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偷取记忆的家伙就是凭借这阵法上的造诣才走上人生巅峰的,叶晨继承了他的一切无形的资产。kanshushen
无孔不入的酒香从大阵缝隙传入的时候,叶晨正在闭目打坐。
“好酒啊!”
蓦然睁开双眸的他不得不感慨。
这仙酒蕴含的潜力他这个馋酒的家伙一闻就知。
九天之外,他的一切都显现在一个细小气泡中,只是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罢了。
“哼哼!一个上钩的馋虫,一个束手无策的弟子,一个还算顾全大局的后辈。当年没有对南山赶尽杀绝是对的。”
叶晨瞬间明悟,这是瞌睡就遇到枕头了啊,他敢断定只要抿一口这酒就能让他从假仙君转变成真仙君。
即使他知道这酒来得有些太及时了,及时到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就是一个陷阱,他也要寻着酒香去探上一探。
事实上那里需要他冒险去探寻。
“见过碧戎大人!”
“见过七小姐!”
大阵当然没有被撤去,也没有惊动那三个小不点,他溜了上来。
“哈哈哈!叶老弟你果然在这里。”
碧戎开怀大笑,顺手合上了酒器的盖子,那怕是他对这酒都是相当珍视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只浪费一滴。
“呜!”
七小姐从沉醉在醒来了,她也满脸的欣喜,看来是为帮上了忙而高兴。
叶晨招呼完就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盯着酒器中的酒水,他在想要怎样才能让他得到那么一点来突破当前的修为。
是拿老早以前跟这小丫头的约定来充数吗?
显然那样是行不通的,这位可是背靠的是碧戎,眼目下他还没法从碧戎手上讨到好处。
“叶老弟果然根骨清奇啊!才多久不见,就已经进入了假仙君之境。”
碧戎把叶晨的一切看在眼里,笑呵呵说道。
“碧戎大人过奖了。”
“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碧戎大人成全。”
叶晨是何等样人,马上就看出了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的破绽,这荒郊野岭的,他们跑来把这么珍贵的酒肆意挥难道是图好玩吗?
显然不是的,一定是另有所图,绝对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他可以肯定这一片就只有他这个山大王,没有别的任何能让眼前这两人动心的存在隐藏。
“叶老弟是想让我再赐酒三杯?”
碧戎没必要跟他绕圈子,直捣黄龙。
“知我者碧戎大人也!还请碧戎大人成全。”
他可不是什么名列群芳谱上的女修,他非常的排斥碧戎大哥的叫法,尤其是听多了那些嗲声嗲气的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声后。
“三杯是不可能了,这酒器你们最多也只有五杯的量,叶老弟不会不明白这酒的珍贵吧?”
一听碧戎的话就有门,叶晨打算趁热打铁。
“在下的修为可能半杯就难以承受了,只求一口可行?”
砸吧着嘴唇的叶晨问,其间还给渐渐恢复过来的七小姐一个阳光般的微笑。
“可以。但是叶道友必须用行动来交换这一口酒。”
碧戎的目的就是要叶晨出山为他效力,事实上一口酒也不多,是他能够应承的。
“碧戎大人但有吩咐请明说。”
叶晨是个追求效率的人,也不想跟对方讨价还价下去,一口酒跟一杯酒或者三杯两杯都没有区别。
他只需要用这东西助力他突破仙君一级就够了,后面的打磨不需要这猛烈霸道的酒,那样是浪费了,他有抽取本源这条途径就已经够了。
他已经隐隐觉得这方世界即将会爆极为重要的事件,不然不会有前面生的诸多事情,也不会有他这么好的运气。
他深知他本来就是一个异类,没道理一方世界会选定他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作为世界之子。
换句话说他现在的好运气是有人在背后助推,他必须抓紧这个机会提升实力,那样才是最根本的。
“爽快!”
“我南山一脉果然没有错看你。”
注意了,碧戎的境界比他高,碧戎的地位比他然,他说的南山一脉,而不是他自己,这就依旧够分量了。
“这酒现在不能给你,等你完成了师兄交付的任务后才能兑现。”
彻底醒转的七小姐宝贝起她的心血了,飞快的收起了那个酒器说。
碧戎暗暗的向她投来一抹赞许的眼光,这两师妹这段时间没少做这样的事情,显得驾轻就熟。
“那是必须的。突破仙君位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在下也没有打算寸功未进就向七小姐讨要不菲的报酬。”
叶晨尽管很是不舍那酒器中的酒,还是故作洒脱的这样说。
“嗯,叶道友方便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
碧戎接过话头。
旬月后,叶晨伙同一群修者进入了隔壁势力的核心位置。
“诸位,已经深入对方的核心位置,接下来大伙就各安天命,按计划行事吧。”
临行前所有人都领到了一副假面和一套隐性的黑披,说实话叶晨也不知道说话的到底是谁,只是从这人的度上判断可能跟他一样是个游仙境大圆满的存在,不过也不尽然,也有可能是对方隐藏了实力。
有了假面跟黑披的阻挡,神识探测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仙压威势呢只要不是对方故意散出,即使是面对面也没法搞清楚对方的实力。
有拱手一礼小声称是后离去的,也有没有任何表示静静转身就走的,显然他们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统属关系,各个都是带有任务而来的独行侠。
叶晨也是其中一员,他不是第一个离开的,也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不想显得太过特别,仅此而已。
他从碧戎的口中得到,这面也有一根通天神柱,他要做的事情跟这根通天神柱有关。
他清楚派给他的任务不算轻松,不过为了那一口能突破修为的仙酒他必须尝试一下。
不过他还是提出他保护自我的条件,那就是事不可为的时候他有权放弃这趟任务,如果真的放弃了,碧戎无权对他追责。
本以为会费很多口舌才能从对方口中得到这个承诺,没成想碧戎应承的非常快,还赋予了他将在外的权利,实际上就是只要能达到既定目标,随便他怎么折腾都行,实在达不到也可以惜命打道回府。
有了这样的承诺,他办事就方便太多了,也没有了什么可以顾忌的。
通天神柱前,高塔林立,这些高塔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塔尖略微向外倾斜,塔基却异常的牢固,仿佛跟那根通天彻地的神柱结合在了一起。
塔林中没有绿植点缀,气氛森然,恍如地狱。
其中一座不算特殊的高塔中,有微弱的灯光亮起,不是电灯,也不是油灯,更不是烛火,是有人在用自己的生命点燃的命灯。
开始只有一盏在塔的中部位置亮起,然后是塔尖有命灯呼应,再然后是高塔的每一层都有命灯被点亮。
塔林之外,有山,山上有能俯瞰大半塔林的的瞭望台,瞭望台中有雅室,雅室中有品茗修士在接受下属的禀报。
“大人,北区第十八座塔楼中又有人不安分了,要不要属下去警告一下?”
“不用。既然他们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那就由着他们去串联好了。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入塔林深似海,从此再无逍遥仙的道理。”
“大人说的是,任他是谁,只要被我们关入了这些高塔中,量他也只能源源不断的为神柱提供源力,直到他们没有源力为止。只是本来森然的气氛就被破坏了,那位又有理由在老大人那里恶心我们了。”
“呵呵,这没什么,有些人本来就是当惯了小人的,你不让他上蹿下跳就不会舒服的。”
说完品茗的大人向这名还想说些什么的挥挥了手。
等那名属下低倒退出房间后,品茗修士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软玉握了握,感受着软玉出的温热呢喃道:“这么快就要被启用了吗?也不知事后能不能善了?”
塔林中那座每层都被点亮的高塔中开始热闹起来,给这阴森的塔林多少带来了一丝生气。
高塔中部第四层,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盘膝而坐,两手在胸前结一个奇怪的手印,手印上方有绿豆大小一个光点闪闪光。
这光点照亮了他的瘦削的脸庞,和光洁的额头,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会现他额头正中也有一点光离在璀璨生辉。
突然,那光离猛然一盛,一圈肉眼可见的光亮排山倒海的向他的脚下和头顶涌去。
三层和四层相隔最近是最先感知到这光亮传递来的讯息的。
“四层的家伙说,时机已到,今天不搏一把的话,以后我们就只能在这里被化为一堆枯骨了。唉!信他一回吧,反正迟早也是个死。与其被软刀子一块一块的割肉放血而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斗一回来的痛苦,那样也不会弱了我鹤飞仙人的名头。”
这塔实际上只有七层,每层都禁锢着一个游仙境的存在。
他们统统都是被这面的主事者骗来的,现在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这座通天神柱提供着能量。
最先联系七人的是四层那个家伙,现在要鼓动他们拼死一搏的也是他。
他有一个闻名遐迩的名号——盗宗主,听过他名号的都知道他精于算计,对某些领域有未仆先知的神通。
有人要问,为什么他精于算计,有在某些领域有着未仆先知之能,还会上当受骗,身陷囹圄,在就要从他的性格说起了。
他出生在一个强盗家庭,父母的命数惊人,居然盗窃了一生都没有翻船,还在孕育出了三儿三女后得了个善始善终的命运。
作为他们的儿子的大宗师当然继承了他们的冒险精神,说白一点,那怕有三分胜算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赌他一把。
他这一身所有都几乎是冒险得来的,当然就在明知是骗局的情况下也要收邀而来了。
因为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只要熬过了这次的低谷后,他会一飞冲天的可能,他有踏足更高舞台的机会。
事实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座塔中的伙伴串联了,在他串联之前这些人还不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呢。
其余六人用生命之火传递讯息的手段都是他传授的。
他也想通过同样的手段跟别的塔楼中人串联,但是他失败了,能突破这座塔的外围防御感知到有其他塔楼的存在就已经是他现在生命之火能做到的极限了。
幸好这塔楼内部的防御等级被外部的防御等级要低那么一档次,不然,他只能联系到隔他最近的上下两层的人。
“有几成把握?”
最先问出这话的居然是离他最远的第一层的修士。
他的命火所形成的光传递到这里就已经衰减到最低了,比第一次跟他联系弱了不止一半,看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受,如果再继续这样被困下去的话,可能要不要几年就会彻底消亡的。
“三层吧!”
他斟酌了半天才回复这么一个看似保守的数字,实际上他估计最多只有一层,是怕这些人听到觉得太丧气,所以故意加高了两层。
“呵呵,三层已经很高了。老廖陪你干了!”
这老家伙不知道听出了些什么没有,爽快的答应了,比他回复的度要快,好像没有仔细考虑过一样。
“干了!”
顶层的家伙也实时的回复了他。
他是欣喜的,这座塔楼虽然东西南北各有一扇门开着,实际上他们都知道那是永远也打不开的死门,只要你踏入进去就会被重新挪移到塔楼中最中心的位置上。
这几道门对他们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偶尔能看到有人在门外巡视了吧,哦,还可以半月为一个期限为他们提供些许食物和饮水。
整个塔楼建筑对他们都是不友好的,无论你是在地板上盘膝打坐还是悬停在空中调息,你身体中的仙元都会被塔楼徐徐抽取,这抽取的度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细微的波动,只有增值没有减值的可能。
塔楼中没有座椅,没有蒲团,除去他们连半个活物都没有。
大多数被困者都是懊悔的,组织者说是给他们一番造化,要建立这一界的新持续,要重用他们,可一到场他们就被对方无比强大的能为给彻底镇压,然后就被分开困在了这座塔楼中被温水煮青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