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宗,主家院。
苏父坐在主位上和苏母互相传递只用眼神交流,便彼此心领神会的小动作。
——女婿没回来?这是又吵架了?
——实在过不下去便解除道侣仪式,老子有的是灵石!养得起闺女!
——我也同意解除道侣关系,但是你看闺女会同意吗?
——这种事难说,不过我看日月楼那小子不错,一表人才的,虽然小心思多了些,可那是对外人,对咱闺女可痴情得很!我很看好他!
苏父生来气质儒雅,但外人不知道的事堂堂天海宗宗主,其实最喜欢研究一些小道消息。什么谁和谁似乎有一腿,谁和谁关系暧昧,谁家偷偷进阶却又藏着不报定是想扮猪吃老虎,亦或是哪家门派看着颇为正派,其实私底下阴私事儿多得很。
苏母是炼器师,为人干练飒爽,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据说当年苏父和苏母便是因为吃瓜而结识,后来因为彼此身份不能大肆吃瓜,私下里偷偷一起八卦因此而生情。
两人一个是未来的天海宗宗主,一位是无极宫掌门族中的某位长老之女,二人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外人只以为是少年爱慕,哪里会想到他们竟是因此而结缘?
苏父和苏母你来我往地交流结束,苏父疑惑地看向不停献殷勤,据说以前和苏芷有龃龉的桃夭;又看向虽然动作含蓄,但是言行中隐藏着暧昧小动作的叶子墨,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短短数年未见,无痕峰的关系怎会乱得如此地步?
嘶——看来他们家女婿地位垂垂危矣!
苏父和苏母自然不会在自家宝贝闺女身上找原因,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女婿这个不解风情的冰山怠慢他们的闺女,好在他们闺女哪哪都好,人人都喜欢她,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反正修真一界,只要是你情我愿,一夫多妻,亦或是一妻多夫也不是没有,他们家有的是灵石,不就是多娶几个夫郎吗?只要闺女愿意,对方也愿意,他们都支持。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就是这么溺爱!
苏父和苏母看了看心细如发,面面俱到的桃夭,又看了看小动作不断,各种不动声色献殷勤的叶子墨,两个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这女娃子长得可真娇俏,还会照顾人,瞧瞧这葡萄剥得可真利落!
嘿,这男娃子也很会来事啊!瞧瞧这小眼神,逗得闺女可真高兴!
二人正观察着,谁知下人突然煞风景。
“回老爷、夫人,姑爷来了。”
苏父&苏母:“???”
到底是行了道侣仪式的女婿,苏芷也没有说明要解除道侣关系,苏父和苏母也收敛了心里的小心思。
不过顾彧卿三番两次惹得苏芷不高兴,作为父母,自然不会给对方好难色,但却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苏父和苏母神色淡淡和顾彧卿打招呼,完全不像刚才那般热忱,不过顾彧卿为人喜静,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并未察出苏父和苏母对他的不喜,还在为此松了一口气。
叶子墨将这幕收进眼底,眼中泛起了嘲讽之意。
兴许是移情心理作祟,这阵子与苏芷接触,他深感苏芷各方面极佳,不但在丹道一途颇有心得,就连修剑和炼器,甚至符箓方面都有独到见解,颇有天赋!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如此这么完美之人,配着他师父这般俗人着实浪费。
这般出色之人,合该为求仙问道而生!儿女私情只会耽误她钻研各法大道!
叶子墨之所以小动作这么多,便是故意做给顾彧卿所看,最好能够让苏芷知晓顾彧卿他不配。
为了大道,叶子墨决定担任苏芷大道上的扫路人,力将一切有可能耽误妨碍之人给全部扫尽!
至于留着桃夭,是用来恶心顾彧卿,而且桃夭此人很好对付,顾彧卿才是最大的那个挡路石。
顾彧卿还不知晓他的大弟子已经恩将仇报,视他为挡路石,正在磨刀霍霍挥向他。
他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苏芷的脸色,见她没有显露出生气的神色,这才刚放下心来,结果桃夭又把矛头指向他。
“咦?师父您居然赶回来了?按惯例不应当是一旬之后吗?”
她无视顾彧卿的脸色,自顾自说道:“哦也对,过几日便是师祖爷的寿辰,师父您准备寿礼了吗?”
顾彧卿:“……”
他发誓,他已经开始后悔没事为什么要收徒弟!
人家的徒弟都是小心肝小甜甜,他的徒弟怎么都是一群槽心玩意儿!?
当初的恻隐之心,果然都是幻觉!
一般除非是犯了大错,很少有人会将弟子除名,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只是说着好听,顾彧卿虽然有个这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提到寿礼,顾彧卿不禁想到他那些本该送给苏芷的礼物,结果闹出一地鸡毛的事儿,顿时心情更差了。
桃夭继续无视顾彧卿略为扭曲的面容,她夸张地看着顾彧卿,“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来参加寿辰都不备礼罢?”
“不是弟子以下犯上,但平日无痕峰所有开支,所有大事小事都归师娘处理倒也罢了,好歹是师祖爷的寿辰啊!您如何能这样……”
听着桃夭在苏父苏母面前揭他短,顾彧卿额头青筋忍不住跳动。
他努力遏止将这个槽心弟子逐出门户的念头,一改一成不变的冰山表情,皮笑肉不笑说道:“自然是备了。”
“这几日你剑式可曾练了?心法可贯彻?你这筑基五中期修为,已然停滞有三年未动了罢?外门弟子都要赶超于你,你心中难道不会感觉羞愧而发奋修炼吗?”
现在的顾彧卿已经不是之前的顾彧卿了,如今的他是进化后的顾彧卿。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能说善变也是种益处。
解决完桃夭,他又看向叶子墨。
“丹道虽好,但也要择精而专练,切莫朝秦暮楚而失本心。”
叶子墨同样面容含笑,“师父教诲,弟子自当省得。只是……”
顿了顿,叶子墨看了一眼苏芷,意味深长说道:“只是师娘说子墨于丹道一途颇有天赋,弟子思及得道者多助,能者多劳,如此也能为师娘分忧。”
苏父和苏母隐晦地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在叶子墨身上打了个叉。
有心眼是好事儿,这代表着不容易被别人欺负。虽然叶子墨话里话外全是炫耀之意,但也有将苏芷拉下水的嫌疑。
这心眼对着外人倒也无妨,对着他们的闺女,这就有点不尽人意了。
提到苏芷,顾彧卿下意识看向她,却见她吃着桃夭剥好的葡萄,正享受地半眯着眼睛,心里是憋闷不已。
他都已经划清界限,为了她改变良多,还要他如何?
碍于苏父和苏母在场,场合不对,顾彧卿不好和苏芷将事情掰扯清楚,只能气闷地坐下一言不发。
和无痕峰一般,苏芷和顾彧卿照样是分居而住,只不过同在一个院子,而桃夭和叶子墨虽然是顾彧卿的弟子,但也分配在不同的院落。
苏芷回房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串小尾巴。
先是顾彧卿,而后到叶子墨,最后才到桃夭。
顾彧卿到底是师父,有着先天优势,在借口将人赶走后,成功跟着苏芷回到房间。
苏芷静静地看着顾彧卿,眼中的意思很明白。
——有事赶紧说,没事赶紧走,莫要耽误她修炼。
顾彧卿叹了口气,“何至于此?”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桃夭,为何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也改了,同过去一般相处不好么?为何要利用他的弟子,与他生龃龉?
顾彧卿也不傻,叶子墨和桃夭之所以会这般,必定有着苏芷的纵容,不若她们也不会如此。
“何至于此?你这话好生奇怪,你不是一向希望我同你的弟子们和睦相处吗?”
苏芷将顾彧卿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于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可是如今我已如你所愿,也确实发现以往是我有失偏颇,桃夭和子墨也有各自的擅长之道,我们都相处得非常愉悦,为何你竟还是依旧有所不满?”
耳侧传来温热气息,与熟悉的馨香之味混杂着,有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她说:“顾彧卿啊顾彧卿,做人呢,可切莫要奢望太多,我可不喜欢太过贪心的人啊!”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漫不经心的话,本来顾彧卿还有些旖旎之心,现下只剩下全身冰凉。
她,果然是对他失望了吗?
苏芷轻柔地抚摸着他那俊逸出尘的面容,神眼中带着欣赏之意,“你知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你这张脸可是居功伟业,可即便是再喜欢,终归也有厌倦的一日。”
“你若是无法忍受,便就此解除道侣关系,各生欢喜罢。”
苏芷一改往日纯良做派,笑得像山间勾人的山鬼。
艳丽和纯真并存,魅惑,夺目,令人心弦跳动。
她收起手,却被倏地一扯,失重之下撑在椅背上,长发微散,披落在两人身上,形成令人遐想的旖旎空间。
四目相对,顾彧卿眼神微微闪了闪,绯红之色骤然从颈侧染上耳根。
眉间不自觉微蹙,似乎在忍耐什么,他抿了抿唇,将苏芷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侧颜上,缓缓滑下。
纤长的侧颈,精致的锁骨,与谪仙出尘气质不符的有力胸膛下,心脏扑腾扑腾地跳动着。
“如此呢?”
他微微喘息着,“如此你还会厌倦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是红了一张脸,连着双眼都充满水雾,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如出水的芙蓉,青涩,清丽,却有独特的味道。
恍若仙长入红尘,沾染世俗因果,打破自矜的禁忌,引起埋藏心底不为人知的颤栗,令人心情愉悦。
苏芷笑意渐深,偏头在顾彧卿耳侧问道:“顾上仙这般手段,敢问师从何人?”
耳边传来微微痛意,顾彧卿嘶了一声,“唔……顾某是无师自通,不知凌华仙子可否满意?”
这种话,顾彧卿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口,觉得有些羞耻和不堪。
清冷的气质和不自觉的魅惑冲撞着,形成了一番姝色。
当顾彧卿离开苏芷房间的时候,都是飘着走的。
整个人红通通,完全不在状态,连主家的下人碰到,回复的话都是颠三倒四,一看就非常不对劲。
倒是特意蹲守的桃夭和叶子墨见到,两人脸色奇臭无比。
叶子墨暗恨顾彧卿这厮看着表面上不通此道,原来竟是这般以色侍人之辈,着实跌他们无痕峰之名!
桃夭则是觉得顾彧卿这厮好生无耻,竟然故意使调虎离山之计,趁机和苏芷和好!果然是在针对她!看她和苏芷关系缓和,又来从中作梗!好一个卑鄙无耻之辈!
一连数日,顾彧卿见到苏芷都是莫名红了耳根,而苏芷笑得意味深长,这两人仿佛是有了旁人不知道的共同秘密,这让叶子墨和桃夭暗恨无比。
七月初二,苏父寿辰。
修道之人寿命且长,自然不会同世俗之人每载必过。
除却闭关亦或其他事情耽搁之外,天海宗的人都是择十年整过一次生辰,这样能够在漫长的修道生涯中,与家人团聚一次。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天海宗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却又格外的团结,有凝聚力,能够在修真门派中颇有盛名的原因。
旁人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而天海宗是得罪一人便是得罪整个宗门,可以说是其他人最不愿意得罪的一个宗门之一。
苏父和苏母的交友非常广泛,人缘和口碑极佳,加上天海宗以炼器和炼丹为主修,寻求法宝和丹药的修士不论是真心,还是为了日后寻求方便,都会卖苏父面子,前来参礼。
来往的人从万界宗的佛修,到琉璃阁的女修宗门,再到玄门主修占卦、因果道的修士,而后到主修傀儡之道的修士因有尽有,其他各派诸如修真界第一大派的万剑宗,无极宫,火凤后人,以及传闻中的日月楼,自然也在应邀当中。
由此可见苏父和苏母人缘之广,当然也不排除因为陵西秘境开启在即,很多门派借此机会前来商谈相关事宜。
说起来顾彧卿和万剑宗的慕青长老一直被拿做比较,但两人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总是没有真正见过面。
如若说顾彧卿气质谪仙,犹如山间清冷松柏的话,那么慕青长老和他的气质一般,都是锋芒过人。
这个锋芒并不是说他这个人咄咄逼人,而是他这个人只要站在这里,即便不说话,站在某个角落,却不会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慕青长老不高不瘦,喜着一身黑色束袖袍,没有过多的修饰,头上仅用一根黑色绸缎束着,为人干练,目光如鹰,让人不敢直视。
强者相逢,又是同为剑修,即便没有见过面,两人也一眼看到了彼此的存在,眼中绽放着战意。
顾彧卿同慕青长老点头,不用言语便已然约好了对战的默契。
桃夭在一旁暗戳戳地看着,看到两人并没有如她所想象的那般正锋相对,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她马上有打起精神,因为后边还有东城雪,以及少司这个最大的劲敌!
无极宫的东城雪是苏家的姻亲,也是天海宗大多弟子的姻亲。
因为苏父的原因,每隔十年他们便会来一次,如此反复,两个门派也熟悉了起来,因此结缘的情况也数不胜数。
两个宗门有来有往,互通有无,关系好得跟一个宗门无差,而且无极宫主修符箓和阵法,要知道修真界符师、炼丹师、炼器师可是号称富得流油的人士,阵法师稍逊于人,但和以穷闻名的剑修相比,这两个宗门简直是富裕得让人垂涎。
然而这两个宗门弟子虽然修为比同修为的修士实力差,可奈何人家不差保命手段,加上每位炼丹师、炼器师、符修背后都连接着各大门派的利益纠葛,一般人药对他们动手,还要考虑下能不能承担惹怒他们的后果。
更别说这三个主修派系团结得不行,属于不轻易得罪的那类人。
东城雪长相温文尔雅,身上带着一股书生卷气,看起来颇像世俗间的文人,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滴水不漏,奸诈狡猾的笑面虎。
他和苏父都是老熟人了,彼此不用客套,直接麻利地帮苏父招待客人,像极了主人的架势。
原先不察,现下许是因为桃夭点明的关系,顾彧卿怎么看都觉得东城雪的这番作态很是刺眼。
如果说东城雪如鲠在喉,那么日月楼的少司这才真正让顾彧卿警惕。
日月楼的楼主少司生者一张娃娃脸,红唇齿白,笑起来有一对甜甜的酒窝,还有两颗小虎牙,看起来纯真中带着可爱,然而此人是个心黑手狠的老阴比。
他可以一脸单纯无辜的笑着,收割人命起来丝毫不眨眼,最是喜欢使些血.腥骇人的手段,如若不是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且日月楼涵盖的势力广而深,恐怕此人都会被打成魔道一类。
一看到那袭红得刺目的衣裳,顾彧卿的额头青筋就忍不住跳动。
他极其不自然地牵着苏芷的手,站在苏芷身侧,心下防备着。
果不其然,少司一看到苏芷便快步走过来。
视线在两人的携手之间停留了一会儿,他眯了眯眼,露出两颗小虎牙。
“芷儿姐姐!”
顾彧卿:“……”
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叫得这么亲昵吗?
少司的长相可以说完美的长在了苏芷的审美上,看到美丽的人或事物,难免心情会有些愉悦。
苏芷点头示意,“好久不见。”
少司笑了笑,“确实许久未见。”
他目光在苏芷身上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会儿,似有所悟,眸中不明情绪愈深,意味深长说道:“芷儿姐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变化之大。”
少司顿了顿,“不论芷儿姐姐变成何种模样,少司最喜欢的便是芷儿姐姐了!”
苏芷但笑不语,看起来像是在避嫌。
此人眼光老辣,连顾彧卿和苏父苏母都未曾察觉,竟是叫他一眼看出。
城府深沉,手段老辣之人,当真只是原剧情所说的那般痴情角色?
苏芷并不觉得仅仅只靠救命之恩便能叫对方付出良多,甚至远远超出救命之恩范围。
听闻对方生父都能眼都不眨,除而代之上位,如此之人,可不像是那般看重世俗恩怨情仇之辈。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另有所图。
苏芷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向来喜欢把事情往最坏方面做好打算。以己度人,她如若相信这世界上真有无怨无悔单方面付出之人,恐怕都不知死了几百遍了,她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和推论。
苏芷正思忖着,手中传来的力度让她回过神。
原来顾彧卿看她瞧着少司出神,以为她是被少司的模样所迷惑,气恼之下故意捏她充作报复,却又害怕她生气,于是小眼神不停飘着,一副敢怒不敢言,又心虚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虽然顾彧卿真的很狗,但是这并不妨碍苏芷看在颜值的份上对他有些纵容。
有条件的人,自然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只是……有些事,一码归一码。
顾彧卿心里正别扭着,手心倏地传来痒意,酥酥麻麻,传入心尖。
他没有将手放开,袖摆半露的手任苏芷胡作非为。
眼睫不自觉微微颤动,顾彧卿垂下眼眸敛住眸中情绪,可是耳根的绯红之色,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站在他们前方的少司笑意不达眼底,可是脸上的笑容绽放更甚,与他前来的日月楼的人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吭声,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他们的楼主,笑容氛围两种。
一种是对着苏芷愉悦地笑,另一种则是笑得愈深,说明定会有人倒霉。
【专栏】预收文《以(物)理服人》
萧衍,位列大衍帝君,其貌俊美无俦,常执柄扇示人,宛若病弱,好劝人向善——然,天宫战神也!
这日萧衍下凡应劫,遇到他的劫:整治人渣任务。
系统666拍了拍胸脯:“虽然你弱小又无助,但是你不要怕,必要时刻我会给你申请开放特权!”
萧衍:“非也,暴力不可取。咱们应当以理服人,以诚待人,坚信世人仁善,定能感化之。”
后来——
萧衍带着五十万大军包围城门,苦口婆心劝说道:“陛下,荒废政务,搜刮民财不可取啊!”
皇帝:“???”
草!你神经病啊?三番几次围攻朕,就是因为这个?
系统666:“……”
是不是它对人类的文字还不够了解透彻?以理服人原来可以这样用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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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师徒文里的原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