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白奉轩当即否定:“何叔度,今日你踏入白云洞,本座便没想让你活着走出去!”
白奉轩无论任何时刻都不会承认叶无道还活着的事实。zhongqiuzuowen
何叔度也愈发的确信,这些拥有逍遥步法轻功的高手,绝对是传承自叶无道的逍遥派。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叶无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布置这个计划了。
何叔度淡淡一笑:“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刻,你们还是不敢承认叶无道还活着。”
“本座根本不认识什么叶无道!”白奉轩眼睛一眯。
顿时,大殿当中三十几位白云洞弟子刀兵相见,随时准备出手。
“可怜小西为了你伤痛欲绝,连我都在寻找你的仇人,为你报仇。”何叔度感叹一声:“只是,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呢?”
何叔度脸色悲苦,他将叶无道视为自己唯一的朋友,可没想到,最终连这个朋友也选择将他拒之门外。
从乌雾空洞洞主乌木空所言,再加上逍遥步法在婺城现世,而银环这件事情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所以,现在何叔度并不担心叶小西的安危,虎毒不食子,叶无道总不会去对付叶小西吧?
只是,叶无道还是借助叶小西来对付自己。
可何叔度自问从未得罪过叶无道,而且从未做任何与其为敌的事情,为什么叶无道要置他于死地呢?
一切都成了一个谜团,一个巨大的谜团,令何叔度的内心无法接受,同样也无法承受。
一个被视为可以以命相抵的朋友,一个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却再次无情的背叛。
何叔度手握着世间自在王刀,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眼神中对自己充满无尽的杀意,不由朗声长啸:“叶兄,难道你连面都不敢露一下吗?”
白奉轩的脸色凝重,他似乎在心中权衡,或者说猜测何叔度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何叔度,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白奉轩眼神冰冷:“如果你愿意臣服我白云洞,我可以额答应你,让你成为白云洞至高无上的副洞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何叔度不屑地微微一笑:“天地万物如刍狗,天生万物,早晚都有幻灭的那一天,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的心也是有限的,有些人是空无一物的来,定然会空无一物的离去,只是有人去的猛烈,有人去的淡然而已,难不成你还真的要追逐幻影般的长生?”
“人未尝不可长生!”白奉轩当即否定:“长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如同武当张三爷,他难道就不是长生吗?”
“这个世界上,又能有几个张三爷?”何叔度冷笑一声:“若是人人都想争做张三爷,那天下或许就会真的太平了。”
嘲讽,何叔度满是嘲讽的语气,其上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火药味,空气中顿时也似乎被禁锢起来,气氛凝重紧张,随时都有被点燃的可能。
话音刚落,左右的暗道之中再次走出两个人,两个枯瘦如柴之人,两个如同粗壮竹竿一般的老人,神情冷漠,满脸肃杀。
“寒阴二老,这个人已经疯了。”白奉轩冷冷地说道:“还烦请二老将其处死,以正天威!”
白奉轩的耐心似乎都被何叔度给磨光了,他原本就没有打算招揽何叔度,甚至于从一开始他就只想杀死何叔度。
人怕出名猪怕壮。
到了何叔度这种级别,与其收服他,还不如杀了他。
杀了何叔度,从此扬名立万,威震天下。
收服何叔度,或许还会被人贻笑大方。
寒阴二老不曾开口,但他的眼神已经证明了白奉轩的命令。
“寒阴二老?”何叔度一愣:“原来你们两个老家伙躲到这里来了?”
何叔度当然知道寒阴二老是谁。
因为这寒阴二老乃是来自终南山鬼窟。
鬼窟一派,江湖中的阴邪门派,不入流,不如魔,不入邪,自成一派。
终南山鬼窟,一脉相承,人烟稀少,几乎每一代的传承者不超过十个人。
因为他们的武功阴邪至极,有些邪门的武功你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手段。
湘西赶尸一派,在江湖中人尽皆知。
可终南山鬼窟,似乎比湘西赶尸者更为邪门,他们甚至可以控制尸体来对人发动攻击。
现在何叔度看到寒阴二老之后,就明白刚刚为什么会出现一些血尸了。
这些不怕死的血尸,肯定也是出自寒阴二老之手笔。
寒阴二老——鬼血、鬼气,此二人乃是终南山鬼窟一门的左右两位护法。
终南山鬼窟,门主可以传承,唯独护法不可以。
终南山鬼窟一脉传承数百年,几乎每一代门主都会留下两位护法,而信任门主并无任何权力去废除这两位遗留下来的护法,甚至权力都有可能被护法所节制。
门主有自己的传承人,护法同样也有属于自己的传承者,他们双方相互之间不允许有芥蒂,也不允许私自插手。
只是,当初寒阴二老因为上一代鬼窟门主离世之后,将门主之位交给了他的弟子鬼判,引发了他们两个老家伙的不满,同时鬼判还想废掉这两个老家伙,重新任命两位听从自己号令的护法。
最终,终南山鬼窟一脉引发一场血战,从而这两个老家伙战败而逃,从此不知去向。
谁曾想,他们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江湖中一共有十大险地,其中终南山鬼窟算是一个,天下几乎没有人愿意去触碰终南山鬼窟,因为他们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小鬼,一旦被他们缠身,阴魂不散,永无宁日。
传闻之中,终南山鬼窟乃是传承自地狱的魔鬼,他们不是人,而是真正的饿鬼。
“呵呵!”鬼气冷笑一声:“此人若是化为血尸,恐怕天下无敌啊!”
鬼血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此人桀骜不驯,必定要废掉全部神志,你应该清楚,一旦失去所有神志,战斗力必然锐减,怕是不会再那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