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袭来。gsgjipo
林商运用肌肉和手腕的力道,不断的抖动着长枪,迎风击浪。
诛神刺,是蚁林军战士针对天门修士开发出来的招式。
当然这一招,并不仅仅只对天门修士管用,它可以运用到任何时候。
只是因为针对天门修士,有格外奇效罢了。
又是一夜坚韧的修行。
醒来之后,林商活动了一下筋骨,依照惯例端着枪,走到庭院内,找感觉熟悉劲道的变化。
梁侓还在‘审问’赵天宝。
而来自朝堂的反弹,要比林商想象的慢一些。
直到林商抓捕赵天宝后的第二天下午,才有兵部派人质问,责令林商速速放了赵天宝,且去兵部领罚。
不过,兵部的人却被林商怼了回去。
很简单,这事兵部管不着。
布甲人衙门不隶属于兵部,而林商是以布甲人甲帅的身份,有凭有据的抓捕了赵天宝。
以布甲人衙门的职权,在没有找到苦主的前提下,有权羁押赵天宝五天时间。
而后,到了傍晚的时候吏部的官员也趾高气昂的登门。
却又被林商以类似的‘理由’同样怼了回去。
对于各处衙门而言,林商所掌控的布甲人衙门,看起来虽然小,连基础框架都没撑起来,却是个刺猬。
根本无从下口。
而仅仅只是林商依法办案。
就将一个小小六品主事的案子,闹到圣皇面前,那也是行不通的。
最后,这件事被打到了上阳城府令梁仲达处。
作为上阳城府令,梁仲达就是个尿壶,权利不大,责任不小。
能管的事情,基本上一概不能插手。
不能管的事情,就全推给他。
这一次,梁仲达的处理方式一如既往。
接下卷宗,了解‘案情’,派人去查,然后无限搁置。
若有人来询问,就想各种办法踢皮球。
再要不然,就是称病不出。
如此,拖延了三日。
此时在布甲人衙门的地牢中,赵天宝的神情已经极为恍惚。
三天了!
整整三天的审问,除了最开始梁侓对他进行了仿佛例行公事的询问之外,其余时间,就基本上是漫无目的的鞭挞。
各种阴损却不留明显伤痕,更不至死的手段,在他身上轮回用了几番。
梁侓甚至请来了乌瓫巷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阴,给赵天宝进行前列腺理疗。
在一天之内,让赵天宝完成了足足三十二次射击。
这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摧残。
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瞬间,赵天宝都差点没咬住牙关,真的松口了。
当林商走入地牢,看到赵天宝的时候。
竟然发现,赵天宝那原本黯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
赵天宝第一次觉得,原本面目可憎的林商,此刻竟然是如此的英俊潇洒。
反而站在林商身边,那个好似狗腿子似的纨绔梁侓,才是真正的恶魔。
“还是不招?”林商对梁侓问道。
梁侓一拍手,似乎很无奈的说道:“手段都用尽了,他就是不说啊!”
“那没办法了!只能杀了!”林商说道。
梁侓道:“林老大!我办事,你放心。我这就去乌瓫巷找十几个老妇,轮番来给咱们赵大人上课。这些老妇年纪是大了点,但是经验丰富花样多。保证让赵大人无心却有力,再吃两粒神枪丸,明天就登临极乐。”
“到时候传出去,咱们布甲人衙门,也是好生招待了赵大人的。怎奈赵大人不知节制,咱们苦劝不住···。”
赵天宝听的脸都白了。
忍不住终于开口大喊道:“别!求你们了!别!”
“你们要问什么,且问!且问!我都说。”
“你们倒是问啊!别就只动刑。”
林商看了一眼梁侓:“你没问吗?”
梁侓道:“我问了啊!打赵大人进门起,我就问了。”
林商又问道:“你后来没再问问?”
梁侓诧异道:“赵大人铁骨铮铮,还用得着再问?这不是瞧不起赵大人么?”
说完一扭头,对赵天宝道:“赵大人!您不用多说什么,懂的我都懂。您是个硬骨头,咱们也不能做的太小气。等会再给您来两轮,然后就送您上路。”
赵天宝双腿抖动,胡子乱颤。
“我说!我都说!”
“账本!账本!我有账本。”赵天宝喊道。
林商扭头对梁侓道:“怎么就出来一个账本了?咱们说的,不是欠银案么?”
梁侓点头道;“是欠银案啊!”
“那许润之何在,他说了吗?”林商问道。
梁侓道:“他没说!”
“没说他扯个**的账本?”林商怒而追问道。
梁侓两步走上前去,拿起鞭子,就在赵天宝身上来了两鞭:“没说你扯个**的账本?”
梁侓痛呼两声,眼都红了。
交代账本,就此脱身。
还有可能留有用之身,之后再想方设法翻盘。
交代了将许润之灭门一案,那就真的全完了。
说穿了,账本虽然事关重大,却是暗地里的洪流。
虽然汹涌贯穿大濋全国,只要没人揭盖子,那这事就不存在。
而灭门许润之一家,触犯的是国法。
是只要曝光出去,就绝不容情的绝境。
对于某些层面而言,事情虽然‘小’,却在通俗意义上‘大’。
“你们这是非要我的命了?”赵天宝问道。
“交代了案情始末,我们放你走,给你时间去做准备。你若有本事逃脱死劫,将这事压下来,我便不再计较。”林商冷笑着,意有所指的对赵天宝说道。却是正在等着赵天宝落入陷阱,一脚踩入真正的死地。
这是林商打从进入地牢起,第一次正式对赵天宝说话。
赵天宝看着林商,突然嗤嗤冷笑起来:“你莫不是还真想为民请命?”
“你当自己是谁?上阳城的青天么?”
“许润之一家,连带门房、小厮、丫鬟、仆人,一共三十七口人。加起来都没有我那账本里的一页纸重。许润之奸商一个,本就是死有余辜。我便不算替天行道,却也没有杀错人。你还要替他们伸冤?你这个蚁林军的余孽,莫不是昏了头?”赵天宝被捆在柱子上,对林商发声耻笑,脱口大骂。
林商眼神始终平静,然而此时,却突然燃起了怒火。
“不错!我确实要伸冤。有了你认罪的证据,我抓你这番举动,才算是名正言顺。”
“丫鬟、仆人、门房、小厮···他们的命也一样是命。你杀了人,就要伏法。这是国法,也是道理。这样简单的道理,却还要我来给你这样仔细的掰扯?”
“今天,你要么坦白,要么直接就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怎么选,要不要赌一把,你自己想清楚,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