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男妈妈 第48章 稻香 四十八

晚上八点，乌丸财团大厦会议室。

赤司征臣随意地翻阅着会议桌上的文件，全程一言不发，只偶尔会给秘书一两个眼神。这眼神没带什么温度，秘书被看得背后直冒汗，牙一咬心一横，觉得赤司征臣大概是对乌丸财团提出来签合同的条件不满意，硬着头皮继续与乌丸财团的人唇枪舌战，想方设法撕下乌丸集团的一块肉来。

会议室里这场充斥着无声硝烟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尽管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赤司征臣会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盯梢两方财团的这次合作，但他坐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威慑。会议室里大部分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除了如今顶着染山遥脸的黑羽盗一。

两大财团的代表发言人言语间带着刀光剑影，黑羽盗一坐在刀光剑影中间玩扑克牌。

黑羽盗一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赤司征臣探究的目光，但他现在左右不是用的自己脸，更别提染山遥当众表演过魔术，玩扑克牌不能算OOC，于是心安理得地自己和自己继续玩。

只是他很奇怪，因为原本要协商的合作其实早就谈完，现在赤司财团在和乌丸财团已经谈到第三个——鬼知道赤司征臣让秘书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企划案。那么很显然，赤司征臣可能也和他一样，是被染山遥拜托过来的。不过两人的任务不一样，赤司征臣负责拖时间，黑羽盗一负责假扮染山遥。

那赤司征臣知道染山遥到底是要干什么吗？

黑羽盗一把玩扑克牌的手一顿，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乐子。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感受到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赤司先生。”

赤司征臣：“？”

“八点了，得吃饭。”

所有人：“……”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尽管隶属不同财团，但此时此刻，大家的想法前所未有地一致。

他是怎么敢在赤司征臣这个冷酷无情铁血007工作狂的资本家面前，说该吃饭了的？这人究竟是谁啊？

大家望向黑羽盗一的目光尤其复杂，已经有人试图通过他假发上的红挑染来判断有没有血缘关系，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有人屏息静气，等待赤司征臣这位大魔王喷洒毒液，谁知过了几秒，赤司征臣只是略微眯起眼睛。甚至在下一刻，赤司征臣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点点头：“是该吃饭了，先暂停。”

所有人：“？！”

赤司征臣让秘书去订了附近高级餐厅的外卖，乌丸集团位于寸土寸金的东京市中心，这边餐厅可谓天价，还得继续加班的众人顿时一点不满也没有了，看向黑羽盗一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起来。

而黑羽盗一顶着染山遥那张酷哥脸，依旧面无表情，却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没错，由于赤司征臣到现在还欠染山遥人情，对于“染山遥”提出的要求，赤司征臣一般都会满足。而且看样子，赤司征臣并不知道黑羽盗一不是真正的染山遥，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继续找点其他乐子。

当然在那之前得吃饱，来帮忙起码得管饭是不是？

赤司征臣拥有的钞能力非同一般，那家宣称自己被打死也不干外卖的高级餐厅，三十分钟之内将餐盒送到，并在会议桌上叠得整整齐齐。餐盒打开，香气扑鼻，霎那间大家都没心思继续给资本家打工，在座位上眼巴巴地等着。每个人的餐盒由赤司征臣的秘书分发，终于发到属于“染山遥”的那一份，黑羽盗一打开餐盒，精致的日式料理映入眼底。

黑羽盗一戴好手套，心说能蹭饭等下还能看染山遥哭，简直是享受。越想越美滋滋，他随手拿起一个寿司，咬了一口——

然后他美不下去了。

寿司米饭软糯，海苔酥脆，三文鱼鲜嫩多汁，一口将三者同时咬下的口感本该复杂奇妙，如果不是寿司卷内芯的所有菜都裹满了芥末酱的话。

“……”

这不是在吃寿司，这是在吃芥末。

口腔食道和胃仿佛都有熊熊火焰在燃烧，黑羽盗一匆忙打开瓶矿泉水，边咕噜噜地灌边绝望地想，难怪他会闻到一股芥末味——问题是日料会有芥末酱太正常了，正常到根本不可能去多想。在连续灌了两瓶矿泉水之后，腹中的辣意总算稍缓，黑羽盗一松了口气，勉强绷住了酷哥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位始作俑者。

别人的菜都正常，只有黑羽盗一的菜不正常，除了赤司征臣之外，还能有谁搞的鬼？

只是赤司征臣瞟都不瞟他一眼，一脸淡定地用着餐。

看到他这副模样，黑羽盗一立刻察觉到不对，赤司征臣没道理会对染山遥这样做，那么……难道他认出自己不是染山遥了？但他自认为伪装得算是天衣无缝，就算染山遥本人来了估计也得困惑几秒。

那是为什么？

“如果是他本人，”赤司征臣的声音适时在黑羽盗一背后响起，两人看起来刚好擦肩而过，除了他们之外谁都没听到这句话：“他会直接点餐送上门。”

黑羽盗一：“…………”

不得不说，确实，这先斩后奏和不差钱的作风的确是染山遥会做的事，而黑羽盗一语气绷得再冷酷也模仿不到这一点。原因很简单，昨天魔术表演刚告吹，他私下贴补了不少给死者的亲属，结果就是……

他又又又又又没有私房钱了。

他来一趟是帮忙的，又不是来花钱的，怎么可能会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吃饭？

黑羽盗一顿时无言以对，刚想给赤司征臣再找点麻烦。然而这时会议室天花板上的灯忽地灭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正常，尖叫声还卡在大家的喉咙里，被灯光笼罩的脸都有点懵。

过了会儿，终于有人开口：“……刚才这是，短路了吗？”

可是他话音刚落，天花板的灯倏然再灭再亮了一次。那人更懵了：“又短路了？”

赤司征臣望着那盏分明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灯，神情若有所思。或许是这些年来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赤司征臣对一些事总有点隐隐约约的预感。

明明这灯看起来和染山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撇，但他总觉得这代表着什么事拉开幕布，宣告开始，而这件事的主角毋庸置疑，肯定是染山遥。

但究竟会是什么事？

赤司征臣盯着灯看了半天，皱着眉头想，总不会是乌丸集团也有什么宝石要他从怪盗基德那里抢回来吧？可没听说过乌丸集团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函啊？

黑羽盗一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

三分钟前，乌丸集团上空。

螺旋桨在空中旋转的轰隆风声基本能盖过其他一切声音，所以工藤优作不得不扯着嗓子和夏油杰说话。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工藤优作没有将直升机开得离乌丸集团太近，而是在空中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

“我大概知道他想怎么出来了。”工藤优作望着底下成片的霓虹，一手摩挲着下巴：“你说过上次咒灵布下‘帐’的时候，魔术展后台的灯全灭了，那么我想这个‘帐’布下后，里面的电力系统估计会受到点影响。只要切断电力供应，安保和监控系统估计会暂时瘫痪，红宝石的体积本来就不大，到时候想要溜出来的困难会小很多。”

这还是夏油杰第一次坐直升飞机，整个人几乎要贴在窗户上，对下面的风景相当感兴趣。但他没忘记要做的任务，还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工藤叔叔，之前你在办公室破译的那张纸上，写着要‘清理乌丸集团的老鼠’，他们会不会已经动手了？”

工藤优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会，现在乌丸集团的员工还没有下班，如果在这个时候动手，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但不排除这次执行任务的人……”他显然是想起了杀手ABCD，嘴角抽了抽：“脑子不怎么好用，要把所有人都杀了。但那也不现实，乌丸集团是他们组织的老巢，在自己老巢大开杀戒，十有**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

夏油杰提问：“既然执行任务的人脑子不好用，那么说不定是真的觉得自己活太长呢？”

工藤优作：“……”

你说得有道理。

工藤优作不是第一回见识夏油杰的道理了，但每次见，夏油杰都能带给工藤优作不一样的惊喜。工藤优作不再继续数乌丸集团附近的霓虹灯有多少盏，转而看了夏油杰一会儿，看着看着，突然征求夏油杰的意见：“工藤叔叔能问你一件事吗？”

夏油杰：“？”

夏油杰迟疑了片刻，试探地问道：“工藤叔叔是也想像黑羽叔叔一样，让我妈妈哭给你看吗？”

工藤优作：“……”

那可能在那之前，你妈妈会把我们三个全灭口，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没有，不是，我没想。”工藤优作直接否定三连，然后说：“如果有那一天，你拍张照片，偷偷发给工藤叔叔。”

夏油杰：“……”

他们俩为了方便发照片，交换了联系方式。

交换完，工藤优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本来要问的事。他握着手机顿了顿，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已经困惑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喊染山妈妈呢？是他让你喊还是你主动喊的？”

“我见到他第一面就喊他妈妈了。”夏油杰很诚实，挠了挠自己的头，困惑道：“我的父母在离开以前告诉我，要把我暂时托付给一个新的妈妈，所以在见面之前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妈妈。工藤叔叔，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小孩子是听父母的话喊的，那当然不能怪小孩子，就是中间说不定有点误会。工藤优作思考了片刻，因为多少有点良心，比起继续看这对“母子”的热闹，还是选择尝试纠正下称呼：“但染山是男的，他当妈妈，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夏油杰摇摇头：“很对。”

工藤优作虚心请教：“哪里对？”

夏油杰开始扳着手指数理由，首先扳下大拇指：“母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妈妈就长得很好看。”

这一点上工藤优作确实没办法反驳，只能换个角度：“但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就能当妈妈。”

“可这只是妈妈很多优点里的一个。”夏油杰扳下了食指，语气很郑重：“我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不过分，妈妈就会满足我的愿望，如果辅导书少点就更好了。”

工藤优作：“圣诞老人也能长得好看。”

夏油杰扳下了第三根手指：“而且妈妈会保护我，还会为我打架为我出头，圣诞老人不会这么做。”

“……警察会。”

“但警察叔叔们不一定满足前两点。”夏油杰扳下第四根手指，说：“妈妈还会魔法，会为我变成皮卡丘超人，妈妈为了帮我找到父母做了很多很多事。”

“……”

这确实是别人做不到、也不会再有的理由。

工藤优作看着夏油杰这么认真地向他证明“染山遥能当妈妈”这件事，不知怎么的有点感慨。于是他顿了顿，收起了原本准备好的反驳，改口问道：“有没有别的原因？”

“有。”夏油杰点了点头，扳下了最后一根手指，有点骄傲地：“因为他很爱我。”

“……”

“我知道工藤叔叔为什么问这个，因为我每次喊他妈妈的时候，其他人看我们的目光都很奇怪。”夏油杰看起来还是很困惑，因为他始终找不到别人奇怪的那个点：“但除了这个以外，别人好像也不会多做什么，甚至是多说什么，难道有人会因为我喊他妈妈，把我们抓起来吗？”

当然不会。

工藤优作摇了摇头。

“而且见面的次数多了——就像工藤叔叔你一样，听到我喊他妈妈也不会那么意外了。”夏油杰说，“所以他为什么不能当我妈妈呢？为什么我不能喊他妈妈？难道就因为别人要奇怪一下，我就要忽略妈妈那么多优点，不喊他妈妈吗？只有我一个人的妈妈是男的，不是很酷吗？”

工藤优作被他说得彻底哑口无言：“……”

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冲夏油杰比了个大拇指：“你赢了。”

赢过大人在每个小孩子看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夏油杰控制着，没让自己的尾巴翘到天上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染山遥的优点：“对了工藤叔叔，而且我妈妈他还很温柔……”

与此同时，工藤优作和夏油杰的手机忽然一前一后地震了下。

工藤优作掏出手机来一看，果不其然是染山遥的讯息，上面只有一个符号：【？】

夏油杰也打开自己的手机，还是染山遥发来的讯息，依旧只有一个符号：【？】

“……”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两个问号的杀气扑面而来。

工藤优作直接把消息设成未读，操纵直升机降落了一点：“大概半径五十米左右对吧？既然要把‘帐’铺满顶层，那么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再往下面降落一点。但是可能会有人瞄准我们，要尽快，可以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

乌丸集团顶层的监控室里，有人皱眉盯着那出现在顶楼之上的直升机，不解地转头问：“怎么会有辆直升机在这里？是BOSS调用了吗？”

他的同事摇了摇头：“没有收到BOSS的命令。”

但是任组织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比他们还要猖狂。坐在直升机上的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黑色咒力火焰瞬间从手指覆盖到全身。他定了定神，完全凭着本能，单手在胸前结印，低声念道：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这是一个只有妈妈、他和工藤叔叔能自由进出，其他人只能出不能进的帐。

限制条件越多的“帐”越脆弱，并且“帐”的强度和咒术师本人的实力息息相关，夏油杰纵然天赋异禀也年幼，布下的“帐”其实很脆弱，但这里没有咒术师，也没有咒灵。

夏油杰话音刚落，一团黑泥状的物体就出现在了螺旋桨上方。工藤优作抬头一看，只见那团黑泥正在向四面八方延伸，将乌丸财团大厦的整个顶层都拢入了自己的范围内，从里面看向外界，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晦暗。如果此时有咒术师从外向里看，就会发现乌丸大厦顶层被一个球形的“帐”牢牢包裹。哪怕包裹的范围只是顶层，下面的楼层也多少受到了点影响，比如赤司征臣和黑羽盗一呆着的会议室电灯短路了好几次。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监控室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被不明势力袭击了，但别说现在来不及赶到天台，也来不及操纵天台上布置的武器瞄准那辆直升飞机——因为监控屏幕一黑，电力供应系统全断，周围蓦然陷入一片黑暗。

“咒术师！”组织里还是有人知道点的，猛地将拳头往桌上一砸，咬牙切齿地：“绝对是那些咒术师！”

“咒术师袭击我们干什么？哪家的？”

“听说咒术师里有家姓禅院的，会什么影法术……这么乌漆嘛黑，指不定就是那家的。”那人冷哼一声，整理了下情绪：“BOSS知道了吗？有人去保护BOSS吗？”

组织顶层监控哪里都有，从某种方面而言，监控室的人是最了解BOSS动向的。果不其然，有人开口道：“不用担心BOSS，BOSS刚刚进入宝库，宝库是安全等级最高的地方，我们把入侵者处理掉就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听见那老头慌忙地躲进了宝库里，系统空间里的染山遥眯了眯眼睛。他知道“帐”已经布下，组织估计马上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最好的时机只有这么一会儿，不容错失。

BOSS躲进宝库里后总算松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阴狠地算计着袭击者，一边又不由自主地迈开腿走到了“潘多拉”的面前。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也依旧记得“潘多拉”的位置。他站定，向前伸出手，碰到了冰冷的玻璃罩。

可突然，照理来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的宝库里，传出了一声很轻的“砰”。

BOSS：“？”

他分辨了下那声音到底来自何方，然后发现——就在他的眼前。

系统空间里，染山遥操纵红宝石艰难地扯开了手榴/弹的拉环，在心里开始倒数，3，2，1——

轰隆！！

火光冲天而起，玻璃防弹不防炸，瞬间碎裂成千万块碎片。BOSS哪怕出于直觉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也被爆炸的气流卷到了一边，昏了过去。偏偏宝库的确如组织成员所说，是安全等级最高的地方，无论是墙还是门都是成吨的合金打造的，也就是说厚度非同一般，哪怕这边发生了小型爆炸，外头都听不见。

但这同时也代表着，染山遥可能得用上一堆炸药才能把这门给炸了逃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用BOSS的瞳孔和指纹验证——红宝石站在火光前有点想叹气，这不是停电了，想验证也验证不了。不过染山遥本来也就没想通过武力方式强行破门，因为组织就算再怎么没用，都不可能没有备用的电力供应系统。想来再过不久，电力供应就会恢复正常，这也就意味着会有人发现这里出事了。

肯定会有人赶过来救他们的BOSS，急的是那群人，组织成员自然会想办法开门，同时他要搞点事，让这群人把自己和自己的宝贝们顺出去，同时也能解决外面那么多扇安全门的问题。

染山遥给自己喝了口红药，将掉下去的生命值补了回来，幸好他提前氪了金，不然正面遭遇这样的爆炸肯定多少还是会疼的。他操纵红宝石在黑暗之中谨慎地转了一圈，刚才的爆炸让周围的防弹玻璃也碎了，有些宝贝掉到了地上。

为了将爆炸的锅甩出去，红宝石肯定得消失，不然怎么让别人脑补一个想抢“潘多拉”的凶手。染山遥操纵着红宝石转了一圈，忽然找到了块比较奇特的宝石——一块偌大的钻石里镶嵌了块小小的红宝石。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染山遥操纵红宝石跳到钻石上，试着撬了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附近刚有爆炸，钻石和小小红宝石相连的地方没那么牢固，染山遥轻轻一挖，居然将那小小红宝石给挖了出来。他连忙将小小红宝石收起，操纵自己钻进了那钻石里去。

染山遥沉默片刻：“……”

有点挤。

系统空间里，那块小小红宝石被染山遥放进储物格里，准备随时瞒天过海。但问题是他刚放进储物格里，就见系统面板上弹出来了一行新的提示：

【检测到玩家拿到本世界特殊道具[潘多拉]。】

染山遥：“……”

染山遥：“？”

等等，这只有他一半大的小小红宝石是真正的潘多拉？这潘多拉居然就在BOSS的宝库里？但是长得比较特殊，所以组织的BOSS一直没发现自己有？结果追着他一个假的喊宝贝？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事情实在太讽刺，以至于染山遥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这个时候，乌丸大厦顶层的备用电源被启动，宝库里摄像头恢复正常。没过多久，宝库里有扇小门紧急开启，一群拿着枪支的大汉冲了进来，随行的还有个医生。

这群人看到BOSS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脸色就唰地变了：“是谁干的？！”

但宝库里注定不会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领头的倒是很冷静：“先把BOSS送去急救，小门只有最紧急的时候才能开启，刚刚大门又一直没电，是关着的，意味着袭击BOSS的人可能还没离开，可能就在这里，我们四处找找，一处都不要放过！”

——看来他们的确不敢，在BOSS昏迷不醒的时候，擅自触碰BOSS的宝物，否则肯定会派人手清点宝贝。

那就只能推他们一把，染山遥想。

借着这群人脚步声的掩护，红宝石悄悄地跳了出来，顺便把真正的潘多拉给塞了回去。红宝石滚动的声音并不大，滚到一个角落里放了个手榴/弹，这次他扯开拉环就熟练多了，全程不到两秒，扯完就麻溜跑路。

轰隆——！

火光再次掀起，宝库内组织成员瞬间转身，面色难看极了。好几个人冲到了角落前，皱着眉疑惑道：“可是刚才这里我们检查过，明明没有炸弹啊……”

“白痴！”有人骂道：“那就是袭击者刚刚放的！”

他的话音刚落，红宝石就扔了个拉开拉环的手榴弹到他身后，于是又是一声：“轰隆——！！”

宝库里的组织成员：“……”

“我确定他刚刚背后没有人，我根本没有看到人。”半晌后有成员开口，“而且照理来说，袭击者躲我们还来不及，为什么会这么嚣张？难道他有自信能够把我们都解决了？”

这时候又有人开麦了：“你没有看到人，不意味着那边没有人。”

其他人：“？”

“……刚刚在监控室里，有位说可能这次是咒术师袭击。咒术师里有家姓禅院的，会什么影法术。尽管我不知道这个影法术是个什么，但八成和影子有关。有没有可能，袭击者其实藏在我们的影子里？”

“所以果然是禅院干的！”

真正的始作俑者染山遥：“……”

他默了默，觉得这些人都自己脑补出袭击者是什么样了，不顺着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攻略都摆着了，所以他很听话地同时拿了好几个手榴/弹出来，借着还没灭的火光掩护，将手榴/弹依次丢到了几个人的身后，并且一直这么扔了下去，还注意没炸到宝贝。

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哪怕炸不毁金属墙，但是火越烧越大，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再这样下去，不但所有人的命可能要丢在这里，火还快烧到BOSS的宝贝了。如果BOSS醒来发现宝贝被烧光了，那这些人还是得没命。

领头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我们被该死禅院的咒术师包围了！优先把宝库里的东西保护好收集在一起！我们总有一个人能活下去，到时候让那个人带着这些宝贝杀出去！”

“——是！为了组织！！”

“该死的禅院！！！”

染山遥：“…………”

你们还挺热血哈？

帐的咒语引用自咒回原著。

名柯原著里提过一句，潘多拉曾经被组织（酒厂那个组织）拿来研究过，结合这个私设了下，潘多拉其实一直在boss宝库里，只是没发现。

二合一，加更6-1=5（鞠躬）

晚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要等，有没有看我写不写得完六千……下章估计差不多也是这个字数T-T

最近问我封面的人比较多，我两本封面都是朋友给我画的，她天天生死时速各种ddl，已经不接单啦，在这里说一下（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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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稻香 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