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难道是,尚书府闹鬼吗?”她捂嘴惊讶。
在场四人:“…………”
“不过四皇姐,你是真的想和离,还是欲@#%&”后面的话被北秋色捂住,及时消音。
被迫闭嘴的萧暮晚象征性挣扎两下,然后舒舒服服的在北秋色怀里靠着,北秋色神色微顿,维持姿势不变。
秦语然眸中划过一丝惊异,若有所思。
北秋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萧涟漪抱歉,“殿下这几日下棋魔怔了,脑子晕沉沉的,公主勿怪。”
话说到这份上,萧涟漪又能说什么,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是同为公主的萧暮晚,而且她性格就是那样,她只能含泪接受北秋色给出的牵强理由。
但心里憋着口气到底不舒服,萧涟漪视线一转,注意到秦语然娇娇怯怯的躲在程宿年怀里,语气尖锐,“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秦语然状似害怕,往程宿年背后躲了点,“妾丢了手链,想循着原路四处找找。”
身后的心上人娇弱可怜,面前的公主尖酸刻薄,程宿年半点不想给萧涟漪好脸色,不顾还有局外人在场,“萧涟漪,你有时间多想想怎么跟我和离,少对然然大呼小叫。”
话音落下,萧暮晚的眼睛“噌”的亮了,刚松开她的北秋色,预感不妙。
下一刻,“噢,原来是程宿年要跟四皇姐你和离啊,我说呢。”
程宿年不顾脸色青白交加的萧涟漪,对萧暮晚躬身行礼,“公主见谅,今日之事恕臣失礼。”
“无碍无碍,”萧暮晚懒洋洋摆手,“感情二字最难说清,本宫理解。”
“四皇姐你也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就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嘛。”
架势跟个小老头似的,让人看得好笑。
赶在萧涟漪开口怒斥之前,北秋色把小姑娘的衣袖扯了扯,示意别乱说,外人面前,萧暮晚当然是立即乖乖听话了喽。
又怂又听话的对北秋色讨好笑笑,程宿年见此,余光瞥见萧涟漪稍显扭曲的神色,很费解,同为公主,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气氛有些凝固,秦语然借着拽程宿年衣角的间隙,极快的递给萧暮晚一个眼神,“公主,妾和阿年去找手链,先行告退。”
“好啊语然姐姐,”萧暮晚应得快,说完又问,“是什么手链,很要紧吗?”
秦语然侧身行礼,“回公主,只是寻常的银制手链,不过,那也是阿年之前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闻言,始终僵硬着脸色的萧涟漪倏然看向她,白皙的手腕空空荡荡,原本在那上面的手链不翼而飞,怎么会?秦语然的手链不是后来被她扔到府里莲池里丢的吗?
上辈子因为这条手链,她硬生生被程宿年禁了半年的足,半年啊,她一个公主,若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会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萧暮晚神色恍然,热心十足,“这样啊,那语然姐姐,我和先生也帮你找找吧。”
北秋色眸中划过一丝讶意,她对秦语然倒像是真有几分喜欢。
“这……”秦语然显然也有些意外,正欲推辞,话到嘴边又换了说辞,“那便有劳公主和少傅大人了,改日妾再去公主府答谢。”
萧暮晚摆摆手,“语然姐姐你来我府里陪我下棋就好,答谢就不必了。”
秦语然柔柔轻笑,“好,我定会来。”
初春万物复苏,满目青翠,铺满地面的嫩草散发出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也为忙碌寻找的几人送去淡淡安抚。
几乎把眼前的草地翻天覆地,他们依然毫无收获,准确来说,是程宿年一个人认真找,随暮晚晃悠晃悠到处逛,北秋色看到她的表现,有样学样的划水。
眼看程宿年走着走着靠近崖边,随暮晚掀起眼帘,视线落到始终注意着她的秦语然身上,两者交换眼神,后者敛下神色,不着痕迹的向萧涟漪身边走去。
萧涟漪留在这里纯属是担心她那五皇妹“口无遮拦”的败坏她名声,但也并非干站着,她还在回想上辈子的事,对比现在,她发现有不少改变。
变化最大的就是萧暮晚,她这个五皇妹,上辈子几乎闭门不出孤僻到极点的人,这辈子又是办宴会又是交朋友——交的还是她的仇人。
萧涟漪想,她需要跟萧暮晚聊一聊,二人虽则交集不多,关系不甚亲近,但毕竟是姊妹,她们应该是一边的,如果可以,她希望萧暮晚最好永远待在她的公主府里。
她出神之际,忽闻有人出声问道,“公主,你真心想和阿年和离?”
萧涟漪回过神,面前的秦语然温婉清丽,面容楚楚。
她最见不得秦语然露出这种模样,语气嘲讽道,“不然呢?只有你把他这棵歪脖子树当宝而已,本宫如今可不愿再眼瞎。”
“既是如此,”秦语然强忍着泪,指着她脚边的手链,“公主为何要毁掉我的手链?”
萧涟漪猛然低头,避如蛇蝎般的往后退了两步,银色鸳鸯吊坠轻晃,落进草里,秦语然眼里的泪夺眶而出,似是不愿面对般连连摇头。
她身形纤细,摇摇欲坠的模样如花枝轻颤,惹人爱怜,“公主,妾自进府以来,对你毕恭毕敬,做事谨小慎微,从未妄想与你争抢什么。”
秦语然阖然闭眸,在程宿年目光看过来时,苦笑一声弯曲双膝,“只是这条手链,您又何必如此,妾究竟……究竟怎样,您才肯放一条生路呢。”
“萧涟漪!你是不是没完了?”程宿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心疼不已的问秦语然,“然然,你告诉我怎么了,别哭别哭,有我在。”
秦语然连贯流畅的一套动作下来,萧涟漪整个人傻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如何应对她突然的戏,辩解的非常苍白,“秦语然你少胡说,你的手链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此言,程宿年顺着秦语然手指的方向,她指尖都在发颤,显然是难过到极点。
那根伴随秦语然三年有余的双鸳纹银手链,光秃秃的躺在草丛里,缀着的两只鸳鸯东一只西一只散落开,相隔甚远。
怀里的姑娘哭红双眼,神色迷茫又痛苦的问,“阿年,是不是只有我死,公主她才能放过我?”
程宿年怔然,心底如同被凿了个大窟窿,止不住的疼,他从小就想娶回家的小姑娘磋磨至此,那根手链是他送给然然十二岁的生辰礼物。
那时候他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现下,比翼鸟散,他的姑娘跪泣不成声。
没人比他更清楚双鸳纹银手链对然然多么重要。
程宿年心间钝痛,看向萧涟漪的眼神中甚至夹杂着悔恨,语气后悔不已,“萧涟漪,我从前以为你只是娇纵任性,却不想你竟是狠毒至此,非要把人逼成这般模样,我程宿年究竟造了什么孽被你喜欢?”
“尚公主,我的福气?”他连连冷笑,“如果有机会,我宁愿不去参加那场秋风宴,不去为然然争那根紫玉戏蝶簪。”
“总好过被你这样的毒妇注意,被你纠缠不休。”
【天呐,男主活脱脱拿的是上辈子的剧本,这话跟上辈子说的一模一样,完了,主cp注定be。】
随暮晚看得正来劲,听到系统的萝莉音,她不由呛声,“这才叫正常,那俩青梅竹马甜宠剧本多好,非要给人扣个追妻火葬场。”
奥斯卡影后——秦语然,晚晚给个大纲就能演出爆炸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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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先生(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