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 第七十六章

殿下让我还他清白 第七十六章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0-01 23:01:34 来源:转码展示1

文德殿内, 皇上正召见近臣,忽然接了侍卫司暗卫密奏。xinghuozuowen皇上听过密奏,勃然变色, 令金吾卫右将军领口谕,急召琰王入了宫。

“殿下可知道……今日是为了什么事?”

常纪快马来提人, 引着萧朔过了宫门,低声道:“看皇上脸色, 只怕是暗卫说了什么话。”

常纪心中不安,悄声提醒:“殿下进宫,吉凶难料, 须得小心打算。”

这几日萧朔进宫问安, 进退有度,再不曾有过顶撞悖逆, 君臣间已缓和了不少。

皇上叫侍卫司撺掇, 那日小朝会时为难了萧朔, 有心找补,对萧朔也不复严厉。昨日还对翰林院提及,殿前司恪尽职守, 理当拟旨褒赏。

偏偏今日一反常态,急召萧朔入宫, 甚至还调了侍卫司暗兵,只怕不会是为了犒赏琰王“克己奉公、连日辛劳”。

萧朔将腰牌递给巡宫禁军,神色平静:“多谢常将军。”

“殿下!”

身在宫中, 常纪不敢发作, 焦灼低声:“末将并非危言耸听, 今日凶险,还请殿下多加提防……”

“我知今日凶险。”萧朔道, “敢问常将军,这两日凶险的,可是只有本王一个?”

常纪叫他问住,脸色微变。

金吾卫守在宫中,日日伴驾,如何不知道明日会有何等大事。

襄王谋逆,宫中早预先知晓,暗中已做足了准备。玉英阁各方掺和,谁也没能抢到半分先手,要定胜负,就在除夕一夜。

若宫中胜了,襄王便是实打实的谋逆。当年那些不可见人的阴暗过往,累累血债,都能在明晚汴梁城的一场大火里尽数烧净。

自此皇位稳固,后患尽除,再无一人能够动摇。

兹事体大,常纪不知该不该说,又生怕说多了牵累萧朔,咬了牙关欲言又止。

萧朔静看他一阵,颔首:“有劳。”

常纪一半心虚一半焦灼,急追上去:“殿下――”

话音未尽,已到了殿前。

萧朔朝他一拱手,敛了衣摆,随出来迎候的内侍入了文德殿。

常纪眼睁睁看他进了殿门,正无措时,余光忽然一顿,视线落回萧朔刚站立的地方。

原本空荡的玉阶上,竟凭空多了枚不起眼的袖箭。

-

萧朔由内侍引着,入文德殿内,听见身后殿门一声轻响。

殿内冷清,皇上靠在暖榻上,神色晦暗不明。

太师庞甘坐在殿角,耷拉着眼皮,似在假寐。高继勋久违的重新得了宣召,扬眉吐气,披挂了守在御前。

侍卫司守在殿门口,沉重殿门实实关着,密不透风。

萧朔像是不曾察觉殿中气氛,略过高继勋的得意神色,照旧见礼:“参见皇上。”

皇上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冷了一瞬,仍沉默坐着。

萧朔没听见免礼,垂眸不动,依旧跪在御驾前。

“朕听闻。”皇上看了他一阵,坐起身,慢慢道,“你今日在街上,带人救了个险些落水的稚子,可有此事?”

“臣奉命巡守汴梁。”

萧朔道:“震慑宵小,扶助百姓,本在殿前司职分之内。”

高继勋听他应对,冷笑一声:“职分之内?明明――”

“高将军。”皇上寒声,“朕叫你插话了?”

高继勋一愣,神色变了两变,想要说话,终归怯懦着闭上了嘴。

皇上目光冷厉,看向榻前跪着的萧朔,静了一刻才又道:“你说得不错,扶助百姓,的确在殿前司职分之内……只是朕听闻,助你一同救人的,却仿佛并非是殿前司内的人。”

萧朔闻言,漠然抬头,扫了高继勋一眼。

他神色平静,眼底锐芒一拂,在深沉寒潭里撩起点水杀意。

高继勋也正盯着萧朔,脸上半是得意半是阴狠,与他视线一撞,竟平白打了个颤,神色不由变了变。

“臣救了人,不过一刻。”

萧朔收回视线,平静道:“几盏茶喝不了的工夫,竟已上达天听,臣不胜惶恐。”

高继勋听他明里暗里相刺,再忍不住,咬牙上前一步。

皇上严厉扫过一眼,拦住高继勋,视线转回萧朔:“是朕叫侍卫司派的暗卫。近日京中颇不安宁,本意是怕你遭人偷袭陷害,暗中护你周全。”

皇上审视着他:“只是阴差阳错,发觉了些蹊跷。侍卫司不敢擅处,来报给了朕知晓。”

萧朔伏地的手轻攥了下,仍按规矩跪好,纹丝不动。

皇上看着他的动作,神色更冷,语气反倒平和下来:“今日那义士,虽无官职,却仗义出手护朕百姓子民,朕心甚慰。有心叫你引来,加官封赏。”

皇上缓声道:“如今朝中,正是人才凋敝之时,百废待兴……你是一品亲王,有保举之责,手下既有此等良/醋.溜..文-.学.最.快.发/才,为何不将他引荐来殿前?”

“此人身份特殊。”萧朔道,“臣不敢引荐。”

皇上眼底透出些利色:“如何特殊?”

萧朔再度闭上嘴,跪伏在地上。

各方沉默,文德殿内静得几乎凝滞,只有烟气袅袅,缭绕散尽。

高继勋几乎要被这份沉寂逼得耐不住,要再开口,想起皇上的两次严厉斥责,终归咬紧牙关,强咽回去。

“琰王殿下。”

气氛几乎窒到极处,太师庞甘忽然缓声开口:“你要知道,皇上问你此事,是想替你探一探那个人的虚实。”

他不说话,殿内几乎已没了这个人。此时忽然出声,格外突兀,几乎叫高继勋打了个激灵。

庞甘垂着眼皮,半眼不看高继勋,仍对着萧朔道:“若当真是志士良才,加官封赏,又有何妨?可若是什么身份不明的叛贼逆党,靠几句花言巧语,设法蛊惑了你……”

萧朔蹙紧眉:“他并非叛贼逆党。”

“既非叛逆。”庞甘道,“有何不能说的呢?”

萧朔像是叫他逼得无路可选,肩背绷了下,攥了攥拳,沉声道:“此人无非府中一个护卫罢了,他生性淡泊,不愿为官,只想逍遥度日。”

“又是护卫?”

庞甘有些好奇,笑了笑:“琰王殿下的护卫还真多。”

庞甘看着他:“不知今日这位身手了得的护卫……与当日大理寺内,神勇异常、闯了玉英阁的那一个,又是什么关系?”

萧朔似是叫他问住了,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琰王府有私兵?端王留了暗卫?”

庞甘慢慢说着,眼底却分明锐利:“还是――他们原本就是一人……”

“是又如何?”萧朔沉声,“本王便用不得一个趁手的人了?”

庞甘笑道:“自然用得。只是老臣不解……一个身手了得的护卫罢了,有什么不能叫来给皇上见一见的呢?”

萧朔攥了拳,顿了一刻,咬牙道:“他在玉英阁内受了重伤,今日仓促之下,出手救人,牵涉伤势不能走动――”

皇上原本还冷然听着,此时再忍不住,厉声:“萧朔!”

萧朔倏而停住话头,跪伏回去。

“大理寺玉英阁之事,你当真以为一句护卫、一句巧合,就能将朕糊弄过去!?”

皇上寒声:“朕已再三纵容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莫非是逼朕审你不成!”

近来朝中重臣屡屡出事,一个与戎狄的和谈章程,竟便引得文臣武将一片混战,彼此攻讦不停。集贤阁一改往日韬晦,三番两次干政,大理寺狼子野心方露,玉英阁一场火烧得扑朔迷离,襄王又步步紧逼。

正宫善妒,嫔妃无所出,后宫就只两个嫡出的成年皇子。蔡补之亲自出山考较过,一个比一个愚笨不堪,几句策论便诘得支支吾吾,竟无一个可堪用的。

桩桩件件,竟都仿佛正隐约脱离掌控。

如今侍卫司暗卫来报,竟又说再度见到了那个本该死得差不多的云氏余孽。

高继勋立在一旁,专心体察圣意,见势忙补上一句:“带人过来!”

几个暗卫自侍卫司中走出,跪伏于地。

皇上脸色铁青:“你等今日所见,尽数报给琰王,叫琰王亲自听上一听!”

“我等奉命暗中护持琰王。”

为首的暗卫磕了个头:“见几个稚童追逐,其中一人跌落河堤,叫一白衣人救了,转手抛给了琰王,又借琰王所抛刀鞘脱身。举手投足,极为默契。”

暗卫道:“我等不知其人身份,又因近来京中不宁,担忧琰王安危,近前守护。碰巧听见琰王对属下说起……”

暗卫有所迟疑,侧头看了萧朔一眼,停住话头。

“不必忌讳,只管说!”

高继勋立了这一桩大功,踌躇满志:“给皇上做事,莫非还能遮遮掩掩、暗怀心思不成!”

暗卫忙道不敢,如实转告:“琰王说,‘我原本恨他,将他当作仇人,接来府中是为折磨复仇。只是后来听了些事,才知竟误会了他,故而有心待他好些。’”

暗卫道:“此时紧要,不敢妄自揣测,只敢如实转报……”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不必遮遮掩掩了。”

太师庞甘开口,苍老的眼底忽然透出分明锋利寒意:“琰王殿下,你昔日将云氏余孽自法场劫回府中,究竟是为的什么?”

萧朔肩背僵硬,垂着视线慢慢道:“太师听见了,是为折磨复仇。”

“好一个折磨复仇。”庞甘嗤笑,“他在法场上时,老夫亲见,伤病累累,已是风中残烛。怎么叫殿下这一折磨,竟还能闯玉英阁、当街救人了?”

“依太师所说,他当年逃离京城时,就已伤病累累、风中残烛。”

萧朔沉声:“怎么侍卫司捉了这么多年,还叫他‘神勇异常、上天入地’地跑了?”

高继勋祸从天降,被萧朔一字不差地念出了当年的请罪奏折,一时愕然,气急败坏:“是审你不是审我!你莫要胡乱攀咬――”

“是我胡乱攀咬,还是高大人信口栽赃?”

萧朔冷声道:“昔日玉英阁内,我并非不曾卖大人的人情!如今这般穷追猛打、不死不休,莫非是打算斩草除根,再借皇上之手除了本王么!”

内侍慌乱,噤声缩在一旁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殿中一时竟吵得愈发激烈。

皇上眼底原本已蓄起冷然杀意,看着太师庞甘与高继勋夹攻萧朔,全无章法地吵成一团,却慢慢皱紧了眉。

“皇上!”高继勋急道,“琰王暗藏逆犯,显然蓄意谋逆,狼子野心已然昭彰,不可放过――”

萧朔神色冷嘲,在驾前轩挺跪着,忽然轻笑出声。

高继勋越发恼怒:“你笑什么?!”

“笑本王愚鲁。”萧朔道,“狼子野心昭彰,今日进宫凶多吉少,也不知埋伏一支精兵,不知披挂佩刀,就这么空着两手,来给高大人拿刀劈着解闷。”

高继勋从不知他这般能言善辩,一时愕然,盯着萧朔,几乎从他身上看见另一个恨不得置之死地的影子。

宫中与襄王遥遥对峙,侍卫司本该首当其冲,偏偏前几日皇上不知听了些什么风言风语,竟冷落了侍卫司,将金吾卫尽数调入了内阁。

高继勋这几日都披挂齐整,是为抢夺功劳,一旦宫内有变,便能立时赶在金吾卫前出手,重赢圣心。

他知皇上向来多疑,却不想萧朔竟在这里等着他,此时有口难辩,咬紧牙关:“禁军御前行走,拱卫宫城,本就有披挂佩刀之权!你莫要血口喷人――”

“高大人忠心耿耿,自然可以佩刀。”

萧朔平静道:“这殿外,自然也可以埋伏强弓劲弩,将本王射成筛子……”

“胡言乱语!”

高继勋激怒攻心,几乎一刀劈了他,生生忍住了,“皇上就在殿内!箭|矢无眼,本将军岂会调强弩营――”

皇上再坐不下去,厉声斥责:“都给朕住口,成何体统!”

高继勋咬牙:“皇上!”

皇上眼底一片晦暗,看着殿外侍卫司精锐的森森刀兵,再看高继勋身上的齐整披挂,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寒意。

参知政事的确说过,侍卫司如今情形,与大理寺实在太过相似,叫人不得不生疑。

玉英阁内情形究竟如何,到现在仍各执一词,一片乱象。

可如今看来,那日进了玉英阁的竟是云琅……如今却仍没有半点异状,极不合情理。

皇上皱紧眉,视线牢牢落在萧朔身上。

这些年,萧朔几乎是在他日日监视下长到如今,心性如何,他不该料错。

若是当真知道了当年实情,清楚了罪魁祸首,便不该压得住滔天恨意,还在驾前这般徒劳斗气一般争吵申辩。

若是真与云琅拿到了那封血誓盟书,便不该至今仍能隐忍得滴水不漏,能咬碎血仇生生咽下,不在激愤之下兵挟禁宫。

如今萧朔越与这两个人吵,反倒越像是仍蒙在鼓中,并不知情。

“朕问你。”

皇上心中寒了寒,面上不露声色,沉声道:“你听说了什么,才知误会了……云家的遗孤?”

萧朔蹙眉:“陛下不知道?”

“荒唐。”皇上沉声,“你不说,朕如何知道?”

皇上此时对侍卫司心中生疑,那一份狂怒反倒隐隐褪去些许,再联系始末,更觉处处不对:“不得虚言,与朕说实话,是何人与你说的,说了什么?”

萧朔扫了一眼高继勋,静了片刻,才又慢慢道:“臣昔日叫仇恨蒙蔽,一心要将云琅食肉寝皮……却受皇上教诲,知他有苦衷。”

萧朔垂眸:“皇上那时还对臣说,当年之事,有太多不得已,太多人被裹挟牵连,叫臣不要太过记恨于他。”

皇上被他翻起旧账,一时僵住,脸色愈加晦暗了几分,沉声道:“朕只是不想叫你叫仇恨蒙蔽了心志,故而尽力劝你几句,你又何曾听得进去……”

“臣回府静思,听进大半。”

萧朔道:“想去见见云琅,与他了结昔日恩怨,才发觉臣这些天折磨的竟只是个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替身,他早已趁机逃了。”

皇上倏而抬起视线:“你说什么?!”

“臣自知,叫死囚脱逃,乃是重罪。”

萧朔道:“故而四处搜捕,终于查到他踪迹,一路寻找,竟窥见了襄王与大理寺卿密谋。”

萧朔垂眸:“那时臣便力求,屏退众人,单独禀告皇上。”

萧朔淡声道:“偏偏……叫高大人搅了。”

高继勋神色忽变:“你――”

高继勋只为逼死萧朔,万万想不到这一场局竟从这一步便已布下,脸色越发苍白下来,扑通跪下:“皇上!臣冤枉!臣那时不知他是要说这个……”

“住口!”皇上厉声叱了一句,神色冷沉,看着萧朔,“你接着说。”

“臣虽不清楚皇上谋划,却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拿来朝堂之上公然议论。”

萧朔道:“故而那时连襄王名讳尚不敢明告,又如何敢说这些?故而自此开始……便有避讳隐瞒。”

“照你所说。”

皇上拧紧眉:“你撞破襄王阴谋,是为追踪云琅……云琅自去的玉英阁,不是受你派遣?”

“臣追上玉英阁,再度见了云琅。”

萧朔道:“他对臣说了实话,当年是襄王主使,镇远侯合谋,暗中陷害我父王。他试图阻拦,却已拦之不及。”

皇上静听着,眉峰锁得死紧,眼底杀意却一分分淡下来:“他说……当年之事,是襄王主使的?”

萧朔垂眸:“是。”

“胡言乱语!”高继勋已彻底乱了阵脚,慌乱道,“他怎么会说是受襄王主使!当初明明――”

萧朔好奇道:“明明是什么?”

高继勋几乎便要脱口而出,一旁喝茶的老太师庞甘忽然像是叫茶水呛了一下,一迭声咳嗽起来。

高继勋打了个激灵,冷汗飙透后背,死死闭上嘴。

“他说得有理有据,臣信了大半。”

萧朔看了高继勋一阵,收回视线,垂眸道:“后来在阁中,高大人要对臣下杀手,他又舍命相救……我二人跌入密道,捡回条命。”

“这之后,臣屡次入宫请安,想找皇上说明此事,却都有侍卫司环伺在侧,寻不到合适时机。”

萧朔道:“只是臣不明白,今日臣与属下闲聊时,分明也说了这些……为何到高大人的暗卫口中,就只剩下了这般寥寥几句?”

高继勋眼睁睁看他胡扯,一时气急,哆嗦着抬手指着萧朔,说不出话。

皇上神色愈沉,再坐不住,霍然起身便要叱责。尚未开口,殿外忽然响起一阵骚乱。

人声嘈杂,常纪自殿外一头撞进来:“陛下!”

“急什么?”皇上怒意攻心,寒声道,“有话说话,成何体统!”

“侍卫司调来强弩营,末将不知情由,不敢放行!”

常纪重重叩首:“请皇上旨意――”

“胡编乱造,血口喷人!”高继勋脸色惨白,“你也与他勾结!云琅!都是云琅!你们都是他的人……”

常纪跪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地面,手中攥紧了那一枚掉在白玉阶上的袖箭。

皇上再压不住滔天怒意,冷冷扫了高继勋一眼,眼底只剩厉色:“给朕拿了!”

高继勋心神大起大落,此时百口莫辩,竟失了神志一般,疯癫大笑起来:“都是云琅的人!都是,都是……”

他看着萧朔,眼底几乎显出分明怨毒,拔刀便狠狠劈下去。

常纪目光一紧,扑过去要拦,差了一步:“王爷!当心――”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劲风击破窗棂,竟是强弩营与金吾卫冲突,不知哪个失了手,射|进来了一道流矢。

好巧不巧,高继勋竟刚好扑到窗前,叫那支箭当胸穿透。他一心要将萧朔当场劈杀,踉了几步脚下一软,跌在血泊里抽搐几下,再没了动静。

殿中一时混乱,内侍惊呼着四处躲藏,再没了半点章法。

皇上看着眼前刺目血色,脸上也失了血色,勉强镇定着沉声道:“乱什么!调集金吾卫,令侍卫司交兵……”

常纪忙应了声,磕了个头,匆匆出去平定事态了。

萧朔仍静跪着,视线落在那一支白羽箭上。

“流矢无眼……”皇上心神不宁,扫了一眼,低声道,“是他自取其咎,天理不容,收拾了罢。”

萧朔垂眸:“是。”

“今日……委屈了你。”

皇上道:“先平定眼下情形,朕有话……要与你说。”

萧朔道:“是。”

殿外殿内乱作一团,内侍匆匆扶了老太师与皇上进内殿暂避,萧朔撑了下地面,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都虞侯说,小侯爷不披挂,不试弓,三箭连环,箭箭破开前一支白羽箭尾。

萧朔捡起砸开窗闩的那一枚飞蝗石,敛进袖内,轻叹了一口气。

常纪捡了他那一枚袖箭,猜出萧朔用意,紧急去假传军令调来了强弩营,彻底封死了高继勋的退路。此时兴冲冲进来,见萧朔叹气,不由一愣:“殿下还有心事?”

“没有。”萧朔道,“常将军。”

常纪神色茫然,应了一声。

萧朔静了片刻,攥了攥那一颗飞蝗石:“府上……”

“殿下有用得到的,只管说。”

此时乱成一团,常纪不受侍卫司监视,松了口气,远比此前爽朗:“末将定然知无不言……”

萧朔道:“认识补房顶的么?”

常纪:“……”

常纪:“?”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