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呀。
友切或者说不知道存在食指卷着脸侧发丝,可惜,[我们]是无法被消灭的,这一点,石切丸殿下您……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大太刀到短刀,就算忘记了某些记忆也坚持要与[我们]为敌,不愧是一直没有停止与我们作战的石切丸[殿下]呢。
它或者说现在的友切,能感受到来自审神者的恶意,但是它不在乎,说到底这个审神者也是个失败者,没有成功把他们驱逐出他诞生的世界,他们无法被消灭,不管是神还是魔,只有(…)可以,但是还没有任何智慧生了发现,唯一知道的那刀还失忆了。
所以,就算他们大部分很弱小,也仍旧繁衍的很多很快,给更多世界带去大麻烦。
另一处,石切丸却陷入昏迷,脸颊因为发烫红的厉害,但这次并不是因为害羞。他发烧了,粟田口的小大夫药研推推眼镜做出判断,器物没有疾病的困扰,但化形成人的他们有,还好人类的药物对非人的疾病也有一定效果,他从医疗间取出胶囊和没有裹着一层糖皮的需要就热水喝的苦药,嘱咐了该怎么吃就继续去给其他刃做体检了。
髭切自告奋勇在三条其他人远征时候担任照顾石切丸的责任,而审神者把自己关在天守阁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是同意了。
紧皱着的眉,和放着侵染冷水的新毛巾也没有冷下来的额头温度,睡着的小孩子不是和醒来的时候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着的,唇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那双眼睛一定还会睁开。
髭切取下石切丸系发的头绳,放好软枕,再把小孩轻轻放上去,脱下他外衣再盖上棉被,烧好的开水已经由膝丸送来。不仅是石切丸等会吃药用,也是他们三……四个这天的饮用水,不够会再去厨房打,会有源源不断的供应从当天在厨房工作的同僚哪里来,每次轮流来,待会得让膝丸帮忙把石切丸的病号餐送过来。
髭切扭干床边水盆里的毛巾,换下石切丸额上盖着的那条,让那条毛巾继续泡在冷水盆里想。
病号餐无油无盐无糖,毕竟是给真病人吃的。是真正纯天然的味道,除了它是熟的这一点。膝丸送来还有些烫的一碗白粥,跑去友切身边看这个兄长还有什么需要。等会石切丸醒来温度会变得正好,病人可能会没什么味道,这种流食正好可以去填补腹内饥饿。
膝丸带来的不仅是这碗白粥,还有另外一份不属于正餐,但也足够填饱肚子的零食,份量正好是髭切午餐会食用的量。
“髭切?”
小孩声音沙哑,还有些干涩,像是硌脚的石子路。
“嗯,石切丸,水杯在你右手边。”
栗发小孩缓慢的坐起,背靠着竖起来的软枕头,双手捧着水杯,就往嘴里灌,润润嗓子,他觉得舒服了。髭切把药齐刷刷放他面前,已经遵照医嘱分门别类成一次该有的量。
髭切关好门窗,不会有一丝冷风能透的进来,水杯被满上。
石切丸皱眉,闭着眼睛,先喝一口水含着,再把药放进嘴里,囫囵一口吞下 又喝了好几口,咂巴咂巴嘴还是觉得嘴里很苦,药的苦味还留着。
髭切自然地塞给他一个蜜饯,动作就像做过千万遍那样熟练。石切丸满足地微笑,吃的脸颊鼓鼓,让人很有戳一戳的**。髭切几乎要伸出手去,又想着面前这个是个病人,只好忍耐住这种冲动,等到他不发烧了,就算不是以前亲密关系,现在的关系至少也算得上朋友了,等到那个时候,他想怎么戳都没问题。
蜜饯甜到发腻,如果是平时,石切丸也吃不下这样甜到过分的点心,但他刚把发烧药吃了,这份过腻的甜正好中和了他嘴里的苦味,让小孩舒服好多。
石切丸没了睡意,也没到晚餐时间,他们两个,石切丸与髭切,一个躺着(被迫)一个坐着。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髭切说,石切丸听,时不时插话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觉得,这种模式很熟悉。
但他死活想不起来。
“髭切,是你现在使用的名字吗?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