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城已经建立接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他们几乎抵挡住了大大小小的窥视,整个局面也逐渐稳定下来,现在是需要迁徙一大批人口的时候了。zhongqiuzuowen
何叔度在此地留宿了一个晚上,这个夜晚似乎是很开心的一个夜晚。
因为何叔度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热闹的气氛了。
虽说他身边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融入到这种寻常百姓的欢乐之中,几乎是少之又少。
何叔度非常喜欢这种环境,越是如此,他越发的厌恶江湖的争斗。
他想尽快结束这种无休止的战乱,自己找一处偏僻的乡村生活,安逸而不失情趣,而且无形之中也能给自己几分宁静与畅快。
***歌,仿佛连洛多镇的人都清楚,这里似乎已经呆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同样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第二天天已大亮,何叔度微微还沉浸在昨夜的兴奋之中。
不过,他不会在此地继续逗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何叔度亲自处理。
“这位大人,我们决定了,整个洛多镇将会迁徙欢城。”老村长前来送行,感慨万千般说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善待。”
何叔度也无能为力,虽然提出一个如此建议,但他总不能将其一直护送到欢城a吧?
更有甚者,他们这些人可能在欢城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这些总不能让何叔度一直出面去解决吧?
有些现实,有些苦难,你总要一个人来承受。
人生在世,不能总依赖别人。
如同现在的年轻人,总要依靠家庭,依靠父母。
那些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若是脱离了家庭的靠山,他们一无所有,狗屁不是。
可是,这个世间就是如此残酷,你明明知道他们脱离家庭之后什么都不是,可是你就是羡慕人家有一个好的家庭。
而且你无论如何努力,你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甚至,这种现实会让你的所有努力都崩溃,让你彻底失去方向。
何叔度离开了,他与老村长相互告别。
或许,这辈子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人生在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一生你会遇到很多陌生人,他们都是匆匆忙忙的过客,他们是路人,最终也会形同陌路。
很多熟悉的人最后都无法相见,或许这就是人生在世的悲哀。
“于游先生,欢城是欢喜宗的地盘。”陈胜谨慎地说道。
“欢喜宗?”何叔度一愣。
“欢喜宗不是一个邪门歪道吗?”席伯侯也跟着一惊。
欢喜宗的确是邪道门派,没有人比席伯侯更为了解欢喜宗,因为曾经他们一度也想进驻天潭山,但都被席伯侯给否定了。
其实,邪道门派相互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
但凡一座邪道门派想要进入天潭山,席伯侯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可唯独对欢喜宗,他的确有着深深的厌恶。
因为欢喜宗乃是妖天大圣所留下的门派。
没错,欢喜宗的创始人正是妖天大圣,也就是现在的秦圣文。
妖天大圣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当初他在的时候,邪道门派还算比较鼎盛。
当然了,这种鼎盛的时代也是相对来说的,毕竟邪派人物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能是相互比较起来,当初比较繁荣而已。
其实,妖天大圣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创始者,因为当初邪派人物很难在江湖中生存,所以在创建一座门派之时,很多都打上了妖天大圣的名号,这样便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从而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的事情。
所以,诸如欢喜宗之类的门派,其实还有很多,他们都将妖天大圣奉为开派祖师。
席伯侯乃是现任的邪道第一高手,他有这个忌讳。
虽然妖天大圣已经消失很多年,而且邪道第一高手的名号也被人所取代,可是但凡与妖天大圣有所联系的门派,席伯侯都会忌讳。
要是一旦与欢喜宗这种门派扯上关系,席伯侯会感觉不太吉利。
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厌恶。
毕竟,他是现在的邪道第一,而妖天大圣的威名似乎在他之上。
席伯侯一直想要完成对妖天大圣的超越,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完成对妖天大圣的超越。
“欢城的背后的确是欢喜宗支持,而且是最近一年才创建的城池。”陈胜谨慎地说道。
陈胜、武广这些人都是被幸凫一手带出来的,他们所掌握的消息自然也更为精密一些,覆盖的范围也极为广阔。
“欢喜宗又能如何?”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何叔度已经从嫉恶如仇的状态下发生转变。
从他对席伯侯的态度改观开始,他就已经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一些改变。
他可以选择原谅一些人的过去。
这种态度的改变其实已经很大了。
原谅过去,看待未来。
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不管你过去做了多少错事,只要你能幡然醒悟,何叔度都不会去计较。
所以,当陈胜与席伯侯提出欢喜宗是邪道门派的时候,何叔度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情。
“欢喜宗的创建者是妖天大圣。”席伯侯沉声说道。
何叔度一愣,随即眉毛微微一挑:“秦圣文?”
对于此人,何叔度倒是充满了好奇。
此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与少室山皆字辈大师同一个辈分。
这种人物与魔道第一高手幽冥老鬼也应该相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人现在就不应该继续存活在这个世间。
何叔度若是想杀他们,他有一万种可以解释的理由。
因为他们的一生所犯下的错误太多,这已经不仅仅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在原则上,他们已经不配被原谅了。
“欢喜宗现在还与秦圣文有关系?”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席伯侯看了陈胜一眼,陈胜看到席伯侯示意自己开口,随即解释起来。
从陈胜的解释看来,他似乎对欢喜宗也并没有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