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你被抓了,我一定不会像邓曦一样傻乎乎地冲进去送死。”她苦笑,“我会投靠权朗,等待时机。”
徐彦先道,“如果不是我们去救邓曦,她就死定了。”
“可是我们还是来救她了,这就是福气。她有邓羌和邓浩爱护她,她有底气,所以才义无反顾地选择牺牲。”
因为有底气,所以选择去牺牲。
长姐是否也是如此呢?
邓曦最终还是赢得了赵长舒的怜惜,怜惜会慢慢变成爱。
“我以为你是失去了赵长舒而难过。”徐彦先微笑。
此时平野莽莽,一望无际,红日慢慢地落下去,天色归晚。
“难过?不,我为他高兴。”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多智多烦忧。因为我们没有底气。”
“所以不敢爱人是么。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爱上长姐?”
徐彦先叹了一口气,“爱她是情不自禁。”他认真看着她,“对你,也是。”
都是一个情不自禁。他吻吻她的额头。
李意容闭上眼睛,夕光照着两人的脸庞,容色间均有沧桑懊闷意。
他望着她眉眼如画,心中一动,她的眼睛和李想容很像。
两人看着黑夜笼罩大地,然后携手回了营帐。
连月打战,一连多月都没有同房,今天是个好时机,他隐隐期待着。
吃完晚饭,又休息了一阵。
他把她推到在床,刚想俯身吻住,李意容双手撑着,已经推开了他。
“我…”
“怎么了?”徐彦先问道。难道今天不方便?
“我们回去好吗。我不想在这里…”
她拒绝了。
徐彦先手停在那里,“是因为我碰过容慧?”
“不是。”李意容皱眉道,“最近不想碰这些事。”
徐彦先霎时明白,她在楼彻那里还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李意容道,“我们回长安再说吧。”
徐彦先点头,两人熄灯入睡。
李意容弯着身子,背对着他,靠在里侧。
她撒谎了,姐夫应该能感觉地出来。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要为了谁守身如玉。
但自从那日邓曦把柳时霜画的那么多画拿到了她面前,她就不能不受其震动。
徐彦先轻叹一口气,他和李意容心灵相通,自是明白,他把她扳回来,把她搂近怀里,“意儿,你若是喜欢他,就去他那里。我不会阻拦你。”
李意容道,“我没有。”
“你有。”
李意容道,“一个人在世上除了喜欢的人,还有很多事情比这更重要。姐夫对我来说,就是那更为重要的事情。只是我承认,我很震动。他对我用情至深,让我愧疚。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恢复过来。”
徐彦先道,“你确定么。接下来边关一稳,我们就要去进军琴国。你下的了手吗?”
李意容蹭的坐起来,“姐夫要杀了他?”
徐彦先在黑暗中也坐起来,“难道你以为两国交战,能和平解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意容苦笑道,“是啊。我知道。”
徐彦先道,“意儿,我可以给你选择。你想好再回答我,可以吗。”
李意容道,“不用选。我选你。”
徐彦先听完怔怔的,再次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入怀中,“等我夺得天下,我一定封你为后。”
这是他给的允诺。
大燕唯一的皇后。
李意容道,“可是这不是太委屈我了吗?”
徐彦先道,“是啊。你的功劳甚伟,那我就像赵启秀,为你单独立传。”
承诺他从不轻许。事实上,他没有许过。
他低头吻吻她的樱唇,软软的,凉凉的,甜美的不可思议,明知道她刚才说了不愿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他抱着她的腰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整个人抱近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胸膛贴着他的,然后大掌伸入她的中衣,轻轻握住她的丰盈。
他的呼吸一紧,她也轻轻一颤。
徐彦先从唇上慢慢向下,沿着她光滑的脖颈,手也顺着曲线向下,慢慢褪下她的中衣。
她很美好,他一直知道。
他们都想要她。
可是只有他徐彦先可以让李意容如此顺从,像一朵解语花。
但他也知道如果李意容只是一朵解语花,断然不会让楼彻记的那么久。
他试着挑起她的野性,再一次。
黑暗中他的呼吸急促,但她的呼吸却平缓得多,但他的挑逗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有那么一瞬间,这只小野猫也露出本性,用她的爪子抓了他一下。
那时他的心像是坚果被撞开,荡漾地厉害,一遍遍地细细品味着。
他知道,这只小野猫动情的时候是十分诱人的,她的美丽半点也没释放出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大汗淋漓,微笑道,“爱上你,真的很容易。”
李意容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美。”
李意容低下头,“哪里美呢。”
他的大掌停在他想要停留的地方,“哪里都美。”又吻上。
谁得到了她,就能享受她的美好。
楼彻明白,柳时霜明白,他也明白。
李意容心想,如果她真的很美,那么连楼彻都尝试去追求她,为什么看似最喜欢的柳时霜,却对她无动于衷。
她很是明白柳时霜。
他的爱,同样不纯粹,跟徐彦先一模一样。
这些人都是自私的,嘴上说爱你,但却不会为了你放弃这个江山。
所以她从来都是听听就算。
痴情本属那佳人,英雄都是那负心汉。
而她李意容,绝不会做痴情的那一个。
第二日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长安。
刚到相思居,李意容就对柳信道,“你把容慧抓来。”容慧已经先行一步回到长安。
柳信愣了愣,“是。”
春喜也是被救出去之后,说出了真相。
那一日,正是容慧骗春喜说李意容有危险,叫她赶紧去。
春喜见了李意容的头发,信以为真,才奔了过去,
差一点,春喜就要遭受裸刑,差一点。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容慧到了李意容面前,瑟瑟发抖,“二小姐。”
李意容冷笑道,“你别叫我二小姐。你若是真的把我当二小姐,真的还把长姐放在心中,你也不会这样对我,不是吗?”
容慧哭着伏在在地,“二小姐,我是真的以为你在那边,也许是楼彻使的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李意容厉声大喝,“你不要在我面前搞这些花招,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不会让你活过明天的太阳。”
容慧脸色雪白,“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