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翠芬抹了把眼泪, 都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就在阮家睡下了, 等着最后答复, 究竟是分家还是离婚。zuowenbolan
而阮老大就坐在门槛上,也不知道冷不冷, 就这么对着月亮看了一夜, 听见自家小崽子在里面打呼噜。
他心里想了很多事儿, 从小想到大,才猛地发现二弟说的可能是对的, 在他们的娘心里,只有阮老四是个香饽饽心头肉, 其余的几个, 有一个算一个,那全是路边的野草,随便咋糊弄都没事儿。
但是这分家, 对于一个思想古板老实巴交的老大来说, 这是比上天还难的事儿。
天翻出鱼肚白,阮正业就开了门准备出来洗漱, 差点没踢大哥一脚。
“你咋在这, 不睡觉吗”阮正业一摸大哥的身上, 冰冰凉的, 都快冻成人形冰棍儿了。
阮老大脸上挂着白霜, 声音像飘在空中似的, “二弟啊,你说我要是真的分了家,咱爹娘咋办呢”
拉着大哥回了屋,阮正业告诉他,“过了六十,一家一个月固定给钱,谁也不沾谁的光,至于养老,到时候轮流呆着就行了。”
在这年代,阮正业的思想简直大逆不道,但这也是给阮婆子逼得,她要好好的不作妖,就凭大儿子的这份孝心她都不会差到哪去。
“分、分家吧,我回去就分家。”阮老大从牙关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拍醒了王翠芬,“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