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和上一次不一样了。mengyuanshucheng
这一次是真的打击了。
郭某人【盛怒】之下,顺理成章的对尚书台进行了降维打击。
夺程昱吏部尚书职位,罚俸两年,降爵两级至一等伯,夺食邑五百户,仅保留尚书令职位,以儆效尤。
夺尚书仆射兼工部尚书田丰俸禄两年,降爵两级至三等伯,夺食邑四百户,以儆效尤。
夺内阁首辅曹操俸禄三个月,夺食邑一百户,以示惩戒。
夺御史中丞桥蕤俸禄三个月,夺食邑一百户,以示惩戒。
夺财政部尚书王粲俸禄一个月,以示警戒。
夺民政部尚书枣祗俸禄一个月,以示警戒。
夺崔琰礼部尚书职位,夺爵位,夺食邑,夺天子赐田一千零七十亩,夺福荫,废为庶人,赶出京城回老家屯田。
崔琰本人终生不得录用,崔琰之子孙三代不得为官,崔氏家族所有政治势力一并铲除,让他光秃秃的滚出洛阳。
最开始参与斗殴的工部官员二十三人和尚书令属官二十人全部撤职。
一应人等全部废为庶人,赶出京城,废除原有户籍,迁移到凉州敦煌郡,编入屯田民籍,终生不得录用,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参与到围攻御史台官员的尚书台官员二百六十四人全部撤职,情节严重的四十七人废为庶人,举家迁移到平州玄菟郡屯田,终生不得为官,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一口气判罚了三百多名官员。
这个判决一出来,公布到尚书台的时候,立刻引起了整个官僚群体的集体震动。
原因也很简单,这一次的判罚太重了。
相较于上一次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一次,皇帝连举都没有举,直接一脚把大家给踹飞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也是政治斗争,但是这一次的判罚比上一次可怕多了。
三百多名官员受到牵连,最好的也是被降职,最惨的就是打架那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赶出京城,且三代不得为官。
之前没有高官落马,所有人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而这一次惩戒的内容就相当可怕。
降爵夺食邑都算轻的。
尚书台大佬程昱直接失去了吏部的兼管权,被废了吏部尚书的职位,只保留尚书令的职位。
最惨的还是崔琰,直接被废为庶人赶出京师,所有曾经拥有的全部失去,而且一辈子不得做官,政治生涯直接归零。
这也不算,还要遗祸后人。
子孙三代不得为官,几代人积累的政治势力直接归零。
皇帝的理由是崔琰处事不公,私心太重,双方都有错误的前提下,居然着重惩罚一边,明显是在偏袒另一边,根本不配为官。
这种行为惹恼了皇帝,所以皇帝一棍子直接把崔琰打死。
和崔琰一起被打死的还有那些斗殴的官员。
因为口角之争失去了仪表和官员的态度,在天子脚下斗殴,流血,还不处理公务,把私人怨气排在公务之前,私心极重,根本不配做官。
这些人也是一棍子打死,而且还打在了子孙根上——
不仅自己没官做,被编入民籍,还失去原有户籍,被流放去了凉州敦煌郡,三代不得为官。
和之前那些犯了郭鹏忌讳的人一样的待遇,甚至还要更惨一点。
那些人去了金城郡,而这些人要被送到更加遥远的敦煌郡和玄菟郡。
因为过于严苛的惩戒措施,整个尚书台官僚群体陷入了短期的宕机之中。
这期间,有三名官员上表向郭鹏表示这样的惩戒是不是过于严格了,希望可以减轻一些惩罚措施。
不过是官员对骂和斗殴,最多算个人素养问题,而不是政治问题或者贪腐问题,为什么要用那么严厉的方式来处罚呢?
如果连这样的问题都要用如此严厉的方式来处罚,那未来政治问题和贪腐问题岂不是要杀的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他们认为大部分人是无辜的,遭到连坐实在是不应该。
本身没有犯错的官员,不应搞遭到惩罚,肆意连坐不是明君之道。
很多人都是被牵连的,本身没有选择的资格,他们自己也很无奈,希望郭鹏可以体谅。
郭鹏没理睬他们。
这种时候正是他扩大打击范围用以集权的时候,你们居然阻止?
当然留中不发,就当没看到。
结果他们看郭鹏对此沉默不语,觉得应该有戏,居然又纠集了十多人一起上表,加在一起十六份表奏递上来,请求郭鹏宽大处理。
强烈要求缩小打击范围,惩治首恶,放过被逼无奈不得不加入的中低级官吏。
他们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郭鹏。
盛怒之下,郭鹏下令将上表的十六名官员鞭笞三十,投入大牢,按照冒犯君上的罪行严惩。
御史大夫郭鸿会同之前一直装病而现在突然痊愈的司隶校尉国渊以及一直都在做鸵鸟的刑部尚书郭议连夜审讯此案。
这一回,三司的办事效率快如闪电。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们就联手做出了将这十六名官员废为庶人,剥夺原有户籍,举家流放到凉州酒泉郡屯田的决断。
这个审讯决断被郭鹏立刻认同,立刻执行,不得更改。
郭鹏还觉得不够,惩罚的不够严重,于是额外增加了三代不得做官的惩罚措施,又是一棒子打在了他们的子孙根上。
于是受到牵连的官员人数又增加了。
其中失去官职流放出京的官员则上升至一百零六人。
这一百零六人里仅有四十七人没有牵连后代,只是本人终生不得做官。
话虽如此,失去原有户籍被迁移到凉州之后,他们的政治前途基本上也废掉了。
凉州那种地方,并没有中原州郡那么好的人际网络给他们提供做官的机会。
重头再来?
那又要多久?
除非凉州很快的变成繁盛之地,他们才有机会重返朝堂。
这还算好的。
剩下五十九人背后的五十九个家庭,则连续三代不得做官,还要被流放到凉州参与屯田,去建设凉州去了,百年之内的政治生涯直接归零,百年之后……谁还记得他们?
就是如此严苛的惩罚。
天子盛怒,恐怖至此,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发声了。
全体官员心惊胆战,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一份奏表也不敢上,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被惩处却没有离开洛阳的官员们更加不敢出声,以面色惨白的程昱带头,集体到勤政殿外,向皇帝认罪,乞求皇帝息雷霆之怒。
晾着他们晾了一个半时辰之后,郭鹏才让苏远从勤政殿出来,让他们全部滚蛋。
老老实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办实事,再敢说三道四嚼舌根,小心自己的子孙三代!
官员们心有戚戚。
虽然可怕的惩罚到此为止告一段落,郭鹏的雷霆之怒和突如其来的严厉惩处把每个官员都给打的懵懵的。
程昱是这样,田丰是这样,曹操是这样,桥蕤也是这样。
没有人不为这样的惩治结果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