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容点点头,“中衣也脱了。我要你脱完,躺在床上,等我宠幸你。”
秦煜明知道她是屈辱自己,但听到宠幸,心中莫名地杂着一丝丝期待。他玩过太多女人,从未有过这种感受,道,“你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呢。”
说来也有趣。秦煜身边那么多女人,只要稍微有些姿色的,他都临幸过。可是李意容跟他相识那么久,他居然从未碰过。
秦煜脱掉身上最后一件,心想,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李意容走出门,等到天黑,也不见她回来。这时,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气得重重地踢倒桌子,大骂了一声,“李意容!”
到了夜间,就在秦煜气得牙痒痒时,李意容又来了。这次又带了一个人,赵长舒。
李意容让赵长舒去边上等着,笑嘻嘻地问道,“秦相,这次,本辅绝不耍你。”
秦煜孩子气地瞥过头,“你有本事再耍一次看看。”
“不敢不敢,实在是刚才临时有事去了,这才错过了与秦相的一夜**。”她说的煞有其事,仿佛是认真的。“这次李某来,是希望秦相出山。”
秦煜以新的身份重新进入朝堂,苏昭臣知道,这是李意容正式向他宣战。如今苏昭臣势力一天比一天大,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压制。
只是时间过了三年,这秦煜当真有本事,牵扯住苏昭臣吗?
第二日李木容也收到命令,让她准备率领十万大军东上解救秀安。
顾青烟说服丈夫刘直造反,是蓄谋已久的。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柳时霜,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没想到柳时霜会出尔反尔。那日从昭安离开后,她就立下重誓,要欺骗她的柳时霜血债血偿。
一回到秀安,就嫁给了当时的追求者秀安刺史刘直。后来柳家祖母写信致歉说,这门亲事乃她的主意,与自己的孙儿无关。柳时霜也派人亲自上门道歉。
可是婚事就这样说散就散?
她顾青烟从小就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什么都是第一,才华,家世,外貌,自然夫君也必然是第一的。
她后来通过顾长鸣,知道大概跟李意容有关。那个女人,她见过几次,李意容也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她就也让李意容看看她的实力。
刘直是个莽大汉,根本无法跟柳时霜相比。应该说,有人多么俊雅如月,就有男子多粗苯像牛。但刘直会打战,身高八尺五寸,武艺天下无双,凭借一身虎胆,是司州有名的割据势力。
而且刘直喜欢她。从见到顾青烟的第一眼起,他就无可救药地迷恋她。
这才最后被顾青烟怂恿着造了反。
起兵后,刘直表现出出色的作战能力,没过几天,秀安旁边的州县被全部打了下来。
顾青烟知道朝廷那边派了李木容出战。她让丈夫派了使者去告诉李意容,除非史君出战,否则,她就一天杀一个秀安百姓。
她算是了解柳时霜,他宅心仁厚,不会坐视不理。她也知道柳若思从武,柳时霜从文。论行军打战,柳时霜必然不会是丈夫刘直的对手。
她的目的也很简单,杀了柳时霜,出一口恶气。最好,刘直胜利,一路攻入昭安,杀了李意容。但她最恨的还是柳时霜这个负心人。她只是想让他后悔,后悔他当初下的决定。
李木容被封为征西将军,都督豫、并、雍、益、司五州诸军事,都准备整装待发了,顾青烟的消息一传来,朝廷再次哗然。
柳时霜是打过战的,可是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虽然打的很好,但后来都是坐镇昭安,远处指挥柳若思。而且他们不是相信柳时霜,毕竟史君无所不能。
主要是李意容不会同意。上场打战,必然要给兵权。李意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卸了柳时霜的军政大权,是绝对不可能再把大权还给柳时霜的。
故而大家吵归吵,各种大官都只敢轻声说,并不敢真正的劝谏。
而且那顾青烟只是说,会杀俘虏,那就杀嘛。可是她也派人说了,如果柳时霜愿意出战,跟刘直一决胜负,他们就退出秀安,至少把秀安还给他们。
这个就不得不让人心动了。这些大官,第二个家就在秀安。很多官员年老退休都会回到秀安,那边山清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若是真的被刘直毁掉了,怪可惜的。
可是大家心里是这样想的,一个人也不敢在李意容面前说。
赵长舒打开门,看着在门口守着的诸位大臣,微笑道,“今日,各位大人有事就上折子吧,没其他事,就请先回去。首辅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见客了。”
……他们还没说话呢,李意容就连人都不见。
这时,刚通过春试做官的刘仲方和梅谨言也大失所望,他们挺想再见一面李意容的,那次分别的太快,都没能好好告别。
李意容从后门出来,问春喜道,“赵长舒都安排好了把?”
春喜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点点头。
李意容道,“好极了。”她吩咐车夫去天文馆,到了后,只见秦雪宁和左易之又在吵。
“我说过,这琴报你不要这样做。”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能赚钱就好,要什么格调?有人买就好,要什么品格?”
“你怎么一点为人的操守都没有?”
“你再说一遍!”她吹胡子瞪眼睛,一生气把琴报重重锤了一下,“真不懂我要跟你一起办,你除了有点文采,什么都不会。”
琴报最初是秦雪宁负责的,后来新晋士子刘仲方也加入了,而左易之是过来做顾问的,顺便写写稿子。
秦雪宁走出门,看到李意容站在门口,“大人,我去透透气。”
李意容对左易之道,“做个报纸而已。你要那么多情操干什么?”她对这个左易之,也是头疼,本事的是有本事的,脾气就不一定了。
之前自己威胁他要杀了他的秦楚楚,他后来是宁死再不出来给她做事。她软磨硬泡的又采用激将法,把他激了出来。
李意容道,“放下,跟我走。”
“去哪?”
“跟我走便是。”她的话不容置疑,刚出门就遇见刘仲方堵了上来,“刘仲方,你找我?”
刘仲方道,“大人,大家都在等你。你为什么避而不见?”对李意容,他还是把她当成当初指点江山的李亦,先入为主的印象难以更改。故而他也就成了不害怕李意容的一个特殊存在。
他的性格又十分耿直。比如这次刘直占据秀安,他就主张让柳时霜去,本来嘛,人家都说了,只要柳时霜出战,他们就退出秀安。还有比这更简单的解决办法吗。
李意容对这个曾经的兄长也有些头疼。她可是做了他整整一个月的妹妹,不管真还是假,她的心理有些接受了这个事实,仍然摆着首辅的架子道,“刘仲方,见到本辅,为何不拜?”
刘仲方道,“臣有事禀告。”
“我没空。下次。”
“大人!”
“回去。否则,本辅,可要生气了嗯?”她头也不回,带着左易之往城外走去。
到了琴山脚下,一路上山,到了不能乘车的地方,这才换步前行。
这一路,李意容对左易之的工作情况进行了全方面的批评,听得左易之想掉头就走,所以她是借着爬山,给他做思想工作?
这首辅大人简直莫名其妙。
到了山脚,天已经黑了。
李意容吩咐春喜道,“我们不回昭安,往北走。”
“大人,怎么晚,你要去哪?”
李意容哈哈大笑,“左先生,你聪明绝顶,可以猜猜我想做什么。”
到了一个小镇的酒楼中,三人入座,李意容问道,“你刚才在山上看天象,不是说会有个什么星星出现吗?”
左易之道,“破军星。破军一出,贪狼退位,是紫薇星出现了。”
“紫微星?那是帝星。”李意容恍然大悟,“那边上的星星呢。”
左易之道,“边上的地煞星。地煞此时闪烁,但锋芒毕露,极有可能遭逢巨变。而紫微星现在暗淡,但总有一天会取代地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