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落曙星[笑傲江湖东方不败同人]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东方不败以为曙星说给他化妆只是随口说说逗他开心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刚起床，曙星真的就过来了。

东方不败将衣物穿戴整整齐齐才敢见人，尚未明白曙星大清早过来找自己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我给你上妆。”

东方不败：……

他压根不信这个男人会化什么妆，但见曙星跃跃欲试的样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先顺着了。

就算最后画出来实在是见不得人，只要是这人给他画的，他也不在意什么。

东方不败坐在梳妆镜子前，窗户漏进来的阳光投在地面上，给屋子增亮了几分。

他挺直了腰背，微微仰着头，轻闭双眼，感受着曙星的手指偶尔触碰到他的脸。

曙星见他坐着一动不动，看着十分乖巧温顺的样子，只觉得这人可爱。

明明跟他一样，都是个男人。

好像……有些紧张？

曙星瞥见东方不败的手，指尖微微捻着垂在身侧的衣物。

“你知道张敞画眉吗？”曙星伸手，拿过了一支眉笔。

东方不败听到曙星出声，睫毛微微颤了下，又听他问题，下意识想摇头，意识到自己正在上妆，又不敢动了。

“不知道。”他轻声回答。

眉笔落下，轻轻描绘着东方不败的眉。

曙星凑近了些，东方不败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扫过自己的脸颊。

“张敞画眉是一个典故，张敞是西汉时期京兆尹，京官难当，京兆尹更是得罪人，长的不会超过三年，短的甚至只有几个月，只有赵广汉和张敞这两人做的时间长久。”

东方不败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认真听着，只不过注意力总是不自觉落在曙星离自己也太近了这件事上。

他的呼吸和声音都近在耳畔。

“张敞此人，为官清廉，又直言敢谏，治理有方，且没有官架子，很是得人佩服。他和他的夫人感情很好，他的夫人幼时受了伤，眉角有了缺点，张敞便每日都为夫人画眉，然后才去上朝。”

“有人将这事告诉了当时的帝王，说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有一次，皇帝就当着满朝文武对张敞问起了此事，你猜张敞说什么？”

东方不败微微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这人真是……自己怎么可能知道？还让他猜。

眉笔划过眉梢，已然画好。

曙星接着道：“张敞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这人……莫不是在调戏自己？

东方不败睁开双眼，曙星的脸近在眼前。

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好看。”

曙星：“不愧是我。”

东方不败：“……”

看来不是错觉，从昨天两人确定关系后，这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就变了许多。

少了些礼貌客气，面对自己时，露出了以前没见过的一面。

虽然有些不太稳重的样子，但是却更真实。

东方不败正想照下镜子，却见曙星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下一刻，曙星凑了过来，吻住了自己。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被曙星禁锢在椅背和他的人之间。他抬起手，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能抓着曙星胸前的衣物，仰着头承受着亲吻。

然后他感觉曙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又顺着肩膀滑到了胳膊上，之后是腰间。

再要往下时，东方不败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惊醒，一把抓住了曙星的手。

“怎么了？”曙星的呼吸有些不稳，嘴唇轻轻触碰了下东方不败的耳垂，声音低沉地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东方不败抓着曙星的手十分用力，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他知道曙星想做什么，他又不是女人，他们肯定不会像其他男女一样等着成了亲有了名分，名正言顺了才能亲近。

但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

他们不是昨天才确定的关系么？怎么这人就……

东方不败对于曙星的举动感到很意外，在他眼里的陆星明一直都是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昨天之前的他都不会想到曙星会有这样大胆主动的一面。

本来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该是欢喜的事情，但是自己……

东方不败想到了自己残缺的身体，心底一片冰凉。

他自己都难以接受，感觉丑陋，更何况是旁的人。

这种事早晚要面对，本来想能拖多久拖多久。

他心里一直有个卑鄙的想法，都说日久生情，他想尽力对曙星好，等以后他们感情再深些了，到时面对自己不可见人的残缺，即使曙星难以接受，甚至会厌恶嫌弃，也许对自己也会有几分不舍。

不是现在，不能是现在。

他们相处时日太短暂，关系又刚才确定……

“怎么了？”曙星又问了一遍。

东方不败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摇了下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手一下都冰了。”曙星蹙起眉，捏了捏他的手心。

也是，人类对于这种事总是比较含蓄，自己可能是吓到东方了，毕竟他们昨天才确定在一起。

也罢，入乡随俗，来日方长。

曙星站起身，冲人微笑道：“你唇上的口脂有些蹭掉了，我替你补上。”说着拿过胭脂盒，指尖沾了点口脂，轻轻点在了东方不败唇上。

“行了，你照下镜子。”

东方不败便朝镜子里看，轻妆淡抹，眉眼勾画得恰好，唇色微浓，看着和他没上妆时的样子差不太多，但是五官却更显柔和昳丽，身着女装，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东方不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十分意外，他是真没想到曙星会上妆。

他就这样盯着镜子，看着看着，心里慢慢有些发紧。

曙星见他看着镜子愣神，问他：“怎么了？其实有些手生，但是看着还好吧，没有到看不下去的地步？怎么不说话还发呆了？”

东方不败垂下眉眼，“你怎么……还会这些的？”

“也不算会，就画过一两次，而且都是好久以前了，不过这又不难，只要小心仔细点，还是没问题的，东方生得好看，就算我画的不是很好，只要有一般般的水平也不错了。”

然而东方不败关注的显然不在曙星画得好与不好这点上，而是他说的，以前画过。

他以前……给其她女人也这么上过妆？

怎么会？

他听周围人议论谈起陆星明，都说他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没有跟谁在一起过，就连稍微走得近些的都没有。

可是他说的画过一两次……

“你……还给谁画过？”

“嗯？”曙星才发现，东方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对。

这人真是，小心思还挺多，他自己都没怎么在意的事情，这人倒是注意到了。

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东方的头，“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在想什么呢？”

然而曙星带着宠溺语气的话并没有让教主大人感到安心。

朋友？还是女人？还让一个男人给她上妆？

怎么想都不太对劲，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哪有女人会让一个只是普通朋友的男人给自己化妆呢？

东方不败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像被猫抓似的难受，但是曙星又说了是朋友，让自己不要多想，他要是再去追问，就会显得太无理取闹了。

可是就这样什么都不问了，又不太甘心。

东方不败选择委婉迂回一点，“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还有朋友，看你平时接触的都是左邻右舍，关系再好些的也就是镇上那位李大夫了。”

曙星完全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很自然的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候你都不在。”

东方不败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又问：“那她人呢？”

“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曙星听他这么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挺远的，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东方不败敏感地注意到了曙星语气中的变化，其间有几分不太明显的失落，像是在想念什么。

这可难得，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曙星露出消极的一面，一点都没有。

这人一直情绪淡淡的，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但给人的感觉就像那句：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好像无论坏事好事，都不会让他太过悲伤或是喜悦，可是刚才提到那个女人，他居然会露出失落之意……

再也见不到……

他口中的那个人，难道已经不在人世？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收拾好吃早饭。”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更不开心，既然只是朋友，那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他问起时，虽然不明显，还是感觉曙星有些回避。

曙星根本不知道教主大人想到哪里去了，还吃起了飞醋。

他说的朋友是妖界的，并非人类，的确不太好细说。

而且他的灵魂穿过妖凡结界来到人间，现在身为人类，可能就要这样以凡人身份过完一辈子，再也回不去妖界，见不到以前的亲人朋友，所以再提也没什么意义。

当然，他也完全没有聊那家伙的**，他和东方现在刚确定关系，气氛正好，聊那种奇葩太破坏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