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细蕊的强烈要求下,二月红现在每天的晚场都是唱的武旦或者刀马旦,这对他来说反而没什么难度,毕竟功夫底子在那以前只是单纯不想花脑子在研究戏上才不改戏码的。
苏三省这段时间没来戏楼二月红还以为他是密谋了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停了三四天后他又来风雨无阻的来戏院了。
商细蕊每天也都很规矩的在观众们进场之前就到包厢里不露面,苏三省凭借着多年当特工的敏感度从二月红每天唱戏常看的方向大概知道了商细蕊在哪个包厢。
卸了枪的苏三省在王府戏楼一点威胁都没有,二月红就在台上他没枪也不能怎么样,就连包厢里的商细蕊他都未必赤手空拳打得过。
苏三省现在是完全无用武之地,玩枪他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不过枪他连带进了都不能。
要说跟二月红谈条件,苏三省本来就是个不擅长这个的,别说跟二月红谈了,以前在军统跟自己人他都谈不明白。
没来戏楼的这几天,苏三省跟坂田据理必争,充分的阐述了必须刺杀二月红和商细蕊的原因。
对于苏三省来说,只有在刺杀这种他擅长的领域才能最大限度的让自己的功绩最大化。
可对于坂田来说,他想要的只是能和二月红和平相处就是最后的状态了,刺杀能不能成功放在一边,就算是成功了对他来说要做的后续工作也太多了。
苏三省这次跟坂田的提议失败,最后只能又继续每天泡在王府戏楼了。
二月红每天在台上又能看见苏三省的身影了,看他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二月红看的烦心不已。
看不懂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没事还总看商细蕊所在的包厢。
二月红忍了两天,最后实在看苏三省烦的慌,干脆在戏楼门口贴出了“苏三省禁止入内”的告示。
苏三省再拿着票到王府戏楼门口自觉缴枪的时候门口的伙计客气的给他往告示的方向指了指,苏三省一看告示的内容差点没气死。
士可杀不可辱,苏三省回去就跟坂田申请要调回上海,王府戏楼门口的事坂田也听说了。
坂田安抚苏三省道:“苏桑不必心急,其实二月红现在不唱那些破坏大东亚共荣的戏我们已经算成功了。”
苏三省颔首道:“坂田大佐就不想一劳永逸吗?我们直接给二月红杀了不好吗?”
坂田吉英道:“二月红背后的势力处理起来非常麻烦,现在住在贝勒府的霍三娘你常居上海应该也听说过吧?像这种人上海的影佐将军都没管,这其中的关节苏先生应该也是能知道的吧。”
苏三省道:“这种事三省确实不擅长,不如坂田大佐还是调我回上海吧。”
苏三省之前是提过这事的,但不管他说几次坂田是都不会答应的。
如果苏三省在同好会没成立坂田还可以说是因为苏三省负责,可要是苏三省走了这个责任都得他自己担了。
坂田想了想道:“既然苏先生对这件事这样坚持,要不这件事完全听你指挥吧。”
苏三省知道这是坂田把责任放在他身上,但对他来说只要能不停的升职他也不在乎这个。
苏三省利索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后开始悄悄行动了,既然坂田吉英说是让他全权负责,那按他的性格肯定是要想办法直接杀掉了事的。
戏楼不让他进,贝勒府苏三省也根本进不去,不过他想这两人不会一直待在贝勒府和戏楼一辈子不出来的。
戏楼和贝勒府门口苏三省布置了不少特工在那守着,边上还找了几个合适的地方架上狙击枪准备随时行动。
二月红是早听说了此事的,不过这件事对他是没有一丝影响的,要是真这么久没出过门商细蕊不早就跟他闹翻了。
北平城边上的一处小镇,商细蕊带着二月红在一个早点摊边上吃北平特色的早点。
商细蕊一脸坏笑道:“二爷没喝过这个吧?跟臭豆腐一样的,闻着不怎么样,喝着可好喝了!”
二月红道:“我晚上可有场呢,商老板骗我喝豆汁我可没准吐一天啊。”
商细蕊放下碗道:“没意思,我之前没骗你喝过豆汁吧,你怎么知道这是豆汁的?”
二月红笑道:“商老板都笑成那样了,我还不知道不就成傻子了吗?”
商细蕊撇嘴道:“老家贼,咱们一会吃完早点就回去吧,困了。”
二月红道:“刚才我说困了回去吃早饭你都不干,现在你困了倒是想回去了。”
商细蕊道:“哼,你还说呢。明明是带我出来玩,你看看,这几天咱俩跟夜猫子似的。天天晚上出来玩,还都是这几个小破镇子,有什么好玩的啊?”
二月红道:“能出来就不错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要不咱俩就得天天跟贝勒府里,您没看苏三省给咱们家都围成什么样了吗?”
商细蕊道:“那他什么时候能把咱俩忘了啊?”
二月红道:“估计是忘不了了,要不过两天我主动找他聊聊吧?”
商细蕊被二月红的提议激起了莫名的胜负欲,放下油饼道:“那不行啊!咱们先找他多没面子啊?咱得等他来找咱们,这多有派啊。”
二月红道:“我这不是怕商老板老出不去门着急吗?既然商老板不着急那咱就等他来找咱们。”
两人吃完早点,又从城外的密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贝勒府。
商细蕊睡前跟二月红吐槽道:“明天不出去玩了,你是属猫头鹰的,我可受不了,明天好好睡一觉。”
二月红道:“好,那全凭商老板安排。”
他们这边除了改变一下休息时间以外没什么变化,苏三省那边可惨了。
本来北平这边忠心他的就不多,现在这么使唤了一段时间还没落好可都不干了。
既然贝勒府这边没那么好下手,那苏三省只能又想办法再换一种方式催二月红跟商细蕊从贝勒府的戏楼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