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这个爆炸性信息告诉你的上级, 他会嘉奖你吗?”我有些期待的问他。xinghuozuowen
安室透将扳手、钳子都一一收回工具箱内,瞥了我一眼:“我会遭到全港黑的追杀。”
“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 “我还以为你会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呢,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奖金分我一半。”
安室透:“……………”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提着工具箱站起身,拥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的手臂的探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既然你已经洗白了档案, 就不要再参与进里世界了。”
“毕竟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他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劝说我。
他果然知道我已经洗白档案这种事了, 今天扮做修水管工人来套我话,估计也是看中了我不会对他出手这一原因。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安室透的背上,在他紫灰色的瞳孔中我看到的只有温柔,或许他是真的将我当成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来相处,真的为我的以后着想。
“安室先生你真是个温柔又可靠的人。”我毫不吝啬的夸奖他。
“啊哈哈~是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眼睛不自然的移开,“有时我也这么觉得。”
我:“美中不足的就是你很自恋。”
安室透:“…………”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他一脸的“我不和小孩子计较”的忍耐表情, 抬起手狠狠的揉乱了我的头发,“我今后行动会小心的。”
“不准备离开吗?”从他的魔爪中挣脱,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毕竟我提醒他已经提醒的够明显了,作为西方黑手党教父的彭格列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稍有不慎安室透真的会把命丢在并盛。
“啊。”
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虽然看着我但我知道他露出的那种表情不是为了我,他的表情像是崇敬又像是责任,让我有些看不懂:“毕竟这是上头派给我的任务,不完成的话我可没有脸去见我的上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男孩子的梦想都是想要当警察了。”我看着他。
看着我仿佛明白了什么的神色,安室透表情有些自豪的问:“为什么?”
我十分认真的说出我的观点:“因为在说出你刚才说的话时,一定能够收到许多人的崇拜。”
安室透:“…………”
“我又不是为了别人的崇拜才去当警察的!!”他一脸的“把你脑子里的这种想法给我丢掉啊岂可修”的抓狂表情瞪着我,似乎是对我彻底无语了。
“嗨嗨~我知道了,”我敷衍似的对他摆摆手,接着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他爽朗的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很好看,大概阳光青年这个词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他的,要是他在小上个几岁估计我会被他的魅力所吸引,这个人就是有那种我无法用语言诉说出来的魅力。
但很遗憾,我已经有了想要追求的目标,所以我十分嫌弃的看着他:“安室先生请你不要再笑了,你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安室透:“……………”
在接下来的几天由于Reborn的提醒我并没有去管沢田纲吉的事情。
但令我意外的是仅隔了一天他就收服了狱寺隼人作为自己的左右手,这速度让我都有些佩服他。
也许沢田纲吉自己没有发现,但他这段时间的变化全学校的人都有目共睹,他不再是那个做事说话畏畏缩缩的废柴纲,他现在身边有认真教导他的老师,有能靠得住的朋友,他的成长才刚刚开始。
而在他成长的这段日子里我也没闲着,我阅读了大量的关于追求人心仪目标的书籍,这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有“为他做.爱心料理”这一条方案。
但令我苦恼的是我的厨艺并不好,而且可以用很烂来形容,经我做过料理的厨房都宛如发生过世界大战一般的让人头疼。
但就算是厨房毁灭也不能阻止我为沢田纲吉做.爱心便当的决心,但最后我看着做出来的黑漆漆的料理,决定还是做点心这种对于我来说难度系数小一点的食物。
在经历过鸡蛋满地滚,面粉满天飞,奶油打不成型这种小事后,在烤箱快要爆炸的前一秒我拔掉电源拿出烤好的蛋糕。
之后撒上水果夹心,抹上奶油,最后裱花。
当我在午休时把蛋糕放到课桌上,一脸期待的看着沢田纲吉时,我想他震惊的神色一定是欢喜过头了。
看着卖相还不错的蛋糕,沢田纲吉一脸“生无可恋”的向我确认:“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绝对没有假手于人。”我一脸认真的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沢田纲吉听我说完后脸色好像又煞白了一分。
“爱理你亲自给阿纲做的蛋糕啊,”山本武走过来有些羡慕的看着我,“我也想得到你亲自做的蛋糕。”
听到山本武这么说,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我将蛋糕往前推了一下:“你也可以吃一块。”
“喂!你什么态度啊,给十代目做的蛋糕怎么能让棒球混蛋吃?!”狱寺隼人有些不满的瞪着我,很显然他认为我冒犯了他的十代目。
“咦~?”山本武疑惑的看着他,“这么说狱寺你不吃吗?”
狱寺隼人:“…………”
他被山本武说的噎了一下,随后有些嘴硬道:“当然要吃了,起码我要帮十代目试一下有没有毒。”
“狱寺同学,你这么说有些过分吧。”沢田纲吉隐晦的拉了一下狱寺隼人的校服衣角。
狱寺隼人:“抱歉,十代目!我之后会注意的!!”
沢田纲吉:“啊哈哈……那个,你不用这么严肃的。”
狱寺隼人:“不,十代目您的命令…………”
看着正在快要露出尾巴的狱寺隼人和满头黑线的沢田纲吉,我切下一块蛋糕装到小盘子里递给山本武:“请用。”
“谢谢,那我不客气啦。”山本笑着接过我递给他的蛋糕。
他刚接到手里就被一双手夺去,狱寺隼人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们,就像是一只戒备力十足的小狼狗一般:“这家伙都说了是给十代目做的蛋糕,当然要让十代目吃第一口了。”
我想了想,赞同他的说法:“你说得对,沢田同学的确该吃第一口。”
在我说完后,狱寺隼人将蛋糕递到沢田纲吉的面前:“十代目,请用。”
“啊……谢谢。”沢田纲吉颇有些不情愿的接过蛋糕。
接着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一人端起了一块,狱寺隼人看着手中的蛋糕脸色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看到了他疑惑的脸色,问:“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他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灰绿色的瞳孔闪过复杂的色彩,“我只是觉得你做的蛋糕散发出的气味,和某个人做的很像。”
“那她一定是个做甜点的大厨。”我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毕竟高手做出来的甜点,散发出的气味闻起来都差不多。”
沢田纲吉:“……………”
山本武:“……………”
“不……”狱寺隼人闻言脸色更加复杂,他眉头微皱似乎是很纠结的样子,“那个人不是甜点大师,相反她做的所有甜点都有毒。”
我:“……………”
“那你一定是闻错了,”我斩钉截铁的反驳他,“我做的甜点绝对不可能有毒。”
“……这一点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啊。”沢田纲吉弱弱的吐槽。
“不论有没有毒只要是爱理你做的东西,我都会吃的。”山本武那双看起来能一望到底的清澈眸子认真的看着我,拿起叉子挖下一大块蛋糕吃掉,在咽下后对我竖起大拇指,“很好吃。”
“谢谢夸奖。”听到他肯定的话语我看了一眼狱寺隼人,意思就是“看吧,有人给出肯定好吃的答案了呢。”
狱寺隼人烦躁的瞪了一眼山本武:“我只是说她做的蛋糕和某个人闻起来很像而已,有没有说不好吃。”
说完后他也挖下一大块送入口中,咽下后他准备说些什么的表情僵在脸上,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手中的蛋糕整块糊在脸上。
我:“…………”
沢田纲吉:“…………”
山本武:“…………”
山本武走上前扶起狱寺隼人,面色有些牵强的对我们说:“狱寺晕倒了,我送他去医务室。”
我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沢田纲吉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山本同学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山本武拒绝他,扶着狱寺隼人往外走。
在沢田纲吉担忧的脸色下,他们刚走两步山本武就撑不住,带着狱寺隼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果然对于山本同学来说,狱寺同学过于沉重了么,都把山本同学压趴下了呢。”我看着他们,没想到狱寺隼人看着不重,实际上却是个能把山本武都压趴下的人。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他们明显就是吃了你做的蛋糕才会这样的吧!!”
“沢田同学请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做的蛋糕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功效。”我义正言辞的否决他的污蔑。
“没错,蠢纲,”Reborn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女士做的料理难吃是一件非常不绅士的事情。”
“Reborn?”沢田纲吉看起来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为了监督你吃蛋糕。”Reborn话音刚落就拿枪对准沢田纲吉,冲着他的眉心来了一发死气弹。
在沢田纲吉仿佛被时间无限拉长的表情下,死气弹没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见。
几乎就是瞬间,他身上的衣服被他所散发出的死气震碎,全身上下只留下了一条四角裤。
头上燃起澄澈的大空之炎,眼中是拼死也不服输的精神。
“拼死也要吃完爱理做的蛋糕!!”吼完后,他快速跑到桌子前双手抓住蛋糕就往嘴里塞,吃蛋糕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十几倍。
我有些惊讶,原来他不吃我做的蛋糕会后悔啊。
“他这么吃不会被噎到吗?”我有些疑惑的问。
“不会,”Reborn心情甚好的扶了扶帽檐,“死气之炎会帮他顺下去的。”
“死气之炎还有这个功效啊,好厉害。”我看着正在疯狂吃蛋糕的沢田纲吉鼓掌。
吃了我做的蛋糕的后果就是,我在放学时间又坐到了医务室,无聊的拿着本子写写画画顺便等他们三人醒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先醒来的依旧是沢田纲吉,他的抵抗能力好像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这一点我在上次就发现了。
他半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在看到自己裸露的胸膛时蹭的一下快速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用捂了,你的排骨身材实在是没什么看头。”我走到他面前,将一套崭新的男生校服递给他,“这是给你准备的。”
“……谢谢,”沢田纲吉脸色发红的接过校服,他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态神色有些扭捏的问我,“那个……我是怎么到医务室的?”
他问的有些含蓄,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担心是我亲自把你送到医务室的,别人完全没有看到你穿四角裤的样子哦。”
说完后我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看着他。
沢田纲吉:“那真是谢谢你了,不对啊!!你亲自把我送过来的意思是……?”
看着他意识到不对劲,猛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发问的样子,我歪了歪头:“放心好了,是很温柔的公主抱。”
沢田纲吉:“…………”
“都这样子了还怎么放心啊,”他一脸欲哭无泪的捂住脸,像是一只受尽了委屈的小松鼠,“全校的人肯定都看见了。”
“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适时的安抚他。
“…………”沢田纲吉听到我的话僵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用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真的吗?”
“当然,”怕他不信,我对他保证,“我一定会负责澄清谣言的,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绝不强迫你。”
原本我以为他听到我这样说会高兴,谁知道他听完后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我还以为你说的负责是要…………”
“呃,你说什么?”我忍不住发问,他后面的话声音小的我实在是听不清。
“没什么。”他拿起校服,起身走到白色的医用帘后面换上。
我有些疑惑他的奇怪行为,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今后的流言而不高兴,也就不在想那么多。
毕竟他是一个一戳就喜欢缩起来的人,我追求他这件事说不定也给他带去了很多麻烦。
换好衣服,从医用帘后面出来的沢田纲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本,疑惑的问我:“你又在画【多粒】吗?”
“不是,”我摇头,并把画本递给他,“这是我这几天经常做的一个梦。”
“一个……凤梨?”沢田纲吉看着这幅画有些艰难的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想吃凤梨了?”
“不是,”我皱皱眉否认,“我讨厌吃凤梨。”
否认完后我又将视线转移到画本上,疑惑的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做梦总能梦见在灌木丛后有一颗凤梨在偷窥我。”
沢田纲吉:“……………”
“在梦里偷窥你的对象也太奇怪了吧,”他弱弱的吐完槽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做这种梦的话你会感到害怕吗?”
“完全不会,”我一脸的“你也太小看我了”的表情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是有一种想把那颗凤梨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心思。”
“我理解你。”沢田纲吉一脸的“要是我我也会这样想”的表情看着我。
“唔。”
病床上传来一声闷着的鼻音,将我和沢田纲吉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狱寺隼人捂着肚子坐起来,刚醒来还带着点迷蒙的视线打量着四周,灰绿色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他浑身打了个颤,一脸义愤填膺的指着我:“你……你、你这家伙……”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指着我的手越发的颤抖,脸色也更加的苍白。
看着他此刻不冷静的样子,我有些疑惑:“我有什么问题吗?”
“……………”狱寺隼人沉默了一瞬,放下指着我的手捂着肚子的手加大力度,仿佛要凭着坚强的毅力与什么邪恶的势力作斗争一般,半他冷静下来脸色如常的看着我,“没什么,刚才眼花把你看成别人了。”
“咦~你把爱理看成谁了?”刚醒来的山本武看着狱寺隼人不解的问。
“关你什么事啊,棒球笨蛋!!”狱寺隼人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股脑的将怒火倒到山本武的身上。
“狱寺,山本你门醒了啊。”沢田纲吉走到他们面前关心的问,“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没什么不舒服。”山本武挠挠头一脸的轻松。
“没有,多谢十代目关心。”狱寺隼人一脸感动的回答完沢田纲吉的问题后,整个人突然激动的抓着沢田纲吉的胳膊,急切的问他,“十代目你吃下了蛋糕没有?”
“…………”沢田纲吉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吃下了。”我说出答案。
“…………”狱寺隼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撇过头不去看我,十分别扭的对我说:“蛋糕……味道不错。”
“谢谢夸奖。”我对他道谢。
沢田纲吉看着狱寺隼人露出了一种“说这种话你是认真的吗”的震惊神色,最后他看着狱寺隼人别扭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后自认为隐晦的哀怨的瞥了我一眼。
我不解的对他歪歪头,他看我的目光似乎更加哀怨了。
晚上回家后,为了不受那个梦的侵袭,我特地在手机上设了几个凌晨的闹铃,要是我再做那种被凤梨偷窥的奇怪梦境的话,我想闹铃一定能够拯救我。
设好闹铃后我躺到床上休息,看着床前亮着的小台灯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我看到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而身下柔软的床铺也变成了有些扎手的青草地。
坐起身环顾四周的景象我脸色有些难看下来。
身旁几步远的湖泊像是一面镜子与天空相辉映,不远处的树林以及树林最前端一人多高的灌木丛,这些景象无一不在显示着这就是我前几天所梦到的梦境。
这些场景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灌木丛。
让我有些疑惑的是,以往经常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凤梨不见了。
向前走进灌木丛边,脚下的青草地触感十分的真实,而我身上甚至还穿着睡前的小熊睡衣,这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到我都有一种我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走到灌木丛前翻遍了整个灌木丛都没有找到那颗凤梨,我的心情略微沉了下来,以往的梦境都是我动一下脚步就会醒来,但这次我移动了这么长的距离翻遍了整个灌木丛都没有醒,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就是这个梦境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我来说是绝对陌生和不利的。
“kufufufu……”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湖面传来,在我看过去的视线下,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泛起大量的白色雾气,瞬间覆盖住了整座湖面,而那诡异的笑声也为整个梦境增添了一丝惊悚的感觉。
“欢迎来到属于我的国度。”烟雾渐渐散去随着年轻优雅的男性声音,身材纤细修长的少年踏着湖面向我走来。
很奇怪,他明明每步都踩在湖面上但湖面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或许这是在梦中的原因。
他走到湖边停下,看着我歪歪头张开双臂:“先说明一下,在我的国度一切将会由我控制。”
“可是按照我的经历来看,这是我的梦境。”我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
他穿着一身在平常不过的家居服,但这身家居服穿在他身上意外的给他整个人增加了一丝神秘感,蓝色的头发被剪成凤梨的发型,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之前的梦中偷窥我的凤梨。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红一蓝冰火两重天。
蓝色的应该是他本身的眼睛,红色的应该是被后植入的,要问为什么的话,我感觉那双红色的眼睛太过诡异,特别是在瞳孔中还有一个“六”字。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出现如此明显对立的异色眼瞳。
“你太自信了小姐,”他神色温柔的看着我,蓝色的眼中仿佛有一种能将人溺毙的泉水,但说出的话却和温柔完全搭不上边,“就是在梦里你的一切才会被我掌握。”
“是这样啊。”我有些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大概有操控梦境的能力,所以才能说出这种在别人看来很疯狂的事情。
“那么之前偷窥我的凤梨也是你吗?”我问出我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他沉默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加虚伪,“不是哦。”
我:“…………”
我敢肯定绝对就是他。
“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问他。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六道骸,”他的手中浮现出一把三叉戟,脸上虽然是温柔的神色但他的眼中只有一片凉薄,“找到你是因为曾经听人说你的异能力十分有趣。”
微风拂过我的面颊,让我对六道骸的能力更加的疑惑,同时也让我对告诉他我异能力的那个人产生好奇心:“六道先生,你是听谁说的?”
“一位自称费奥多尔.D的好心俄罗斯人。”六道骸对于我问的问题表现出知无不答的态度。
“费奥多尔.D……”重复着他的名字我半垂下眼睑,看来我想的没错,那个人果然是盯上我了。
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他到底盯上了我什么,又为什么要让六道骸在梦境中找我?
“我讨厌黑手党,”在我面前的六道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开始诡异起来,他的轻言软语就仿佛是会要人命的毒药一般,紧紧的扼着人的喉咙,“所有的黑手党都在罪恶中生存,就应该…………”
“打断一下,”我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我已经从良了。”
“kufufufu……那也不能抹消你之前犯过的罪,”他面容离我极近,伸手挑起我的一缕发丝故作暧昧的靠到我的耳边,“我的小姐。”
“这么说你是找我打架的?”
我刚问完就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辫子用力往后拽,六道骸被我大力拽的整个身子向后仰,随后被我一脚踢进湖水里。
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在刚接触到湖面的一瞬间便化为白烟消失,整个人又出现在了离我不远的湖边。
“kufufufufu……”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捂着肚子弯腰狂笑不止,整个人在我看起来有些疯狂,他的笑一直持续到我皱眉。
站起身,六道骸脸上的表情诡异到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抹去眼角处的生理泪水:“别这么急躁啊,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在梦境中你的一切都将由我做主。”
我盯着那面湖泊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不一定。”
“啊呀~我真是要佩服你的这份沉着冷静了呢,”他一脸挪揄的鼓掌看着我,就仿佛在看即将属于他的宠物一样,“……接下来不再反抗就可以少受一点苦,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皱皱眉:“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是吗?”也许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了他,六道骸的脸色完全的阴沉下来,红色瞳孔中的数字也从六变成了三。
我猜他应该是发动了能力,但四周的环境并无变化让我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但这种疑惑随着草丛中传来的“唆唆”声戛然而止。
我看向传来奇怪声音的草丛,一条浑身赤红色的毒蛇拨开草丛渐渐的爬行到了我的脚边。
接着吐着猩红的信子爬上了我的脚裸,渐渐向上。
“一条蛇?”我没管快要爬到我腰际的毒舌,一脸疑惑的问他。
六道骸只召唤出一条蛇,怎么看怎么奇怪。
“一条蛇就足够了。”他没有丝毫被小瞧的恼怒感。
步履优雅的走到我面前,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提醒你一下,这可是一条很毒的蛇。”
“嗯,”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真是一条狠毒的蛇。”
六道骸:“………………”
“不过,”我有些疑惑的点点脸颊,提出我的疑问,“你也说了这是梦境,那在梦里被毒蛇咬到会中毒吗?”
“…………”六道骸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随后看着我腰间的蛇:“你可以试一试。”
“好的。”我赞同他的提议。
一手快速的抓住蛇的头部,另一只手也在瞬间抓住它的身体,防止蛇用力缠绕我的身体,一个用力将蛇拽下来。
接着将蛇头按在反应过来想要往后退的六道骸脖子处,另一只手松开蛇身按住他的肩膀,将蛇的毒牙完全刺入他的皮肤中。
六道骸:“!!!”
用力挣脱我的束缚捂着脖子,六道骸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我手中的毒蛇。
我将已经没有用的毒蛇丢进湖水里,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请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六道骸:“……………”
他看着我似乎是想要骂脏话,但在脱口而出的前一瞬忍住了,接着我的眼前就被一阵白色的迷雾所笼罩。
再次睁开眼看着被阳光照亮的天花板,我感觉有些失望,毕竟我没问出来在梦里被毒蛇咬伤会不会中毒这一问题。
而那位一言不合就赶人的六道骸先生也被我打上了小气的标签。
揉着眼下的乌青打着哈欠,看着沢田纲吉给我的便当盒,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困得不想吃早餐。
“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沢田纲吉看着我此时的状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是的,”我伸手捂嘴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我和凤梨先生约会去了。”
沢田纲吉:“……………”
他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着我:“找理由好歹找个靠谱一点的啊,和凤梨约会什么的也太假了吧。”
我忍不住双手交叠,上半身俯趴在课桌上,嘟囔道:“下次再见到凤梨先生我要宰了他。”
都怪他,我现在连吃便当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下次还能梦到他吗?”沢田纲吉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怎么会一直做同一个梦。
“大概吧。”我有些敷衍的回答他。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能否再梦见六道骸,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六道骸找我的真正目的在昨天的梦中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了对我的异能力感兴趣。
那么他是冲着我的异能力来的吗?
还有……在梦中的那片湖水给我的感觉很诡异,六道骸在梦里似乎也很依赖那片湖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渐渐抵不住困意,在沢田纲吉絮絮叨叨的声音中陷入睡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人叫醒的,坐直身子揉了揉困顿的眼睛,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山本武:“有事吗,山本同学?”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山本武提醒我。
沢田纲吉走到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你今天还是和京子她们一起吗?”
“不是,”我摇头,“京子和小花今天中午要和家政社的前辈们一起。”
“那太好了,”刚说完,沢田纲吉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言论一般的捂住嘴,见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放开,有些打哈哈的对我解释,“我是说那样我们可以在一起用……不,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我可以和你一起用午饭吗?”
“当然可以,”我十分自然的回答他,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有些疑惑,“沢田同学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啊。”
“是、是吗?”他磕磕巴巴的反问我,随后快速回座位拿着便当坐到我面前。
“那我也加入好了,人多吃饭才香。”山本武也搬来一把椅子坐下,似真似假的说。
将口中的炸天妇罗眼下,我咬着筷子看着沢田纲吉:“今天没看到狱寺同学呢。”
以往狱寺隼人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沢田纲吉,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跟他一起的。
沢田纲吉回答我:“狱寺他回国外补充炸.弹去了。”
“进口炸.弹么,好高级。”原来狱寺隼人的武器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我不禁感觉有些羡慕。
“爱理你今天比以前补觉都要补得久一些,”山本武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指了指我眼下的乌青,“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是的,我昨天和凤梨先生约会去了。”我把给沢田纲吉说的话复制给他。
“凤梨先生……”山本武认真的思索,“是属于圣诞老人那一种吗?”
“大概意思是一样的,”我认真的对比了一下六道骸和圣诞老人的区别,“凤梨先生在梦里送了我一条毒蛇。”
沢田纲吉:“……………”
山本武:“……………”
“哪里一样啊?!!”沢田纲吉露出了那种“你说话好歹负点责任”的抓狂表情,“哪有人会送毒蛇这种东西的啊!!你确定他不是想杀了你吗?!!”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他的确是想杀了我。”
“哈?!”沢田纲吉被我的话整得反应不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怪不得你早上说再次见面要杀了他。”
山本武看着我,忽然问:“那个凤梨先生是谁?”
“不知道,”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看着他们似真似假的说,“因为那是我做的一个梦。”
“是梦啊,”在我说完后山本武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挠挠头有些傻气的对我笑,“梦都是假的,下次再做这种梦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你会跳驱魔舞吗?”我神色认真的问他。
“那个倒不会啦,”山本武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和平常无二的笑容却让我感到了可靠,“但是有人陪着你总会好一点吧。”
“我会把那个凤梨先生驱逐出你的梦境的。”他看着我保证。
“谢谢。”我认真对他道谢。
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沢田纲吉,看着他沉思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沢田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他回神后,棕色的眼眸如同三月的暖阳一样温暖的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今天做这个动作格外的多,“我在想要不要请教一下Reborn。”
“这种事情不用麻烦老师,”我一脸的跃跃欲试,“我自己就能处理。”
我还想要知道在梦里被毒蛇咬到底会不会中毒呢,再次在梦里见到六道骸的话我一定要得到准确的答案。
“欸~?你是说认真的吗?!”沢田纲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怎么看怎么危险吧!!”
“请不要小看我,我在没有从良之前也是一名实力优秀,业绩良好的暗杀者。”我认真到有些严肃的对他说教。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那一脸自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意思,这是职业习惯。”反应过来我现在是个普通人的设定,我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ciaosu。”Reborn从教室的天花板上降落,正好落到桌子的中间,婴儿稚嫩可爱的脸正对着沢田纲吉,不满的对他说,“阿纲你吵死了,我的午觉都被你吵醒了。”
“…………”沢田纲吉看着Reborn露出了一种不想说话的表情。
“中午好,老师,”我礼貌的跟Reborn问好,并把沢田纲吉只动了一只炸虾的便当放到Reborn面前,“要吃午饭吗?”
沢田纲吉:“………那是我的便当啊!!”
我:“还请不要这么小气,你小气的样子很难看哦。”
沢田纲吉:“…………”
“很丰盛的便当嘛。”Reborn看着我满意的扬起嘴角,在沢田纲吉欲哭无泪的表情下拿走了属于他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