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怎么样?大比不用太过心急,就算落败也没关系,到时我带你回玄霜宗。”郎时跟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地同徐铭秋讲。
“我很好,时大哥不必为我担忧。”徐铭秋露出一抹微笑安慰他。
‘这故作坚强的模样,哎~’郎时看他的回应更加心疼。
大比第一轮结束,徐铭秋成功进入第二轮,但这次幸运没再眷顾他,他抽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邬光济,这人是原身在霄山摘取灵异草队伍中的那个金丹末期修士。
‘邬光济啊,金丹末期啊,我这金丹中期怎么打得过人家,我直接弃权还差不多。’
理想丰满但现实骨感,原身不允许他这么干,唉,算了,丢人就丢人吧。
徐铭秋好歹跟着沈辰亦经历了一段时日的魔鬼训练,如今技巧上已经很娴熟了。
刚上比武台邬光济意外的挑挑眉,显然他也没想到,当初在霄山遇到的队友,如今是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而且眼疾还痊愈了。
两人躬身行礼,比试开始。
邬光济率先出招,长剑出鞘,脚步向前一迈,利刃带着破竹之势袭来,徐铭秋侧身躲避,短剑趁机向后一甩试图绕到邬光济身后。
邬光济惊讶挑眉,这把软剑不仅品阶极高,且制作难度不言而喻,怎会出现在他手中。他匆忙下腰,软剑贴着他的发梢向前,脚尖一转,绕出软剑的包围圈。
起初两人打的有来有回,百个回合后,邬光济渐渐生出一些危机感,徐铭秋修为不如他,但他却可以抵抗住自己的招式,如今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而这位却不见丝毫疲态,看来灵异草对他而言比对自己还要有效。
邬光济献出自己的所有灵力,打算借此击溃徐铭秋。他双手环抱胸前,手指交叉,默念“烈焰映苍穹,浴火焰重生。”赤红的火焰自他手心升腾而起,注入灵力的掌心迫使火焰呈现燎原之势。手腕翻转,猛地向前一送,火焰带着金丹末期威力直面徐铭秋而来。
徐铭秋眼看躲不过,拇指相对,其余手指交叠结印,金黄色的保护罩出现在他前方。火焰与金罩相撞,一时之间谁也冲不破谁。炽热的焰火让徐铭秋满头大汗,徐铭秋还在苦苦支撑,脚下的木板快要被他踏碎。灵力再慢慢流失,这样下去他迟早抵抗不住。
徐铭秋打算破釜沉舟,空出一只手握住软剑,运转灵力,剑尖刺破结界劈开那团火红的烈焰,掌心放开,剑身转动击向邬光济。邬光济没想过到他会直接把剑甩出,躲着剑身向前。趁着邬光济躲避期间,徐铭秋一手结印防御,一手攻击。蕴含灵力的符印打在邬光济身上,唤回软剑抵在倒地的邬光济身上。
此场比试,徐铭秋胜。
众弟子静默一瞬,忽地爆发出如雷贯耳的掌声。谁都没想到,一个金丹中期竟能打败金丹末期修士。于是 ,徐铭秋成为这次天元大比的第一匹黑马。
“承让!”徐铭秋朝着邬光济行礼。
“看来徐兄真是进步飞快啊。”邬光济站起身来,略微僵硬的回礼。
徐铭秋笑笑算是默认,他走下台,发现很多人都在看他,他强忍身上的不适,装作一副轻松姿态。
‘我刚才也太潇洒了!真厉害啊!就是那火也太痛了吧~’徐铭秋刚结束时便发现了冲动的代价就是差点被烤成人肉干。
沈辰亦自从徐铭秋上台便一直时刻关注他,刚才的招式他看得真切,软剑破开之时,那火焰还是伤到了徐铭秋肩头及后背。
他也顾不得大会了,把主持交给旁边的弟子后,赶紧去找徐铭秋。
太初长老看他三徒弟的样子,眼神露出一丝似懂非懂的笑“哦~~”
“跟我走!”沈辰亦抓住徐铭秋的手就朝着房间走。
郎时一直在等着徐铭秋,看见他下台,直接打算叫住徐铭秋,结果徐铭秋看都没看见他就被那个狗东西带走了。
郎时:“@#%…………&¥##@¥%%¥#!!!!”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沈辰亦推开门,直接拉着徐铭秋坐到床上,他自己坐在一旁上手就把徐铭秋衣服扒拉下来。
徐铭秋:就挺突然的……
“你干嘛扒我衣服?!”徐铭秋双手环抱于胸前,眼睛瞪大看着沈辰亦。
**的上半身突然接触到空气,让徐铭秋忍不住瑟缩了下。
沈辰亦看着徐铭秋的反应好玩的很“你觉得我要干嘛?”沈辰亦突然来靠近他,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
徐铭秋正要推开他,沈辰亦自动拉开距离,用指关节扣了扣徐铭秋额头“小屁孩,想什么呢!”
沈辰亦不再逗他,把目光转向徐铭秋裸露的上身。
少年光滑白皙的皮肤,后背和肩头是通红一片,严重的地方还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沈辰亦拿出治疗烧伤的膏药,挖出一勺在掌心化开后,涂抹在烧伤处。
“嘶~~”冰凉的药膏接触到滚烫的皮肤让徐铭秋忍不住叫出声来。
“太重了?轻一点?”沈辰亦下意识放轻力道,指腹在伤口处慢慢打旋。
放轻的力道更加让他皮肤感到一阵痒意。
‘不是?这感觉怎么那么奇怪?有点涩涩的是怎么回事?’徐铭秋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羞耻。
“不是,就是有点凉。”徐铭秋如实回答。
沈辰亦给他上好药,穿好衣服,简单交代几句就要赶回去主持。
大比已经过了一半,剩下两局在五日后进行,为的是让修士们调整状态。
徐铭秋伤的不重,又加上上好的药膏,第二天他便活蹦乱跳了。
大比越到后面遇到的修士实力越是强劲,一个邬光济便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更何况万一进了决赛圈,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徐铭秋终于感到一丝危机,伤刚养好便开始修炼。
沈辰亦回到院中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光景,少年背后的衣裳湿透,发丝紧贴在额前,汗水大颗大颗掉落砸在地面。
沈辰亦靠在墙边静静的注视着徐铭秋练剑,单薄的背脊承受的确实常人难以承受的仇恨,以前还会为了逃避修炼躲到后山,如今伤刚好便慌忙起来开始练剑。
正在沈辰亦伤春悲秋之时,徐铭秋收好剑踮脚一跃,躺在树上睡觉。
沈辰亦:……当我没说。
“小……”沈辰亦正打算叫他“哎,算了,让他睡吧。”沈辰亦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个时辰后,徐铭秋还在树上睡觉就听见一个人似乎在叫他。
“小秋,快下来,看,时大哥带来了什么!”郎时的大嗓门直接可以把徐铭秋震下来。
“时大哥……你,酒!!你带酒来了!”徐铭秋眼睛都在发光,在他那个世界兄长一直都不让他喝酒,他周围的朋友还和他说就多么多么好喝,每次都把他馋的要死,偏偏还喝不着,如今看见酒便控制不住自己。
郎时和徐铭秋对坐在树下的石桌,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渐渐有了些醉意。
“那个沈辰亦坏的要死,你别跟他了,跟着我,时大哥,呃,时大哥带你天天喝酒!”郎时显然是有点神志不清了。
“好!我们两个天天喝酒!什么天衍宗,小爷才不稀罕!”徐铭秋第一次喝酒很快便上头了。
沈辰亦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酒鬼说着胡话,他无奈的扶额,一手架着一个送去房间里。
‘下次应该直接在门口挂“郎时与狗不得入内”。’沈辰亦看着这两人嘴里还在嘟囔着“喝!都给我喝!再来一壶!”更是头都大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进窗台照到徐铭秋脸上,耀眼的光刺得徐铭秋睁开了眼。刚醒来便看见郎时与他脸对脸,他一个激灵,手脚不等大脑反应过来,一脚把郎时踹下床。
“哎呦!你!”郎时痛苦的发出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徐铭秋赶忙扶起郎时。
两人宿醉醒来头疼不已,刚要出去,沈辰亦便推门进来。
“要是还敢喝酒,就把你们两个直接丢到湖里清醒一下。”沈辰亦昨晚把他们放下后,两人半夜不知道发什么酒疯,直接冲到他门内开始漫长的谴责谩骂,可怜他大半夜还要照顾这俩祖宗。
郎时和徐铭秋对视一眼,纷纷心虚的低下头。
沈辰亦看他们这样便知道他们想起来昨晚的糊涂事,忍不住开口讥讽“沈老狗?”
“不是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沈大哥稳如老狗,诚实可靠。”
“死装哥?”
“我们的意思是沈大哥很英俊,都不需要装扮自己。”徐铭秋赶紧找补。
“呵!” 沈辰亦哪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只是懒得计较。
徐铭秋刚松一口气便听见沈辰亦开口了。
“徐铭秋,过来。”
‘全名!为什么突然叫我全名!完蛋!!!’徐铭秋已经感受到暴风雨的前夕了,他转头看向郎时。
郎时向他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