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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粗人不懂

作者:雪在烧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7-07 15:22:53 来源:转码展示1

于是**笑了笑,说:“是这样子的孟副省长,您看您很少去我们海川,对我们海川市的工作也很少提出来指导意见,海川市的同志们对您都有意见了,说您对我们海川市的关心太少了,我就想把海川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跟您汇报一下,希望能在百忙当中找个时间去海川市指导指导我们。jiuzuowen”

孟副省长笑了,说:“张书记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倒真是很少去你们海川,好吧,这点我检讨,对你们海川的工作关心的不够,你要说什么说吧,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你们海川的。”

**就装模作样的做了一番汇报,孟副省长也有针对性的讲了几个指导意见,孟副省长并答应**会找个时间去海川看一看的。两人一板一眼的,倒真的是好像汇报工作一样。其实对**和孟森来说,要像真的汇报工作并不难,他们每天的工作内容基本上都是这些,久而久之,他们对这一套似真还假的把戏已经是很能够演得驾轻就熟了。

也汇报了,也指导了,这场戏就接近尾声了。**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再演下去的话,这场戏就有点歹戏拖棚的感觉了。

**就站了起来,笑了笑说:“孟副省长,我们要告辞了,打搅您这么久我们很不好意思。”

孟副省长也站了起来,笑笑说:“话不能这么说,张书记你来,我是很高兴的。你来了我才能听到下面同志的声音啊,只有听到下面同志的声音,我们这些做省领导的才会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也才能做到政路畅通啊。以后有时间欢迎你来我家坐一坐,我们也可以多交流一下嘛。”

**对孟副省长的说法是十分的满意的,这等于说接纳他于门下了,他笑笑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孟副省长,我来得匆忙,也没给您准备什么礼物,我知道您是属马的,就把手边一张徐悲鸿的奔马图给您带来了,只是一个心意,不成敬意的,希望您不要嫌弃。”

其实这一晚的铺垫都是为了送这幅画给孟副省长,但是**却说得像是很随意的一个捎带的动作。这就是送礼当中的一个举重若轻的守法,看似礼物送的不经意,实际上却是一份很重的重礼。不经意才不会让收礼的人感觉到不好意思。

孟副省长看了**一眼,笑了笑说:“张书记,这个不太好吧?”

**笑笑说:“我就是感觉这幅画跟您是有缘分的才把它带来了。您看,您是属马的,现在在仕途上又正是宏图大展,往前狂奔的时期,这幅画配您正合适。”

孟副省长笑了,说:“叫你说得我有些好奇了,我倒要看看我是怎样的一匹奔马了?”

**就把画打开了,孟副省长一看,眼睛里就有神采了,这匹马确实画的很生动,让他这个不太懂画的人都感觉到了画上那匹马挣脱一切束缚,无所畏惧的往前狂奔的气势,不由得就跟着心潮澎湃起来,脱口赞道:“好马啊。”

**笑了,说:“我说这画跟您有缘吧?”

孟副省长笑了笑说:“这画确实画得很好,让我的心都跟着马奔跑了起来,这真是徐悲鸿的真迹吗?”

**笑笑说:“”应该是的,我请教过专家,这个东海王孙的钤记是早期徐悲鸿使用的,再加上画的技法纯熟精湛,可以确定是徐悲鸿的早期的画作精品。

孟森在一旁看**把他刚刚不久前说的一套说辞搬来应付孟副省长,心中不由得就想笑,不过在孟副省长和**面前他不敢笑出来,心里暗道这个**也太能蒙人了吧。

3、孟副省长说:“既然是徐悲鸿大师的精品,那这应该价值很高吧?”

**笑了笑说:“价值方面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这张画是我祖父留下来的,一直藏在家中,并没有向外人展示。后来到了我手里才找人看过,确定是徐悲鸿的真迹。”

孟副省长看了**一眼,笑笑说:“这是你祖父留下来的?那张书记祖上一定是书香门第了?”

**笑了笑,说:“也算不上了,不过我祖父家里算是饶有资产,曾送我祖父到国外学过美术,后来就在一间民国时期的中学当中做美术老师,这张画就是那个时期留下来的。”

明明这张画是自己和束涛一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现在却被**一本正经的说成是他祖父留下来的,难道自己和束涛竟然是**的祖父不成?想到这里在一旁的孟森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孟副省长看孟森突然笑了起来,愣了一下,看着孟森问道:“小孟啊,你笑什么啊?难道张书记说的事情很好笑吗?”

孟森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并不想坏**的好事,他和束涛费尽心机搞这幅画就是为了为了**的仕途铺路笼络住**的,自己如果拆穿**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孟森也不是个笨人,他脑子一转,马上就有了应付的招数了,便笑笑说:“不好意思啊,孟副省长,我是觉得张书记说的这件事情很好笑。”

听孟森这么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孟森是知道这张画的来历的,他说好笑,难道是想拆穿事件的真相吗?他瞅了孟森一眼,紧张的等着孟森把话说下去。

孟副省长有点诧异地看了看孟森,说:“小孟啊,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张书记说的都是假话吗?”

孟森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了,我是笑张书记祖父做事不够精明啊,既然他们家饶有资产,你说留什么不好,非留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片下来,乌七麻黑的这顶什么事啊?哪怕留根金条下来也比这个强啊,后代子孙也能跟着想点福啊是不是?”

孟副省长笑了,说:“你这个小孟,就是不学无术,你懂什么,这张画那是艺术,艺术是无价的,可不是什么金条能比的。”

**心里也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孟森并不傻,还知道把场给圆起来,不然的话今天的局面还真是不好收拾了。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也贴合孟森的身份。**笑了笑,说:“孟董不愧是商人啊,说来说去都是金条财富什么的。”

孟森也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总觉得这些画儿字的是虚的,好了,我承认我是大老粗一个了。”

孟副省长笑笑说:“你这个大老粗也混得不错啊,多少人一辈子也都没赚到你这么多钱的。”

孟副省长说着将画又卷了起来,递给**说:“既然是张书记的传家宝,我怎么好让你割爱呢?你收回去吧。”

**却不肯接过来,他笑着将画推了回去,说:“”孟副省长,您这就见外了,既然您跟这画有缘,就留下来赏玩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去示意孟森,让孟森帮自己劝孟副省长把画留下来。孟森看到了**递过来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的意思,就笑着说:“孟副省长,张书记难得来一趟,这么点心意您是一定要收下来的。来来,我帮您收起来。”

孟森说着就从孟副省长手里把画拿过去了,走进孟副省长的书房,将画放到了孟副省长案头画筒里了。孟副省长埋怨道:“你这个小孟啊,怎么能这么替我擅作主张呢?”

话虽这么说,孟副省长却没有跟着孟森走进书房,**就知道他是收下了这幅画了。孟森很快就走了出来,**就说:“叨扰您时间很长了,告辞了,孟副省长。”

孟副省长笑笑说:“我送送你们。”

孟副省长将**送出了门外,在临别跟**握手的时候,他笑了笑说:“张书记啊,谦让在官场上并不是什么美德,在工作上应该拿出点魄力来,毕竟你才是海川的一把手,有些时候就应该当仁不让的。要知道领导都是欣赏有魄力的人的。有些事情该做就去做,不要怕嘛。”

**笑了笑说:“我会谨记您的指导的。”

孟副省长就用力握了一下**的手,说:“那再见了。”

从孟副省长家里出来,**看了看孟森,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孟副省长说那幅画的时候很可笑啊?”

孟森有点尴尬,笑了笑说:“不是了,我只是没想到张书记您能那么说。”

**明知道孟森心中一定是感觉他的做法很可笑,为了解释画的来源,竟然把祖父给扯了进去,不过**也不好太跟孟森去计较,毕竟孟副省长这条线是孟森牵的,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便笑了笑,说:“我不那么说不行的,只有那么说,才会显得那张画传承有序,孟副省长才会相信画真的是徐悲鸿的。”

孟森笑了笑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我一个粗人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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