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完成体被人一手捏爆是什么感觉?
系统7758含泪回答:想死,想死的彻彻底底。
在宿主暴怒之后,她冷静地将系统重装:【小桃是被谁杀死的?】
【宿主,人家从来没说过小桃死了哇呜呜呜呜……】
系统7758哭天喊地:【我只是嘴贱反问了一句,小桃被魏乘风的人带走了,这个时候还没到皇子府呢。】
叶榕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变回了原来温和的模样:【没事就好。】
庭院中,江定北等人已经消失不见。
前堂传来尖叫声、质问声,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叶榕很好奇叶樊慎那边是什么情况,便直接打开监控,一边看一边迅速往魏乘风府上赶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叶樊慎坐在高堂之上,面上不见一丝喜色。
相熟的大臣上前想同他饮上两杯,却被他毫不留情打翻了杯子。
“够了,这场戏该结束了。”
摔杯为号,众多侍卫持刀剑现身,将府内所有宾客团团围住。
比起江定北那边的年轻朝臣,叶樊慎府上更多的是朝中元老,虽有几个敌对头没来,但那些老家伙已经行就将木了,便是想掀起些什么风浪,也有心无力。
“叶樊慎,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质问。
叶樊慎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温良恭俭让形象,面目狰狞,露出了些许野心:“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既然大喜,大家就都安分一点,见了血,对谁都不好。”
沉闷了一天没说话的叶冰心见此激动起来,她扭脸想问娘爹这是要谋反,她是要当公主了吗?就见她娘惊疑不定,险些要晕过去。
“娘?!”叶冰心惊呼出声,引来众人视线。
叶樊慎只看了一眼,就让叶闻渊将她二人带走。
叶冰心不知现在什么情况,怕自己不小心打乱了爹的计划,影响自己成为公主,就乖巧的跟在叶闻渊身侧去了后院一处偏僻的院子。
“心儿,这里很安全。”叶闻渊安置好晕过去的亲娘,转身安抚恐慌的妹妹。
“哥,咱们是要谋反吗?”叶冰心不见一丝慌乱,眼中的**甚至比隐藏了十余年,战战兢兢只敢也只能爬上丞相之位的叶樊慎还多。
叶闻渊有点不认识自己这个妹妹了:“你就只关心这个吗?”
他眼中的失望之意太明显了,就连叶冰心都察觉到了,她赶忙改口:“万一爹失败了,那我们全家都要死,我能不关心这个吗?”
当然,叶冰心无比自信,她不会死。
上天让她穿越一次,总不会是为了让她什么也没做就再死一次的吧?
叶冰心**沟壑难平,她开始畅想自己成为公主,然后将现世的知识,科技传播出去,自己的声望在民间逐渐变大,再提升女子地位,得到女性拥戴……她将超越叶闻渊,继承这大好河山。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剧本!
叶冰心幻想着,当下就迫不及待想表现自己:“哥,我也想跟着你一起……”
叶闻渊目光冷然:“你知道爹爹为什么会怎么做吗?”
看着叶冰心单纯疑惑的表情,叶闻渊内心是深深的无力绝望:“是因为你。”
“因为你和魏乘风交好,爹被迫站上大皇子的船。”
叶冰心怔愣,这话叶闻渊说的有点过分了吧?
她和魏乘风只是合作关系,一起投资项目赚了点钱,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叶冰心有心辩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起。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真正的古代,男女之间好句话就能传出流言蜚语的古代。
“所以不是爹爹要反,是魏乘风做得这一手计划?”
“为什么我之前和他接触并没有发现他有野心,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叶冰心详细询问着,她觉得魏乘风也许会是自己的男主。
叶闻渊不愿细说:“你好生待在这里照顾娘,他们会在这里保护你的。”
“等一切结束,我会回来找你……如果失败,他们会带着你离开这里。”
“不会失败的!”
“但愿如此吧。”叶闻渊不知道她从那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转身走向一望无际的黯夜。
叶冰心眼神闪烁着,看着四周侍从,淡定起身:“我去找府医。”
侍从劝:“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就是,我们已经有人去找了。”
“……我想去更衣。”
侍从刚开口就被身侧人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更衣’不是自己理解的更衣。
“各位请放心,有奴婢跟着小姐呢。”如意得了自家小姐眼神指意,立刻上前解围。
“快去快回。”小姐上厕所他们总不能跟着吧。
叶冰心瞅准时机,趁着没人跑出了府外。如意也被她三言两语哄着留在府中,眼下她一个人,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看着空旷的街道,叶冰心心中有些瑟瑟。她裹了一身黑色风衣,贴着街道边边行走,忽觉眼前一黑,有人从屋顶而下,落到她正前方。
彼时。
叶榕已成功到达魏乘风府上。
府邸之中阒无人声,各人井然有序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
她顺着系统的指示,成功找到了小桃所处之地。确认小桃毫发无损,叶榕才有心情去看原剧情之中敌对,现如今成为队友的两人计划如何。
系统7758小声冒泡:【宿主,您是不是应该想一下,该怎么合理解释您的失踪?】
【现在男主正在四处寻你,派出去了很多人手,已经引起魏乘风的不满了,如果他们两个再吵下去,恐怕他俩的计划也得失败……】
萧则俞和魏乘风争吵的画面投放出来,两人显而易见愤怒异常。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动叶榕!”
萧则俞双目充斥怀疑:“你的意思是江定北在自己成婚之日藏起来了自己的新娘?”
魏乘风挥手摔碎一套茶具,额上青筋直跳。他真是裤/裆落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前几日萧则俞在摸底做夺权计划时,意外发现了城中五城兵马司的异动,顺藤摸瓜摸到了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身上,细思之下发现了江垣狼子野心想要谋反。魏乘风和萧则俞便想借着他当一次黄雀。
魏乘风确实也偷偷吩咐了跟着叶榕的那个暗卫里应外合、浑水摸鱼将她请来自己府上待一下,既能做个保障,还能抱得美人,何乐而不为?
可关键是,人死完了也只带回来一个小婢女,他哪儿知道叶榕去哪儿了?
看着发疯的萧则俞,魏乘风满心满腔的疑惑:“你跟叶榕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萧则俞垂着头,口中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好似也在问自己,他和叶榕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捏住别在腰间的荷包,呢喃:“我和榕儿是天造地设的爱人……”
黑夜之中,他猛地抬起头,像是一只被侵犯到领地的野兽,对着外来者发出嘶吼:“叶榕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动她。”
魏乘风被他眼中迸发出的狠意惊到,他站起身,有些后悔和萧则俞合作了。
萧则俞简直是个疯子。
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被他排出去寻人,魏乘风使了个眼色,下属们了然,私下里阳奉阴违。
萧则俞将他们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袖中双手无声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另有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强自冷静下来,瞥了眼魏乘风:“江垣已有一队人马混入京城里了,让手下的人把魏乘燕快速处理了一起进宫吧。”
说到杀魏乘燕,魏乘风激动兴奋起来:“我这就去解决了他。”
魏乘风脚下生风,转瞬消失。
等他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时,已是宫门之外。
黑压压的人群之中,魏乘风策马而来,他换了一身素色锦服,在紧张的气氛下,他脸上的轻松畅快的笑意转瞬变成担忧急切:“本殿有急事要见父皇,无关人等,避让!”
仗着身份和江垣异变,他强行开了落锁的宫门,直直闯进宫中,哒哒急促的马蹄声惊的宫中奴才四退。
萧则俞和魏乘风截然相反,他穿着一身暗色衣衫,远远坠在队伍的最末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崇安帝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今日一整日他都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喘息艰难,似乎有什么大事在暗处酝酿,即将发生。
忽听门外纷扰吵人,崇安帝猛坐起身,太监急匆匆进来,噗通跪下,他身后是灰头土脸、略显狼狈的皇长子。
“父皇,出事了!”
惊雷乍响,崇安帝烦躁的心在骤然倾盆而下的大雨声中,平稳下来。
你瞧,帝王的预感总是准的。
崇安帝下榻,魏乘风细细道来:“江垣反了。”
“他利用江定北和叶府二小姐的婚事,让将士化作百姓,零散入京,现下北城兵马司已破,所有人都从北门冲进京城……”
“前去参加江定北婚宴的臣子全被克扣在将军府。父皇,眼下您的安全最重要,请快点更衣,随儿臣去个安静的地方。”
崇安帝一身寝衣,光着脚走至大殿廊下,他望着月光之下更显寂寥的皇宫,忽然开口:“你来的时候和叛军交手了?”
“父皇安全第一,儿臣得知有人叛乱,第一时间就往宫里赶来了。”
崇安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视线不着痕迹的从魏乘风沾了血迹的鞋靴上划过,若无其事走回殿中:“从召江垣两个儿子回京那一日起,朕就做了万全准备。”
“若他真能打进宫中,朕这三十年皇帝就是白做了。”
“父皇早有准备?”魏乘风诧异,赶忙追问,“父皇可否告知与儿臣,儿臣好安心。”
崇安帝随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枚令牌,丢给魏乘风:“你且去调动禁卫军,将所有人集结到朕之宫殿之外。”
得了京中最后一道防线,禁卫军的指挥权,魏乘风双眼锃亮,当即拿了令牌退下。
全然没看到坐在床榻之上的崇安帝,眼神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一个死人。
“陛下……”太监总管李全进来,正巧瞥见了皇长子手中的令牌,双目惊恐瞪大。
崇安帝怒斥:“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守在门外?”
“大殿下让奴才……”李全匍匐在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是他错了,听到有人谋反就乱了方寸,单独放了皇长子进来。
那令牌……
谁拿谁死!
大殿下一直深受陛下重用,即便是有些小摩擦,也不该弑君夺父位啊!
吱呀——
厚重的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缝隙。
有人自黑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