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反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是有了怎样的一番经历才会让我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过上了如今如同一个保姆般的生活。
是爱吗?是责任吗?是我幡然醒悟要开始发奋图强了吗?
不,不是。
…是穷。
是他妈的因为我穷。
我要是不穷的话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来,我要是不穷的话也不会过上现在寄人篱下的生活!为了金钱而卖艺卖身,简称:为了生活而献身——我肯定不是这世间的第一人。
要知道我也是一个有才华有技术和美貌在的一个奇女子啊!
“开挖掘机和溜门撬锁算什么才华?技术?”听完我的一番心里话后坐在饭桌的女人冷漠地对我说道。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开挖掘机的技术可是正规学校学出来的好吗?你以为你家工地上能有几个像我这样正规的?”
“像你那样崛了施工员的宿舍?”那个恶毒的女人嘴里是说不出几句好话的,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无论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改变他们永远是无产阶级人民的敌人这一事实!
“都说了是他先招惹我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向她重复了千万遍了,如果重新让我来选一次,我一定不会去崛了那傻逼施工员的宿舍——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一个破宿舍工棚能值两百多万啊!
“我吃好了。”总裁永远都是总裁,对于我的话她一直都是视作耳边风,我也问过她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她说除非有一天我的资产能高过她。
……那你还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吧!
总裁从饭桌上下了后拿过了包,直接略过了我走到玄关处换鞋,又穿的是那双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见此,我十分诚恳地对她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她得了空抬头看向我。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话继续说下去,“…个矮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穿那鞋……”
她的目光一下就变得冰冷。
我:“……”
后面的话是无论无何都没胆说下去了,我赔笑了两声,然后惺惺然地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去擦灰了。结果刚走出两步就听见那总裁在我背后冷冰冰道:
“你最好是把卫生做得干净。”
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我站在屋里不禁仰天长啸:为什么这些个总裁的脾气都不太好呢!!!
就不能给我个设定是温柔的总裁吗?!
晚上的时候总裁回来了,经过前几次的教训这回我连沙发都拉开拖干净了,心想着说这回没理由找我事了吧?结果总裁永远都是总裁,而他们之所以被人叫作总裁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脑回路与正常人不同,套用重庆话来说就两字“弯精”!
总裁回到家进门了第一件事不是换鞋,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卫生纸,然后站在门口对我高冷地吩咐道,“给我抬张椅子来。”
我:“??????”
咋的?这女人终于对自己的身高有了清醒的认识了吗?
但我不敢问她,只好乖乖地抬了张椅子过来,抬了过去后,她站在椅子上,然后用纸巾往玄关柜的柜顶就是那么一抹——然后纸就黑了。
我:“??????”
他妈的还能这样?!
对着我的震惊,总裁面不改色,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扬了扬手里那张已经被灰尘抹黑了的餐巾纸,对我表情算不上温柔的吩咐道,“去洗澡。”
自从上回醉酒过后我俩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即:我工作没做好的话我要么选择被扣工资要么就选择被她睡——作为一个穷了二十几年的无为青少女,我自然是不能选择被扣工资的,所以我选择了被她睡。
于是这女人一周大概总有那么四五天会格外认真的检查家里的卫生,以此找出我的保洁工作不称职的地方。
但这回我觉得我自己是被坑了,上回是沙发后面灰没擦,是我见识浅我认了,上上回是茶几下面地没拖,是我偷懒我认了。但是这回,这女人竟然去擦柜顶的灰?!
这他妈的谁能擦干净啊!
“你要是想睡我你就明说,”我不服气了,仰着头对她道,“你这样没意思。”
她脸一下就冷了下去,“修门的,注意你的措辞结构!”
我愤怒了,“你才修门的,你全家都是修门的!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个锁匠!锁匠!!!”
“哦,开锁的。”她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暗含威胁的问道我,“洗漱么?”
我:“……又没说不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总裁是不可能在家的,而我的右手臂就跟废了一样,总裁很喜欢享受,而我也很喜欢享受,不要跟我说什么谁上谁下的问题,只有你们这些不知民间疾苦的人才分攻受,像我这种成年人都是只想躺着享受。
“怎么的?我一个月给你开三万块还要我伺候你?”某一次半夜,当我洗漱完毕乖巧地躺倒总裁的大床上是总裁就是如此询问我。
“……你不觉得睡我会很有成就感吗?”我不死心道。
她冷笑了两声,不说话,只是盯着我不放。
于是我只能含泪做攻。
哭了,我真的哭了。
鱼哭了海知道,我哭了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总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