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等待要处理伤口的家庭医生,看着谢子寒脸上一直冒血,真假少爷还姿势亲密地挨着一起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最后医生等的实在受不了,才打断了他们之间谈话。
“你们先停一下,两位少爷,让我先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楚童:!!!又忘记了!
鬼王目光凉凉地望着医生,心里很不爽。
这人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笨蛋楚童第一次对他的态度如此平和,他还没有玩弄够楚童的情绪呢。
“鬼王,你不要背着我偷偷摸摸当狗。”谢宽感受到鬼王心中喜悦的情绪,就算远在百里之外,也要阴森森地警告他:“抢了我的位置,我可不会跟小猫咪过家家一样挠你的脸,你知道我是一条恶犬,我会一口把鬼王你的脑袋给咬下来,一点一点嚼碎成碎肉,最后全都吐到垃圾堆里。”
“你这只疯狗是不是很喜欢间接性发病?”鬼王趁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语气不屑且冰冷地回答谢宽的话:“吾就是死,也不会抢你的位置。你以为吾跟你这个自甘下贱的贱狗一样?”
谢宽察觉到鬼王面不改色说这句话,直接冷笑出声,把身旁跟着的小弟,吓的都绷紧了脖子,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呵呵呵呵呵呵——你本来不就已经死了吗?”
“鬼王。”谢宽叫鬼王的名字,声音含糊地好像在吃他的血肉:“你太没诚意了,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黏在我的笨蛋主人身上,我还能勉强信任一下你……”
楚童在旁边用眼尾余光偷瞄命运之子伤口包扎的情况,努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
偷偷摸摸的小表情很可爱。
鬼王被谢宽戳穿谎言,不仅不羞愧,反而狂妄至极:“吾的眼睛想看哪里就看哪里,轮的到你这只狗指手画脚?”
谢宽的心情非常不好,他顺从大局,听从老东西的命令,秘密地从谢家出来去请楚家夫妇,而鬼王呢?
他留在谢家,近距离待在他主人身边,跟他主人打情骂俏也就算了,他忍了。
结果鬼王越来越过分,竟然想跟他抢当狗的位置……
突然,谢宽想到一件事,情绪顿时变得平稳下来。
“鬼王,你就离死亡不远了。”
恶鬼分/身故意恶心鬼王,学着谢宽的说话风格,声音温柔的如带着朝阳气息的春风。
可是这是温柔的风刃,刀刀致命。
“其实你可以跟我抢狗的位置,正好,方便我吃了你。”谢宽笑着说。
鬼王不是愿意承认,他刚才因为楚童表现出对他的“在乎”而沉.沦,为了这点温暖想当狗吗?
那他就把这条死路正当光明地说出来。
仅仅凭借这点“温暖”,鬼王怎么可能愿意被他吞噬?
他自负又高傲,首先就不会承认。现在被他挑破,更不愿意低下头了。
鬼王立即沉了脸。
“吾已经说过了,不要让吾解释第二遍。”
可怜的医生距离谢子寒最近,正给他清理伤口呢,现在浑身被冻得一哆嗦。
“鬼王,你心里很清楚,温暖是毒药,会融化你的高傲跟自负……”
当鬼王开始渴求温暖,他的高傲就如同被水淋湿的黑纸,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鬼王听的心烦意乱,非常想把谢宽的嗓子给捏废。
不过,谢宽了解他,他也了解谢宽。
那就彼此戳彼此最痛的地方好了。
“谢宽,你这只狗不要在吾面前狂吠。吾心里什么都不清楚,但偏偏就清楚一件事,不管你是当一只疯狗还是乖狗,不管你有多卑微地匍匐在地面,狗都是被支配的畜生,你叫的再凶再凄惨,你也只有一个命运——被抛弃。”
鬼王无情地吐出下一句话:“旧的主人抛弃在记忆,新的主人抛弃在未来。你这只狗,就算会咬人,会吃人又如何?你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循环。”
谢宽忍不住咬紧下颚,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恶鬼们心意相通,又太了解彼此,说起狠话来,刀刀扎进对方的心窝。
倒霉医生包扎好谢子寒的伤口后,连忙收拾东西,腾地方。
他感觉自己再不走,要被前谢大少爷身上的冷气,冻成寒冰了。
不就是插在他们两人中间,挡住了他们彼此的视线吗?
假少爷一直对他放冷气,漂亮的真少爷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明明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结果在这里好像变成了大恶人似的。
医生满脑子疑惑没地方问,所以当有人跟他打听关于谢家真假少爷的事情时,他立即抓住这个发泄口,把什么都说了。
谢家老宅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不过他们嘴巴很严实,不会向外界透露谢家内一丁点只言片语。
但现在这个医生,实际上是谢家一位家庭医生的堂弟。因为哥哥临时有事来不了,便让堂弟今天替他值一下班。
值班这件事是经过钟管家的同意。原因是这位家庭医生这个月莫名的倒霉,轮到他值班的时候,总是遇见各种各样奇葩的事情,导致他来不了。
如果超四次值班时请假,谢家就会辞退他。
第五次偏偏就是今天,这位家庭医生实在没办法,打电话给钟管家,钟管家念在医生平时为人老实的份上,答应通融这一次。
于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倒霉医生的堂弟脑子不太好使,嘴巴也藏不住话。
这个性格,稍微跟他亲近一点的人都知道。
但更进一步,现实中没人知道,这位面色冷漠,直男气息明显的医生,最喜欢网上冲浪磕各种各样的CP。
别人问他,真假少爷关系怎么样,是否势如水火,谁上谁下?
“谁上谁下?当然是前大少爷了,他那么大的身板!”不过医生回忆起现场的画面,疯狂摇了摇头:“但是真少爷长的太漂亮精致,相比之下,前谢大少爷仪容不匹配。我吃不下,不管谁上谁下,我都磕不动。”
打听消息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在问,他们谁占上风,谁占下风,又是谁受伤了?!”
医生哦了一声:“你问这个啊,是前谢大少爷受伤了,脸都破相出血了。”
“那便是刚回家的真少爷占了上风……”
“不过是猫给抓伤的。我怀疑那黑猫跟我一样,见不得小情侣颜值分配不匹配。”医生擅自脑补加戏:“唉,真少爷长的真的很漂亮,看见假少爷谢子寒脸受伤后,眼泪汪汪,多么惹人怜爱啊。其实他们的身份也好磕,可为什么?为什么假少爷不能长好看点?
医生说着叹着气,心痛至极。
医生见楚童如此极品美貌,浑身又散发着极品总受的气息,磕产品的基因狠狠地动了,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语,才会在现实里发疯,也不怕社死。
打听消息的人,彻底被代班医生的话整懵逼了。
等到这人活着从医生这里弄出来消息,故事的发展就变成:邪恶地猫咪是反派,划破了前谢大少爷的脸,现任真少爷眼泪汪汪,恨不得以身代之。假少爷强忍着痛安慰,两人气氛暧.昧,医生夹扎在中间,吃饱了他不愿意吃的狗粮,人没有什么大碍,精神却不太正常,对着天对着地甚至对着马桶,都要喃喃自语地重复四个字“我磕不了,我磕不了。”
这什么鬼?
得到消息的人都傻了,笑死,谢家内部消息是得到了,但是根本看不懂。
可吞进去的钱,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消息贩子只能将消息二次加工,稍作艺术处理。
最终传到钟管家耳朵里的版本是:真假少爷,关系交恶,势同水火。
这正是谢家期望得到的舆论风向。
谢文峰目光定神望着眼前的棋子,右手指尖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棋子。
他缓缓地将黑色棋子,放在一个位置,围堵住了白子唯一的生路:“网,布的如何?”
谢文峰棋子落下的棋盘,不是普通的棋盘,是用傀儡线编织而成,透露出浓郁的灵气。
钟管家浑浊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这棋盘,原本已经逐渐褪色的回忆,忽然在他脑海里翻涌。
“鱼儿已经上钩。”钟管家脑子有些空洞,但是他仍稳住自己的心神,回答谢文峰的问题:“舆论趋势,按照家主所想,只需再添一把火即可。”
谢文峰一边细细端详眼前的局面,一边抬起左手控制傀儡线。
原本只是跪在他膝盖前的鬼魂,猛然抬头,空洞的眼眶闪过一丝惧怕。
“吃吧。”谢文峰下了命令。
鬼仆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扑上谢文峰的膝盖,啃噬谢文峰的血肉。
房间里很安静,钟管家盯着棋盘,而谢文峰闭上了眼睛,额头逐渐冒出了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不过,一直到鬼仆完成了啃噬任务,浑身颤抖地停下了动作,谢文峰也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双.腿膝盖的位置,已经被鬼仆啃完血肉,露出了苍白的骨头。
谢文峰微微抬手,指尖灵力化为傀儡线,飞速进入了裸露无肉的膝盖骨里。
大约一分钟后,谢文峰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动了动手指,操控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他又恢复了高大英俊的模样。当前,前提是不去看他血淋淋的膝盖。
“果然,付出血肉的代价后,才会得到完全质变的结果。“谢文峰操控自己的腿走了几步,动作慢慢由机械变得熟练:“跟早上不同,我能感受到我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双.腿。”
傀儡师傀儡别人,傀儡线可通过血肉控制人的骨头。
可傀儡师要想傀儡自己身体的部位,只能除去血肉,直接用傀儡线接触骨头才可。
因为傀儡师血肉里含有傀儡师本身的灵气,如果此时傀儡线再经过,两者会相互排斥。
谢文峰的腿站不起来,他又不愿让任何一个傀儡师傀儡他的肢体,最终选择了自己傀儡自己的腿。
“家主,我还是觉得此法太过激进冒险……”钟管家的目光转到谢文峰的膝盖,垂下了眸。
血肉被恶鬼啃噬后,便不会再生长了。
“自从把童童接回来,这世间的怨气便如同吃了大补丸一样,所有鬼魂都受益了。钟老,你看我的鬼仆,他吃了我的血肉,本应该死亡,现在却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谢文峰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露出一抹满意微笑:”童童不愧是我的孩子,没有辜负谢家的期望。我作为他的父亲,只是因为对他起了杀念,他的怨气便反噬毁了我的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命格,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适合做鬼王。
“他就是天生鬼王,怨气之源,并不需要外力的塑造。”
谢文峰语气冷漠,他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说着要弑子的事情。
“这天道定然不会让天生鬼王那么顺利出生,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省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童童沾上因果,名正言顺地惨死。”
谢文峰是高级傀儡师,身边还有一个高级傀儡钟管家。
没有人也没有鬼可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毁了他的腿。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天罚加上要弑子的怨气反噬。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个道理,钟管家其实心里定然明白。
为何钟管家会说他此举冒险?
谢文峰有心想敲打钟老,他指着他用自己傀儡线组成的棋盘,对钟管家说:“钟老,这白子可以是别人,也可能是我们。谢家在逆天而行,稍不注意,就会满盘皆输。为了赢,我就是冒险一点,又如何?我们输不起,谢家输不起,童童必须死,我们必须赢。”
为了最后达到这个结果,所以谢文峰可以丢掉血脉亲情,不顾人伦世俗。
“挡我者,必死。”
谢文峰说着望向钟老,低声道:“钟老,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在我心中,你跟夫人一样都很重要,是我的家人。夫人死后,只剩下你陪在我身边,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会成为孤家寡人。”
钟管家其实不仅看着谢文峰长大,还看着谢文峰的父亲长大,再加上楚童,他这双眼睛其实已经看透了谢家嫡系三代人的成长。
只不过,因为“楚童”被谢家故意养在了外面,钟管家把楚童排除在外,只算两代。
这两代,正儿八经地在谢家长大,骨子里留着谢家嫡系的血液,所以是一脉相承的“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就拿谢文峰举例,钟管家亲眼看着谢文峰爱上夫人,却又亲眼看着谢文峰为了谢家,亲自哄骗心爱的夫人流干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变成一具干尸。
“家主,包括你本人在内,就算有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背叛谢家,也一定会剩我一个人保护谢家。”
钟管家扯了扯苍老的脸皮,缝缝补补地人皮下藏着一个为爱痴狂的纯洁灵魂。
“因为我做过承诺,会一直为谢家而活。”
钟管家刚才问出上面那一句话,确实心思不纯。谢文峰既然愿意承受恶鬼啃噬血肉的痛,就说明他下了决定,楚童必然活不久。
钟管家其实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最初他抱着跟谢文峰一样的想法,甚至还担心谢文峰会对楚童心慈手软,但仅仅跟楚童一起去了一趟祠堂,他的想法就变了一点。
当然他依旧认为楚童必须死。
可或许因为楚童能勾起他年少时候的回忆,他现在私心希望楚童能死的慢一些。
“钟老,请喝茶。”
谢文峰示意钟管家坐下,赔礼道歉亲手为钟管家倒了一杯茶:“您也明白,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下意识提防谢家嫡系的基因。”
从古至今,谢家嫡系出来的人,没有一个等闲之辈。
贯会玩弄人心,为己所用。
钟管家喝了这杯茶,并未生气,他很赞同谢文峰说的这句话:“家主,我都明白。我叫人来处理伤口吧?”
谢文峰点头,想到去接楚家的谢宽,又问钟管家:“跟楚家谈过了吧?”
“谈过了,他们让我转告家主,家主只需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看晚上的大戏就行了。”
谢文峰听着这话,唇角勾起淡淡地嘲讽,只低声评价了一句:“他们俩,没把我孩子给养明白,各自的脑子却不糊涂,知道自己咬的是什么。”
楚童现在的性格,谢文峰误会地认为有一半的责任在于楚家夫妇。
钟管家觉得楚家夫妇其实蛮有意思的:“虽说是普通人,但他们心狠,能演,这两点便让他们与世俗的普通人不同了。”
“茹心,你紧张吗。”
反派的养父童学文靠在半开的车窗,手里夹着烟,眼睛沉静地望着窗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望向坐在他旁边,跟他距离一个位置的妻子。
温茹心穿的质朴老实,却眯着眼,手里也夹着一只劣质香烟,对着车窗外的空气,吐出雾蒙蒙地烟雾,然后看着转眼间烟雾被行驶地车辆,丢在身后。
“还行,不算紧张。”温茹心的嗓音,因为长期吸烟,有些沙哑的烟嗓,她语气淡淡地反问:“你呢?”
“情绪有点亢奋。”童学文老实地说。
他的名字听着富有书卷气,模样却跟模样完全相反,长得五大三粗,粗眉,单眼皮,三角眼。
在右眼额头的位置,还有一道去不掉的疤痕。
温茹心扭头望向自己的丈夫,正巧童学文也扭头看她,两个人视线对上。
“毕竟,等太久了,一时间,觉得好像做梦一样。”童学文被打的得了面瘫,做不出太复杂的表情,他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确异常瘆人:“上次这样亢奋,还是在上次。”
“真没出息。”温茹心说:“不过,你没出息,不仅是这次,还有上次,上上次。”
童学文收起了笑容,看着自己的妻子。
突然,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烟要烧到了手了。”
温茹心提醒完童学文后,又继续望着窗外,吸着自己的烟。
童学文弹了弹烟灰,也转头继续望着窗外。
接下来,这对夫妻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恶鬼望着镜子里,他曾经以为的父亲母亲,眼神很默然也很平静。
他们还是不会挨在一起坐,看彼此的眼神,也没有半点爱意。
童学文穿的短袖,右胳膊露出来的肌肉部分,能看出女人手指盖抓出来的红痕。而温茹心的唇,被咬烂了。
最绝的是,两人身上最亲密的气息,都不是对方,另有别人。
他们还跟以前一模一样,心照不宣,最擅长给对方带绿帽子。
恶鬼觉得谢文峰要送的礼物,太没档次。
楚童一定不喜欢,会闹。
到时候,他要再旁边看这场戏,会如何唱下去。
话分两头,想看戏的人,不仅只有谢文峰,也不仅只有恶鬼。
来参加这场欢迎晚会的人,多少都抱着看戏的心态。
人人皆是看戏人,人人又是戏中人。
人类本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再加上这次事情如此离谱,连不想八卦的人,都忍不住加入八卦讨论中。
“你们知道吗?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的眼睛都瞪出来了!真是离大谱了,小说里都不敢这样写吧!”
吃瓜的众人纷纷点头,唏嘘不已。
大家都在豪门世家里混,见识广,什么荒唐离谱的事情没见过?
可是,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离谱之事。
“我听说后都以为我只是小说里的一个路人甲,专门用来吃瓜推动剧情发展的呢,然后我越想越脊背发凉,然后我就——”说话的路人甲停顿了一下,自觉吊钩了小伙伴们的胃口,才继续挠头继续道:“然后我就赶紧登录游戏,又买了几十个皮肤,大杀特杀了起来。我不管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我花钱享受的服务一定要是真的。”
“切!”
还以为能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众人忍不住啐路人甲,就知道故弄玄虚。
在这个吃瓜小群体了,只有一个人面色冷静,与众人不同。
“我说,白巫水,我们谈论了那么久,连小粉都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跟个人似的,你怎么还那么淡定的闭着眼,都不加入我们?”
小粉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连忙收回了视线。
楚子寒心虚地非常想猪叫几声,他像人表现的很明显吗?
白巫水睁开眼,眼下有淡淡地青乌:“我听不懂你们再打什么哑巴,参与不进去。”
“你竟然还不知道?你都来参加晚会了,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没偷鸡摸狗,是小粉自从被阉了之后就疯了,总想离家出走,闹得我睡不好觉。”白巫水说着还按了按太阳穴。
一只猪发起疯,就算是宠物猪,杀伤力也不比二哈小。
狐朋狗友们看白巫水竟然还不知道,连忙七嘴八舌地把这大家得到的消息告诉白巫水,八卦分享给新人,就会得到新的快乐。
钟管家跟谢家得到的消息,实际上只有前半句。
真假少爷,关系交恶,势同水火。
因为剩下的后半句,没人敢那么没眼色,传到谢家的耳朵里。
经过语言的二次加工后,后半段内容是——但谢家,为了保住颜面,也为了平衡亲生真少爷与养生假少爷之间的关系,决定让坏事变好事,顺应命运开的玩笑,成了这段天赐姻缘!
哈——???
天赐什么?姻缘?!
楚子寒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生死仇敌吗?
白巫水自诩心里素质很强大,也被这个消息离谱到了:“你说姻缘?”
“对啊,怎么样震惊吧?!谢家不愧是第一世家,能想出这样的诡招,让真假少爷搞对象,这样,不管真儿子还是假儿子,现在统统都变成“真儿子”,简直太妙了!”
虽然听着很扯,但大家越想,越觉得此法甚好。
如何能平息真少爷楚童的怨气?
如何又让假少爷谢子寒愧疚,死心塌地的继续留在谢家?
能做到这点,只有“爱”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将丑闻转变成喜事。
“他们能同意?”白巫水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太同意,但他们的力量,怎么能跟家族比呢?”
大家七嘴八舌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当时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看着,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不信,这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
“消息来源肯定可靠,是从谢家传出来的!”
小粉楚子寒越听越迷茫,先是怀疑人生,然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错地方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等到楚子寒看见十年后的自己后,瞬间浑身发冷,灵魂都在颤抖哭泣。
他看见胖子,被谢家当成猪肉养的“谢子寒”了。
这个时空里,有两个他??!
但是有一点,楚子寒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视线转到另一旁的时候,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楚童”怎么跟之前长的完全不一样了?!
“001,怎么样?大家都在看我,我是不是帅呆了?”
楚童自觉能比得过身旁的命运之子,自信地抬起了下巴。
“是的童童!你的风采,完全把命运之子给压下去了。你高贵优雅地像王子,而命运之子就像你的随从。”
001说的不错。
楚童抱着黑猫在中间,谢宽跟谢子寒分别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
楚童五官本来就长得精致,现在又被精心打扮之后,简直漂亮的活色生香,浑身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芒。
不管是谁看他一眼,都会被勾起把偷他偷回家的阴暗心思。
他走到哪里,看不见的聚光灯就照在哪里。
因为太过漂亮,让人忍不住想歪谢家举办这场欢迎晚会的目的是告诉所有人一个事实:
谢家真正的大少爷楚童是个漂亮的宝贝。
众人再想想得到的消息,望向谢子寒的目光逐渐充满了嫉妒。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威威风风当了十八年谢家大少爷后,谢家还把漂亮的宝贝真少爷,送给你当老婆?!
大家都在看命运之子,楚童忍不住扭头,跟命运之子咬耳朵,只为了再给他沉重的一击:“谢子寒,你看大家都在羡慕我,看你的笑话呢。”
楚童故意放软声音想表达出一种阴狠的感觉:“但我不会心慈手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管说什么,还主动贴贴?
众人视线更嫉妒的冒火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真假少爷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