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克七怪胜。”主持人敖主管有些艰难的宣布了这个结果,目光带着几分特殊的含义看着看台上唯一站立着的唐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些带着绿色面具的魂师,将在不久之后成为索托大斗魂场中的宠儿。
唐三得到了应有的结果,转身朝台下走去。正在这时,蜘蛛女魂师动听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和几分特殊的情绪从身后响起:“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唐三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史莱克七怪,千手修罗。”
这一次,唐三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不但蜘蛛女魂师听到了,敖主管和距离看台较近的观众们也都听到了。
待唐三走下斗魂台,小舞直接冲上了,把他抱起。
小舞兴奋的说:“小三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台上有多帅吗?”
“戴沐白哈哈一笑,“今天我们大获全胜,走,兄弟姐妹们,我请客,咱们喝酒去。”
七个人,依旧带着面具,在欢呼声中先登记了自己的积分,领取相应的报酬后走出了索托大斗魂场。
七人没有多逗留,赶忙走出人群,和大师、弗兰德、赵无极三人汇合后快速离开了大斗魂场的范围。
当周围再没有人关注他们时,七人这才摘下了面具,彼此对视,不禁都笑了起来。
平时地训练他们也经常在一起战斗,但却怎么也没有在大斗魂场这种真正面对敌人战斗时那种感觉。
感受最深的就是戴沐白、朱竹清和小舞在关键时刻被唐三蓝银草迅速扯回地那一刻,团队的力量避免了损伤。
他们对大师所说的配合重要性在真正的团体作战中顿时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回到旅馆,大师再次将所有人叫到唐三的房间,也包括弗兰德和赵无极。看着有些疲惫,但精神却极为兴奋的弟子们,他平静地问道:“告诉我,在今天的斗魂中,你们都有什么感觉?”
戴沐白道:“个人战的时候还好,但团战时我们的配合还是不够默契,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
奥斯卡有些苦涩的道:“团战是我成了大家的拖累,少了一个战斗力,令我们在面对强大对手的时候很难制胜。”
其他人也想说什么,却被大师抬手阻止了。
一丝微笑渐渐在大师僵硬地面庞上渐渐放大,除了唐三以外。
其他学员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因为疲倦而眼花了,从魔鬼训练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大师的笑容。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要说的是,你们今天做的很好,让我非常满意,没错,你们是还不够默契,但这毕竟是你们地第一次团战配合,而你们面对的,却是一只拥有着全部三十五级以上,已经有了七连胜战绩,组合完备的队伍,你们的对手中,不论是那名蜘蛛女魂师的控制力,还是狂犀的防御力和那辅助魂师的作用,可以说在三十级一档的魂师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但你们在配合并不算完全默契的情况下,还是获得了最终地胜利,我希望你们快速成长,但却绝不是拔苗助长,能做到今天这样,你们已经出乎了我地意料,谢谢你们,带给了我惊喜。”
得到一个天天都会微笑的人称赞,或许不会觉得什么。
但是,得到一个从未见过笑容地魔鬼老师由衷的赞叹,那种感觉甚至要比史莱克七怪获得今天所有斗魂胜利时还要兴奋。
史莱克七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他们眼中却都燃烧着兴奋的火焰,哪怕是最沉稳的唐三和冰冷的朱竹清也不例外。
大师看向奥斯卡:“小奥,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不错,在真正的战斗中,你并不能参与,但你却从未停止对团队的出力,如果我看的不错,你是七个人中唯一一个耗光了所有魂力的,正是因为你的极速飞行蘑菇肠,才令大家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唐三固然控制了场面,但如果没有你的辅助,这场战斗也不会属于史莱克七怪,准确的说,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团战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你们既然是一个团体,那么,就缺一不可,更何况,作为食物系魂师,你真正的作用并不是在斗魂台上。如果是在战场,你能提供给大家的持续作战能力,绝对不是狂战队那些人所能比拟的。”
一旁的弗兰德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我说大师,今天你不是故意回来夸赞这些孩子的吧。”
大师淡然一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他们是最好的。但是,却还不是完美的。明天我允许你们停止一天参加斗魂。但是,除了休息之外,你们要在一起好好总结今天团战的得失。后天斗魂前告诉我,好了,我们要走了。记住,我们不在的时候不要惹事。尤其不要和任何魂师产生冲突,因为你们很可能会遇到属于一些家族的魂师。”
弗兰德道:“大师说的没错,尽量少惹麻烦。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你们头上,也不许丢了咱们史莱克学院的脸。”
老师们都走了,史莱克七怪自然少了束缚,戴沐白没有忘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走远,就在酒店的餐厅内要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再加上两桶上好的麦酒,请大家一同吃喝。
“清浅,来,我敬你,谢谢你的及时援助。”戴沐白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满满的麦酒向原清浅示意。
原清浅一笑,也端起了自己的麦酒刚入口,眉头便微微一皱,坐在她旁边的朱竹清观察到她这细微的表情,便压低声音询问:“你不喜欢喝酒吗?”
原清浅一愣,没想到朱竹清观察这么仔细,不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侧了一下脑袋:“不是,是这酒...太难喝了。”
朱竹清轻笑一声:“那你是喝过什么样好的酒啊?”
“要不要尝尝?”原清浅压低了声音,贴着朱竹清耳边,微弱的热气洒在朱竹清的耳边,让朱竹清耳尖立马红了个透彻,原清浅看着这反应,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想逗一逗朱竹清:“你把酒杯拿过来,给你尝尝。”
朱竹清半信半疑的将酒杯推了过去,原清浅手中出现一个小瓶子,将朱竹清的酒杯倒满,顺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吧,尝尝。”
朱竹清慢慢饮了一口,入口一点都不辣,反倒充满这甘甜,惊咦出声:“这竟然是甜的?”
“可以再来一杯吗?”朱竹清再次将酒杯推向原清浅,
原清浅似笑非笑的看向朱竹清:“确定吗?真的要再来一杯吗?”
朱竹清看不懂原清浅的表情,下一秒,原清浅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伸手接住了倒在了桌子上的朱竹清,然后让她挪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朱竹清靠在自己身上,望了眼已经醉倒的朱竹清,突然觉得斗魂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心情愉悦的原清浅看着其他人也慢慢的喝着杯中的酒。
原清浅这边安静,其他人可就翻天了,那几个斗酒斗的热火朝天,突然,戴沐白注意到靠在原清浅身边的朱竹清,疑惑问到:“竹清怎么了?”
原清浅抬了一下酒杯,说道:“喝醉了。”
众人脑袋上缓慢的冒出一个问号:“喝醉了?竹清喝了吗?”
“一杯。”原清浅答。
众人面面相觑:“竹清...酒量这么差吗?”
原清浅笑而不语,众人也就没在管,继续斗起酒来,小舞突然凑过来,贱兮兮的说道:“小白,你是不是忽悠竹清喝你的酒了?”
原清浅眉头一挑:“忽悠?她可是自愿的,还问我再来一杯呢。”
“切~”小舞一脸不相信:“你就捉弄竹清吧,你那酒那么烈,你就等竹清明天收拾你吧。”
原清浅笑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这酒可不烈。”
原清浅这边安安静静,另一边斗的是热火朝天,最后胜者竟然是宁荣荣,原清浅有些惊讶的看着还清醒的宁荣荣,道:“好酒量,荣荣。”
“清浅,你也不赖嘛。”宁荣荣看了下喝的东倒西歪的一堆人,有抬头看向原清浅,问到:“他们怎么办?我可拉不动三哥他们。”
原清浅看了一眼,着实没眼看:“你带小舞回去,我带竹清回去,至于他们,一堆大男人,地上睡一晚没事。”
说罢,就轻轻扶起朱竹清,向外走去。
宁荣荣觉得原清浅说的有道理,也慢慢扶着小舞离开。
回了房间,原清浅将朱竹清放在床上,站在床边,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拿毛巾给朱竹清擦擦脸就好了,给朱竹清安置好,原清浅长舒一口气,也放松下来,转身慢悠悠的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等原清浅洗澡出来,却傻了眼,床上哪还有朱竹清的身影,原清浅赶忙随便套了件外衫,就打开门想走,刚一开门,就看到朱竹清蜷缩在一块,坐在门口,原清浅着急,差点还踩到朱竹清,原清浅神情一松,但还是板起脸:“怎么乱跑?还一个人坐在外面?”
朱竹清似乎情绪不高,闷闷的出声:“醒了不见你,想去找你,回来了又进不来了。”
原清浅感觉不对,慢慢蹲下身,伸手扶起朱竹清的脸,见她眼神没什么焦距,脸色还是红扑扑的,但神情却很落寞。
原清浅猜到估计酒还没醒,放轻了声音:“竹清,我们先进去好不好,外面凉。”
朱竹清听了原清浅的话,眼神慢慢有了点焦距,看向原清浅,缓缓点了点头。
原清浅慢慢扶起朱竹清,往里走去,也就转身关个门的空隙,朱竹清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原清浅,闷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连你都不要我了?”
原清浅一愣,她不知道朱竹清是不是把她当做了别人,转身看向朱竹清去,却见朱竹清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虽然都要掉下来,可怜兮兮的。
原清浅突然联想到朱竹清的武魂,真的像只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嘛。”原清浅最终还是不忍心反驳,顺着朱竹清的话,安慰这她:“我一直都会在的,现在,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很晚了。”
朱竹清歪头看了下原清浅,突然牵住了原清浅的手,原清浅一愣,被朱竹清直接拉到床边,朱竹清躺在了床上,但却拉着原清浅的手臂不松,原清浅无奈扶额。
试着抽了抽手臂,朱竹清却抱得更紧了,还又睁开眼泪眼汪汪的看着原清浅,原清浅立马败下阵:“行行行,不走,你睡吧啊。”
不知过了多久,原清浅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臂一松,还以为是朱竹清睡着送了手,睁眼一看,发现朱竹清又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盯着原清浅看。
原清浅这会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现在真的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原清浅疲惫的开口:“又怎么了吗?”
朱竹清凑近看了看,软软的开口:“你把抹额摘了好不好?我想看。”
原清浅无奈望这天花板,这石头砸脚真痛!
但没办法,谁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原清浅还是放轻了语气:“竹清,不看行不行,真的很晚了,睡觉好不好?我明天给你看好不好?”
朱竹清嘴一撇,又是要哭的迹象,低着个头,惨兮兮的,原清浅也没想到,平时那么高冷的朱竹清,喝醉了竟然是这个样子。
没办法,这毛还得顺,最后还是开口到:“行,给你看,不哭了好不好?以后别叫你竹清了,叫你小哭包得了。”
朱竹清一听这话,立马展颜,眼神立马有光,目光炯炯的盯着原清浅。
原清浅现在就盼着明天朱竹清酒醒最好忘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最后还是慢吞吞的摘下来抹额。
“哇,好漂亮的花啊!”朱竹清像个小孩子一样发出惊叹,又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原清浅的额头,轻缓的动作让原清浅一愣,缓慢的开口:“漂亮的花可是会杀人的,看也看了,可以睡觉了吗?”
朱竹清这会总算乖乖点了点头,重新躺在了床上,然后...看着原清浅,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一起。”
原清浅发誓,她绝对不会再给朱竹清喝酒,绝对不会。
为了让朱竹清不在闹腾,原清浅还是决定一块睡了,重新带好抹额,躺在了朱竹清身旁,没料想,朱竹清压根不安稳睡,像个小猫一样,直望原清浅怀里钻,还蹭了蹭...
原清浅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看着蹭来蹭去,但却睡的无比安稳的朱竹清,也无奈慢慢放松了身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