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后有你
因而无法退却。
我告诉你这世间的善是什么:
“当人们在失去些什么东西后,
会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再去获得一些更好的。
很少有人会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所有人的,
总会有人以‘迫不得已’为由,
去伤害别人用命守护的珍宝。
并且把这一切都当做是理所应当。”
———《凡尘渡》
宁王府前,南宫衍近卫莫凌易下马后急匆匆往王府内院跑去。
“王爷,太子遇刺,陛下召您急速进宫。”
“太子是否受伤?” 不等南宫衍有动作,泠舒先出声问到。
“属下不知,太子尚未回宫,只派了沐风回宫禀报。”
莫凌易话音未尽,南宫衍便已经起身。
“太子刚遇刺,陛下就急召你进宫,怕是局势对你不利。”
泠舒抓住南宫衍的胳膊,他不是不信南宫衍的能力,他只是不信这个变化无常的朝局,不知何时一只暗箭就将南宫衍拉下,还有那个阴晴不定的瑄帝。
“是我低估了薛相,无妨,我进宫,你留下,确认陌儿无碍我便回来,记得把药吃了。”
南宫衍握住泠舒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笑着轻轻拿开便出了府门,临了还不忘叮嘱泠舒吃药。
南宫衍前脚刚走,泠舒便叫了人。
“来人,备马!”
泠舒骑上马,便直奔城外,薛相行事时间刚过去不久,应该还会留下一些线索,他只盼南宫衍能等着他回来。
南宫衍进宫后在宫人的带领下,刚到御书房门前正好遇见出门的瑄帝,身后还跟着薛相,对他行礼之后一副洋洋得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皇兄。”
南宫衍没有理他,只看向瑄帝行礼。
“随我来。” 瑄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南宫衍跟着一起向东宫的方向去。南宫衍也没有多问什么,跟在瑄帝身侧。
刚到太子寝宫前,就看到被东宫守卫绑在木架上的那几个怪人,还有黑衣首领的尸体,东宫门前如此情景,让人看了也有些胆寒。
“怎的把人带到太子门前。”南宫衍问。
“沐风怕有人暗里动手脚,索性就直接把人绑了由东宫看管。”瑄帝答。
“他倒是细心,敢问皇兄,不知太子可有受伤?”
“陌儿无事,叶轩受了伤,他将人送回,好让叶老放心。”
“参见陛下!”一众宫人太医见瑄帝来纷纷行礼。
“沈爱卿,如何?”瑄帝唤来院首询问情况。
“据微臣所观,这些人应是中了蛊毒,才会被操纵了神志。”院首将装罐的蛊虫呈上,瑄帝和南宫衍大致看了一眼。
南宫衍上前查看,沐风扒开首领的衣服,鹰头赫然显现,南宫衍神色一沉,念了句:“北狄。”
薛相看了眼巫蛊人朝东宫一侍卫递了眼色,侍卫轻轻一推旁边的巫蛊人,巫蛊人怀里便掉出一枚令牌。
有朝臣大呼:“那是什么东西!”
侍卫拿了令牌呈到瑄帝跟前,沐风盯着侍卫沉了眼,薛相适时发问:“这不是宁王府的令牌?”
随行朝官纷纷望向宁王,宁王只是嗤笑一身,满脸不屑。
“是本王府上腰牌不假。”
听了这话,薛相门下的御史台立马会意质问:“王爷如此坦然,莫不是承认自己刺杀东宫?”
“急什么。”南宫衍懒得管他们,薛相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和御史台搭这么一出戏,也是怪辛苦的。
南宫衍看向那个拿着宁王令牌的侍卫,拿起令牌甩了甩,唤了沐风。
“沐风。”
“卑职在。”
“东宫防卫怕是不太干净,有空还是得清理清理。”
“是。”沐风看向侍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死尸,侍卫吓得直哆嗦,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南宫衍不屑笑笑,看向薛相:“御史台如此污蔑本王,看来是已经有了实证。”
南宫衍没有动怒,反而有些好笑,气势半分不减,至少包括瑄帝在内的其他人没听出半分的心虚,反而薛相才是被质问的人。
“王爷适才已然承认巫蛊人身上的令牌是宁王府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实证。”薛相倚老卖老上前搭腔,终于是不藏了。南宫衍冷眼看着薛相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倒是料到了薛相对他投诚不成,拉拢无效,迟早会反咬自己一口。
这不,太子刚出事他就迫不及待的到了瑄帝面前,看来也是做足了准备,只是,终归太过着急了。
“是宁王府的东西就是本王指使的?那本王放枚相府令牌在这蛊人身上,就是薛相指使刺杀东宫?”
“相爷莫不是糊涂了,宁王爷护卫北境,自北境重伤而归,在京修养十五余载,何以和北狄鞑子有了联系。”吏部尚书苏谦上前,他向来正直,又敬仰南宫衍,说宁王勾结北狄刺杀东宫,别说他苏谦不信,在场诸位谁能信。
“本王收到消息便即刻进宫,太子尚未回宫,不知薛相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太子遇刺的。”瑄帝前脚刚收到沐风消息,后脚薛相就来了,除了派人跟踪太子,或者主谋,不可能跟沐风前后脚这么快。
南宫衍句句都问在了重点上,令牌出现的时候众人刚开始还有些怀疑南宫衍,此刻也都幡然醒悟。
是了,太子回宫不过片刻功夫,刚回来就火急火燎的召了太医,就没说过一句多余的废话,就连陛下都是在一盏茶后才知道的,而薛相是如何做到在这一盏茶内就到了皇宫,还句句怀疑宁王。
“莫不是薛相派人跟踪太子?”南宫衍抬眼看向薛相,睥睨一切的眼神让薛相直冒冷汗。
这让他怎么答?监视太子可是死罪,认了是死,不认又该怎么否认?
他做了一辈子的丞相,今次怎会如此大意,莫不是真的年纪大了。
“薛爱卿。”瑄帝脸色阴沉,语气冰冷,看着薛相的眼神都是厌恶。
薛相平日里所作所为他不是不清楚,也早有为了顾陌要动他的心思,只是顾及他身为两朝元老的地位和功劳,不好伤了其他老臣的心,这才一再忍让。可这老匹夫竟然把心思动到了未来储君的身上,当真该死。
正在此时,有小太监前来通传宁王近卫莫凌易带着证据前来面见陛下,瑄帝传了人上来。
莫凌易压着几个薛府亲卫,还有在树林里找到的薛相给黑衣首领的传信,薛相还想着狡辩。
“陛下,老臣也只是听闻太子出行,老臣是不放心殿下安危才派人跟着...”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太子有没有死透吗!”瑄帝语气满是杀机,他还奇怪呢,怎么才收到消息,薛相就立马面见话里话外都是宁王,合着是要将他皇室当傻子耍。
朝官们被吓得跪下纷纷道:“陛下息怒。”
“陛下恕罪!老臣一时糊涂,老臣该死!”
薛相没法否认,立刻伏地而跪,头磕的也叫一个响,就是期盼能让陛下宽大处理不连累薛家。
“传旨,革去薛晟所有官职,将薛府一干人等押入天牢,交由镇抚司严审!”
“陛下!!!!”
薛相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被人拖了下去,随着一声悠长凄惨的叫喊声一道慢慢消失。
“陛下.....”薛相僚属御史台向上前求情被瑄帝瞪了回去:“谁胆敢求情,一律同罪。”
瑄帝是铁了心要治薛相,相府门下无人再敢上前,毕竟事实俱在,犯了其他错还好说,事关东宫谁沾谁死。
南宫衍不在意这些朝臣在想什么,看向黑衣首领胸前的鹰首纹身,他清楚:‘鹰要越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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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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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