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闻言一片愕然,时至今日的蝶皇,早已不是那个旗山世事懵懂的吃货灵碟公主,倒是真敢说,令噬金兽情何以堪?
噬金兽与紫鼠结成道侣,该是何等的令人奔溃?一个小的不能再在小,一个巨象般的一眼伟岸,关键的问题是紫鼠小六还没有噬金兽的一只耳朵那么大,它们之间一旦结合,典型的阴盛阳衰……想想都令人崩溃之极。zuowenbolan
小紫鼠不敢忤逆蝶皇,今后的日子一片惨淡无光,毫无乐趣可言,那……还不被噬金兽给欺负死啊?
“母……母皇大人,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宁愿死,也不要……”紫鼠小六还在做最后的反抗,欲哭无泪。
“这可由不得你!”蝶皇冷哼一声,眸子里闪烁出逼人的寒光。
紫鼠小六心底打了一个激灵,可怜兮兮的看向了紫鼠之王,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紫鼠之王这老不死的索性扭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我不活了!”小紫鼠绝望了。
“由来这招?早有防备,你想死都不能!”蝶皇不屑的鄙夷道,张嘴吐出了一道蓝色的流光激射噬金兽,“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那道蓝色的流光,很快就没入了噬金兽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抽丝闻香。
这是灵蝶一族的种族天赋之一,他们这一族对于香味的敏感天赋使然,对于天地万物的气息,拥有超然的分辨之力,这也是众多修炼者想拥有灵蝶作为灵宠的主要原因之一。天地之间,就没有灵蝶一族找不到的秘宝。由此可见,蝶皇对于噬金兽的看重了,始一见面,就给了它这么一份厚礼。
抽丝闻香,不仅可以用来寻找天材地宝,而且还是灵蝶一族奇葩的酷刑之一。中了抽丝闻香这种灵蝶酷刑,肉身被被抽成千丝万缕的蝶丝,肉眼不可分辨,却是气息尚存,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多谢蝶皇大人。”噬金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底乐开了花儿。
有了这种秘法,它想吃什么没有?
“叫我‘蝶皇大人’,未免太生分了,你还是叫我‘母后’吧!”蝶皇显得有些蛮横无理起来。
“……”紫鼠小六为之气结,面如死灰。
它想着今后的无边惨淡的日子,就不寒而栗。这么恶心的道侣,今后怎么活嘛,关键问题是,想死都不能了,其奔溃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
这段小插曲之后,西行早一行人恢复了一身修为,赶来圣城遗址,与叶晨他们合兵一处,准备想秘境腹地而去。当然,蝶皇和紫鼠之王也加入了他们这个战队,为了稳妥起见,它们都化成了人形,叶晨以洛璃白传给他的秘术,将它们身上的灵兽气息,尽数隐藏了起来。
蝶皇现在是一位绝色女子,身着蓝色的长裙,蓝色的眼睛,像是天空一眼的湛蓝,无边的浩瀚,叫人看上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为之神夺。而紫鼠之王,则是化形成了一身白袍的翩翩公子,腰间悬着一口紫色的长剑。
他们这对道侣,让西行早水红韶和东正平楚楚两对道侣,自愧不如。无论是在修为之上,还是在风度之上,都差了很多很多。
秘境之旅,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太多了,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丝毫大意不得。
带着这两头灵兽上路,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这么一来,它们就安全的多了,对于整个战队来说,他们的实力直接飙升了一个层次。
有蝶皇和紫鼠之王的“天罗地网”加以辅助,他们这个战队近乎无敌的存在了。
此去秘境腹地,荒古兽禁地是必经之地,唯有闯过了荒古兽这一道天然的防线,才有可能靠近秘境腹地。
众人从蝶皇和紫鼠之王哪里,对于昆仑遗族秘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们两人虽然未曾进入过秘境腹地,但对于秘境秘辛却是知道了不少,有了这两个向导,叶晨他们一行人可以省去诸多的麻烦。
至少,在如何去荒古兽禁地,他们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减少很多场不必要的大战。他们只需要养足了精神,穿过荒古兽禁地,就可以直达秘境腹地边缘。
“这么说,我们不是可以拥有几头彪悍的坐骑啦?”何迁又开始兴奋起来。
这厮收灵宠的时候,闹的最欢,最后差点把自己都给弄死了,真是贼性不改,一听说荒古兽禁地,有各种彪悍的荒古异兽,就又来劲儿了。
“就你……要作死,你可别拉上我们!”西行早不屑的鄙夷道。他对于收灵宠未遂,直接有阴影了。
西行早的话就是东正平等人的心声,大家一头回头,投之以不满的目光,连风无声都不例外,唯有桐君十二眼带笑意,并没有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直接惹火了何迁,“臭小子,连你也嫌弃我啦!”
何迁瞬间成了大家的公敌,他奈何不得其他人,也只有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在桐君十二身上。桐君十二倒是成了受气包,真是无比憋屈。
“二先生,我没有啊!”桐君十二有些幸灾乐祸。
“还说没有?臭小子,我……”何迁看到桐君十二那副死德性,脸色很不好。
叶晨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漠视了这种状况,就当是秘境之旅的小插曲了。
一行人按照奔袭的模式,朝荒古兽禁地而去。
这次,大家并非是选择御空而行,而是水红韶祭出了另一件法宝——破空珠,卷了大家,按照蝶皇和紫鼠之王所说的方向和录像,破空而去。
置身在破空珠里,叶晨并没有感知这枚破空珠的玄妙之处,而是闭目养神,桐君十二就在他的身边,也是默然不语,他倒是没有放弃一切的修炼时间,体内的医道心决,自行转运,很快就像是老僧入了定一般。
突然,叶晨的神识海了出现了一缕神识波动。
那是虚空骨鱼那缕残缺的执念此刻又有了反应。随着叶晨步入第四级后期境界,他的神识海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呈现出一种淡金色,宛若金色的海洋,无边的浩瀚。
一缕近乎虚无透明的小光点,在那片金色的海洋里若隐若现。这一缕借助空棘鱼的皮骨残存下来的虚空骨鱼的执念,也随着叶晨的神识造诣,出现了一些变化,竟然拥有了生之气息,成了一缕残念。这也是叶晨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这缕虚空骨鱼的这一缕残念,趁早灭杀。毕竟,在自己的神识海中寄养着一个老不死的残念,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要是这缕残念终成气候,将他夺舍,那就万劫不复了。
“道友,我没有敌意,我的存在,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了,再说了,我们都是空间之术的隔世传人,留着我好处多多啊,指不定那一天,我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这对于你的空间之术,可是大有裨益啊!”虚空骨鱼的残念如此交流。
他栖身在叶晨的神识海里,叶晨的神念波动,自然忙不了它。
叶晨很快就释然了,虚空骨鱼的残念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们都是虚空之术的隔世传人,殊途同源,修炼这一道之人,实在是太少了,留着虚空骨鱼的残念,真的是百利而无一害。以他现在的神识造诣,想灭杀那缕残念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若冒然灭杀了这缕残念,继而就失去了一个亦师亦友的老不死,太不合算了。再说了,这缕虚空骨鱼的残念,恢复到足够强大的时候,他的神识造诣或许已经到了更高的境界,这么说来,虚空骨鱼的这缕残念,只能是求着他生存下去,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老鬼,你想告诉我什么?”叶晨问道。
“这就对了嘛,我们是友非敌。”虚空骨鱼的残念似乎很享受叶晨以“老鬼”称呼它。
叶晨不禁莞尔,揶揄道,“老鬼,不会说人话么?”
“这处秘境,好像与一个古老的星球,有着很微妙的联系,却又有着根本上的不同。”老鬼沉吟了半响,然后道。
老鬼的话与皓昆之所说的惊人的相似,看来昆仑遗族秘境,还真的与自己的出身之地那颗蓝色的古老星球,有着微妙的联系。
“愿闻其详。”叶晨忽然认真起来。
“我的记忆残缺不全,但在圣城遗址里,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来,那个大祭司,我也是见识过的,是那尊丹炉之上的守护兽让我回复了一些记忆……不,准确地说,是那头闻香异兽,让我恢复了一些记忆,那也是我们虚空一脉的传人异兽……我曾经在这座丹道圣城里呆过一段时间,那应该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那可是丹道最为风华绝代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时风光无二,人族以丹道为尊,以求长生之术,那个时候的兽族,灵族都还没有完整地修炼之途……”老鬼最念念不忘的居然是那尊丹炉之上的守护异兽——闻香异兽,也是叶晨从未想过的事情。
这厮自己诸多记忆残缺不全,但是对于虚空一脉的传人或者异兽,刻骨铭心,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却是对于这一点执念不死。可以想象,当年虚空骨鱼巅峰时代,该有着怎么的过往?
虚空骨鱼存在的历史,久远到无法追溯,没有人知道这种天赋异禀的荒古前异兽,是一种这样的存在。它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有见识过,连人族的典籍里都没有记载,单从名字上来认知的话,其状如鱼……但,荒古之前,真的有骨头一般的鱼类吗?但有一点,叶晨可以肯定的是,虚空骨鱼的元神应该无比强大,足足可以存世数百万年,乃至更为久远的人族纪元。这种强悍的神识,才是修炼虚空之术的先决条件。
神识之力,一旦达到了某种极致的高度,那可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可以秒杀同境之敌,足可以横行一个时代纪元。无论是人族,妖族或者是兽族,无人可以铎其锋芒,再加上虚空之术的加持,拥有极限的速度,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地为尊了。
“兽族灵族还没有形成属于自己的修炼体系?!”叶晨显得无比惊骇。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在修炼者的世界里,兽族和灵族他们的修炼,完全是靠种族天赋,与生俱来,简单的说,追溯其本源,那就是一种血脉之力。
“怎么啦?有问题吗?”老鬼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恢复出现了偏差。
叶晨默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晨在岩溶嶂谷的那片湖泊里遇到虚空骨鱼寄存在空棘鱼皮骨之上的执念,按正常的道理来说,虚空骨鱼的那一缕执念,在他之前应该是没有接触过人族的修士的,不然,这种罕见的空棘鱼皮骨,也不可能被他遇上了。他也正是借助那片湖泊里散落的虚空之力,才借此参悟出了虚空之力的精妙之处,为后来参悟出虚空之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或者对手,让虚空骨鱼,还有空棘鱼这两种兼复虚空之术的大能存在,饮恨陨落在陆海里?无人知晓。
老鬼也说,他曾经在丹道圣城里呆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那座曾经无比辉煌,冠绝一个时代的丹道圣城,毁于什么人之手,或者说毁于什么样的一场浩劫?
不过,叶晨明显的感觉到老鬼此时此刻的状态不是很好,老鬼原本就比较虚弱,现在又耗费了很多的能量与之交流了这么多,耗损太严重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再度受到重创,不知道老鬼的记忆,会不会因此而彻底的消失,不复存在??
不知不觉之中,叶晨已经在担忧老鬼了。
老鬼的记忆,本来就残缺不全,许多记忆碎片都已经消失了,故而,他对于叶晨想要知道的这些问题,根本就说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