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救赎（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第14章 忧虑

第十三章 忧虑

御坂同学的生活依旧过的是波澜壮阔，前天（十四号）白井好像牵扯进她之前的事里受了重伤，在此之前还被卷入了好像叫做“身后有眼”的都市传说，行为一度神经质搞得学校领导委拒了大霸星祭选手宣誓代表的委托并且找了她食蜂操祈来代打。

与之相对的优纪这边就显得平静很多。

没错，平静。

一切都按照川澄的最佳设想的那样进行着，虽然交涉的时候强调过风险，但一周下来，仿佛就只是真的多了个优秀的小孩子，其它毫无变动。

食蜂几乎给活动范围内的人下了“发现可疑人士就直接联系”的暗示，但从未收到过相关联络。也用能力把派系成员甚至是可能接触到的老师关于优纪的存在力给合理化，即便如此还是要求她不准过多出现在公共场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效实现了“幽灵”的养成计划。

刚开始的时候，御坂还总是叫嚣着“不放心”，新兴家长力十足地天天上门拜访，为此还引发了常盘台女生们各种无厘头的脑洞发挥力，比如“力量和心理的组合，最强CP” 之类的传闻，但随着大霸星祭将近的缘故，打鸡血一样的老师们喊着一雪前耻的口号将学生们集结起来加训，准备在今年的竞技场上夺回昔日的荣耀，所以像御坂之类的四肢发达型选手备受瞩目，加上她本身就是个事哔，后来也就没有清闲到能跑来自己这边来蹭吃蹭喝蹭沙发的地步了。

值得赞叹的是优纪关于能力方面的开发，同系前辈的“亲自传授”，LEVEL 5级别的食蜂的亲自操作再加上小孩子的发散性思维，一周下来，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拥有实测级别达到LEVEL 3巅峰的掌控力。

就以模仿婚后光子的发射物体为例，十米距离用铁块攻击御坂时已经让最强电击使称赞道“不用点力气接都不行啦”，可是优纪擅长的还并不是制造“喷射点”，比起脱离式外放操作，她更擅长分类、归集。

曾经，优纪还惊悚地搞出试图将分类集合好的纯氧气、二氧化碳、氮气和稀有气体分别吸入体内试试感觉的操作，要不是食蜂在她实施脑洞前都要求她过来先让自己考察考察，否则死于无知这种事怕是要亲眼所见了。

果然恐怖的能力更需要知识的护航！食蜂不得不得花费精力给小屁孩恶补理论知识，一天天的优纪虽然进步飞速但食蜂也着实心累的不轻，好在她能力相性上还占点优势，如果换做御坂单带，你猜会不会哪天就发生“常盘台宿舍被怪兽踏平”的头条？

性格方面传承了川澄的优良基因，在御坂的谆谆教导过程中，食蜂仿佛看见了以前川澄是怎么祸害无知的小御坂同学的：“拳头往往在解决某些事情上很有效率，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见得眼泪、软弱就是代名词之类的，困难都是纸老虎，揍它就跑了……”。

食蜂承认这点她真的一败涂地，而且矫正反倒有种搞反串的违和。

带优纪去理发店时迎接的店员开口就是“哇哦，好漂亮的男孩子”，虽然孩子小时确实性别难分，但果然第一印象已经偏离了啊！虽然头疼还是顺应个人气质给优纪剪了个干净帅气的短发，从此在别人丧失正确认知力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御坂也借机将她的幼儿审美在优纪身上大大进行了发挥，虽然优纪对那只两栖动物没那么热爱，但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这个年龄段卡通人物还是主流。

这里又有一点让食蜂很无语，优纪第一次逛常盘台的道场就对什么弓道、剑道、合气道之类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恰好派系里就有这么一人不仅发型独特惹眼还是这方面专家，没错说的就是帆风润子，又恰好这孩子还是自己的心腹，食蜂很放心地把优纪的兴趣指导老师的角色安排给了帆风，又恰好御坂探班的时候遇上了帆风，更恰好这两人兴趣相投可以说在常盘台再找不出第二个，终于有机会相处，交流几乎是一触即发，宅气熏天的话差点没把别人都熏出去，还异想天开聊到注册个派系，是想二人传吗？

总之事情就是发展的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前夕，而让食蜂产生了这类想法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一些之前着手的问题现在也有了进展。

恰好到了令人松懈的时期时又出现另一件让人分神的事情。

食蜂十指相对，手肘顶在桌面上将手指围成的类三角体抵在脑门前，微风吹过佛起她的长发飘扬，面对新旧两个问题的交合而闪烁起锋利的眼里酝酿着太多东西。

这时候再加上背景音乐的话这段就太帅气了。

食蜂出戏地想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桌上的优纪正伸手对着自己“吹风”，看自己的注意被她吸引了之后就更放肆地加大了输出，顷刻，发型全无。

——噹。

孩子皮就得及时矫正呀。

优纪吃痛地用小短手抱着脑袋哼唧，而食蜂不得不拿出梳子整理发型。

就在刚才，自己雇佣的人打电话来报已经查出了实验结束后寻找“妹妹们”的组织的据点，更深入的情报已经到了“心理掌控”该亲自出马的时候。

小家伙丢给御坂吗？

一般情况下也不应该把一个危险人物带到危险的地方，只是优纪的话，或许一些实际经验对她而言更有价值吧。

“过来。”

优纪闻言回头看向发出指令的食蜂，确认过眼神是自己没听错后，优纪咧嘴笑着跳下桌子扑到食蜂大腿上把小脑袋搁在上面，然后习以为常闭上眼享受之后来自头顶温柔的抚摸。

就像狗狗一样，交托全部的喜欢、信任以及服。

这样可爱的小模样总能暖到人心底揭露出笑颜，食蜂溺爱地用手指在刚才手刀的部位轻轻敲了敲，心想刚才也没用多大力，应该不疼吧？

现在的气氛就真的挺好，可是，每每这样就会居安思危地想起“第一印象人”和“向导”之类的字眼，然后一种伪面被撕破的生硬感便油然而生。

“印随对象”的设定大概是因为并非学园都市科技的产物所以就算是食蜂也整改不了。而这一点无法改变的话，禁锢着优纪的枷锁相当于始终潜在着，并且自己也被设计为关键一环的既视感十分强烈，恶感十足。

幼儿优纪的状态会很稳定，而他们在这个节点上设置了“向导”的设定就意味着选择了一个更恶心的方式去控制优纪本身。

以前强迫力十足的实验很大几率遭到了优纪的极端抗拒，所以现在打算更新方式吗？

自己是最强的心理掌控，与之相当的短板处也分外明显。如果不小心被套路的话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很容易就会凉掉，机械方面的相性也极差，不是能力的话，如果被植入拥有控制人作用的器械，那么食蜂操祈怕是不能再好用的工具。

川澄说，优纪原本的使用方式是让她去死就好了。

这到底是无知力在作祟还是“向导”的命令真的有如此高的束缚力，食蜂不敢试，也不会想去试。

现在看来自己的每句话优纪都会服从，哪怕有时候与她本身意志相对，她也只是撇撇嘴，委屈地照做，并且负面情绪只是那一会，过后基本不会想起来，从不会影响她对自己喜欢力，与之相对的御坂那边就看她当时乖不乖了。

发狂状态下的优纪自己能够压制吗？能的话对哪边都好，不能的话也只是死掉一个无关人员，甚至为了对学园都市进行宣战，杀个LEVEL 5祭祭旗效果还十分的显著。

“……杞人忧天……吗？”食蜂突然苦笑出声。优纪疑惑地仰起脸看她，对上了食蜂正好也在看自己的视线。

食蜂用手指抬着她的小下巴挠挠，优纪感觉到痒痒后跟着咧着嘴笑得灿烂。

这样进行下去好吗？不这样又该如何？

大霸星祭是带着恶意的人最好的下手机会，我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击溃他们吗

食蜂是犹豫的，接触川澄这个人后，以前那种自认可以掌控一切的自信莫名其妙受到了挫伤。

明明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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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女子一思不卦地撑在川澄之上，面对仿佛只吊着一口气的虚弱之人，只需要压上去，不需要任何施力似乎都能要了她的命。

“失去了白狱的你恢复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好在……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去。”樱色的长发散落在川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已然足以感受彼此的呼吸，一方强势凌驾，一方只是残余星火。

川澄撑着沉重地眼皮去注视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那本是同她相伴十年岁月的枕边人，也是那孩子樱色发色的基因来源。九年前突如其来的袭击本以为她丧生火海，现在却风轻云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摊牌交代所有伪装，还将白刃亲手送进了自己的胸膛，毫不手软。

“告诉我，你把‘容器’藏到了哪里？”女人俯身将气息吐纳在川澄耳畔，这姿势就像从前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只有她们二人秘密低语。

印象逐渐从九年的沉淀里浮出水面，好像在那时，她就总是旁敲侧击地往自己身上企图着东西，说来出乎意料却也理所当然，是她自己放任这条图谋不轨的赤链蛇，所以必然承受毒蛇本性的回馈。

不知道是被物理洞穿的皮肉之痛，还是麻木了许久的心疼，川澄累觉不想多言，有气却无力，但还是直言给出最后的劝言：“它并不是你所追求的东西……”

“不听。”女人轻声回拒，略带撒娇之意地平淡直述道自己的**：“我就想要它。”

女人修长的手指认真地描摹着贴在川澄胸口上的止血薄膜，因为是透明的，所以心房位置处的肌肤上两厘米长的切口暴露无余。

“不死劫，真的存在吗？”川澄曾经告诉过她关于人心脏处的一个特殊位置，只要精准掌握深度，刺进去及时止血的话，人依然能活下来，当然那是以玩笑的口吻讨论的，源自一部玄幻电视剧。

“我上次刺的那个人就没有活下来。”女人摊开五指，轻轻将手掌盖住了伤口道：“可是澄，你不同。以后，这具身子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不管多久依然美丽如初……可是不孤单吗？”

“……孤单……啊……”戳中心扉的字眼。

“所以给我吧。”女人吻上那双泛白干涸的唇，肆意突破，畅通无阻。

阻挡不了，反抗不了，只要牢牢把握在手里，慢慢践踏的精神，终将，我会得到想要的。

这是女人这些年来实践的经验。

“告诉我，“容器”在哪里？”

“只要，一个线索就可以。”

川澄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去考虑接下来待遇，只是在意识先走之前，感觉到了伤口上压着的手掌在微微施力。

“澄，求你……别逼我，再继续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