他无法形容楼终的长相,他只能说楼终的好看独一无二,他不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但没人会觉得他不好看。
楼终不知道严谨内心对他的评价,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皮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有历史才有重量。
一切安顿好以后,楼终在特殊部门的工作也开始了。
严谨以为楼终的工作与他是类似的,分布任务,联系任务者之类的,但楼终根本没有踏进他的楼层就被严部长拉走了。
严谨问了一句,“楼终工作和我不一样吗?”
严部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当人家和你一样资质平平。”
严谨突然被插一刀,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他一定是捡的!
严部长带着楼终坐着电梯上行,在电梯里,他和楼终解释道:“部门里的小朋友知道你来了,一定要见你一面。”
楼终疑惑的问:“小朋友?”
严部长眼睛里带着自豪回答道:“我们在国内找了几个好苗子,先培养着。”
楼终一下子懂了,前些年,严部长从各个玄学门派买了不少基础修行的册子,还从各门派请了不少人过去指导,想要建立国家自己的玄学体系之心,根本不加遮掩。
各个门派都很配合,新时代了,只要严部长不是要他们的核心功法,基础功法各个门派都特别大方。
楼终跟着严部长进了顶层,一群看上去十多岁的小朋友们满脸严肃的坐在位置上,齐刷刷的盯着他。
楼终一下子被这么多小朋友严肃的盯住,眼神尊敬,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奇怪的自豪感,这些小朋友喜欢他,认可他。
楼终带着笑意和他们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顾云东。”
小朋友如同训练过,异口同声说:“你好,顾云东。”
楼终反射性的回答:“你们辛苦了。”话一出口,他就笑了,屋子里的小朋友也笑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陌生一下子消失。
小朋友坐的也没有那么严肃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向楼终提问,“我听老师说,你蝉联了五届华国玄术大赛少年组的冠军后,又赢了两个青年组冠军,这是真的吗?”
华国玄术大赛是玄术圈里唯一认证过的大赛事,大赛分为少年组13-17岁、青年组18-30岁,至于30岁以后的选手,大赛主办方是不管的。
顾云东从开始参加大赛开始,就一直是冠军,这足以说明他的天分有多高,修炼有多努力了。
楼终对着小朋友们点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就是你们老师说的顾云东。”
小朋友哇了一声,特别崇拜的看着楼终,“我们马上也要参加少年组的比赛了,你能教教我们吗?”
这句话未免太突兀太成熟了,楼终忍不住看向严部长。
严部长撇过头去,他绝对没有在昨天就安排好这个流程,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同事下套呢!
楼终哭笑不得道:“恐怕不行,我暂时没办法使用灵力。”
屋子里的小朋友夸张的叹口气,“可是教我们的老师都没有你厉害。”
“也没有顾哥哥你好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孩子大声说。
楼终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说话的小女孩已经满脸通红了。
童言童语,总是让人发笑。
楼终和小朋友们玩了一个小时,直到严部长过来说小朋友们该回去训练了,楼终才和他们告别。
送走小朋友后,严部长认真的说:“真的不试试教学?”
楼终摇头,“严部长,我没有灵根。”
严部长想劝,楼终打断他的话说:“严部长,我最近在寻找没有灵根也能修炼的方法。”
严部长的思路被楼终打断,他皱眉问道:“没有灵根就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