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莺莺昏死过去的模样,柳若云露出了一抹不屑。
她略显清纯的眸子里全是算计和得意,那微微张开的嘴,恨不得将心中去想的谩骂都说出口。
她伸出脚,轻轻踢了踢柳莺莺,故作同情地朝着自家父亲说道:“父亲,妹妹都昏过去了,这次便饶了她吧。”
她小鹿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微光,手指时不时拨动着自己的衣裙,看起来善良又可爱。
柳浪看着这个装模作样颇有一套的女儿,依旧是面无表情。
“夫人觉得呢?”
他问着,眼睛却不曾看向方茹艺,冰冷的仿佛一个假人。
一旁的方茹艺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冷淡,她心里清楚,柳浪不爱自己。
他爱的只有那个贱人。
那个,叫雪荷的贱人!
即便她已经死去,却还是在柳浪心里有着一席之地。
因为她的关系,柳莺莺不论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活着。
方茹艺恨呐!
她恨极了这个抢走她夫君的女人,也恨极了长相与雪荷有三分相似的柳莺莺。
每一次看见柳莺莺,她就想看见雪荷一样。
往日的屈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她愤怒,让她失去理智!
方茹艺想着,下意识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莺莺,眼眸里全是狠毒。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追逐柳莺莺而有些凌乱的发,一双三角眼微垂,缓缓而道。
“既然若云替小贱人求情了,那便罚她三日不吃饭,关在柴房好好反省吧。”
她说完,起身便向外走去,不带有一丝留恋。
听着方茹艺的话,柳浪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朝着家仆挥了挥手,吩咐道:“都按照夫人说的做。”
此话一出,家仆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一人将系在柳莺莺手上的绳子解开,一人抱着柳莺莺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柴房移动。
待柳莺莺被搬走,房里就只剩下了柳浪和柳若云父女两人。
柳若云乖巧懂事地来到柳浪身旁,一副小家碧玉的可爱模样。
她将手轻轻放在柳浪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给父亲按摩起来。
她知道,母亲同父亲一直以来都是表面夫妻,实际上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若不是因为母亲的娘家是京都大家,外公是方叶正,他定不会对母亲这般言听计从。
不过,这种日子还能过几天呢?
外公年纪已大,身子也越发差了起来,待到归去之日,母亲的地位一定一落千丈。
自己也定会跟着受牵连,所以还是要讨好父亲,免得日后出了事情,让柳莺莺这个小贱人逮着机会,爬到自己头上来。
她琢磨着,便柔声说道:“父亲,您日日操劳政务,实在是辛苦了,莫要和母亲置气,当心身子要紧。”
听着大女儿的话语,柳浪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若云呐,在这个家里,也就你最让父亲省心了。”
柳浪说着,眼眸却直视前方。
“你方才说,李济要娶你为妻,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柳若云的手立马停了一下。
这话,自然是假。
只是该怎么同父亲说呢?
她思索着,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