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祁看见她后,微蹙了下眉,抬起手打断底下的人说话,并开口说道:“皇后这个时候过来有何事?”
凰九栖脚步一顿,缓缓回头,轻声说道:“臣妾的事不急,陛下先处理完国事再说。zhongqiuzuowen”
她刚刚隐隐听到了水患什么的,还是国家大事比较重要。
不过,当凰九栖瞥到一个愣愣看着她的中年男人时,心跳突然快了几分,她敛下眉眼。
这种情况,只有在看到家人的时候才会有。
凰九栖抱着帝北言的手紧了紧,深呼吸后,她缓缓朝主位走去,她必须抓住每一个见到家人的机会,她要慢慢改变他们对她印象。
如果她那个设想成立的话,等她找到证据,就容易解释了。
凰九栖对帝司祁行了行礼,就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余光一直注意着凰永平。
自从看到凰九栖后,凰永平的手就一直在颤,看着她一步一步,越走越近,他的心就越来越痛,想张嘴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看着他宝贝女儿就站在他不远处,他却无法像以前那样揉揉她的脑袋,他抬起的手,又放下了,艰难的移开视线,低垂着眉眼。
一旁穿着白色锦衣华袍,棱角分明,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看到凰九栖进来后,淡淡扫了凰永平一眼,随后一本正经对帝司祁道:“陛下,臣先行告退。”
帝司祁挥挥手,表示准了。
帝北言眨了眨眼睛,软萌萌看着帝司祁,喊了声:“父皇。”
父皇今天抱他了,他记得的。
帝司祁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看着底下相对而站的父女俩,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眸深邃,“皇后,你爹都不认识了?”
他记得这个女人说过,她失忆了,他估计她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识了。
凰九栖闻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其实她猜到了一些,她距离他越近,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强烈。
凰九栖抱着帝北言走到凰永平身边,低低的开口:“爹爹。”
这两个字,就这么自然而然从她嘴里吐了出来,没有陌生,只有满满的熟悉,和沉重。
凰永平错愣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不可置信,他捏了捏手指头,脚下仿佛被栓上了千斤枷锁,难以迈动一步,他敛去谋底的痛苦,嗯了声。
女儿叫他爹爹了,女儿又叫他爹爹了。
凰九栖侧头看向龙椅上的帝司祁,发现他闭着眼睛,显然是在给他们父女说话的机会。
她揉了揉帝北言的脑袋,为茫然看着她的小家伙介绍道:“小言言,这是母后的爹爹,也就是你的外公。”
帝北言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小表情看起来特别乖巧,思索了一会儿后,粉嫩的小嘴微张,嗓音稚嫩,“外公。”
然后他低头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忍不住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有大外公,还有外公,那他还有多少个外公呀,感觉好多的样子。
听着小家伙软乎乎的声音,凰永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