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二嫁青梅 > 第2章 第 2 章【修】

二嫁青梅 第2章 第 2 章【修】

作者:华欣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3-22 10:35:32 来源:文学城

张承乐挑好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笑着起身给钟毓道谢。

“就知道‘真哥哥’你惦记着我,不像我二哥哥,只会欺负……”

“哎呦……疼疼疼!”张承乐两只耳朵同时被人提起,活像一只提起后勃颈的猫,“二哥哥,我错了,您最好,从不欺负人!”

张承安哼笑一声,才松开手,又搓着指尖吓唬他。

张承乐吞了吞口水,躲到钟毓身后,再不敢造次。

几人一道往福禄堂去,钟毓打小跟张家几个兄弟关系交好,老夫人自不拿他当作外人。

拉着他的手问在滇西过得可好。

又让他多来家里,兄弟几个常来常玩才不生分。

钟毓自是点头应下,规规矩矩的回老夫人的话。

王氏笑着看他,低声嘱咐小儿子,要拿钟家二哥哥做榜样,科举拿好名次,日后入仕,也当尽心尽力。

张承乐见了天的鹰似的,恭恭敬敬作揖,眼睛朝外头咧着,心思早就飞到闹市里去了。

临走,王氏还不放心,言语再三,嘱咐他听话,不准领着他妹妹胡闹。

“儿子省得了,您不放心我,还不放心浓浓么?再说了,二哥哥也一道儿出去呢,我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不听二哥哥的话。”

王氏抿嘴点头:“该是你听话才好,但凡有你二哥哥的一半儿懂事,我也省心。”

再抬眼,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早就脚下生风,跑出二门外去了。

*

马车过了永安桥,前面就是长宁街。

前线大捷,又赶上了崔太后寿辰。

今上昭告天下,放了官员们的沐休,又赏下香料、木炭,免了三日宵禁,着京兆府衙门举办花灯节,为太后娘娘庆生。

马车在日新楼附近的巷子里停驻。

张承乐翻身下马,去搀自家妹子:“浓浓,刚才我瞧见那边有卖兔爷的,白的似雪,咱们去弄一套来?”

“在哪儿?”张婉撩帘子,朝笭外探看,眼睛睁的清明。

“车上说话可不顶用,你带上檐帽,他们去日新楼吃酒,咱们两个先底下逛一圈儿,再跟过来说话,可好?”

见她还有踟蹰,张承乐拍着胸脯保证:“怎么,连你小哥哥也不信了,那儿还有灯谜呢,等小哥哥给你赢一串儿兔儿灯,回去院子里挂一排,岂不威风?”

张婉眉如月牙,接过明琴递来的檐帽,踩上杌凳,又转身吩咐,让两个丫鬟先跟过去伺候,他们去去就来。

明琴怕五爷一道惹事儿,小声跟雁霜商量:“好姐姐,你拳脚功夫好,且跟过去帮我伺候着些。”

哪知道,张承乐领着张婉一道,钻进人群就再找不见了。

雁霜无奈摊手,上了二楼雅间,如实跟主子回禀。

张承安气的要骂人:“臭小子,自己胡闹作祸不说,连带着还要拖着浓浓一道?”

钟毓笑着起身,临窗打量片刻,回身宽慰:“别恼了,人就在跟前呢,小的那个抱着一对儿兔爷,大的提了一串花灯,眼巴巴守在画糖人的摊儿上呢。”

张承安凑过来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找了又找,也没瞧见那两个小坏蛋在哪儿。

钟毓拍了拍他的肩头:“日新楼跟前不招贼,让他们自在玩一会儿,我点了桃花醉,记我大哥的账上,你吃不吃?”

桃花醉是日新楼的门面,滴酒成金。

听说,是他们东家亲手酿制,除辛家的酒楼里外,再寻不到第二家。

张承安跟他熟稔,也不客气,撩袍落座:“你且等着回去挨骂,今儿管不饱我,只叫我小瞧了你去。”

又冲外头喊人:“小二,桃花醉再加一坛,爷海量!”

待张承乐领着张婉进屋,正瞧见张承安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床七弦琴,面上挂着泪痕,还不忘板着脸斥责,要给钟毓讲大、小速呢。

“啧啧啧”张承乐偷笑着进屋,摇头晃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儿也能瞧见我二哥哥出糗。”

他嘴上奚落,但还是手脚利索的将人送上马车,吩咐雁霜她们要好生照顾。

钟毓站在道口看他,笑着感慨:“你二哥哥跟我说老五懂事了,那会儿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懂事不少。”

“等他什么时候再不抢我的小玩意儿,那才是真的长大了。”张婉撇嘴道。

钟毓侧目,漫不经心地问她一句:“我见你总捂着手臂,是磕到哪儿了?”

“啊……那……”

张婉支吾两声,才搪塞道:“跟明琴她们闹着玩,撞上了桌角,涂了药,不打紧的。”

钟毓点头:“还是要仔细着才好,你二哥哥总说老五莽撞,我看啊,你们兄妹两个都是冒失鬼。”

张承乐只听了后面半句,当是真哥哥在教训小六,笑着附和,又嚷着要去看打铁花。

“听说这回京兆府请的是老杨头的徒弟,万花绽,神龙至,要比去年的厉害多了。”

“小哥哥这心思若是放在念书的事儿上,怕是咱们家也要出一个大儒。”张婉揶揄道。

“你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

张承乐分一串糖葫芦给她,摇头晃脑地说着歪理:“你小哥哥我是文曲星转世,不用功不努力就轻松得了头名,若是再努力用功许多,还有旁人什么事儿?天下莘莘学子念书不易,我太优秀了,怕他们自惭形秽,失了对念书的那点儿冀望。”

张婉气笑,只叹气摇头。

钟毓忍笑道:“好知礼的张举人,依你这意思,他们该是谢你呢?”

张承乐大言不惭地点头:“立碑著书都不为过。”

“不知羞!不知羞!”张婉嫌弃地绕至钟毓身侧,指着张承乐道:“真哥哥,你快帮我骂骂他,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是我哥哥?”

张承乐也要讨理:“我才盼着真哥哥骂醒你这个小糊涂呢,我说了你又不信,让真哥哥给你讲,高阳书院的头名有多难。”

钟毓不偏不向,各打五十板,拉着两人顺着人流往长寿街走。

十字交叉口有一座钟楼,是先帝爷当年相州大捷时所建,因是战事而成,多染戾气,宫中贵人们祈福求天也不使它。

太后娘娘出身青州崔家,少时随先帝爷南征北战,一身赫赫战功倒是不怕这些。

逢普天同庆,凡仁寿宫所出懿旨,皆要在此鸣钟。

打铁花的场地便是在钟楼前的一处空旷场所。

周围漫是人群,道路两旁早就被小摊贩码满了,稍有空地儿,便有舞七磐、撂地的手艺人占住。

张承乐被走马卖解的绊住了脚,火树银花也顾不得了,他仗着个子小,七钻八钻,没多会儿就挤进人群。

张婉点着脚,垫步要找,却只听见小哥哥在里面高喝赏银,围观众人拍手叫好。

“咱们在这儿等他,还是先去前面打铁花的地方瞧瞧?”钟毓紧跟在她的身畔,虽目不转睛,却也举止有度。

“不要他了,咱们自去玩咱们的。”张婉瘪着嘴角抱怨,“等回去告诉我娘亲,看他怎么挨打!”

钟毓轻笑,喊了两个随行的小子在跟前盯着,便伸臂引路,将张婉护在身前,继续往人群热闹处走。

地上看热闹的百姓太多,二人找了一处有雅间的茶馆,斜对着钟楼,上了二层,推窗便是赏景的好位置。

地方不大,只一方桌子,临窗摆有凭几、蒲团,鲜花幔帐,倒也雅致。

“楼下虽然热闹,然人多手杂,终是不大方便。”钟毓斟一杯茶,给她解释:“这儿虽不能尽兴,倒是便宜许多。”

茶叶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碧绿的毛尖在滚茶中上下翻腾,刷过莹白透亮的精瓷,沁人的香味一点点晕开。

张婉抿上一口,笑道:“开春那会儿,二哥哥也给了我一包新茶,吃着味道倒是相似。”

钟毓挑眉:“你吃着可好?”

张婉点头:“极喜欢的,比家里采买的要鲜口许多,应是当季采下来的。”

钟毓道:“新茶都是一个味道,自然是一样的。这也是今年新下来的明前,你若喜欢,我叫人再给你送去两包。”

他话音方落,外面登时一片大亮。

“哇——”

“开花啦!开花啦!”

小孩子拍着手哄叫起来,伴随鼓声,两条金龙左右摆开,映着漫天花火,便是远看,也令人欣喜不已。

张婉高兴地跟着拍手,指着火树银花下踩旱船的让明琴也看。

火光映着灯光,外面一片通亮。

明琴笑着指了一对儿骑驴的新人:“小姐,您瞧,那跑旱船的新郎官儿是个新来的,步步都要落旁人一些。刚才还跟蚌娘撞上,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没跌倒,还不忘搀着他的新娘子呢!”

“哪呢儿?哪呢儿?叫我瞧!”

张婉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仔细在跑旱船一片去找。

果见一身量高挑的红衣红驴,歪歪扭扭地牵着红纸搓的缰绳,站都站不稳了,还要强撑着朝前面走。

“是有趣得很。”张婉掩帕而笑,“真哥哥快来看。”

她正要扭头,那新郎官儿忽然抬首,将身畔的新娘子拉在跟前,两个人笑的前俯后合,不像是来耍戏,倒像是凑热闹的看客一般。

明琴也瞧清楚了那人模样,失声惊讶:“是他们俩!”

那抬轿的新娘子尖鼻子细眼儿,笑起来龇出一枚吃人肉的狼牙,除了姓赵氏的小娼妇,再没第二个人了。

“乌龟王八的凑一对儿!”明琴咬着牙,低低地骂娘。

香臭不分的狗东西,那娼妇是个浪蹄子,姓周的却当眼珠子似的胡海在一处。

眼下为了哄那小娼妇玩乐,竟跟一群耍把戏的混在一起,可是连体面也不要了!

张婉嘴角紧抿,眼底的喜色散去,脚下虚浮两步,抓紧了明琴的手腕,半倚在窗棂。

“怎么了?”钟毓过来扶她坐下。

又朝窗外打了一眼,也没瞧出有什么异样。

“没事儿,铁花晃着眼了,心里有些发慌。”

张婉胡乱编了个理由,提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意。

她面色不佳,钟毓也没了赏灯的兴致,叫人去给张承乐传话,便早早的先送张婉回府。

马车里帷裳希希,风钻过纱眼儿,温温吞吞地吹在脸上。

张婉手上的帕子绞的生紧,默不作声的呆坐一路,连什么时候下的马车都不记得。

回过神儿,便是在自己的如意居里。

“真哥哥呢?小哥哥回来了么?”

“钟二爷送过咱们就回去了,五爷被热闹绊住了脚,可得一会儿玩呢。”

明琴用温温的湿帕子给她擦手,又撵了跟前几个丫鬟,拿重瓣粉来,挽起袖子细细地涂在她的手臂。

拉了衣服才瞧出来,白天看见的只是一处,顺着胳膊往上,星星点点的好几块儿青紫,连背上都被打了一记巴掌印儿,五根指头肿的明显,瞧着都让人心疼。

“怪不得早起您不叫我伺候,您瞒旁人也就罢了,连我也不叫知道了?”明琴红着眼圈埋怨,“诸位主子的事儿我是管不到,只这一回我得说您。他周家就是金窝银窝,这三天两头的动手,也不是个常理。”

张婉咬着嘴,不知道怎么回她。

明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上次吃一记窝心脚,我当是就此打住,如今他倒越性猖狂起来了。您又不肯叫侯爷、夫人知道,就这么的生生受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教我怎么活啊?”

小丫鬟自小就在张婉身边伺候,府里主子宽厚,她自掏心掏肺的为主子着想。

“好明琴,别哭了,我不打紧的。”冰冰凉的小手揾去她的眼泪。

张婉和声给她讲这里头的道理:“这事儿切不能跟我娘说,眼看着四哥哥就要从岭南调回来了,武将不凭军功仕途本就难捱,周家肯这时候帮咱们一把,是三哥哥的福气,也是咱们张家的福气。”

明琴将重瓣粉的盒子收起,瞪着眼睛过来据理力争。

“他们男人的仕途,只叫他们去战场上刀枪流血的争去,何必要拿您的委屈来换?怪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三爷是他们二房的人,您为大爷、为五爷,那是自家兄弟,便是委屈一些,也好赖算是有个由头,您为三爷,就二夫人那个做派,我就不平!”

“傻丫鬟,什么长房、二房的,几个哥哥都是自家兄弟。”

重瓣粉冰冰凉的覆在身上,张婉不舒服地咬了咬牙,继续道:“便是二婶婶有诸多不是,但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他们待我自是亲妹妹一般,你有怨气,也不能撒在他们身上。”

明琴撇了撇嘴:“只二爷一个是好的!年前大爷得了癔症送回来,二房的人是怎么说的?”

小丫鬟双手掐腰,有模有样地学相:“什么癔症不癔症的,分明是砍多了人脑袋,叫昭南那些会巫术的神婆下了蛊。”

“大爷得势那会儿,他们仗着威风,可得了不少的好处,也不求着叫他们感恩戴德了,好歹不能落井下石才是个人事儿。后来咱们大爷去了家庙,他们又编排什么怯了打仗的浑话,您自己说,一家子有这么戳人心口的么?”

这些胡言乱语张婉也听过不少。

然簪缨门第里头,人多口杂,免不了有一个两个的反叛,嘴上没些顾忌,一时浑说也是常有的事儿。

“瞧把咱们明琴气的。”张婉笑着摇头:“你心疼主子是好的,大哥哥的事儿随他们说去,等闹起了苗头,二婶婶自是头一个要管。”

岳氏为人虽有小性儿,但待儿子却是尽心。

阖府几位少爷,仕途上同气连枝,他们编排长房的话传出去,少不得要影响到自己头上。

等那边明白过来这里头的道理,自然烟消云散,一片清明了。

明琴噘着嘴抱怨,心里还是有些不甘,说了又怕主子伤心,嘀嘀咕咕的伺候了梳洗,才在外间竹床上歇下。

定昏更响,巡夜的婆子过来转看。

提醒了火烛,另传老夫人的话,说小姐累了一天又出去赏灯,明儿早不准叫起,在自己家里,可是要睡一个舒服觉。

*

隔着几条街的灯会上,打铁花的已经撤下,正是摊贩们生意红火的时候。

领了孩子的守在吹糖人的摊儿前,一寸一乍的默默衡量大老虎比小兔子能多上几两。

没成亲的男女羞红了脸,买了河灯羞嗒嗒写下祈愿,没入灯光映不到的树荫,挽着手将其丢入水中。

钟毓站在桥下的石阶,手里还举着一串咬过的糖葫芦,对面,就是几个卖河灯的小贩。

“爷,要放要放嘛,许了愿,菩萨才能保佑呢!”说话的女子穿着花红柳绿的衣裳,脸上油彩未卸,便拉着男人小跑过来。

“小哥,拿个最大的给我!”那女人罥眉细目,说起话来轻柔柔的,声音里像是缠了几道弯儿。

“好嘞,五文钱一个。”

小贩价格还没唱完,怀里就多了一角银子,忙笑嘻嘻地拖长腔喝道:“谢爷赏,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生儿子点状元,生姑娘做娘娘——”

那对男女如寻常夫妻一般,踩着浅水将河灯丢入水中。

女子遥遥望着水面:“爷,您说这河灯灵么?”

“太后娘娘与先帝恩爱有加,你若许跟爷好一辈子,那就灵。”

“若是许旁的呢?”

“旁的?”男人好奇地扭头,“旁的你还想许什么愿?”

女子娇臂环上,大胆地伏在他的胸前:“许个儿女的愿,早日给爷传承子嗣,爷说好不好?”

男人豁然舒笑,揉着她的肩头连声称好。

“等你给爷生个大胖小子,堵住了老爷、夫人的嘴,我就休了那贱妇,给你抬贵妾,让你主持内府中馈。”

“真的?”女子高兴地整个人都要挂在男人身上。

“爷还能骗你不成?”男人打横将人抱起,一个甩力,又背在肩头。

两人也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一阵风似的过来,又一阵风似的没入人群。

钟毓似笑非笑地攥紧了手中的竹签。

随行的人拿了江米纸过来,他亲自裹了那串糖葫芦,才交给旁人来提。

“方才那个,就是周博远?”钟毓吮着指尖粘上的糖酱,眼睛眯做一道利刃。

“正是他,跟着的就是那位有些名声的赵姨娘。”

回话的小子是家生奴才,在京成长起来的,高门当户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多少都有一耳朵。

“说下去。”

那奴才是个机敏的主,知道主子想听什么。

只捡了紧要地道:“也是奇怪的很,先前六姑娘没嫁过去的时候,也不曾听过这位周世子有什么妾室通房的,他名声好的很,梧桐街的大小花楼都不曾有过他的名号,提起周家,那会儿也是诸府里女婿的头选。”

“哪知道,不是人家不风流,只是瞧不上花楼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罢了。”

“听说,那位赵姨娘可是打南边买来的佳品,瘦马里头能开价大几千两的,怕是人参捏出来的。”

钟毓顺着水流信步而行,看似听得漫不经心。

他在密密麻麻的河灯里看了又看,眼前猛地一亮,指了其中一盏绘着花好月圆的,“下去个人,把那个捡上来。”

那奴才眼疾手快,不等旁人动手,就先一步蹚进水里。

双手捧着就把打灭的河灯取了来。

钟毓接过,看了里头的字,勾了勾唇角,攥做一团捏在手心。

“你倒是伶俐得很。”他随口夸赞,看了眼那小子的容貌,“刘天顺家的小子?叫什么名字,现今应的什么差事?”

“二爷好记性,小的刘福,在府里给二爷守了两年的屋子,如今二爷回来了,该是什么差事,凭主子吩咐。”

刘天顺是内府里看账的总管,自是使得安心。

钟毓随手将捏坏的河灯丢回水里,“爷给你个要紧的差事,做得好了,以后自有你的前程。”

刘福磕头谢恩,又匆匆跟上主子的脚步。

那团河灯只渐起了几点水花,便飘飘摇摇没了踪影,不知是被鱼儿吃尽,还是埋在了淤泥之下,再不见天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