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构思不太成熟,前期有些臃肿罗嗦,大家坚持看吧,进入主线了。xiaohua1000觉得不难看请多推荐,谢谢!)
“陈公子乃江湖游侠,在清和城惩奸除恶,满城百姓虽不知何人所为,但俱都夸口称赞。我怎好向他收钱,这幅画便送与他罢。”梁青筠稍作沉思后说道。
“不收钱便不收钱罢,不过他能一个人砍翻十几个土匪,想必武功极好,不如聘他当个保镖吧。日后刘通再敢冲我们大呼小叫,便让陈平打他!”宁诗菡美目一转,打趣道。
“菡妹!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他怎可能来当什么劳什子保镖?你今天几次说话作弄青苑,我还没找你算账哩,你这会又来胡说!”梁青筠突然伸手捏住宁诗菡耳垂,气道。
宁诗菡不及防备,吃疼道:“疼疼疼!我再不胡说啦!快快放手。”
彩云、彩霞虽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见自家小姐模样狼狈,都自掩嘴偷笑。
“这回且饶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梁青筠略施惩戒后便松了手。
“这人也真是厉害,白天上街买画,晚上提剑砍人,倒也算是一条英雄好汉,那你准备何时见他?”宁诗菡揉着耳垂,附在梁青筠耳边小声说道。
“左右无事,便今天吧。不过我不想出门,你把他引来我家。”
梁青筠自从知道梁青苑糗事之后,一直无面目出门,梁母这几日来也是深居简出。加上日前被蔡泼上门闹了一番,更是整日在家,不曾外出。
梁青苑倒面皮甚厚,和无事人一般照常上街。
宁诗菡稍微一想便知为何,转头说道:“彩云、彩霞,劳你们再回去一趟,将陈平带来。”
她二人刚刚一直悄声交谈,彩云、彩霞并未听得真切。
彩云、彩霞一齐应了一句,宁诗菡虽然没有大小姐架子,平日与她们嬉闹一片,但毕竟是主家小姐,有啥吩咐自然不敢耽搁,赶紧出门去了。
只是彩霞走到院里不住翘脚往里屋张望,被彩云拉了几下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梁青筠和宁诗菡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小半时辰过去。
忽听院门一响,忙起身从窗中望去,只见彩云、彩霞先后进院,身后果然还跟着一人,看其模样打扮,正是陈平应邀而来。
两女互望一眼,出门走到阶前迎接。
却见陈平突然眉头一皱,在门前站住脚步,回头往竹林中里某处望了几眼,这才若有所思的继续走来。
“陈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果是信人。请到里间入坐,寒舍简陋,公子勿要嫌弃。”梁青筠见陈平风采更胜往日,美眸一亮道。
“梁姑娘羞杀在下,当日在下曾说次日再去庆丰斋,哪知直到今日才赴当日之约,前后相隔一月之久,已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哪还有诚信可言。”陈平面皮一红,厚脸说道。
梁青筠目光往陈平腰间佩剑一扫,突然想起那天夜里陈平满身血污,手提滴血长剑,骤风惊雷中孤身站立在院墙之上的骇人场景。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以平常心应对,哪知此时虽见他笑容和熏,心中却陡然一紧,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忙把头一低不敢看他,勉强道:“陈……陈公子能够赶来京城,已是难能可贵,请进吧。”
几人随梁青筠进了正屋坐定,宁诗菡多了个心眼,让彩云、彩霞仍到梁青筠卧房闲坐。
陈平见她神情有异,也有一丝了然,心道:“莫非那晚她看清是我?”
不过即来之则安之,当下摒却杂念,随其入内。
他此行虽说只为寒江钓叟图而来,不过冒然开口索画,未免太过失礼。对方为了盘下此画付出代价不小,心中正自思量该当如何,一时间举棋不定,不知如何开口。
梁青筠有心将画赠他,见陈平模样为难,正欲说出自己所想,以免让他焦心。
哪知宁诗菡早有打算,抢先说道:“陈公子这趟来京,想必是为了那幅司徒若的仿作吧。”
“正是,那幅画作本是在下托两位姑娘帮忙询问价格,听庆丰斋的老丈说,梁姑娘没等到在下,便用自己的十幅画作为交换,坚持将画盘下,在下心中愧疚,便匆忙赶至京城,没想到早来了几日,便住在庆丰斋对面等候,碰巧今日便遇上了宁姑娘。”陈平道。
“别的不用多说,你知道筠姐姐用自己的十幅画交换便成了,你可知筠姐姐的画多少钱一幅么?”宁诗菡假装没看到梁青筠冲她边摇头边猛打眼色,仍自顾说道。她是个心眼大的,加上又没亲见当夜景象,根本不怕陈平。
“梁小姐才名远播,大作自然贵重无比,在下已有心理准备,必不会让梁姑娘吃亏,两位姑娘只管说出价格,在下必竭力而为。”陈平身上只剩一块五两的金锭和一些散碎银子,见了宁诗菡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不禁有些犯愁。
“陈公子莫要理她,我本打算要……”梁青筠急道,哪知话未说完便被宁诗菡打断。
“她本打算要五两黄金一幅,一共五十五两。后来我帮你说了些好话,打完折三两黄金一幅,一共三十五两。你不必谢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是。”宁诗菡狡黠道,显然是有意作弄。
陈平惊道:“怎会如此之贵!再说这数额有些不对,宁姑娘可是算数不好?三两黄金一幅是三十两才对,怎么打折前后都多了五两?”
“那五两是中间人抽水,这是买卖规矩,你不懂么?哎呦……疼疼疼……好姐姐放手!”宁诗菡嘻笑道。话音刚落,忽觉耳根一疼,自然是梁青筠出手清场。
“菡妹,你实在太调皮了!陈公子仗义除恶,你怎好意思讹他?”此话一出,满屋顿时一静。
梁青筠捏着宁诗菡耳朵的手僵在半空,两女呆滞的对视一眼,随后一齐缓缓转头去看。
只见陈平面容平静,目光低垂,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两女心中一慌,不知他要如何回应。
陈平半天没听到她们说话,抬眼见两女神情慌张的呆看自己,心中自然清楚她们为何如此。
洒然一笑,柔声道:“梁姑娘,那夜风雷交加,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姑娘?”
梁青筠听他声音温柔,心里顿时一松。陈平这句话说得隐讳非常,表面上是问她有没有被风雷所惊,其实是问她有没有被自己当时的模样吓到。这句话除了当事二人以及宁诗菡外,再没人能听懂其中深意。
梁青筠心中莫名一阵激动,忙道:“不曾吓到,只是夜风劲寒,隔天有些头疼脑热罢了。”
“这便算是承认了么?”宁诗菡睁大美目道。
陈平见她模样娇憨,忍不住笑道:“两位姑娘不会要把在下抓去见官吧。”
梁青筠听陈平说话间玩笑之意甚浓,也打趣道:“我家便是官府衙门,你这便投案自首来了。”
随后正色道:“陈公子放心,此事只我二人知道。”
陈平本就承她情义,听了此言心中更见感动,起身拱手躬道:“多谢两位姑娘替在下周全。”
“谢自然是要谢的,不过画可不能白拿,三十五两黄金你若拿不出来,可得想个法子折抵。”宁诗菡咬着指甲边说边想。
“这个自然!在下绝不会让梁姑娘白出十幅画给庆丰斋。”陈平道。
梁青筠见宁诗菡仍然出言作弄,忍不住道:“菡妹!你别再顽皮了可好,这画我本是就想送给陈公子的。
陈公子,我这就去把那幅画拿来给你。”
她觉得宁诗菡这两日有些太过调皮,心中有些生气,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我和他开玩笑的,筠姐姐你别生气嘛。”宁诗菡见她有些着恼,忙起身追去。
二女先后离去,却把陈平一人扔在堂屋,他百无聊赖间四下打量屋内布局摆设。
只见屋内家具摆设俱都是用竹木所制,并未曾上漆,浓浓的居家气息中又不乏朴素雅致之感,看起来很是舒适。
两面侧墙上各挂着幅画,分别画着一幅瓜果和一幅花卉,看技法风格正与清和城中所见的那幅弥芳沙华出自同一人之手,陈平细看落款,果然见到半秋居士之名。心中赞道:“梁姑娘贤淑貌美,还作得一手好画,难怪在京城之中大受追捧。看她家的居所,便能知其心性高洁,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正到处走动间,忽见门外阶前有几株植物枝叶熟悉,走去看了几眼后便认出是清和城庆丰斋那幅画中所绘的弥芳沙华。
正看间,听到身侧脚步声响,正是梁青筠拿着卷画轴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嘟着嘴的宁诗菡。
“陈公子,这便是你当日看上的画作。”梁青筠微扬着头看向陈平,她身高刚好到陈平鼻尖,此时离近了说话,只觉他好生高大。
陈平却并未伸手,坦然道:“在下还未想好如何回报两位姑娘,还不能接下此画。”
“你便接下罢,不然筠姐姐又要骂我了。”宁诗菡委屈说道。
“宁姑娘只是和在下开玩笑而已,梁姑娘千万不要怪她。不如梁姑娘你想一想有什么想要之物,或者有什么在下能做到之事,你尽管开口,陈平必定答应。不过三十五两黄金实在太多,在下实在有些拿不出手”陈平心中暗笑,言语间调笑的讽了宁诗菡一句。
宁诗菡俏脸泛青,叉腰瞪着陈平道:“嘿!你这人……”
说到一半看梁青筠皱眉看她,耳朵也被她看得疼了,赶紧闭口。
梁青筠把画强行往陈平手中一塞,说道:“陈公子不必客气,只是画几幅画罢了。正好我这几日不想出门,闲来无事两三天便画完了。
“两三天画一幅么。”宁诗菡小声嘟囔道。
梁青筠秀眉一挑,只当没有听见。
陈平握着画轴,心中一暖,正不知该如何回应。
梁青筠见他刚才一直在看门前的几株花,便岔开话题道:“陈公子是认出这几株花了吗?”
“若是在下没有看错,这几株便是我上回在清和城见过那幅画中所绘的弥芳沙华,只是此时还没有开花。”陈平指着枝叶间一朵小小花苞道。
“公子不光眼力好,记性也是极好,那幅画正是照着这几株花绘成。”梁青筠笑道。
“其实那日我见到那幅画时便在想,这个半秋居士究竟是何此人也,画技居然如此精湛,没想到作者就在旁边,我还出言无状的品评几句,梁姑娘勿要见怪才好。”陈平道。
“那幅画是数年前的随手涂鸦,本就登不上台面,是菡妹调皮硬要挂上。咦,莫非公子也擅长丹青不成?”梁青筠问道。
陈平谦虚道:“在下偶尔画上几笔,上不得台面的。”
“陋室可以作画,陈公子不如留幅墨宝,便当成这幅画的交换如何?”梁青筠眨眼笑道,终于想到一个让陈平不觉亏欠的法子。
陈平心道以画易画,倒也是个法子。稍作思量后说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且先如此,日后定当另有回报。”
梁青筠眼中一亮,只要陈平答应作画便行,画什么自然由他,当下伸手一引,道:“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