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玉壶觉得自己简直都要被面前的这个人类给气炸了。kanshushen
不管是侮辱他的艺术品也好,还是如此轻视他也罢,都让他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这个人类给撕碎。
“这就要打了吗?”察觉到玉壶那微微绷紧的后背,云木珂道。
“废话。”早就该打了,我刚刚就不该说那几句废话的。玉壶后悔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只用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弄的火冒三丈,不过他也早就处于怒火中烧的状态就是了。
云木珂倒是“哎——”了一下。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和你打的意思啊。”
“啊?”
“我把你从刀匠之村带出来,带到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你问个话罢了。”云木珂从床上站起,缓步走到玉壶的跟前,双眼微微眯起,“鬼舞辻无惨那家伙,还好吗?”
玉壶:!!!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玉壶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眸,那双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就连原本的火气都因为这句过于让人错愕的话,而消失的一干二净,再也没空去理会。
“怎、怎么会?!你怎么敢——”玉壶已经慌乱到话都说不清了,“你怎么敢随意的提起那个大人的名字?!”
不对。
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如何知晓那位大人的名字的?
“我是如何知道的吗?”云木珂似乎看上去伤心极了,“那个孩子居然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在你们面前提到过吗,不过我也好像忘记跟你做自我介绍了吧?我的名字是云木珂。”
望着玉壶依旧是震惊与茫然的神情,云木珂就知道答案了。
“太让我伤心了,居然真的真的一次也没有在你们的面前提过我啊,我还以为已经和那孩子算是朋友了呢。”曾经的“朋友”。
伴随着从云木珂口中蹦出的一句又一句令人惊愕不已的话,玉壶的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无法顺畅的进行思考了。
“不过没关系,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我是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就当是叛逆期吧,过去了就好了。”
云木珂轻叹一口气,“不过不听话的孩子,必须要接受惩罚,果然,是因为害怕受到惩罚,所以才不愿意跟你们说起我的事情吗?”
能够和鬼舞辻无惨大人认识,还称呼鬼舞辻无惨大人为孩子,联想起之前自己想要杀死这个人类,但结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的事情,玉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他看的起来,这个男人是真的认识无惨大人,绝不是在说谎。
而且他那句“必须要接受惩罚”也是认真的。
疯了吗,居然要让高贵的强大的无惨大人接受惩罚?玉壶简直不敢想象。
他对无惨的忠诚心是毋庸置疑的,同时他也极其崇拜着无惨,在他心里,鬼舞辻无惨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人类,对方嘴里却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话语,着实让他又惊又怒,又惧怕非常。
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呢?隐藏在这个男人温和气质之下的,如同深渊一般不可测的实力。
打个比方,如果无惨大人是一片大海,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更为广阔的宇宙星河,毫无边际,远在天边,不可触碰。
光是看着,便会令人心生胆怯,忍不住臣服。
“我没有杀死你的打算,毕竟如果把你杀了,就是破坏游戏平衡了,这可是违背我的原则的。”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讲究公平,云木珂作为制定游戏的人,自然不可能亲手打破这份公平。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想要问话的话,他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玉壶带出来,直接在刀匠之村问就好了。
因为他还想要从玉壶那取走一样东西。
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这份东西,所以云木珂才会选择在这里问话,同时也是为了方便他做一些小的实验。
“那你要做什么?”玉壶下意识的就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壶,一副“哪怕我死我也不会把我的珍宝给你”的架势,对此,云木珂只是露出了嫌弃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破壶?
玉壶:可恶,这个混蛋!
已经感受到了实力差距的玉壶,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念头,他只是不停的把消息通过血液的连接,传递给了鬼舞辻无惨。
希望无惨大人可以给他做出有效的建议。
“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跟人打小报告呢?”云木珂对上玉壶惊慌的眼神,无奈的笑了,那笑容似乎在传递着,玉壶的任何小动作,都已经被他看穿了的事实。
这个人不仅仅是对无惨大人,更是对鬼,非常的了解。玉壶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记得无惨确实有说过,他在将自己的血液分出去将你们转化为鬼之后,分出去的血亦会在你们的身体中埋下咒缚,通过诅咒,能知道你们的想法,掌握你们的行踪。”
“你现在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反向主动向他传递着,有关于我的信息吧?”
云木珂微微弯腰,将脸凑近玉壶,然后挥了挥手。
“你好,无惨,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吧,姑且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是珂,很抱歉没有管好斑那孩子,让他不小心把你踢了出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温柔的语调一转,变得相当冷漠无情了起来。
“谁让你作为反派,失格了呢?”
“毕竟弱者是,没有资格再活下去的。”
伴随着那冷漠的话语,玉壶所感受到的是如坠冰窖的窒息感,他颤抖到几乎快要晕厥过去,这是来自高层次力量的绝对压制,无人可以反抗。
“好了,打完招呼了,谢谢你。”云木珂拍了拍手,笑道,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请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大概),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的耳坠。”
玉壶一愣,耳坠?
“这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
玉壶点头,这耳坠确实是某一天他在地上捡到的,按理说他应该是不会把这么个破烂玩意捡回来的,但是这耳坠却对他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控制不住的带回家,将其贴身携带。
而这股耳坠也确实令他的力量有了显著的提高。
虽然很好奇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耳坠的事情,但是想到对方那神秘莫测的实力时,玉壶便觉得,可能大概这就是,什么都瞒不过强者吧。
虽然很不舍得,但是这心痛程度远远比不上让他交出自己的壶,所以玉壶为了保命,乖乖的把耳坠取了下来,双手恭敬的呈递给了云木珂:“给。”
耳坠有着血一般鲜艳的颜色,让云木珂想起了在刀匠之村看到过的将天空染红成一片的火烧云。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耳坠,然后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玉壶和云木珂的视线再次对上。
“你怎么还没走?”
“......”忍住,忍住,草,真的好想打死面前这个人啊!
玉壶最终还是安静的,没有发出半分响声的消失在了房间内。有句话说得不错,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几百年,咳,几千年不晚。
玉壶走后,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云木珂一个人。
“我的感觉没错,这确实是我丢失的东西,不过却是其中的一小块。”
云木珂望着手掌心有着漂亮色泽的耳坠,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他说自己把玉壶带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问话,并不全是真的,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没错,当时在温泉边看到玉壶时,心底涌现出的强烈的冲动,确实是对他的一种指引,让他找到自己丢失的一部分。
但要如何把已经变成物品的记忆碎片,重新融回自己的体内,云木珂一时半会还没有头绪。
不过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启发:既然鬼杀队和刀匠之村都没有发现,而这枚碎片却出现在了鬼的身上,那么是不是说明,碎片变成物品,在剧情人物身上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呢?
“再找几个鬼做做实验就知道了。”云木珂微笑。
与此同时,无限城。
“呵,不过就是群主罢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那些成员那么恭维对方,但是一个只知道晒花花草草的家伙,想来再强,也不至于强到哪里去。”鬼舞辻无惨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血红色的眸子眯起。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狩猎了我,还是我先狩猎了你。”
“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