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女尊集 第12章 从前有座山2

“小洛儿，听话啊，跟着阿明哥哥走，阿公一会儿就去找你。”阿公双目含泪，抓着小孙儿的手往外推，两下里尽是舍不得。

“阿公？”小洛儿懵懂的脸上尽是疑惑。

“阿明带着小洛儿快点走，能走多远走多远！”阿公沧桑的脸上尽是悲哀，狠心偏过头不看尚且天真的小孙儿。

“白阿公……您一定要保重，我和小洛儿从这里出去后一路南下，您一定要活下来。”刚成年阿明紧紧拉着小洛儿的手，郑重地向白阿公道别。

小洛儿扯开阿明紧紧拉着他的手，朝着阿公扑过去，紧紧抱住阿公：“阿公？小洛儿不要跟阿公分开，阿公，你不要小洛儿了吗？”

“小洛儿，我的小洛儿，阿公怎么会不要小洛儿呢？阿公怎么舍得小洛儿一个人呢？”阿公含了半天的泪水还是在被小孙儿抱住的那一刻决堤。

阿公松开手摸摸小洛儿的头，含泪笑道：“小洛儿，阿公暂时不能陪你，小洛儿要乖乖跟着阿明哥哥，从暗道出去后，不要再回头，不要让阿公担心好不好？咱们小洛儿这么聪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是不是？”

小洛儿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他不知道阿公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不想跟阿公分开，可是看着阿公悲伤的面孔，他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得点点头：“我听阿公的话，我跟阿明哥哥等着阿公。”

阿明拉起小洛儿的手，朝着阿公点点头，便带着小洛儿向前跑去，小洛儿跟在后面跑，却是一直扭着头看阿公，像是明白了即将别离的悲哀，又像是此去不复见的不安，深深地在脑海里描摹阿公的身影、脸庞，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小洛儿又似感觉不到一般，一切都在远离他。

阿公站在通道口，逆着光看着小孙儿越跑越远，直至不见身影，一向挺直的背陡然弯了下去，抹了把脸，转身离开，他不能倒下，他要把后患都清除，再去找他的小洛儿，他要给小洛儿留足充足的时间逃走。

“老太君，都安排好了。”守在门口的仆人看见阿公走出来上前低语。

“好。”阿公心情沉重地点点头，这招偷梁换柱能拖几时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阿公被扶进院子里，坐到石椅上，颤抖着手拿起石桌上的水给自己满上一杯，透心凉顺着喉咙向下，脑子也清醒了不少，阿公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