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综漫] 第34章 炼狱哀歌

五天后，艺莲和悦绒咲两人因为要守护其他人修炼也未曾出去过，修炼中的众人先后成功突破到领主级，小白和剑芸以及萤光未曾突破，人到齐以后艺莲把悦绒咲与众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表示悦绒咲加入队伍，如今这支以艺莲为首的十几人队伍共有十二个领主级。

“萤光你这是怎么回事？”艺莲有些好奇的看着她，感觉上气息很危险，但能量强度还是精英级。

萤光：“需要大量能量！”

艺莲表示疑惑：“为什么会这样呢？”

萤光：“0号实验体是神匙初例成功个体，也就是独特的母体，对其他变异个体有气息压制，进化所需能量很高。”

艺莲：“嗯？为什么我们没感觉到？”

萤光：“能量级别会抵消气息压制，智慧也会克制原始本能，就像嘲讽对理性的个体无效一样，理性其实也是智慧下的产物。”

“好吧！现在我们去给悦绒咲撑场子去，嘿！既然是同伴了，就得互相帮助不是。”艺莲对萤光的解释无话可说，接着提到悦绒咲说过想回去找言卿验证一件事，反正还得去觅食，众人都答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边起了浓雾雾，肉眼下能见度不足十米，众人在悦绒咲的带领下向城中心方向而去，白狼走到悦绒咲身边问道：“欸！悦绒咲，你们这麓城是不是经常有雾啊？这雾可真奇怪，好像还能削弱精神力感知。”

悦绒咲：“麓城的地理位置是有时会起雾，不过这么浓的雾倒是头次见，一般都是不太影响视觉的薄雾。”

渐渐靠近城市中心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队伍里面的剑芸和小白眼睛慢慢变红了；又走了一会后，眼睛已经彻底变红了的剑芸和小白突然发难向身边的人攻击而去，好在所有人都比这一人一鼠强太多，立刻就被反制住，观其状态判断出大概是被什么给超控或者迷失了神智，薇若汐使用异能给净化后恢复了清醒，可过一会又会处于暴戾状态。

这下众人有些脸色难堪了，最怕这种未知的存在，无声无息就使人处于了思维混乱的暴戾状态，艺莲观察思考了一会后对惊魂未定的其他人说道：“可能是这雾的问题，大家戒备，失控的都不足领主级，这点对我们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薇若汐过一会就给小白和剑芸丢个水球净化异常状态。”薇若汐闻言直接使用了迷雾领域。

路予菲：“你怎么判断出会导致失控的只会是不足领主级，萤光不是也没领主级，她怎么没事？”

艺莲：“她情况特殊，本质是个ai，即使身体也不算真正人类，大家小心戒备，往城中心去找到大部队再说。”

薇若汐：“可怎么知道他们在那呢？”

悦绒咲：“先去城主府吧！从那里应该可以知道。”

艺莲他们之前住的酒店其实算是靠近城市边缘，后来其他人都去了城市中心区，在快靠近城市中心的时候，发现街道到处后很乱，很多人在战斗，这些不足领主级的人，全部红着双眼疯狂厮杀，跟末世初期一样毫无战斗技巧的被动使用异能，其实更直观的是直接使用原始的□□力量攻击，只不过偶尔被动使用出异能，纯粹就是疯狂的野兽，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显鲜血淋漓的残酷景象。

薇若汐对着那些人释放水异能，可也只能短暂的使之清醒，根本就是徒劳，后来也就垂头丧气的只维持特有的迷雾领域，薇若汐的迷雾领域其实跟真正意义上的领域二字占不了边，只是在身边一定范围内以水雾环绕，算是一个净化范围，在这范围里面基本免疫大部分异常状态，所以起名迷雾领域，其实也勉强算是领域雏形；处在领域里面的小白和剑芸当然也就一直维持清醒，一路走过，被迷雾领域范围覆盖到的那些疯狂的人也会暂时恢复清醒，可惜范围有限，众人没法拯救城里的几十万人，唯有赶紧找到其他领主级的人类了解情况，然后寻找源头加以排除。

众人加快脚步后很快就到达了城主府，在城主府里面并未发现有领主级的人类，到是在一个花园里发现了已经消失了一只手臂的言卿，心脏处还插了一把刀，处于濒死状态，不远处还躺着樊纪的尸体，悦绒咲跑过去蹲下小心翼翼手足无措想要扶起她，又因其状态而不敢动，艺莲走过去用光异能进行治疗，悦绒咲见其稍有好转才用手托住言卿的头：“小言，你……你撑住，我们这就救你。”

因为已经进入薇若汐的迷雾领域，言卿已经恢复了神智，迷蒙的看见悦绒咲紧张看着自己的样子，也发现了自己的状态，嘴里不停往外流着血，吃力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悦绒咲则神情哀伤的不断徒劳擦着嘴角流出的血，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言卿背叛过自己，想要知道是不是言卿让人追杀自己都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的人是陪伴了自己两年的妹妹，眼泪不知不觉流出了眼眶：“小言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咳……咳咳……我快死……了吧！我的状态我……我清楚！能在最……后看到你…咳…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言卿十分费力的如此说道。

悦绒咲不忍的摇着头：“小言你别说话了！”转过头：“艺莲你快给她治疗啊！我伤那么重你都能治好，小言也一定能的。”

众人表情都有些复杂，这种场面已经很久没看到了，早已经无人再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会方寸大乱，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即使是至亲之人死在自己面前，也要维持冷静，因为不冷静而暴露自己的脆弱很可能在这脆弱的时候丧生。

艺莲和薇若汐都有些被悦绒咲情绪所感染，虽然清楚地上心脏已经被破坏的人没救了，艺莲还是召出了琦萝示意其治疗，在琦萝使用了几个治疗能力更出色的水元素魔法后，言卿的状态看上去好了不少，可众人都知道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悦绒咲见此非常高兴，准备把言卿抱起来，被言卿阻止了。

“悦姐别，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说道这里言卿眼神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直面悦绒咲关心担心的眼神：“对…对不起！我背叛了你……；我知道一开始樊纪接触我是为了什么，可他所做的一切还是慢慢让我沉迷，其实真心唯有真心可换，他想用利用感情，可也需要付出至少同等的感情来交换，后来他和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逐渐平等，我想到你为了那些只知索取的蛀虫不顾一切的态度，在这个越来越危险的世界带着一群累赘，早晚会被拖累死，我答应了樊纪的要求，但我唯一的要求是要他放你离开，虽然掺杂了我的私心，可我知道唯有这样才是对你的救赎，被亲手所救的人背叛是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你再大发善心之前这件刻骨铭心的事会时常提醒着你。”

“可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所谓的利益和永绝后患不顾一切，瞒着我让人去杀你，那天他的人回来报告说已经成功杀了你，那一刻我的心跟撕裂了一样，真的好痛好痛！！从来没有那样后悔过，都怪我鬼迷心窍信了那个伪君子的话，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我要杀了她给你报仇，然后再去地狱找你跟你……好好道歉！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好……好高兴啊，悦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对不起！原谅……小言的错误好不好？”

悦绒咲看着她再次吐出更多的血，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哑着：“我原谅你！原谅你！！原谅你了。你要好起来，艺莲……艺莲快救她……救救她吧！”

言卿唯一的一只手费劲的伸到悦绒咲脸上，无力的摸着留下的泪水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清：“没用……了，悦姐，答应……答应我以后……只为自己……而活，好……吗？”悦绒咲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泪眼朦胧的咬着唇使劲点头，却说不出话来，言卿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发出如杜鹃啼血般的声音：悦姐……，我……的……悦姐啊，是最…最…最漂亮……的天使，天……天使不……应该……流眼泪……”

随着越来越细微声音的彻底消失，悦绒咲明显感觉到十指相扣的手彻底失去了力量，跪坐在地上看着身下已经闭上眼睛的人，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身形不断抖动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掉。

旁边的众人虽然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晚一刻解决城里的危机就会多不少的生命逝去，可被眼前的一幕所感染了情绪，再者都是一些习惯了面对死亡的冷漠之人，陌生人的生死哪有自己同伴的心情重要，放任了悲伤中的悦绒咲无意识浪费时间，站在艺莲旁边的薇若汐是受情绪感染最深的人，不禁泪眼朦胧的频频看向艺莲，悄悄的伸出左手，与艺莲的右手十指相扣，就这样一群人站着看着地上跪坐着的人，直到地上跪坐的人情绪稳定后浑身雷电环绕，一声清亮的悲鸣过后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悦绒咲擦着眼泪站起来，因为情绪原因周身还有细小的雷电噼里啪啦炸响，随着靠近众人慢慢的消失。

彻底收起了表面悲伤的悦绒咲绷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谢谢你们！我们走吧，去找迷雾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