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思远 第17章 提供帮助

卓尔和其他同事一起到的饭店，林志远和宋风翰半小时之后才到。时隔大半个月，林志远脸上多了疲倦，眼睛了也多了些红血丝还有些许胡茬子若隐若现。林志远到了之后就直接挨着卓尔坐下了，宋风翰坐在了林志远的另一边。

同事们依次和林志远打了招呼，林志远都只是微微笑着点了下头以示回应。卓尔把林志远的疲惫看在眼里，想要帮他做点什么。然后看着在座的同事们问“我去隔壁买杯咖啡，你们谁有需要的我可以帮你们带？”

“我要，卡布奇洛！”

“我也要，美式”

“还有我，我要一杯港式鸳鸯”

“…..”

卓尔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干脆就问了所有同事，这样一来帮林志远买咖啡也就不会显得特殊。问了一圈，到林志远这儿了，卓尔继续问“林总，你也是美式吧？”

“那就美式吧！”林志远没什么精神的回答道

问过林志远之后，卓尔又问宋风翰，宋风翰说“你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买单。都说好了，今天全部费用由公司买单，那就绝不让你们自己掏腰包”

说完，宋风翰起身跟着卓尔一起去了饭店旁边的星巴克

在等单过程中，宋风翰主动跟卓尔说起了林志远这次在外地的项目

“你们林总这次这个项目完成的特别好，到了季末你们部门又会有奖励了”

“哦？那很好啊，林总工作能力一向很强，跟着他做事，倒是我们这些下属走运了”

“也不能光这么说，你的工作能力也很不错啊，进公司这么长时间，一直为了公司尽职尽责”

“谢谢宋总夸奖”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哦，对了，你有男朋友了么？”

“没有，宋总问这个干什么？”一听到宋风翰问这个，卓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莫名的反感，不想继续跟宋风翰的讲话

宋风翰听出了卓尔话里面的反感之气，立马解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公司员工的感情生活与他的工作态度有很直接的关系么！”

宋风翰的这个解释似乎说的通，卓尔说“哦，好吧。你放心，我的工作态度不会被我私人的事影响的，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卓尔这么官方的回答让宋风翰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接什么。点的咖啡全部打包好之后，宋风翰很主动地提了一大部分，只留了三杯给卓尔提。卓尔也不跟宋风翰客气，提上咖啡跟在宋风翰的后面回了饭店

吃完饭，一部分同事提议去酒吧，说酒吧的氛围最适合放松身心，释放压力和疲劳。另一部分同事提议去唱歌，因为酒吧的环境太嘈杂，完全没有一点**的感觉

卓尔倒是不在乎，反正她来这本来就不是为了玩的。最后经过举手表决，大家一起去了附近的KTV，定了一个最大的包间

KTV里面，一些同事大方的展示歌喉，释放连续加班的疲惫，一些同事激动的游戏，放松身心。林志远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想要参与的意思。卓尔看着林志远好像在想事情，虽然很想去跟他说两句话但还是忍住了。卓尔知道林志远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

其他同事都很积极的参与集体活动，包间里的气氛很活跃，卓尔听着大家的歌声和嬉笑声，呼吸着别人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和烟草味觉得有些心烦，悄悄地走出了包间，站到外面马路旁的树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可能林志远也有同样的感受，在卓尔站到树下没多久林志远也从KTV里出来了，原本只是想出来站站，看到卓尔也在外面林志远朝着卓尔走了过去

林志远主动上前跟卓尔说话“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刚出来一会儿，你怎么也出来了？”

林志远看了一眼KTV的招牌说“里面太吵了，吵得我脑子嗡嗡的”

林志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根递到嘴巴里，然后又伸手去掏打火机。打火机刚打燃火准备玩嘴边递，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把打火机的火灭了之后又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不好意思的朝卓尔笑了笑

卓尔知道林志远的意思，主动开口“没关系的，我不介意”虽然卓尔特别想告诉林志远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卓尔也知道，林志远做任何事都是有分寸的，既然他想这么做，那一定是有什么理由

听到卓尔说不介意之后林志远这才又重新点燃香烟放进嘴里，林志远的抽烟动作还不是很熟练，卓尔看在眼里，问“学长，我记得你不是不抽烟的么？怎么二十来天不见就开始抽烟了？”

林志远长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烟，然后又把它夹到了手指间，烟大部分都被林志远吞进了肺里，只有少部分被他呼了出来。在呼完嘴里的烟后林志远才缓缓的开口“以前也不理解那些抽烟的人，现在自己抽了才明白，原来烟真的有让人放松的魔力”

卓尔有些担心林志远，试探性的问“宋总跟我说你这次项目完成的非常好，还说季末我们部门肯定会有奖励，这么说来你的压力应该不是来自公司吧？”

林志远不说话，默认了卓尔的推测。卓尔又继续试探性的问道“学长，你是不是跟晓雯姐吵架了？”

被卓尔说中了，林志远这才缓缓的开口“也没吵架，就是争了几句。上次我们看的那套房子已经被卖了，现在一时间也没有看到合适的。她觉得我没买房子不是真的想跟她结婚，她说她对我很失望”

卓尔看着林志远眼里的惆怅和难过，没有说话，等着林志远继续“可是那是我不想买么！”

后面林志远没有继续说卓尔也能猜到，是林志远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那个地段的房子卓尔查过，基本上都要一千万起步，首付都得几百万。

虽然晓雯的父母说他们可以出一部分钱，可是林志远的骄傲怎么会让林志远去接受他们的帮助呢！本来晓雯的父母就不太能接受林志远没有S市本地的户口，说以后有了孩子会影响孩子上学，现在林志远又拿不出买房子的钱，这更让晓雯的父母觉得林志远和他们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

卓尔看着林志远的愁容，能体会的到林志远的无奈。林志远的家庭条件一般，虽然林志远自己的工资还不错，可是让一个才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一下子拿出几百万这也是有些强人所难。认识林志远这么久了，卓尔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志远这么无力的一面。

卓尔想帮林志远可是卓尔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上个周剧组的人打电话来，说稿费下个月才能到账。作为朋友卓尔只能安慰林志远说“没关系，男女朋友之间有时候争个两句很正常，过两天就好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嗯”

林志远简单的回应了一个字又继续抽起了他那快要熄灭了的香烟

林志远抽完一整支香烟之后，随手把烟蒂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看着卓尔问“我进去了，你要在待一会么？”

“不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吧，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我想先回去了”

卓尔和林志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包间，其他同事都还在热情高涨的娱乐着。卓尔看了一下同事们，心里想马上离开但又觉得有些不合适。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了过去。林志远走到宋风翰旁边跟宋风翰说了什么，卓尔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宋风翰说“那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听到宋风翰的话，卓尔大致猜测出林志远可能是跟宋风翰说他要提前离开了。趁着这个机会，卓尔也迅速的起身来到宋风翰身边，跟宋风翰说“宋总，我周末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看着卓尔好像是在征求宋风翰的同意，但其实卓尔只是出于对宋风翰这个上司的礼貌和尊重

听到卓尔这么说，宋风翰也不好再挽留，因为宋风翰知道卓尔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参与这种集体活动，这一次完全是看在林志远的面子上才来的。宋风翰只能很无奈的应一句“哦，好”

在征得宋风翰的同意之后，卓尔跟正在欢乐的同事们也都打了招呼“那个，你们好好玩，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卓尔原本是可以不跟同事们打招呼直接安安静静的走的，但是出于礼貌和尊重，卓尔还是极不情愿的当着所有同事们的面打了招呼。倒不是不情愿跟同事打招呼，是卓尔不希望别人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在有很多人的时候。尤其还是像现在这样，原本在唱歌和玩游戏的同事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把目光全部放在了聚焦在了卓尔身上。

这种聚集性的目光原本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会让卓尔浑身不自在。按可可的话来说，卓尔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做公众人物，因为卓尔害怕成为大家目光的焦点。卓尔自己也知道，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深入了骨子里的那种自卑

“哦，好！那你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一个女同事在听完卓尔说话之后，回应卓尔

其他人也都礼貌性的回了句“路上小心”“下周见”

卓尔在集体聚会活动中参与感本来就低，所以来或者不来，早回去还是晚回去对于这帮同事来说，都不怎么重要，因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卓尔的参与

卓尔打过招呼之后，林志远也跟着说“那我也先回去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好好玩，回去的时候都注意安全。都多多少少的喝了些酒，就不要开车了，找个代驾”

林总也要走了？算了，走就走吧，反正他今天晚上的参与度也不高。同事们都知道他今天刚从外地回来，也都能理解他的疲劳

看着林志远和卓尔走出了包间，宋风翰也接着说“他们两个都没车，我去送他们吧！你们尽心的玩，账单记着周一去公司了找我报销就行了。然后就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也跟着走出了包间

一下走了三个人，原本热闹的包厢感觉一下空当了不少，不过也还好，他们三个今天一整晚都没什么参与感，少了他们也不影响大局，同事们互相看了看，又接着玩自己的了

卓尔走在最前面，林志远跟在卓尔后面，宋风翰也追了出来，看着卓尔和林志远准备打车，冲着卓尔和林志远叫到“卓尔，志远上我车，我送你们！”

卓尔回头看着旁边也准备打车的林志远和站在后面的宋风翰，说“谢谢宋总的好意，你送林总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很方便”

林志远看了一眼卓尔，说“宋总还是送卓尔回去吧，我一个大男人自己打车就行了”

卓尔和林志远相互谦让，宋风翰走到卓尔和林志远中间的位置说“你们两个就别谦让了，都上我的车，我一起送”

虽然卓尔很愿意跟林志远一起乘车回家，但是卓尔并不想麻烦宋风翰，卓尔有些为难的说“这样太麻烦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两个大男人自己开车走了，留你一个女生自己打车回去这像什么话”宋风翰坚持说

卓尔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林志远。林志远似乎同意了坐宋风翰的车回去“那我们两个就麻烦宋总了”

林志远和宋风翰住在同一个方向，所以宋风翰先准备先把卓尔送回去然后再送林志远。

车上，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宋风翰跟林志远算得上是朋友，也知道林志远的女朋友晓雯的存在，所以问林志远“志远，你都来S市快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下次有时间再说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可不想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只能通过请柬上的照片知道谁是新娘”

宋风翰跟林志远聊着天，卓尔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也没出声。要不是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卓尔，宋风翰真的会以为自己后座就只坐了林志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