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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森林占卜，我就坐在你对面。你盯着水晶球，说看到了人鱼，在书里翻找占卜结果。”
“第三次，你第一次离开魁斯卡罗，我就在这片湖泊里看着你离开。”
“第四次，就是现在。”
“女巫小姐，你记得我了吗？”
人鱼冰冷的温度透过巫师袍，激得向回南汗毛直立。
“原，原来是这样啊！”向回南汗流浃背。
她前三次根本没印象啊！
“清醒魔药的副作用，忘却一些不重要的事，加强现有记忆。啧啧啧啧。”乌鸦咋舌，“向回南，你知不知道，人鱼族的规定？”
乌鸦丢下一句重磅消息：“摸了人家的尾巴，是求爱的意思。”
“……你，你别骗我。”向回南满头冷汗。
她现在真想回到半个小时以前，如今这尴尬的场面还不如去跟黑巫师对线！
乌鸦立刻刷地打开独行女巫守则，在最尾端《关于奇幻物种守则》第八条就醒目地写着：不许摸人鱼尾巴，除非已经决定负责到底。
旁边重点标注：女巫尤其注意，不许玩弄人鱼感情。
向回南感觉到自己的右腿与人鱼的鱼尾触碰到了，她想躲开，冰冷有力的鱼尾却缠绕上来。
她发誓……遇到这种事她再也不手贱了！
“塞壬，不是，塞恩……我，我第一次进学院……不懂规矩。”
“嗯。”人鱼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允许你追求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你要是拒绝，我不会让海水倒灌进你们学院的。也不会天天哭泣，让这片地方连续下一年半载的大雨。”
赤果果的威胁。
向回南决定换个说法：“塞恩，我觉得吧，咱们俩，有生殖隔离不太合适吧……”
这么烂的借口你都想的出来？？
乌鸦降落到笤帚把上，不可思议地看她，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智障。
果然。
塞恩轻笑，更贴紧了些：“没关系，女巫和人鱼在一起，都是人鱼负责孕育，生殖隔离？那是什么东西？”
快救救我！向回南脸皱成一团，向乌鸦求救。
乌鸦看她真不情愿，惊讶地用爪子敲笤帚发送摩尔斯密码：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向回南立刻回应。
那你摸人家尾巴干什么！
我第一天进魁斯卡罗，女巫守则都没看呢！
人家长得这么漂亮……乌鸦歪头看了眼完美地像艺术家花了一辈子心血精心雕琢出来的人鱼。
那我也不愿意！向回南发出哀嚎密码。
你想清楚了，人家不仅漂亮，还是海神之子，以后珍珠珊瑚……你这什么表情？乌鸦看到向回南瞪大眼，它也瞪大眼。
向回南，你不会不知道吧！
“有点冷呢……”塞恩插入二人眼神交流。
晚风吹拂下，塞恩的头发半干不干，柔顺地披在他身上。
“我，我找件衣服给你。”
乌鸦：不要给衣服给他！这是交换信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鸦觉得人鱼瞥了它一眼。
向回南立刻改口：“我突然想起来我就只带了身上这一件。”
乌鸦趁此机会立刻发送密码：人鱼遇到心爱之人都会放弃鱼尾，变成人腿，你可以拿这个当借口！
我超，这样太不道德了啊！
“二位。”人鱼在向回南耳边出声，笑眯眯道，“摩尔斯密码，我跟你们院长，学过呢。”
沉默。
尴尬的沉默弥漫。
乌鸦：爷还是飞走吧……
它刚张开翅膀，就被向回南立马抓了回来，她咬牙切齿：“你敢走，我生发水就没法熬了！”
自以为加密的话全成了无效透明对话。
这跟在听得懂中文的歪果仁面前说骚话有什么区别！
“除此之前，我精通鸟语，还有五门人类外语。”人鱼坏心地火上浇油。
向回南抛开套路，真诚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摸你尾巴，更不该忘记你，忘记我做错的事，如果你需要补偿，我可以尽力弥补你，但我没钱，要不然，我多给你熬几瓶治愈魔药？”
“几瓶？”
“我箱子里只剩下三瓶。”
“还有其他的吗？”
“剩下的药我都给你，除了治愈魔药还有血液魔药，美容魔药，疾行魔药，变身魔药……”
“好，我只要治愈魔药和变身魔药。”塞恩松开了缠绕的鱼尾，却依旧紧贴着向回南，“抱歉，有点冷。”
向回南动了恻隐之心。
她按下肩膀上的扣子将披风取下，反手递给塞恩：“挡一挡吧。”
“谢谢你的披风，还有，谢谢你今晚的搭救。”塞恩语气总算柔软下来，“很抱歉，用这种方式。”
“没关系，但是……”向回南想了想自己也没损失什么，那几颗珍珠当做女巫材料卖了还能倒赚几千大洋，于是好心提醒：“给你的魔药都是高浓度的，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出现副作用怎么办？”塞恩问道。
“要是出现副作用，建议你找疗愈女巫。”她想到巫师招聘网上曾经有过人鱼发布的招聘，便问道，“你们不是有招聘巫师吗？”
“都走了，来的都是一群水货。”塞恩想到什么，在向回南耳边问，“你要不要来？潜水咒你应该会吧？我给你开5w巫师币？十五天制，年终奖一袋金色珍珠？”
向回南听到这个数字，魔力不稳地往下坠了坠。
豪横。
太豪横了！
人鱼boss直聘，开出的条件足以秒杀陆地上的所有公司。
就这往下一坠，人鱼搂地更紧了，他的呼吸喷洒在向回南耳边，像恶魔低语，诱惑她进入金钱的深渊：“而且，这5w是按人鱼货币发出的底薪。”
这个世界的金钱等级是怎么排列的呢？
人鱼币是最高的，其次就是人马和妖精，最低等的当然是人类的货币。
向回南稳住心神，“抱歉，我目前能力还不够，等我考了十级潜水咒再考虑吧。或者，你们考虑下在陆地开个公司？”
“我们有呀。”塞恩笑道，“不过，陆地的公司，当然是按陆地的工资开了~”
人类，果然是最低廉价劳动力……
向回南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