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景大少喜提“见鬼”成就,这就是景洲现在内心的OS。
景洲连忙将布袋熊拿开,一脚踢到墙边,抱着苏浅快速移动到玄关,问:“这鬼男的女的?”
苏浅从他怀里跳下来说:“女施主。”
景洲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我的清白还在,否则不知道怎么和柴郡交代。”
苏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经过这几天电视剧的熏陶,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你是贫僧师侄的媳妇啊。”
景洲看着面前的小娃娃,满脸天真无邪,面无表情的说出如此天崩地裂的话,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既想抽自己一巴掌,又想打对方一顿屁股。
可是还是要解释清楚,人鬼情未了和男男纯爱,哪一个自己都不想沾。
景洲比划了半天,舍不得下手,只能用手摸了摸苏浅的小光头,温凉的舒适度治愈了自己,努力解释:“我的意思说,我的清白还在,和这女鬼没有关系,否则光是因为它是女的,估计柴郡都能在脑中脑补出三百场大戏。”也怨自己嘴抽了,没说清楚,应该说,还好我是清白的,否则柴郡又要乱想了。
墙角的霍映萱看到对方能看出自己的存在,兴奋极了,布袋熊的眼球的飞速地乱撞,发现自己现在手脚居然可以动了,恶从胆边生,想把景洲拉到布袋熊里,一下子飞扑到景洲的背后。
景洲背后被压,如千斤压顶,好像自己背的不是一个布偶熊,而是一块千斤石,又冷又重,话说自己刚刚将布偶熊带回来的时候怎么没发觉这么重,见鬼了以后就魔怔了。
随着背上的布偶熊重量越来越轻,景洲的身体越来越重,好像被泥糊住了,身体被陷入了泥沙里,景洲的身体已经被压趴下,霍映萱魂魄化成白色的带状物,一半已经离开布偶熊,快要贴在景洲的脖子上,突然之间一个小肉手抓住带状物的一个线头,在布袋熊的脖子上的用力缠绕,然后打了几个死结,然后霍映萱发现自己被钉在布袋熊身上了。
景洲的背上一轻,将布偶熊掀翻在地,看到霍映萱的魂魄已经化作实质,半截身子狰狞地向自己扑过来,可是还没有碰到自己,就被布偶熊拴住,就像被栓绳的宠物狗。
想起自己刚才如此狼狈,景洲冲进厨房里搜索了一番,发现厨房里只有大蒜,这东西只知道对传说中的吸血鬼有用,不知道对鬼有没有用,柴郡天天见鬼,居然没有在家准备几件法宝,活该日常被鬼欺负。
景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浅拿着擀面杖,正在一下一下的敲着布偶熊的身体,边敲边喊着佛号:“阿弥陀佛!”
霍映萱被打的哇哇乱叫,努力的想要挣脱布偶熊的束缚,可是现在她无法完全出来,或者全部隐入布偶熊里,露着半截身体,苏浅每一下的敲打如同遭受雷霆之击,让她痛苦不堪。
景洲凑过去,小声的问苏浅:“小大师,你在降魔吗?”
苏浅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在净化,请叫贫僧法师或者大师,贫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景洲连连应和:“好的,大师,你要点蒜吗。”
苏浅点了点头,景洲马上拨了几瓣蒜扔到布偶熊身上,说:“原来大蒜真的能驱邪啊,还真是一个宝。”
苏浅继续敲打着布偶熊,摇了摇头说:“不是啊,贫僧看你需要大蒜,放了你晚上就能好好睡觉觉了,要不要你吃几个。”
景洲顿时觉得自己在小孩子面前迷信的样子特别的蠢,撇了撇嘴,直接将剩下的蒜扔了,问:“这是谁啊,大师你认识吗。”
“不认识,贫僧觉得师侄可能知道。”苏浅拿出手机,打给了柴郡。
柴郡接道苏浅的电话,才知道原来花凌珍现在带着霍映萱的身体到处乱走,警察和翟志强都在找她,花凌珍上霍映萱的身是冤亲讨报,是霍映萱的报应,可是她如果疯魔了杀错了人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花凌珍此时正在超皇影视的公司总部大厦天台,几分钟之前她发短信约了翟景龙到这里。重回故地,她陶醉于天台上猛烈的大风,风吹动广告牌发出萧萧瑟瑟的响声,像是在悲哀的哭泣声,就好像自己掉落那天的哭声一般。
翟景龙接道霍映萱的短信,说是让他独自一人到顶楼天台上面谈,否则她就曝光所有的事,包括他们如何杀害花凌珍的事。翟景龙找霍映萱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的公司里,他火速调取了公司监控,但是没有看到霍映萱的身影,他担心是一个钓鱼短信,没敢回应,打算等等在上去。
正在翟景龙犹豫期间,霍映萱的微博又更新了,霍映萱V:我感觉花凌珍的鬼魂在这里,翟景龙你说呢。
翟景龙暗骂了一句“臭婊子”,带着几个人火速赶上天台,在翟景龙踏上天台后,其他的人就被关在后面了。
几个保安赶紧报告翟志强,翟志强正在为霍映萱的微博信息发怒,他直接和韭浪的高层打了电话,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将霍映萱的微博封掉,自己已经举报,她已经涉嫌犯罪和诽谤了。
可是韭浪那边一直给他打官腔,和稀泥,不肯封掉霍映萱的微博,自己虽然之前扳回来一点,但是只要霍映萱还活着,只要她还能在社交平台上发声,自己和超皇影视的生死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手下人居然说霍映萱和自己儿子在顶楼天台,翟志强大吃一惊,让人将通往顶楼的路封掉,天台虽然有摄像头,但是自从花凌珍出事以后,自己命人将天台的摄像头弄掉以后就没有工作,所以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也不知道。
翟景龙来到天台,发现周围没有人,夜晚的天台被旁边大厦的灯牌照的如同白昼,他喊了一声:“霍映萱,你人呢,我在这里。”
“翟大少,最近怎么样?”
翟景龙循着声音的方向,在天台的正北方发现一个身影,穿着红色的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虽然声音是霍映萱的,但是这姿态,这语气总给自己一种违和感。
霍映萱总是打扮的一种大家闺秀的模样,公司不允许她太过暴露热情的衣服,恐怕不符合玉女人设,现在霍映萱的装扮,以及这个天台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翟景龙努力给自己壮勇气,咽了一下口水,说:“霍映萱你不要耍花招,扮成这样你想要暗示什么,现在大家就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了,但是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吃喝不愁。”
翟景龙就看到霍映萱娇笑一声,说:“翟大少,我是一个什么人,大家不是一清二楚吗。当初我从这里掉下去的时候,你可是出了一脚的。”
翟景龙怒斥她:“你胡说什么,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
“哦,您在仔细看看!”说完,翟景龙就看到霍映萱身上的衣服变得支离破碎,脸上青紫相间,浑身都是血,一条腿上还有骨刺漏了出来,那人笑了笑,问:“翟大少,你认出我来了吗。”
“花凌珍!”翟景龙失声叫到。
他想起来了,那天是瑞恩慈善夜,当时花凌珍的装扮着实招人,如同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张扬肆意的笑容感觉像是地狱的彼岸花一般让人沉迷中毒,所以就有好几个人看上她了。
随着花凌珍越来越红,她就越来越不服管教,被她那群粉丝宠坏了,要做啥自由独立不惧寒霜的红梅,自己以前是什么德行,现在想上岸了,也要看自己允不允许。
动不动就放公司高层的鸽子,还拒绝公司的一些应酬,她居然还护着手底下一些人,在娱乐圈里,自己已经身处风雨飘摇的地步了,居然还妄图当救世主,公司的一些新人都被她带坏了。
当天走完红毯,他酒精上头,就在自己位于顶楼的办公室里给了她一个教训,谁知道事后她居然跑了,自己派人将她押了回来,一路上她骂骂咧咧的,衣服也破了,手下人一个不注意居然让人跑到了天台上。
等到了天台,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和人谈事情,当时霍映萱就陪在那人身边,花凌珍被父亲的手下人扣在天台的栅栏旁,父亲一见到自己的这副狼狈的样子,也不问缘由,就怒斥:“兔崽子,你又惹了什么事。”
霍映萱在身边连忙安慰:“董事长,太子爷平时做事很有分寸的,估计是花小姐做了什么事。”
他记得自己脑袋一热,直接上前朝花凌珍拳打脚踢,等到意识回笼的时候,就发现花凌珍身体翻了过去,双手扣住栏杆,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旁边的人见到正要将她拉过来,就听见翟志强喊了一声:“慢着!”
翟志强慢吞吞的踱过来,与他谈生意的人背对着这边看风景,没有过来。
翟志强说:“花凌珍,你如果想上来,就答应我以后乖乖听话,啧!~~啧!你看这相貌还有很多人喜欢的。”
花凌珍紧紧地扣住栏杆,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没力气的,仍然魅惑地笑了一下,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翟志强见花凌珍这样,以为她安分了,笑着凑了上去,花凌珍直接朝他吐了一口吐沫,旁边的翟景龙一看,直接一脚踢上去将她的一只手踩掉了。
花凌珍一只手挂在栏杆,整个身体不停将她拉下去,在夜风中飘拽摇曳,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了与栏杆的摩擦力,就看到一只苍老的手掌抚摸上自己的那只挂在栏杆的手。
翟志强惋惜地说:“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看这小手,都发白了,给你按摩一下。”然后轻轻的一点点的将花凌珍的手指头揭开,看着这细嫩的小手与自己脱离。
花凌珍掉下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句话,“不听话的宠物,死了比活着有用。”
花凌珍死后,翟志强利用关系将她身上的痕迹隐去了,靠着这波流量,强势推出霍映萱这朵解语花。
回忆起过往的种种,想起自己踢花凌珍的一脚,虽然他觉得即使他不踢,自己老子也不会让她活着的,可是翟景龙内心还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