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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劳改日常 第10章 第 10 章

作者:日日复日日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26 11:30:12 来源:文学城

走得近了,霜序却又没能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可以遮掩气机的法器,这位叶姑娘大多数时候都像是一抹不起眼的影子,如非刻意去寻,常常会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只有目光落在她身上了,才会忽然灵光一现,原来她也在这里。

霜序心中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视线扫过她身上血衣,担忧道:“叶姑娘伤得不轻,先进屋去再说。”

叶离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在霜序身后走进屋内,俯身朝慕昭然行礼,“殿下。”

慕昭然安然地坐在座椅上,倒是一旁的叶凌烟跑到门边往外张望一眼,没看见叶戎的身影,转身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的,阿爹呢?”

叶离枝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却是朝向慕昭然解释的,说道:“父亲昨夜找到我时,我们遇上了一些诡异之事,被一群阴魂鬼煞袭击,父亲受了重伤必须立即就医,无法回来向殿下复命,父亲托我向殿下请罪,望殿下宽恕。”

叶凌烟险些被她一口一个“父亲”气得仰倒,伸手推搡了她一把,没好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乱喊什么?谁是你父亲?你也配?当心我叫人撕烂你的嘴!”

虽然叶离枝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只要叶戎一天不对外承认她的身份,她便要做一天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父亲”这个称呼,她永远也不配喊出口。

叶离枝被她推得踉跄一下,宛如被风拂过的柳枝,幸得霜序伸手搀扶一把,才堪堪重新站稳,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叶凌烟抬手还想去推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着急问道:“阿爹到底怎么样了?”

叶离枝也害怕激怒她,又改回了称呼,回道:“不用担心,昨夜有位仙士路过救了我们,将军吃了他给的丹药,已脱离生命危险,被亲卫护送去了就近的城镇治疗。”

慕昭然听得险些捏碎手里的杯子,暗暗冷笑一声。

叶凌烟松了口气,指责道:“荒山野岭少不得妖魔鬼怪徘徊,还不都怪你,乱跑什么,害得阿爹被你连累!”

她完全把自己的责任推卸了干净,眼神不善地盯着叶离枝,不过到底顾忌着慕昭然,没有当众发难。

她们俩这般不对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演给她看的,慕昭然只要想起她们日后冰释前嫌,姐妹情深的情景,便无比作呕。

她将杯子放回桌上,垂手缩进袖口内,克制着心底情绪,问道:“这么说来,也是你口中那位仙士送你回来的?”

叶离枝点头,“仙士想要查清那群鬼煞的来历,正好要往这个方向来查探,便顺路将我送了过来。”临走之前,见她身上伤势,还又给了她一柄小剑,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叶离枝小心地揣着怀里的剑,再看一看主座上的瑶光圣女,感觉自己晦暗的人生,似乎终于照见了曙光。

慕昭然全然没注意到叶离枝的反应,她正暗暗回想自己昨夜有没有将痕迹清理干净。

鬼匪受秽符所召,从地下掘土而出,奔袭千里去刺杀叶戎,必然会留下痕迹。凭云霄飏之能,查到乱葬岗来只是早晚,只要确保此事攀扯不上她就行。

那一处乱葬岗距离驿站有百十里路,昨夜她心慌意乱,却还是打起精神清除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为防云霄飏凭借回溯法咒重现昨夜情景,离开之时她甚至将乱葬岗内的气场都全部打乱搅浑,想来应当查不到什么线索。

慕昭然一边思索,一边故作好奇地往外张望,“怎么不见人?”

叶离枝一五一十地答道:“仙士听闻殿下在此休憩,未免惊扰殿下,他将我送到驿站外便走了,想是去追查鬼煞了。”

既然该来的人已经来了,慕昭然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起身道:“时辰到了,那出发吧。”

走过叶离枝和叶凌烟二人面前时,她眉尖微蹙,流露出十足的厌烦和不耐,说道:“这样的事,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再陪你们玩第二次。”

叶凌烟听出她话语里的警告,愤愤不平地瞪了叶离枝一眼,笑着讨好道:“殿下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厅堂众人都随着慕昭然鱼贯而出,叶离枝抬步想要跟上,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狠狠地拖拽到末尾。叶凌烟咬牙切齿的质问刺入耳中,“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离枝回头看到她嫌恶的表情,平静地从怀里取出叶戎的玉佩,解释道:“父亲已经同意我前往天道宫了。”

叶凌烟垂眸看到玉佩,一把抢进手里,确认这真是父亲之物后,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天道宫乃是世间正道之首,贮藏天下所有功法,名师圣贤云集,天下有志之人无不想要入天道宫中修习,一攀升仙之路。

想入天道宫修习需持一枚燕金令,而天道宫每隔十年才会向外发放二十四枚燕金令,圣女殿下不想去的天道宫,孰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能进入那里而争破了头。

即便是叶戎,数年来,费尽心机百般周旋想要寻得一枚燕金令,也是没能如愿。

但叶凌烟却在无意间从府上这个卑贱的私生子身上发现了燕金令,她起初是不敢相信的,请来父亲做主,才确认了这一枚令牌的真假,逼迫叶离枝交出燕金令。

父亲向来是看不上这个孽种的,连正式承认她的身份都不肯,更遑论让她代表叶氏进入天道宫,事实也确如她所想,父亲将那枚燕金令给了她。

事到如今,父亲又怎么会突然改口,同意叶离枝前往天道宫?叶氏手中的燕金令只有这么一枚,只能有一人进入天道宫。

叶离枝不用看都能猜出叶凌烟此时心中的想法,低声示弱道:“姐姐放心好了,我在父亲面前立过誓言,不会与你相争,能代表叶氏进入天道宫的,只有你这个嫡女。”

外面车马整顿,即刻便要动身,叶凌烟无暇与她多说,也并不信她的话,只冷哼一声道:“不准叫我姐姐!你知道就好,把你的嘴巴闭紧了,要是妨碍了我进天道宫,爹爹也不会放过你。”

叶离枝垂下眼,“是。”

一行车马从驿站启程,继续往中州而行,慕昭然实在不乐意与叶离枝同乘,将她丢去了随行的侍从马车上,又派了圣殿医修榴月去给她处理伤口,免得系统又把她身体不好的原因,怪罪在她身上。

好在后半程的路途都很顺遂,叶凌烟也老老实实的,没再搞什么小动作。

五日后,一行人跨越南境,到了中州。

中州居于世界之心,东南西北四境环绕,天都城之繁荣昌盛,与南荣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只这一座天都城,便有一国之气象。

天都城地处平原,入了天都地界后,方圆万里皆是一片平川,唯有天都城中心有一座通天山岳,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那山巅之上才是天道宫的所在。

跨入中州后,慕昭然早早就能从车驾上遥遥地望见一点云端山影,车队法阵全开,朝着山影疾行了三天,才到达山下的天都城。

接引使者已在城门等候,迎接南荣车队入城。

这一座城墙高大宽厚,巍峨无比,门洞也极长,车辇驶入城门,窗外的光线暗淡下去,过了数十息,窗外的光又才重新亮起,热闹的喧嚣也随着光源一同透窗而入,涌入慕昭然耳中。

她推开左右滑动的移窗,透过轻薄的白纱往外看。

这一条道是城中主道,青石铺成,宽阔平整,能容四架豪华马车并行,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鳞次栉比,不少人聚在街边观望他们这一行入城的队伍。

“是南荣的旗帜,那车上之人定是南荣公主了?”

“听说那位公主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被誉为南境瑰宝,不知能不能有幸一睹其真容。”

“什么南境瑰宝,能和我们天都的贵女们相比吗?”

“这车也太奢华了点,你看那车辇上镶嵌的宝石,比鹅蛋都大,马面上的当卢是纯金做的吧?眼睛都要给我闪瞎了,南荣还真是有钱啊。”

“有钱又如何,一群乡野暴发户,还不是要向我们天都朝贡,你数数南荣车队后面拉了多少箱,比三仙岛多还是少?”

路旁飘来的窸窣碎语中,倒当真有人数了起来。

前世,初来天都,慕昭然对这一座神圣之都无边好奇,一直坐在垂帘之后好奇地打望这一座与南荣风格迥异的城池,听到街边粗俗的议论,她气闷不过,示意霜序为她出气。

霜序将手缩在袖口内,一路上掐诀的手指就没有松开过,从空气中抽来水流,沿街冲刷了几百个嘴巴子,冲得他们满口血水,再不敢随意妄言。

修士的耳力敏锐,霜序自然也将那些粗俗之语听入耳中,不忿道:“殿下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免得污了耳朵,我替殿下教训一下他们。”

“不用了,市井之言罢了。”慕昭然慢条斯理道,如今重临故地,再见旧日街景,她心中只余乏味,对街边飘来的议论也无丝毫波澜。

更何况,前世被逐出天道宫时,再难听的话,她也是听过的。

慕昭然抬手阖上窗,将那些市井杂音阻隔在外。

穿过一道内城门,街道变窄了一些,但内城的楼阁却越发典雅精致,街边也没了窸窣碎语,方才街边议论之人,一辈子都跨不过这一座内城门。

车马穿过天都外城行了半日,入内城后又一路往前行驶半日,总算到了天都城的核心位置——那一座通天山岳的山底门楼前。

门楼高逾百仞,汉白玉所铸,顶上瓦片呈琉璃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楼外是一片宽阔的青石广场,两侧已停了许多车驾,皆是从四境前来之人。

门楼之后,山高林密,云雾缭绕,只有当山门开启时,才能让人有幸觑见几分山内悬于云雾中的琼楼玉宇,飞阁流丹。

一条长阶从山门后蜿蜒而上,直通山顶,天道宫便位于这缥缈云烟之巅,分明处于最繁华的闹市之中,却有山高水净之幽深,遗世独立之超然,既身处红尘之中,又高居红尘之上。

即便是衔着金汤匙出生,见惯了世间繁华的一国公主,曾经初见山门后的悬山宫阙时,亦瞪圆了眼睛,全然忘记了离家的委屈,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艳和向往。

现在,她又回到了这里。

慕昭然仰头望了一眼门楼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天道宫”三个字,余光瞥见山门右侧高耸的石碑,从车辇上下来,往那石碑走去。

霜序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提醒道:“殿下,那是天道罪碑。”

“我知道。”慕昭然应道,她当然知道那是罪碑,前一世她的名字便曾被刻在这罪碑之上。

她罪大恶极的失道之名便是从这一墩罪碑之上,传出内城,传出天都,传遍整个天下,让她从此不为天下所容。

眼前的石碑上刻录着不少失道者的名字,慕昭然仔细地盯着碑面,从右上开始,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往下扫去。

她前世从未对别的人上过心,便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被天道宫“定罪”的。

圣女下了车驾,南荣其他人自然不能继续在车上坐着,都跟着下了车,叶凌烟站在将军府的车驾前,暗自嘀咕道:“一个罪碑有什么好看的。”

那罪碑之上随便一个名字都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叫人看一眼都觉晦气,旁的人都恨不得绕过罪碑而行,有多远离多远,怎会有人专门凑上去细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认识那碑上的什么人,像是在寻找故人一般。

停驻在罪碑前的车驾很有些引人注目,叶凌烟感觉到四面八方朝她们投来的目光,焦躁地踢了踢地面,恨不能扯着将军府的车驾,和那位圣女殿下划清界限,莫要连累了叶氏。

叶凌烟若有所思地盯着慕昭然,她这几日的转变实在有些大,种种举止都让人觉得意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叶离枝也突然变得偏重起来,反而故意疏远了她,也不知道是中了那个贱婢的什么**药。

在途中时,她便收到叶戎的回信,父亲竟然改口认下了叶离枝,就算他保证叶离枝不会与自己争夺进入天道宫的名额,叶凌烟心中也很不畅快,她不信叶离枝会那么安分,她如果当真不想进天道宫,为何要这般死乞白赖地跟过来?

父亲和好友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叶凌烟很是不安,她转眸找到了那个站在车辇阴影中的人,眼神像刀子一般往她身上刮过去。

叶离枝低着头,习惯性地避开她的目光,不想与她发生什么正面冲突。

她越是这般,叶凌烟便越是看不惯,抬步就要朝她走过去——她不敢置喙慕昭然什么,但是对叶离枝却没什么顾忌,她不是叶家的二小姐么?她这个大姐姐当然有资格好好教训她。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嘭然爆裂之声自高空鸣响,叶凌烟被吓得躲回车驾旁,所有人都被那爆裂声响吸引,仰头往上看去。

只见晴朗的天空上,忽然炸开一道炽烈的雷光,那雷光噼啪作响,迅速往四面扩散,惊得下方众人仓促散开,一边抱怨,一边被迫为这龙蛇游走的雷光让路,往边上躲去。

雷电撕扯得空间扭曲,凭空破开一个裂隙来。

一道白衣身影从裂隙中一步迈出,踩着飞窜游走的雷光,周身电弧闪烁,衣袍猎猎,缓步向下,落至山门前的台阶上。

雷光随即散去无痕,他飞扬的发丝垂落下来,发冠中两条金色发带压在乌发之上,灼灼惹眼。

天道宫金带弟子屈指可数,个个都是大名鼎鼎,其中又有御雷之力的,只有一人,来人身份已昭然若揭。

“是剑尊座下大弟子,行天剑君,游辜雪。”

有人道出他的身份,在场中人无不肃然起敬,心生畏惧,哪里还敢抱怨这雷光霸道,复又聚集到门楼前,整衣理冠,朝行天剑君拱手行礼。

游辜雪眉间如含冰雪,冷漠地受过众人之礼,并无半分回敬的打算,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那一方罪碑之前。

罪碑前只有两道身影,霜序浑身一凛,隔空朝游辜雪抱拳行礼,低声唤道:“殿下,殿下……”

慕昭然专心致志地瞧着罪碑上的名录,这名录又臭又长,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罪恶,名姓一旦刻录其上,便臭名永驻,万古不磨。

要么身死魂消,彻底灰飞烟灭,否则即便有一丝残魂,都会被擒住,锁在这罪碑之内,永不见天日。

她正找得眼花缭乱,听到霜序的喊声,不耐烦地回过头来,视线正好和那台阶上的人撞上。

慕昭然心头一跳,被那森冷目光刺得从后脊里窜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头皮发麻,脖颈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对方很快垂了眼,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神光,抬步朝她走来。

慕昭然下意识往后退,直到后背靠上霜序。

霜序察觉到了她紧绷的身躯,从后扶住她的腰,低声道:“殿下,我在。”

霜序的话音让慕昭然稍微安心,她借着袖摆的遮掩,往后握住了霜序腰间的配剑。

那人步步逼近,很快到她身前,就在慕昭然快要忍不住拔剑之时,对方却与她错身而过,站定在了后方的罪碑前。

罪碑,他是冲着罪碑来的?并不是针对她?

慕昭然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缓缓落回去,暗松一口气,转身看去。

那人面向罪碑而站,抬手张开五指,掌心浮出一滴鲜血,指尖轻点,将那鲜血弹入了罪碑之中。

碑上一个名字在那鲜血的浸润下,猛然冲出一道血腥的红光,红光之中显出一副混乱的画面,雷鸣电闪之下,一张狰狞似恶鬼般的脸庞忽然从那红光中暴冲出来,发出凄厉到刺耳的咆哮。

“游辜雪,你这个天道宫的走狗!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游辜雪轻轻笑了声,并起二指,利落地写出一个“封”字,朝碑壁打去。

“封”字化作游走的雷光,缠绕在那狰狞恶鬼身上,将他浑身击打得皮开肉绽。

慕昭然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电光游窜过后,在罪徒身上留下的狰狞伤口,脑海里闪过阎罗胸膛上那一片如枝蔓一样密集的伤疤。不止是胸膛上,他的后背,四肢,脸面,都遍布着这样的伤疤。

他身上的那些,曾被她嫌弃的丑陋伤疤,原来是雷电所致。

是游辜雪伤的他!

游辜雪察觉到后侧移往自己的身上的目光,他略略偏头,垂睫往那目光来处瞟去一眼。

碑上雷电凝结成锁链,将罪徒一寸寸压回罪碑内,血光收敛,景象消散,那怨恨的诅咒亦随之噤音,只留下罪碑上一个被雷锁禁锢的名字。

此代表着,罪徒伏诛。

整个山门前噤若寒蝉,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喘大声了。

游辜雪做完一切,从容地收回手,转身面向慕昭然,低头看一眼她腰间佩玉上精雕细琢的“瑶光”二字,复又抬眸盯住她的眼睛,开口道:“南荣圣女?这碑上之人大多毙于我的剑下,你在找谁,报来名姓,我或能为你效劳。”

慕昭然近距离目睹那一副血腥残景,耳中嗡嗡作响,还回荡着那一声怨毒的诅咒。

她转头瞥一眼碑上密密麻麻禁锢的名字,脑海里闪动着阎罗身上密集的伤痕,颤声道:“不、不不必了,我就随便看看……”

昭然:杀千刀的,原来就是你毁了我前夫的美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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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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