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为什么我的御主是肌肉壮汉 第160章 两军战间曾立誓，尽用余生铸仁心

海伦娜的前来并未做特意的遮掩，正相反，她选择了一种过于大摇大摆的方式——卡尔亲眼看到医院外停着一架碟状不明飞行物——算是间接坐实了卡尔在风言风语中“很得总统青睐”的说法。

正如她所说，她带着善意而来，并不是强制通知卡尔前去觐见总统，因此大方地批准卡尔以相当宽松的时间去收拾准备，顺便打扮一下自己、恢复一下精气神。与此同时，在掏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征得总统同意后，更是答应了卡尔的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想聘请南丁格尔小姐作为你路途上的医疗顾问，那么当然需要你自己出面前去交涉咯。毕竟美利坚是崇尚人权至上的国家，政府跟南丁格尔小姐也只是友好合作关系，不能代替她做决定呢。“

邀请南丁格尔入队这一决定并非出于院长的请求，而是考虑到在美利坚特异点内，他们至今没有找到可供召唤从者所使用的灵脉，加之又被总统方严密监控。在此前提下，立场相对中立的无主从者南丁格尔就是他们不能错过的一大助力，更何况南丁格尔也算是难得的医疗型从者——尽管她的职阶是狂战士——在卡尔的能力被对方针对时，一位能保住他性命的后盾的作用总还是无穷的。

可到了真正交涉时，卡尔才真正意识到为何院长每次谈起调令时脑袋上总会顶着满额头汗水。

“我就在这儿，我哪也不去。”南丁格尔的目光甚至没有从病历卡上移开过一秒钟给他，“还有什么地方比医院更适合、更需要我吗？如今的战地也已经没有伤员了。我是为了救死扶伤才来到这个特异点，陪你冒险不是我的天职。”

作为狂战士，南丁格尔所对生命、洁净、医疗等的执念被无限放大，即便是原本不涉及这些方面的话题，也会被其强硬地插入对医疗卫生观的理解。尽管在表现上来说，南丁格尔比起先前遇到的只会嗷嗷叫然后上来攻击人的狂战士来得文明得多，但在本质上，他们都属于不能正常交流的类型。

“但是南丁格尔小姐，这里的病人并不需要你！对于这里的‘病人’来说，医院只是一处休闲享乐、逃避工作的主题酒店，他们需要享受的是披着护士服的情趣服务，而不是您的真心护理！”玛修的声音中多少带点焦急。

三人在医院呆的时间并不长，能接触到这些对外人来说堪称忌讳的内容纯粹是因为医院当中写作“患者”实则是“权贵”的家伙纵欲之余并不避讳，或许也正是海伦娜的到来让他们更加印证了卡尔是“自己人”的猜想，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也就包容起来了。

南丁格尔依旧不为所动：“那是他们的问题，如果我发现他们的行为有任何影响到生命健康的情况，我都会亲手为他们斩断病源。”

南丁格尔的话不可谓不强硬，若是再联想到现实中所谓“病源”到底能代指何物，那就更耸人听闻。可“患者”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混到有头有脸的地步的人哪个也不是刺头非得跟南丁格尔对着干。南丁格尔的举止在他们看来与精神病无异不假，但他们也从院长处收到风声，得知她的调度背后有总统在撑腰，就算她再怎么“不合群”，一时也无人敢对她做些腌臜手段，双方就这样达成了小摩擦不断大闹腾不敢的僵持局面。

“我想，我确实知道有更需要你的地方，比起这些无病呻吟之辈，还有更多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等着你来挽救。”一道沉稳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可比起卡尔与玛修回头的速度，反倒是一直正对着声音方向的南丁格尔起身拔枪的速度更快。

“不必紧张，我并不是需要你警惕的病原体，我只是一种与人类并不相同的生命，”阿塔尼斯显现出身形，“但说到关心生命的自由和延续的意志，我不会比任何人弱。能给我一个说服你的机会吗？”

南丁格尔并没有通过话语回答，警戒的持枪姿势也依旧没有松懈，但手中枪械迟迟没有打开的保险已然说明了她的态度。

“作为一名人类的医官，当你面对人体中衰老或坏死的细胞时，应当如何介入？”

南丁格尔丝毫没有迟疑：“如果是人体正常生理代谢的话，人体自身就能完成对这些细胞的新陈代谢，这些细胞本身就在人体中产生又死去，不用过多理会；但如果是恶性病变，就需要我们医护人员强制进行介入治疗才能保证病人的健康。”

“那么如果人类虚弱时，又感染了病菌，这时应该优先处理什么呢？”

“当然是使用对应的抗生素，及时杀灭病源；同时提高人体自身免疫力，保证免疫系统后续的正常运作。”

南丁格尔的应答虽不算十分详细，但考虑到是与一名外星人对话，这样的回答也算通俗易懂，阿塔尼斯对此显然也挑不出毛病，但他更知道，南丁格尔并不仅仅满足于与他科普如此浅显的医术问题，她在等着他抛出真正的话锋。

“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向你介绍过来意，我们来自迦勒底，为了人类的未来存续而战。”

“作为一名指挥官，我的视角或许更偏向于整体战局，在我看来，人理就是一个生病的人——一个名为‘所罗门’的人正是病因——外面的战局已然遍地糜烂，已到了非用大药不可的地步了，而这些人——”

阿塔尼斯将手伸出去，指向所有看得到或看不到的“患者”们：“他们只是这个病态的体系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可以任由自生自灭的衰老坏死细胞罢了。除了你所看到的这些庸庸碌碌的生命，还有更多你所没看到的、更急需你救援的生命在等待着一份助力，他们才是真正的‘患者’，你不该被埋没，他们也不该。”

“我们所处的美利坚特异点正如同一台大型外科手术，手术的目的是找到并切除动乱、异变的源头，将玷污人类史的不洁特异点彻底清洁消毒。现在，我们的团队恳请您的加入。”

阿塔尼斯伸出手去，南丁格尔却并没有如迦勒底方希冀般握上去，是阿塔尼斯没能将她说服吗？

“下次跟人握手前，希望你能做好自己的手卫生，你的手一看就很能藏污纳垢，不洁会给人带来感染与疾病，或者由我来亲自将其切除。”

“这么说，您同意加入我们了？”玛修欣喜道。

南丁格尔往阿塔尼斯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上喷了半瓶医用酒精：“当然，还在等什么呢？每多一分钟无谓的等待，就会多一分无谓的牺牲。”

卡尔郑重地向南丁格尔道谢：“感谢您的再一次无偿相助，您的品格与我了解的历史别无二致，虽然职阶限制了您，但仍无碍仁爱的光辉传递。”

“道谢的话就不必了，”重新戴上新的医用手套，狂战士冷静到冷漠的脸上化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曾为此发过誓。”

病了，所以拖了，好了，所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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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两军战间曾立誓，尽用余生铸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