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新奇的场景让不少人都沉醉其中,好在大家都是飞向同一个位置。
俞星河重要坐稳了飞马,追上了骑鹤的楼行知和飞剑的谢子游。
“我们这是在哪儿?”
突然一道红色的火光从远处划过,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那是凤凰!”哪怕是在幻境中,俞星河的双刀还是阵阵轰鸣,“我的凰鸣都要飞出去了。”
“俞星河把你的嘴闭上,你又不是没见过凤凰。”楼行知嘴唇不动,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陈君立刻从远处飞过,手里似乎端着什么。
“潇潇师妹,别紧张。”陈君路过时悄悄道。
王潇潇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台阶,稳稳地踏了上去。
之前在现实中看见的广场,此刻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观礼的人群或站,或坐的浮在半空。
等王潇潇站在了傅稼文身旁,响起编钟的声音,那种庄重宏达的感觉扑面而来。
“授逯开始!”
俞星河不解地看向楼庄主,“为什么他们的收徒叫授逯阿,听着像是要做神仙一样。”
“差不多,”楼行知摇着扇子,“源于之前文人的一种形式,现在大多指接受福祉。”
俞星河觉得新鲜,这还是他第一次观礼,不知诗文师姐当年是不是也这么收徒。
之后的仪式倒也还算正常,拜了师,也举行了一场独一无二的宴会。
毕竟谁能想到自己能在白云中喝酒,能和九天玄女一样绘出五彩云霞,凡是人能所想都在此处见识过了。
无愧那诗中的场景;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蔚蓝色的天空下,无边无垠,看不到尽头,日光照耀下似金银做的宫阙。
身穿彩霞做的衣裳,将风当作马来乘,云层中的神仙纷纷为贺喜而来。
好一出如梦似幻的场景,谢子游始终清醒地看着众人入睡,喝完最后一口酒,对楼行知点点头也入睡了。
这样的场景旁人没见过,楼行知和谢子游却亲身经历了一次。
真正的天宫景色倒是差不多,就是神仙差点意思,那些仙啊神啊的无趣得很。
楼行知无意再看也支着头合眼入睡。
再睁开眼人就已经醒过来了,拜师也早就结束了,谢子游三人想打个招呼就走。
陈君和王潇潇在门口送往客人,人送得差不多了,就看见远处的几人。
“谢子游,此经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王潇潇真的想再留他几天,谢子游帮了她许多,她什么也帮不了他。
“此次回家可曾遇到亲人,若是没找到,我会多注意的。”
“大师兄,这位就是送我腰牌的朋友,谢子游。”王潇潇开始介绍三人,又道:“这二位是楼月、余白、”
听到这名字陈君瞳孔都大了,疑惑地看着二人还点头承认了。
陈君在一旁听着看了几眼谢子游,身边还有楼行知,加上姓谢还有腰牌。此番种种,不得让人多想一些。
“师父很感激几位,务必让我请三位见上一面。”
俞星河呵呵一笑,戳了一下谢子游小声说道:“快想办法啊,马上就要露馅了。”
为了不露馅三人逃似的离开了诗文府衙,好在现在是晚上,天上没有几把飞剑。
而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半夜他们会再次出现在诗文府衙。
是王潇潇的未婚夫来找的人,贺诚一脸焦急地砸开了门。
“谢先生,打扰您休息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的贺诚身上有一怀愁绪,自从王潇潇能修仙之后,心境看开了不少。
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若不是他还注意礼仪,怕不是披头散发地出来了。
“兄弟你别急,你先说说怎么了。”俞星河本想让人先喝口水再说。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贺诚说完见谢子游起身跟上,也就不再停留,“今日潇潇再府主那授课,我就自己就寝了。”
“半夜我察觉有人进来了,发现是潇潇就多问了几句,一开始潇潇还好好的。”
“哪知我起夜时,发现潇潇直挺挺地躺着床上,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听着就不像是简单的事,俞星河拉上贺诚就上了飞剑。“兄弟你忍忍。”
“那你有没有告知她师父,或者师兄。”
贺诚点点头,“我告知了师父的门童,来时见到陈君大师兄已经赶过去了,是我关心则乱来请谢先生的。”
“无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潇潇的情况。”
“这件事有蹊跷,那姑娘的命格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
楼行知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谢子游是看过的王潇潇的命格的。
本该大富大贵的命格,一直生病就算了。这好不容易改了命格,怎么会如此波折。
“师父,有东西。”陈君一边输送另一边流汗,“潇潇师妹,体内有个东西在吸我灵力。”
傅稼文也贼拉谨慎地探察着王潇潇的神识,听闻连忙撤出将陈君打断,一股灵力爆发击的二人后退几步。
“潇潇的神识海中也似乎有东西。”傅稼文不敢确定,他刚刚感受到的到底是什么。
谢子游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傅稼文点点头径直去看王潇潇的情况。
“他是大夫。”楼行知一句堵住傅稼文的嘴。
傅稼文很像掀桌子,大夫就能看神吗!一个凡人大夫能做什么。
见谢子游引动了灵气进入王潇潇的身体,大家这才没有话说。
“你们先出去,不要都围在这里。”谢子游表情有些严肃,“楼美人留下来帮我。”
等人都出去后楼行知这才问出来,“你能用灵力吗,想做什么告诉我就行。”
“刚刚我送进去的其实是阴气,好似能松动潇潇体内的禁制。”
谢子游觉得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体内怎么会有禁制?
关键还是潇潇不能修炼灵力,这才是最让谢子游意外的。
楼行知也探出一抹神识,对床上的王潇潇探察了一番,除了感觉到了神识中的禁制,其他一无所获。
“什么禁制居然打不开,而且里面有东西。”
不仅如此,禁制里的东西似乎对灵力抵触得很,一直在疯狂地消耗王潇潇的生命。
肉眼可见的王潇潇的皮肤出现老态,脸上慢慢地浮现了皱纹。
“不好,那东西再吸潇潇的寿命。”谢子游立刻补上了阴气。
楼行知冷冷出声,“怎么你这是打算耗死自己救她?”
“值吗,谢子游。”
谢子游依旧没有回,楼行知最烦就是他这副英雄心态,简直是脑子有病。
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等着某人不行了去换他。
谢子游身上的是罪孽骨吸收灵力是大忌,但王潇潇的禁制不一样,楼行知可以凝练自己灵气变成阴气。
这也是上次谢子游喝到纯阴气的酒原理,只有阴气却不带一丝因果。
楼行知看似随意地靠着,却在慢慢凝练阴气。
谢子游把体内的阴气抽出渡过去,这简直就是在和神纹作对。神纹存在的意义,就是把进去的阴气锁住。
“噗!”
抽得太多了,就上神纹谢子游忍了半天吐出了血。
但王潇潇情况却在恶化,一头的发丝已经在慢慢变白了。
“谢子游!”楼行知上前将人扶好,“别死,一会儿我不行了记得收尸。”
谢子游点点头,但一直这样不是办法啊。
门外却响起了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谈论什么。
“这位小姐是否去过牡丹城?”行者淡定的样子让人放心不少。
王父连忙开口:“没去过,但五岁那年,有一位药师来镇上卖药,他就是牡丹城的,来过家里。”
贺诚一想确实有此事,那位行者了然地点点头。
“如此就好办了。”行者示礼,“傅施主在下能救人,可否让小僧进去?”
“里面有人在医治,行者还是等等吧。”傅稼文对子不语没有好脸色,或者说所有人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子不语了。
行者笑了上前一步,“谢施主,在下是子不语的行者,能否进去救人?”
“进来。”
门开了一条缝,行者闪身进去。
一进来就看见倒在一边谢子游和一脸汗水的楼行知,念一声佛号鞠躬。
“能救人就快点,别磨叽。”楼行知还能挺住,但是他眼睛一直看着谢子游,脸色白得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二位,这位王潇潇小姐早在五岁那年就死,现在住在身体里的是一朵花。”行者一出手就遏制住了禁制。
“那禁制里是它的本体,自然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谢子游听着一脸难看,也就是说一直以来的朋友王潇潇,不过是一只花妖。
行者一边遏制禁制,又调和王潇潇体内的灵气,这次让她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王潇潇就哭了,她有些欲哭无泪,原以为只是久病不愈,哪里想到自己是只妖。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无法接受,以王潇潇的身份生活这么久。
享受了这么多爱意,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她偷来的。
行者似乎没有察觉现在气氛,接着说道。
“如若不接触修炼,她会死在五年后的大雨中,落在家中花坛中与心爱之人相伴一生。”
“呜呜呜。”王潇潇此刻不知该哭该笑,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谢子游此刻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口,苦笑一声,“老天还真是不愿放过我。”
是啊,一具罪孽骨都没能让他清醒,妄想渡人。
谢子游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似是有一丝破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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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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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若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