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在下镇远镖局镖头方塘!”
“镇远镖局?”何叔度一愣。duanzixiaohua
镇远镖局在当年也是整个镖局之中名列前三的大镖局。
只不过在近些年,似乎有些差池。
有些东西,你明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又不思进取。
镇远镖局的落寞比之虎威镖局更为可恨。
虎威镖局遭到了其他家族的打压,但镇远镖局却从来都是一家独大,为何走到今天,完全咎由自取。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哪怕镇远镖局落寞了,在有些时候,也能有几个高手拿得出手。
“方塘?”蛇使微微一愣:“满塘秋色鱼未尽,不请自来一剑瓮!”
“嗯?”何叔度一愣:“你认识他?”
“方剑瓮可是你的师父?”蛇使缓缓地问道。
“没错!”方塘点了点头:“正是家师!”
蛇使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真是何先生的幸事啊!”
“谈何幸事?”何叔度不解地问道。
“此人乃是剑术大师方剑瓮的义子,当年也有小君子剑之称,可惜埋没在镇远镖局之内了。”蛇使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方塘连忙恭敬地谦虚道。
“方剑瓮?”何叔度皱起眉头。
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其实,在长江以南有很多江湖高手是名不见经传的。
所谓的江湖,最早是称呼南方人。
北方人基本上称之为武林。
因为南方的水域比较多,而且借助着长江由此得名。
南方名山大川比较多,从而形成了各路门派,以武林得名。
大多数高手都称之为武林高手,而不是江湖高手。
所以,在江湖中,名义上的江湖高手是一个统称,基本上还是北方的这些武林高手。
至于南方这些高手,他们比较分散,因为地域的关系,导致没有聚集在同一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不被人所熟知。
这个方剑瓮就是南方江湖之人。
此人在南方也小有盛名。
何叔度身在北方,自然不太了解南方的一些江湖人物。
但五毒教从来都是在南方扎根,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南方江湖中人比较了解。
“方前辈近来可好?”蛇使突然笑着问道。
“义父他老人家身体安康。”方塘认真地回应道。
方剑瓮在南方江湖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了,只是他已经数十年不理江湖之事了。
“既然是方前辈的义子,那就不能算是恶人。”蛇使谨慎地说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由此他也能判断出,方剑瓮此人在江湖上的地位。
单凭一个名字就能断定其后人不是坏人,这足以说明此人的人品。
“何先生,我之所以说这是你的幸事,乃是因为方前辈虽然数十年没有踏出江湖半步,但在南方的诸多家族中享有声望。”蛇使缓缓地说道:“若是方前辈说上那么几句话,很多家族都会给面子。”
何叔度眉头微微一皱,看样子蛇使想让自己拉拢这个方塘。
“义父他老人家已经多少年不过问江湖事了。”方塘尴尬的说道。
“何先生可能不太了解方前辈,但他有一个弟子,你应该很熟悉。”蛇使笑着说道。
方塘一愣,随即脸上有些微微难看。
“谁?”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布衣渔翁!”蛇使缓缓地说道。
“什么!?”何叔度一愣:“王小鱼是方剑瓮的弟子?”
这个答案的确令何叔度无限惊讶。
“没错!”蛇使微微一笑:“在老一辈江湖人口中,总会流传下一些隐秘之事,只是现在很少有人提及了。”
“这可是真的?”何叔度转而看向方塘。
方塘脸上有些尴尬:“这个...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师父他老人家从未提及过此事。”
“方前辈当然不会提及了。”蛇使笑了笑:“传闻当年王小鱼是被方前辈逐出师门的,正是因为他与封子阳之间的交往。”
“封子阳在当年人品就那么差吗?”何叔度笑着问道。
“有些老前辈看人真的很准。”蛇使感叹道。
何叔度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都是不去反驳。
有些老家伙,无论看人还是看待事物,都有独到的见解和凌厉的判断。
他们对于事物的逻辑分析十分敏感,有时候所给出的判断几乎与结果事实不相上下,不分前后。
何叔度很佩服这些人,其中就有梦天机这种人。
只是,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
从方塘犹豫的眼神中就足以判断出王小鱼的身份。
或许,王小鱼真的是方剑瓮的弟子。
看来,连上天都在帮助自己寻找王小鱼的秘密。
“方镖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孩子的来历了吧?”何叔度笑着问道。
虽然他更想知道关于王小鱼的事情,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要着手眼前这件事情。
“其实,这个孩子乃是剑圣周元的外孙女。”方塘无奈地说道。
“剑圣周元?”何叔度一愣。
对于这些人,他仿佛一个都不认识。
蛇使与何叔度对视一眼,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此人。
“剑圣周元前辈与方前辈应该是故交吧?”蛇使推测道。
“是的!”方塘点了点头:“剑圣与义父是多年的好友,这一次也是无奈之举找到义父,义父才派我等保护这个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倒是乖巧。”蛇使缓缓地说道。
在蛇使手中的孩子,从开始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丝丝要醒来的感觉,睡得十分香沉。
“这个丫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现在怕是已经没有力气醒来了。”方塘无奈地说道。
何叔度一愣,他也没有料到,小孩子不哭不闹竟然是没有力气了。
“那块找点吃的东西给她!”何叔度连忙急切地催促道。
可是,他们都是江湖草莽之人,身上所带的都是普通干粮,连他们自己都难以下咽,更何况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一下子,三个大男人都被难住了。
“咱们走!”何叔度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